三.

    赵蜓额头抵在地上,眼角余光看到湛京泓坐回到椅子上,目光落在了他的头顶,却并不说话。

    赵蜓全身紧绷,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因此嗓音更加沙哑:“大人,现在还是白日……”

    湛京泓始终没有出声,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可对他十分了解的赵蜓却闭了嘴,自己怎么忘了,对方想要做什么,哪里是别人劝的了的?若是继续说下去惹恼了他,恐怕情况会更加糟糕。

    思及此,赵蜓垂下眼,恭敬地膝行到他的脚边,见对方动也没动,便明白自己猜对了他的想法。

    他颤着手,掀开了湛京泓的下袍。

    “怎么,这几年没伺候过男人?抖什么?”湛京泓一只手慵懒地撑在脸侧,低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赵蜓动作。

    被他这样取笑,赵蜓一向是个嘴拙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便想去拉男人的长裤,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脏,毕竟刚才在地上滚过一圈,其实他全身都风尘仆仆的,和湛京泓雪白的里衣对比起来更是肮脏。

    只是不知道为何,湛京泓竟然没有嫌弃自己。

    但赵蜓也没那个胆量弄脏湛京泓的衣裤,因此他没怎么想,就仰着头用嘴将对方的裤子拉了下来。

    深色的物件离赵蜓极近,即使蛰伏成一团,看起来依旧沉甸甸的,现在隐隐有抬头的趋势。赵蜓自五年前就没再见过湛京泓的这东西,现在倒是觉得比他少年时期的记忆里又可怕了些。

    他脑袋乱糟糟的,却还是双手撑在地上,俯身张口将这rou团含在了嘴里。

    湛京泓眼睛微微眯起。此时赵蜓的情况看起来的确狼狈极了,他的头发散乱,简陋的衣物也在刚才的打斗中被撕扯开,身上有不少淤青和擦伤,脸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可他已经这么凄惨了,还要跪在地上给自己舔yinjing,连手都不敢碰到自己,这可怜的模样让湛京泓忍不住低笑出声,似乎十分愉快。

    感觉到口中的东西已经渐渐挺立起来,赵蜓不得不把头往后退了退,他低下头,就看见湛京泓粗壮的roubang就像一柄匕首竖立在自己唇边,那物什极为粗壮,看的赵蜓竟有些害怕。

    他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含住了roubang的头部,那大小让赵蜓即使作为一个成年人,都感觉到了有些吃力。他努力将自己的嘴巴张到最大,以防让牙齿碰到湛京泓,然后他才小幅度地摆动着头,taonong起这根roubang来。

    虽然湛京泓没有出声,但呼吸却已经变得粗重起来,这极大的鼓舞了赵蜓,他伸出舌头,在湛京泓的roubang上转着圈舔弄着,不时狠狠一嘬头部的马眼,眼角余光看到湛京泓放在扶手的那只手渐渐用力,这让赵蜓更加卖力,他加快了嘴部的抽动,让湛京泓插得更深,大量的唾液随着roubang的每一次进入而从唇角溢出,湿哒哒的口水顺着赵蜓的下巴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襟。赵蜓面容阳刚,脸上棱角分明,但此时他眼睛迷离,仿若痴迷一般吸吮着别人的roubang,竟让这男人显露出了隐藏在平凡外表下极其yin荡的另一面。

    湛京泓抬起手,用力地抓住赵蜓的头发,狠狠地往里一顶!

    生理性的泪水立马盈满眼眶,但赵蜓并没有反抗,反而更加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动作粗暴的cao着自己的嘴,仿佛他只是个用来泄欲的什么物件似的。

    对于他的顺从,湛京泓没有丝毫体谅不说,动作竟越来越野蛮,直接用力挺进了赵蜓的喉咙,他终于开了口:“你不是很厉害?既然逃离了侯府,逃离我身边,还回来做什么?!你这个欠cao的怪物,没有人愿意cao你那畸形的rou壶,你是不是很难受?”

    “唔……”赵蜓发出呜咽,他想解释,却因为嘴里抽插的rou刃而无法出声,强烈的吞咽感让他紧紧绞住了喉咙里作乱的roubang,反而更像坐实了他极为渴望挨cao一般。

    果然,湛京泓发出冷笑:“yin贱的sao货!”说着,他两手抓着湛京泓的头部,一下一下撞击到赵蜓的咽喉深处。

    窒息与晕眩让赵蜓手脚发软,却一点反抗之心都升腾不起来,只是闭着眼任由湛京泓折腾自己。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湛京泓逐渐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又突然大力挺动了几下,这才猛然松开手,然后一脚踩上了赵蜓的裆部。

    “啊!”赵蜓忍不住叫出声来,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在这种粗暴对待下竟然依旧勃起了,此时他的roubang被湛京泓踩在脚下,guitou几乎碰到地面,让赵蜓又痛又爽,竟然在毫无征兆下颤抖着射了精。

    而湛京泓的roubang同时也射了出来,白色的浊液从双眼处一直落到唇边,让他即使睁开眼睛也只能到一片白茫。

    “咳、咳咳……”赵蜓狼狈地咳嗽着,却又被一股大力踹到了肩膀上,没有丝毫防备的赵蜓摔倒在地,然后就被湛京泓踩着膝盖被迫分开了腿。

    “……果然。”湛京泓语气不屑。赵蜓的裤子布料粗糙,此时裆部早已湿了一片,可除却被jingye打湿的前端,赵蜓两腿之间的布料颜色更深。

    湛京泓抬脚踩在了赵蜓隐秘的花xue上,果不其然听见赵蜓的一声惊呼,对方想要阻拦,却始终不敢把肮脏的手放在他精致的衣物上。

    湛京泓嘴角微勾,脚下却更加用力,前后摩擦了两下,不多时便感觉到脚下的布料更湿,而赵蜓竟颤着腰再次高潮了。湛京泓收回脚,看着赵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颤抖着,他有些厌恶的把鞋底往地面擦了几下,果然留下一道道水痕。

    这让他轻蔑地笑起来,也让赵蜓的身子蜷缩的更加厉害。

    见他这般作态,湛京泓冷道:“装什么死,起来!”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中堂。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赵蜓无论心里是什么滋味,还是拢了拢身上的衣物,颤着身子站起来跟上。

    赵蜓现在模样实在狼狈的可笑,除却脏乱,赵蜓更怕被人发现他身下的异样,因此他一直蜷缩着身子走路,唯恐被人发现的紧张感一直笼罩着赵蜓,让他又羞又怕。

    一路上不少人见到他后都不禁面露反感,偶有几个知道在码头发生什么事的,看着赵蜓眼色的也更加不善,毕竟大人已经亲口说明,这是个胆敢拐走小少爷的罪仆,简直罪该万死,却不知为何大人没有将他发落。

    经过荷花池的时候,前方的湛京泓突然停了脚步,赵蜓不敢靠近,只能和他保持着不远的距离,弓着身垂着头站在一边,配上他那乱七八糟的样子,简直比乞丐都不如。

    湛京泓却仿佛没察觉到他的窘迫似的,反而如同朋友一般跟他闲话家常:“这池子倒是不错,荷花长的也好,这谭大人倒真是用心。”说着,他转头看向赵蜓,笑道:“你说是不是?”

    不敢不回他的话,赵蜓顺从地低声道:“回大人,的确如此。”

    湛京泓勾了勾嘴角,他缓步走到赵蜓身边:“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好好看看。”说完,他竟一脚将人踢下了荷花池。

    赵蜓是会水的,因此倒没什么危险,只是他如今落在水里,模样却更加难堪。

    “哈哈!”湛京泓直到此时才真情实意的大笑起来,显然很喜欢看他的狼狈,半晌才道:“洗干净,再来我房里。”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仿佛一切天经地义一般。事实也的确如此,谁让他是主人,而赵蜓是仆呢?

    唯有赵蜓一个人在荷花池中,明明已是夏日,他却觉得这荷花池太过阴凉,竟然让他感觉身上阵阵发冷。

    赵蜓虽然是罪仆,但湛京泓对他的态度不定:既是十分不客气,还亲手惩戒了他,可偏偏又让他近身伺候,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能跟着湛京泓从侯府里出来的下人们都懂得察言观色,因此尽管心里对赵蜓相当鄙夷,却也没有主动欺辱他,大多是当他不存在罢了。

    所以直到赵蜓自己从荷花池里爬出来,又到后院里打水洗漱,整个过程中始终都没有人来打搅他,反而让他感觉轻松不少。

    想起湛京泓临走之前的话,赵蜓也知道一会儿去他房里会发生什么,赵蜓抿了抿唇,还是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他还想再见澄儿,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和湛京泓作对,更何况……

    赵蜓摇摇头,把自己脑袋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甩出脑海。在他洗漱的时候,已经有下人按照赵蜓的吩咐把衣物给他带了过来,穿上与自己几年前无异的仆役衣物,赵蜓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一个苦笑来。

    他刚打开门准备去找湛京泓,便发现自己门口站了一个不速之客。

    “……吴总管。”赵蜓嘴角发涩,在来人的注视下不禁垂下了头。

    吴总管本名叫吴彻,是安平侯府里的老人了,他原本是能坐上侯府大总管之位的,却为了照顾湛京泓的生活起居,最后竟推辞了那让整个侯府都眼红的职位。

    他对湛京泓十分忠心,做事雷厉风行,表面看上去有些严厉可怕,但其实对待赵蜓他们这些小仆,却也都一视同仁,没有苛待过。

    因此在这里再次看见吴总管,让赵蜓心中十分羞愧,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而看着赵蜓,吴彻一向冷静的脸上也满是惊诧。他刚才没有看见赵蜓拦轿的一幕,但却已经听说了他的事,这才急匆匆地赶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赵蜓。

    赵蜓这孩子当初是他亲自从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小小的孩子吃苦耐劳,做事也很认真,吴总管一直很喜欢他,早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上赵蜓去伺候小少爷,毕竟这在侯府里绝对算是非常好的工作了。

    吴总管本就很关心赵蜓,更何况……整个安平侯府,除了当初无意发现真相的小少爷,后来也只有他这个总管知道赵蜓身体的秘密,对待他更多了几分照顾,因此当初得知赵蜓竟然暗中逃离了侯府,吴彻完全不敢相信,也对赵蜓十分失望。

    而在刚才,他已经去看了那与小少爷有个九分相似的孩子,如今再看见赵蜓,饶是这位老人再迟钝,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能在安平侯府做到总管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他前后一联想,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你该不会……”吴彻语气急促,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赵蜓,心里的那个推测如同火焰一般炙烤着他。

    赵蜓被他这样陌生的打量,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他一向将吴总管当成父亲敬重,他知道自己让吴总管为难了:“……对不起。”

    “作孽!作孽啊!”吴总管喝道:“你简直糊涂!”

    安平侯府家教甚严,老侯爷只有两个儿子,长子自己在沙场上挣了一个爵位,早已分府娶亲,如今安平侯府的荣光早晚会落到次子湛京泓身上。若他是在娶正妻之前就和丫鬟偷尝禁果生下孩子,都足够让府中蒙羞,若是让人知道他竟和一个男人……那府里只怕要翻了天了!

    再说……吴总管看向狼狈的赵蜓,这孩子到时候该如何自处?丫鬟与主人有染,多是当个通房,命好的可以做姨娘,在安平侯府也足够吃穿不愁了,但赵蜓一个小厮,能落得什么下场?

    他不会在这侯府里有哪怕一席之地,安平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竟和男人有染,更不会允许长孙竟有一个作为仆役的男人当母亲,更何况赵蜓还是一个能以男身生子的“怪物”!到时候只怕他连性命都保不住!

    吴总管更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会让赵蜓去伺候少爷?如果在发现赵蜓身体的特殊以后,他能狠下心来将赵蜓赶走,也不会出现如今这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