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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陌生的手从祝山脚趾往上摸,捏过大腿的软rou,停留在臀部摩挲。祝山挣扎不动,绝望地哭着喊着,快要摸到他花xue的手突然停住,祝山的头被抬起,男人咬住他耳朵,低声道:“不是还喊着让我救你?” “我来救你了。” 祝山身子一僵,立马止了哭声,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抱住男人,然后放开声音嚎啕大哭。 他害怕极了,怕别人碰他,怕被弄脏弄坏。但幸好,让他如此难受害怕的那个人,不是别人。 见到光,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祝山才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他哭得太凶了,上气不接下气,瘫在祝笙怀里颤动不已。 “别哭了,哥。”祝笙拉下帽子,俯身在祝山眼角亲了亲。 疑问、愤怒、生气……想骂的想问的想说的,统统表达不出来,祝山太累了。高度的精神紧张和绝望的恐惧折磨得他很累,只能撑着疲惫的眼皮,仰望没有丝毫温柔和爱欲的那双眼睛。 脑袋里浑浊一片,眼前的人无限缩小,最后消失无踪。祝山睡过去了,安心让他放松警惕,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一声叹息,祝笙提起嘴角笑笑,喝了一口水之后渡给祝山,弄来湿毛巾给祝山擦身体,仔仔细细地收拾好之后在祝山身边躺下。他好几天没刮胡子,胡茬冒出来,像即将成长起来的树苗,单薄、青涩。也好几天没睡好,抱着祝山很快睡着。 祝山睡了好久,也睡得太香,以至于没有感觉被人抱起,更没有感觉自己泡在浴缸。直到在梦里梦见有人抚弄他的身体,将手指从他的屁股后面插进去捣弄,疼痛感和别扭感实在太过真实,于是醒过来。 身体被同样赤裸的人抱着,祝山轻轻哼一声,转头去看祝笙,祝笙就顺势吻住他,一边跟人接吻一边用手指在后xue里搅弄清理。 “唔嗯~”好不容易因为睡觉而蓄的力又快被祝笙给吸走,祝山往后躲了一下,祝笙老老实实放开他,将他搂得更紧,嘴巴贴在祝山耳边,哑声道:“哥,有没有想过我?” 想,想得快疯掉。 可是祝山沉默不语,咬着唇轻颤身子。他说不出话来,心里五味杂陈又空虚得骇人。 祝笙不再说话,给祝山清洗了身体之后抱着他回房间,给他穿衣,将热乎的饭菜放到他面前让他吃。祝山小口吃着饭,不安地抬头看祝笙,“我睡着的时候你……进来过?” “没有。”祝笙摇头,祝山更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要给我洗澡?” “就是想。” 祝山于是闭嘴,原本好多话想说的,见了人之后反倒说不出任何。尽管脑子里一片混乱,但祝山很安心。这种安心没有根据,就好像是熟悉了一样东西之后,尽管那样东西变坏了变样了,也依然觉得踏实。也依然有太多熟悉的美好回忆。 之后几天祝山都享受着相同的待遇:吃祝笙带回来的营养丰盛的饭菜,被祝笙抱到浴室洗澡,和祝笙相拥而眠。 很少说话,什么都不做。祝笙刻意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每当祝山想说点什么,他就故意走开。 到头来祝山什么都问不出来。 什么时候从医院出来的?出来之后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伪装成坏人绑架他?为什么要把他囚禁起来? …………. 问不出来。 “哥,你嘴唇好干,要喝杯水吗?”祝笙坐在床边,看着气色越来越好的祝山,脸上洋溢起笑容。 祝山抬手摸了摸嘴皮,确实很干,于是点点头。 祝笙进厨房倒了热水,端着杯子吹冷之后递给祝山,“喝完好好休息。” 这种温柔让祝山有些陌生,但并不反感,他点了点脑袋,仰头喝下一杯水。很快睡着,做了很多好的坏的梦,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泡在温泉,又有人在摸他,看不清是谁,但能够闻到熟悉的味道。 身体从里到外被人摸了个遍,花xue和后xue被手指插入,灌进热水,被抽插被清理。已经没有了疼痛感,舒服传达到神经,让他扭动身子,轻轻呻吟。 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祝山在舒服中睡得更沉,就连祝笙狠狠咬他耳朵他都没有醒过来。 再一次将人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洗干净,祝笙将祝山抱起来擦干水,吹干头发,将人放到床上。镣铐发出银色的光,挂在祝山的四肢,祝笙满意地摸摸鼻子,转身看着被死死绑在椅子上的人。 哈哈笑了几声,祝笙走过去蹲到那人面前,扯开蒙在他眼睛上的布。“好听么?我哥睡着时发出的色情呻吟是不是特别动听?” 那人摇着头,嘴里呜呜咽咽,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祝笙站起来,抬起脚踩上那人的胸口,蹭亮的黑色皮鞋反着光,抵在人胸口上狠狠碾磨,然后抬起,重重踢下去。哐当一声,连人带椅都被踢翻在地,祝笙没管他,拉开窗帘站在窗户边抽了根烟。 窗外灯火幢幢,夜风夹杂着海水的咸腥扑打在祝笙脸上,将他长过耳朵的卷发吹起,露出整张俊朗的面庞。纤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敲打着窗沿,深邃的眼眸望向远方,他好像突然变得成熟,像个稳重的大人。 但他从来都不成熟,在对祝山的爱里翻山越岭,浮浮沉沉哭哭啼啼。面对祝山,面对他们之间的种种,只要有一根线稍微错位,祝笙就会发疯失智。 他成熟不起来的,他要永远做个爱着自己亲哥哥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