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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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幽青惨白着脸色,断断续续地道:“我不行……没法面对师尊……” 他不俊、不美、不武力强大吗?在墨幽青眼中,他竟然只是个无法面对的存在。武明烈遭遇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惨败,终于放开墨幽青,踉踉跄跄地夺路而逃。 墨幽青以为他放弃了。 其实他并没有。 武明烈渐渐知道了墨幽青的心缺之症,但墨幽青越是这般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心中的爱焰就燃烧的越加炽盛,无法熄灭。 带着甜蜜的痛苦,好像某种精美的毒药,引诱他步步沉沦。 他听闻须弥界有着一位大神的遗落之物,得其可让修士飞升。只要墨幽青与他成功飞升上界,便得神光护体,这心缺之症自然就不药而愈。 在一次无意的机缘之中,他当真获得了此物,送予墨幽青。怎料墨幽青一触到此物,忽而面色大变,滚滚泪水顺流而下。 她竟然恢复了前世记忆,痛苦不堪的吼道。 “澄明,你杀了我!” 武明烈怔在原地,原来墨幽青与生俱来的心缺之证,是因前世被他一剑穿胸。 飞升金光落下。 墨幽青一边哭一边乘着金光而去。 武明烈怎能放手让她离去? 于是抓住了她的手臂,一路追到神界。 天算至此终止。 至于第三世,便是眼前现实中拉拉扯扯的此景,将由着明武将军自由发挥,展开追妻之路。 三生三世有了,相爱相杀有了,舍身救世有了,追妻火葬场有了,降妖除魔有了……下界历情劫应有的元素。 都齐了。 就连情劫发展的先后顺序,一世相杀,二世相爱,三世追妻,都安排得有条不紊、顺序井然。每一步都走得环环相扣,一看就是大司命的手笔。 “青帝!”明武将军厉声道:“假使你从未出现,这便是我与墨幽青的三生三世情劫本应发生的一切!” “搅局?”少昌离渊冷冷一笑,“大司命也说了,天算不过是一种预测 ,只要是计算就有百密一疏之时。将军莫要信口雌黄,污蔑本君。” 两方为难的大司命抖抖索索地准备收起天算命盘。 黑帝看似打了个圆场,实则将双方的矛盾进一步推向了高潮。 “大司命莫忙,天喜星君有姻缘前尘镜记录了明武将军下界时发生的姻缘,借你天算命盘一用。” 这是要将明武将军在下界的真实遭遇全方位情景重现了,显然是明武将军受了天大的委屈,黑帝想要为他伸张正义。 天算命盘中三生三世的情节安排的如此完美,而今明武将军却如此暴跳如雷,一点就炸。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在场每一位神君都迫切的想要知晓,竭力伸长的颈子都已经望成了鸭脖。 想要退场、却根本不能退场的大司命和五方少司命只能继续站在原地,维持天算命盘的运转。 一直候在原地的天喜星君一时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说话都已经结巴了。 “关于东方帝君与云浮神君的姻缘前尘……小神已转交于帝君,如今、小神手中仅剩了与明武将军相关的姻缘往事……” 少昌离渊手里有着自己被墨幽青反杀两次的黑历史,自然不可能放出来自取其辱。 黑帝和颜悦色地道:“无妨,这便足够了。” 活到今日,诸神觉得没白活了这些岁月,自己好像一群在瓜田中上蹿下跳的猹。 随着真相的进一步揭露,大家都觉得今天这瓜吃得过于撑了。 明武将军的情劫是由天喜星君牵线、大司命亲手书写,少昌离渊的下界躲劫是由四帝亲自安排。 黑帝虽然知道自己座下的北天司战正在下界历情劫,但姑以为明武历的是情劫,青帝躲的是杀劫,二神道不同不相干。 谁知道竟然搅在了一处。 原本的“灵感出世”——指的是黑帝在明武转生之前,事先托梦给了般若寺的主持。 谁知道少昌离渊惦记着自己身为一方天帝的威仪,不肯借用rou体凡胎进行分娩,在出世之时把阵仗搞得极其浮夸。 又是莲花,又是金光,只差没把“我是神”三个字写在脸上。 玉长离与澄明出世的时间一前一后相差不过数天。澄明在前,玉长离在后。故而,般若寺的众人都以为玉长离才是那梦中神君嘱托的转世之神。 只是夺取了佛子的荣誉称号,名利为身外之物,二人在般若寺中长成康健稚童,看上去也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一日,澄明与玉长离相向走来,已经彼此点头、错身而过时,澄明忽的开口:“师弟留步。” 玉长离转过身来。 澄明见玉长离怀中抱着一坨黑黢黢的物事,便好奇地去看。 原本以为是一堆煤炭,谁知感到他探究的目光,那煤炭一样的东西竟然动了动,两只黑亮的眼睛也好奇地盯着澄明。 澄明:“澄净师弟,这是什么?” 玉长离将怀中黑物仰起的头往低处一按:“没什么,一只黑兔儿。” 澄明见那黑兔儿皮毛油光水滑,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样子。 它这般定定地看着自己,好像也很期待他的抚摸。 于是澄明伸出了手去。 玉长离却往后退了一步,澄明手下就落了空。 “师兄,我去念佛经了。” 玉长离转身离去时,澄明不仅手下空了,心中也有一丝怅然若失。 好像就在这一瞬间,他和生命中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地擦身而过了。 某日,当澄明从门外走过之时。 正巧黑兔也探头探脑地蹦来出来。 没跳到几步,一双手突然从腹下伸出,将它端起、揣在怀里。 黑兔听玉长离温言道:“澄明师兄是出家之人,六根清净,你莫要去打搅他的修行。” “我乃带发修行,有朝一日要还俗的。非要打搅的话……” 玉长离轻轻地合上了门。 “你就来打搅我罢。” 由此了断了明武和墨幽青在此世最后一次缘起的机会。 直到在扶光宗山上,澄明方才第一次见到化为人形的墨幽青。这一次玉长离仍然想要故伎重施的挡住墨幽青的目光。 他听见她道:“见过澄明师兄。” 十七八岁的少女的瞳孔黑如水潭,亮得惊人,双髻的发带随微风飘扬。 佛心忽有动摇:“你是何人,也敢叫贫僧师兄?” “我认得你,我是在般若寺中修行多年的太阴玄兔,你是般若寺大弟子澄明,同出一门,自然算是师兄。” 时光如小偷,偷去了他们本应有的一切。 看着亲密无间的玉长离和墨幽青,澄明站在原地,恍若隔世。 为掩盖心中情绪的起伏,他变本加厉的用色厉内荏将墨幽青推得更远。直到墨幽青囚禁玉长离,一语点破他内心的私念。 “莫非是澄明师兄想要留下来,与我师兄二夫共侍一妻? 澄明仓皇逃出扶光宗,连夜赶回般若寺。 在雄壮巍峨的佛像前,澄明双膝跪地,将禅杖放下,左右开弓,“啪啪啪——”地狠狠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姑且不论他乱了佛心,扰了清明,难以断绝尘世爱恋。单说“朋友妻,不可欺”这条,他就完全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 为什么会是墨幽青? 明明玉长离与他亲如兄弟,明明他知道玉长离与那黑兔难舍难分,却抑制不了自己内心的魔,抑制不了无数次的幻想—— 假使幼时先去喂那黑兔的人是自己,与黑兔朝夕相处的人是自己,抚过她发髻,拥抱她柳腰的人是自己…… 那又会是怎样? 澄明满面通红,目有血丝,只觉得自己也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