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乳首穿环,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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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季勤又握着那块玻璃。 掌心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沿着嵌在rou里的玻璃流下。他能听见血珠以稍快的频率坠在地上摔碎。很快这阵声音就消失不见,季勤缓慢地抬起脑袋,看见暗红的血流了一地板。 他知道光靠自己一只手上的伤口,是不可能搞成这般惨烈景况的。眼前还在扩散的血泊,更多的来自于他的班主任。一个猥琐轻浮,胆小怕事,仗势欺人,色心不死,还秃顶的中年男人。 就是现在被自己卡着脖子压在身下的小个子。 小个儿男人的衬衫上破着一个大洞,正好在前胸的位置。尽管在不久前这具身体已经彻底断气,还是有一股又一股的血流从那口洞里冒出来,堵也堵不住。 这么凶猛的气势,简直像是在抗议。 季勤想松开掐在尸体喉咙上的手,也想扔掉那块沾满鲜血的玻璃,他迫不及待地要远离这具慢慢开始僵硬的尸身。可他失败了。他使不出力气来改变自己的姿势,四肢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吊住,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忽然想起,人被杀死后,可能会不受控制地失禁。想象着鲜血与尿液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腥臊气息,他的胃就紧紧扭作一团。虽然他并没有闻到什么臭气。他的嗅觉在此时此刻完全失灵了,和他的痛觉一样。 不用亲眼看,也能猜到那张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因为他早已在夜里回顾过无数次。 那两只暴突的眼珠一定还在死死地盯着他,眼角的泪痕与血迹正在干涸。那张平时讲话就会喷出飞沫与烟臭的嘴,再也没法合上。季勤有种错觉,也许下一秒就会有咒骂或呻吟从那黑洞洞的口腔里飞出来。 原来他有这么仔细地端详过班主任死去时的神态吗?他不记得。也许这副模样是经过了无数次的记忆回溯才变得如此清晰。 他感受到死者的视线锁定在他脸上。在傍晚微弱的光线下,那对混浊的瞳孔反着光,映照出季勤的身影。没准当人们找到这具尸身时,还能从涣散的眼球里找到印刻在上面的他的影子。 一定会是这样。他的影子如同眼前这一切,无法抹消。 刺耳的警笛声自脑内响起。 谁来救救我? 即使他知道自己现在属于加害者的立场,他仍然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无助和恐惧。或者说,正是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原谅的暴行,他才下意识地希望能被谁拯救。 谁来救救我…… 快将他带离这个无法抹消的噩梦。 吧嗒,吧嗒,透明的水滴打在尸体露出来的眼球上。不知不觉间,季勤已经泪流满面。 奇怪,明明在不断流泪,他的视线却并未被泪水模糊。略显昏暗却依旧清晰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陈旧的运动鞋。 白鞋带沾染着肮脏的血迹。再往上的校服裤脚,却很干净。 季勤极缓慢地抬头。脖颈处的骨骼发出僵硬的声音,噼啪噼啪,酸意和眩晕感爬上他的脑袋。他张嘴喘息。 也许因为站立着,面前人全身上下都被夕阳的光芒映照着,平白给人一种神圣的印象。 至少在季勤看来是如此。他凝视着那双沐浴在橘红色之中的眼睛。向来都有人为这双眼睛着迷,然后为这双眼的主人招致不幸。比如说仰躺在地板上开始僵硬的尸体,就是不幸之一。 季勤现在只看得见这一对美丽的眼睛。而眼睛的主人又是什么神情? 你的脸会因为恐惧和厌恶扭曲吗? 其实季勤早已清楚。 不管再来多少次,季勤都会握住那块玻璃,班主任的身体还是会被开一个洞。随后他由愤怒带来的激情很快退却,仓惶无助的漩涡将他吞噬。 然后,不管再来多少次,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少年,都会来到他的身前,毫不迟疑地拯救他。 就像现在一样。 少年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了他。 那就像是……他就是季勤的英雄。 季勤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季勤并没有感觉到,现在他的五感都模糊无比,但他记得那份体温与气味。高中时少年的校服带着廉价洗衣粉的香气,略显刺鼻,却偏偏让季勤感到安心。现在季勤应当感到后颈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是当时少年的手掌覆上了他的脖颈。这一动作像是在安抚躁动的动物,他就在这样温柔的力道下放松身体。 原本干涩的喉咙也能慢慢挤出声音。 “夏余……” 可是,好像不太对。 英雄一直由我来扮演吧? 一开始会酿成这种局面,也是因为我是你的英雄。 是这样才对啊。 骤然放松后,疑问与倦意一并钻了出来。昏暗的视野与柔软的怀抱令季勤开始在梦里犯困。玻璃掉到地上发出的叮的清脆的一声,也没能叫他清醒。 夏余依然不放开他。季勤现在才想起要回应他一般,回抱住他。即使头脑昏沉到随时都可能掉入梦中之梦,他还是下意识地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抱住夏余。 你永远也不会放手吧? “夏余。” 这一声呼唤真正地从季勤的口中吐出。他醒来,眼前是比梦境中的黄昏还要沉郁的黑暗。 正站在他身前的人以为是自己的动作打扰到正在熟睡的季勤,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慢慢地将薄被继续给他盖好。 “想给你盖点东西……结果把你吵醒了。” 季勤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这才记起自己正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直到睡着前,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待同居人回家。现在屋里漆黑一片,大概是同居人回来后现把电视关掉了。 姑且把他称作是同居人吧。但实际上二人并不是这么平等的关系。季勤完全依赖着对方,吃穿用度,栖身之所,全数都由对方提供。如果没有他,季勤的结局只有面临死亡。 因为自己是个潜逃的杀人犯。 这个事实时时刻刻压在季勤的心头。从刚才的梦里醒来,季勤觉得无比疲惫,连话也不太想说。他抓着被子坐起身,感觉到半边身体酸麻发痛。他保持着一个姿势睡太久了。 “我没等他们散场往回走了,只是路上又碰见认识的人,说了几句话。” 同居人以为季勤的敷衍是在对他晚归生闷气。 “耽误久了……对不起。” 季勤完全清醒过来,眼睛也适应了黑乎乎的室内。他回答着“是吗”,走到墙边打开了电灯。房间骤然变亮,季勤眯着眼睛转过身,发现男人跟着自己走了过来。 季勤嗅见他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香水味。 “要不给你热点茶?解解酒。” “嗯。” 尽管两人都知道男人并没喝多少,起码连微醺都不算,却还是一起去了厨房。 “吃点什么?” “要吃。随便热点东西吧,菜都没吃几口,大家净在喝酒聊天了。” 男人随手将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好好把外套放在门口啊。”季勤头也不回,系上围裙烧起水,又拉开冰箱取出用保鲜膜封着的几只盒子。 “你也没吃?几点开始等的……” “反正也没事干。” 煤气灶吱吱地响起来。火焰燃烧的声音与水烧开的咕嘟声交叠。季勤盯着灶上蓝色的火舌。 季勤想起他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香水味。 厨房的窗前挂着不透光的厚窗帘,窗帘是豆沙色。其他房间也是这样布置。季勤很久之前就没有见过窗外的景色了。 他也一直是这样。 今晚他身上有酒味和淡淡的香水味。 以后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多。 “夏余。”季勤说。 “你想要结婚吗?” “和你?” “我不是开玩笑。我说,你是不是开始考虑这些问题了?谈恋爱,或者结婚……” 季勤没有回头,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不用回头,也能知道夏余此时此刻正直起身体,用那双眼睛凝视着他。 “你怎么想?” “呃?” “我要恋爱或结婚……你会怎么想?” 季勤一时难以回答。夏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继续用平淡的口气说道:“谈对象,不论是男是女,最后要带人家来家里吧。该怎么介绍你?之后又怎么办呢……” 他用指节笃笃地叩着桌面,期待并催促季勤说点什么。 还能怎么办。他们两人都能想象到。没了夏余的帮助,早已一无所有的季勤无处可逃。可夏余还是执意要问他的意见。除了不愿意,他还能有什么真实想法。 可季勤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说。 菜已经热好,他扭掉火。熏出的水珠在锅沿蒸发,滋滋作响。炖菜的香气在小小的空间飘散开,现在这间有灯光照亮的饭厅兼厨房,看起来像是某个普通家庭聚在一起吃夜宵的场所。 季勤隐约察觉到夏余期待着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可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说。 “啊……我……”季勤说,“我希望你能幸福。” 这是真心话。 夏余不说话。季勤听见椅子腿在地上拖出叫人牙酸的声音。地上的瓷砖很旧,但换不了,因为不能有第三个人进到这间房子里。 热水壶吐出一片白花花的热气。 二人缠在一起的影子投到橱柜上。当夏余从后面贴上来时,季勤愈发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叫人难以忍受。尽管那只是很薄的酒气与陌生香气,还是激起了他深深的不安。 所以他默许似地将手搭在拢在他腰际的手臂上。连平时会有的“怎么在这”一类的抱怨,也没有说。现在他们都需要通过宣泄来忘掉某些情绪。不安或者是失望。 润滑剂搁在水池右下侧单独的抽屉里。每一间屋子都有具有这样用处的抽屉。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身体上的关系,两人大概都记不清了。不知不觉间,双方都更加熟练,不管是技巧还是身体。 季勤很容易就被手指弄得双腿发颤。也许和夏余心情不太好有关。后者带着点怨气,指尖故意往他敏感的那一处碾,与此同时还用会留下印记的力度去咬他的脖颈。季勤不生气,老实地伏在案台上,手指攥住围裙。 粗暴一点反而更合他心意。疼痛好歹还能够提醒他不要沉迷,温柔的亵玩只会让他觉得羞耻与愤懑。 夏余俯下身,另一只手从季勤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抚上小腹。有点凉的手掌按压着下腹,那处结实的肌rou因刺激和快感紧绷起来。 季勤脑袋里浮现出乱七八糟的联想来。 “你还在坚持锻炼吗?”一次夏余这么问他。 是。他还保持着锻炼的习惯。屋子里没有专用的器械,就就地取材,或是做一些不用依靠专门器材的活动。运动强度自然大不如前,结果也就是勉强能够保持住肌rou轮廓。 “只剩个唬人的空架子了。”他回答。 夏余倒是喜欢这一点,每每都要揉他的胸部。然后就时常在做的时候伸手压他的肚子。yinjing深深地撞进他的身体,手则从外边挤压着他,他就只剩下崩溃求饶一个选项。 思绪乱飞时,那只手已经开始爱抚他的左胸。已经挺立的乳尖被掐了一下,季勤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还疼吗?” 指尖拨弄了一下他乳首上穿着的东西。那是个金色的乳环,是成对的,在一周前刚戴上。 穿孔时的场面可以说很惨烈。季勤第一次近乎暴怒,抓着夏余的手臂警告他别这么干。在那段日子里夏余形容憔悴,却极其倔强和凶暴,丝毫不忌惮他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季勤长相硬朗,生气时皱起眉毛的模样极具威慑力,彼时夏余对此却无动于衷,甚至对他的凶相露出了一丝渴盼。趁季勤迟疑,他竟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往季勤面门上揍了一拳。 那一下力度不轻,打得季勤眼前发黑,鼻根剧痛,鼻底渗出一丝血迹。季勤由于极度的震惊和恐惧,松开了手,仰躺着喘息。他看见素白的天花板上飞着一闪一闪的蚊蝇的影子。 “你疯了?”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夏余没有回答。刚才那一拳耗费了大半体力,他也在不断地喘气。那双眼睛又在盯着季勤了。然后,季勤感觉到,对方竟然在这样恐怖的场景下完全兴奋起来,勃发的性器顶在他腿间。 “你就是疯了。” 季勤眼边泛上一阵酸热的感觉。他不想哭,反抗的激情却也消失不见。他索性用胳臂挡住眼睛,沉默着听着夏余摆弄扩孔器。咔锵的声音共响了五声,练习终结,冰凉的手指和针尖附上了他的皮rou。 那只手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脏在掌下跳动。又是咔地一声,因为穿过了某些柔软的障碍物,这一声比先前要钝滞许多。 季勤将哀鸣卡在了喉咙里,腰不受控制地拱起。 “你这个——” 他差一点就没控制住。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来,夏余的母亲不久前去世了。 是的,是的,原来如此。季勤终于找见了宽恕他的理由。既然他的凶暴残忍是有理由的,那么他的一切行为就是可以原谅的。 这未免太——慈悲了一些。要是因为这点理由就消了气,那季勤简直是过分善良到愚昧。很显然夏余也这么想,他发现短短一分钟不到,季勤的想法就发生了如此大幅度的转折。这让他十分不解。 “你在干什么?”夏余烦躁地喃喃,用粗暴的力度给右边的伤口做了消毒处理,随后又是毫不犹豫地刺穿他左边的乳珠,将另一只金环戴上去。 在此期间,季勤一声不吭。尽管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平静的心情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到最后,他甚至能对夏余露出一点温和的微笑。 “为什么……” 夏余彻底落败。他浮现出精疲力尽的神情,在上方迷惘地打量着季勤。 “怎么还不恨我呢?” “我……”开口时,季勤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我很感激你。” 从夏余的表情来看,这句回答比“我恨你”更加残忍。 季勤只顾着拭去夏余脸上的泪珠,直到对方也用散发着酒精气味的手指擦了一下他的两颊,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流了泪。任何人哭起来都不好看。他想,但是夏余带着泪水的脸却很赏心悦目,能激发所有人的怜惜情绪。他早已领教够了。 至于自己,大概没有人会觉得被打出血的臭男人流眼泪会是什么好景致。用恶心形容都不为过。 夏余低头吻他。 胸前的伤口到今晚早已经愈合,与之一同恢复的还有夏余的情绪。此后夏余再没有做出过类似的荒唐举动,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看来他已经完全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对不起。” 道歉声把季勤唤回来。 “已经不疼了。”季勤回答,“随你喜欢吧。” 说完,他自己先因为这话耳尖发红。夏余像是撒娇似地,脸埋在他的颈项间,睫毛一下下扫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是酥痒的触感。 那两根手指已经在他后xue里开拓了一阵,加进去的润滑剂化成了温热的液体,随着手指抽送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但夏余不再故意一个劲地刺激他体内敏感的部位,被汁液浸泡得皱起来的指腹间或擦过去,在内壁留下鲜明的触感。 季勤浑身都热了起来。他配合着抬起屁股,主动追着侵犯他的手指。一串吻隔着衣料落在他的肩头和背脊上。 前边的衣服已经掀起来,堆到了锁骨上。他的胸腹暴露在空气中,裤子也被彻底扒下。这一身衣服都不怎么合身,因为用的是夏余的尺码。如果买了符合他体型的衣服说不动会引起怀疑,保险起见,他就只好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反正也一直藏匿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如果想的话他全裸都可以,屋内的暖气一直以来开得很足。季勤的胸部和大腿把衣服撑得紧绷绷的,好不容易释放出来,说来叫他不好意思,他胸上的肌rou还随着惯性微小地抖了一抖。那对金环在空气中摇晃,前后拍着乳晕。 等真正的性器进入他时,两人都发出了情不自禁的呻吟。季勤咬住自己的指节,全身一阵接着一阵地颤栗,快乐地颤栗。夏余握住他前面已经疲软下来的性器,才发现似地说: “射得好快……” 季勤向他投去不满的一瞥:“真啰嗦……” 他还不想接受自己刚被yinjing侵犯就兴奋得直接射出来的事实。 虽然他早就被开发出了喜欢快乐的体质。 背后传来夏余的一声哼笑,听上去含着点甜蜜的愉悦。他用温柔的力道顶弄季勤,听着后者沉溺在快感里的声音,掐弄着被松松地罩在围裙里的那一侧乳粒。季勤像是因为没了力气塌下腰去,一只手搭在水池前的水龙头上。他还不能太用力,免得弄坏了东西,洗碗做饭都是麻烦。 zuoai真是好事。在这期间,他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只顾着把头脑和身体一并交给快乐。毫无意义的快乐。正因为毫无意义,对他而言才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好事情。毕竟现在他的道路上,前方后方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算双眼习惯了黑暗,也只能从中望见深渊和绞刑台。能够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想,真是轻松无比。 季勤又一次射了出来,围裙内侧沾满jingye。他仍然不满足,摇晃着腰,还在因快感痉挛的xuerou又重新绞住了那根勃发的性器。 “哈啊……”他哑着嗓子请求,“直接……就这样射在里面吧。” 夏余欣然满足了他的要求。 被灌入液体的快感又使他小小地高潮了一轮。季勤趴在流理台上失神地喘息。旋即他身上一沉,夏余展开双臂抱住了他,顺势将他扶住,免得季勤直接瘫在桌上。 水壶已经不响了。小小的空间里,只回荡着两人的呼吸声。正如在过去无数次完事后的夜晚里一般,二人紧紧地靠在一起,互相捉住对方。他们的心脏隔着衣服与骨rou皮,用相似的频率跳动,一同恢复到平稳的节奏。 做完一点胃口也没了。季勤揉着眉心,他看见放置在灶上的锅子顶盖已经凝了一层水珠。他想开口问夏余还要不要吃东西,但同居人先他一步。 “季勤。”夏余用与七天前无异的语气问他。 “你爱我吗?” 我们一直在走钢丝。 季勤脑中冒出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回答。 就是像电影里的马戏团会演的那样,我们俩一起在钢丝上行走,手里握着根保持平衡的彩色棍子。钢丝下方是一盆又一盆燃烧着的火焰,只要我们失去平衡,就会一同掉到火里,被炙烤到死。 鉴于这个回答太没头没脑,季勤不打算这么说。他还是会用嘶哑的声音说——我很感激你。 夏余抢在他回应前吻了他。 到此为止。和七天前一样,季勤体内陡然升起一股怜悯之情。他们还得一起往前走下去。正因如此,他的情感只能到此为止。爱与恨现在在他心里是会一同滋长的,一滋长,就会失衡。 没人知道失去平衡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惨烈结局。可是季勤还想活下去,即使是生活在见不到太阳的角落里,他还得活着。 和夏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