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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闻喉咙很痛,痛楚使他的身体变得敏感,但他一直不太想发出奇怪的声音。咬住唇后,他愈发清晰地感觉到胸前传来的阵阵刺激,以及宋君沂被他不断上升的体温捂热的指尖。

    他睁开双眼,注视着眼前的人,用目光描摹她漂亮的轮廓。

    宋君沂没有看他,或者说不在意他的注视。她只是垂着眼眸专注玩弄他的身体。一缕长发从她耳后垂落,对于纪闻像微风拂面而过,却撩拨他逐渐沉沦在她美貌的心神。

    他以前从未在贫民窟见过她这一类人,气质清冷,一举一动和专注的神情又带有不自知的诱惑。让人想凑上前靠近,甚至是将其惯常的模样打破,可纪闻知道自己出身低微,不该对她有非分之想。

    “飞船启动。”

    系统机械音忽然发出一声提示,舰船核心动力源运转,起飞时轻微的震动使她越来越多的头发垂落下来。

    这些头发遮挡住周围的亮光,无意中给二人构造了一个昏暗的小环境,两个人的距离好像瞬间拉近。

    宋君沂有所察觉,抬起眼。

    纪闻对上她能看穿人心的目光,脸在发烫,他忍不住在她手指的玩弄下吟喘出声。

    耳边传来她的轻笑,让他觉得无比羞耻。她的呼吸带起细小的电流,从身体深处传遍颤栗的身体。纪闻一下子没按捺住情绪,喘气呻吟的声音跟着变大。

    下身硬到胀痛,抵着贴身的裤子特别难受。

    很想,很渴望……她的触碰。

    “你好像特别敏感,”他迷迷糊糊听见她说,“不愧是从贫民窟出来的。”

    什么?!

    纪闻身体一僵,下一秒又因她的手贴上他的下体揉搓而止不住发软。但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他明白她话里的偏见,无力和难过逐渐淹没了他。

    隔着裤子,宋君沂的手却能很准确地握住他的性器,她的手指修长,可以丝毫不费力地包裹住他。

    口中的呻吟不受控制,一声急过一声,纪闻却不敢再看她。他狼狈不堪地闭上双眼,一边罪恶地沉浸在她带来的快感里,一边挡不住不断发散的思绪。

    他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喜欢性这方面的事情,哪怕是自己到了年龄出现遗精现象或者偶尔有生理上的欲望,他都不会自慰,更不用说和别人搞在一起。

    这样可能很怪异,周围的环境确实脏乱差,但他和贫民窟为数不多洁身自好的人一样,或更有甚于他们。不过纪闻对这方面的事又想得很开,他以前希望将来能在和喜欢的人都自愿的情况下zuoai。

    在拍卖台上他对宋君沂有反应是真的,在交易室里也是他第一次在别人手里射精,之后他不讨厌被她触碰更希望能留在她身边的想法也是发自真心。

    可宋君沂一句带有刻板印象的话,让他从美梦中惊醒。

    是她让他明白他是有多么的天真。

    他在她面前坦露自我的情动在她眼里只不过是贫民窟惯常的习俗罢了。

    快感积蓄地差不多了,他在她高超的技巧下释放,随后不出他所料,宋君沂像丢废弃品一般随意将他放在她的座椅边上。

    像对待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刚才的玩弄如无聊时逗弄的情趣。

    心不住在发冷,眼眶湿润。

    也是,他又不是能和alpha配对的omega,他只是她心血来潮临时买下的一个玩物,未来他不能帮助她度过易感期,也不可能做她的伴侣,更不可能与她结婚生子相伴到老。

    想得可真远啊!

    他自暴自弃地嘲笑心底里痴心妄想的可笑想法,流到嘴边的泪水意料之中的苦涩。

    脑海中闪过登上舰船前阿洛对他说的话……

    *

    纪闻蜷缩在座椅旁,冰冷的泪水一滴滴砸落在指骨绷紧的手上,他沙哑的声音里透着疏离:“少将,您什么时候玩腻了,好让我回我的贫民窟去呢?”

    转到cao作台前的宋君沂动作微顿,停了几秒才冷冷地回答:“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为什么?对您来说我又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反抗的话刚说出口,一股力量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纪闻的后背狠狠撞上cao作台的边缘,疼得他皱紧眉头。

    有力的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不断缩紧,空气被挤出肺部,他无法呼吸,窒息感侵袭大脑,一点一点将他的意识蚕食。

    纪闻只挣扎了一下,又绝望地垂下了手。

    他毫无反抗的余地。

    在即将窒息的那一刻,宋君沂松开了手,他摔在控制台前,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口大口呼吸着。

    脖子被掐带来恶心的反胃感,他忙于压下这种感觉,剧烈咳嗽起来。

    恢复冰凉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宋君沂盯着他灰色的瞳孔,感受他的颤抖,神色阴郁:“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你以前如何我不在乎,但是从今往后你必须只属于我一个人。”

    不知怎的,纪闻听出一丝安抚的味道,他却也后怕地意识到——她聪明得厉害,仅根据他的一些反应就推测出了他一时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