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乖儿子学会叛逆炸毛了
晴冬下午,愈加嗜睡的赵潼在睡塌上睁开了眼睛,稍微有了点精神后,翻了个身踢开毯子对着他可恶的父亲忿忿不平道:“你凭什么关着我?” 赵景煌现在越来越过分,自从那晚他私自逃家被抓了回来后,对他盯得是越来越紧,甚至都不怎么让他下楼了。明明是这个禽兽欺骗他、jian污他,还害他怀了孕,如今却照旧扮演着对他多加照护的父亲形象,好像他的气愤都是在耍小孩脾气一样。 赵景煌在一旁悠哉地处理公务,头也不抬回道:“凭我是你老子,是你的法定监护人。” 彻底看清了赵景煌衣冠楚楚之下虚伪yin邪的面孔,赵潼不会再似之前那般好骗了,他瞪起眼睛反击道:“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哦?”赵景煌合上笔记本,玩味地笑了声:“那有你这样的生来就知道勾引我的儿子吗?” 赵景煌的视线落在赵潼的身上,小孩在睡梦中不经意的动作让宽松的睡衣卷了上来,露出半截嫩白的腰。孕期的腰肢没了以往的纤细骨感,稍显圆润,有了别样的一番风味,尤其是落在觉得自家宝贝哪哪都好看的赵景煌眼里,又是一番无言的引诱。 敏锐地察觉到赵景煌的视线有丝不妙,赵潼立马坐直了身体,他现在防赵景煌防得可紧了。 “你胡说,我没有勾引过你!”话音刚落,赵潼就想起那日在赵家祖宅的事,只好又小声补充道:“我在一开始从来没有勾引过你,谁会想和自己的父亲做这种事……”说着,赵潼撅起了嘴,声音还带上了一丝委屈。 “嗯。”赵景煌坦然承认:“你没有勾引我,都是因为我是个变态,就喜欢强jian我的潼潼。” “你!”没意料到赵景煌竟然这么直白,赵潼的脸瞬间通红,开始变得结巴,“别、别说这种话了。” 多日没有和赵潼亲密,赵景煌心里痒痒的,他松了松领带起身想要靠近,果不其然就被警惕得跟只兔子一样的赵潼发觉了。 赵潼张嘴就质问:“你要干什么?” 要不是自觉理亏,赵景煌此刻绝对扑上去了。他站定,深吸了口气,道:“看看你的肚子多大了。”怀孕已经快三个月,再过段时间就该出国了。 提起肚子里的胎儿,赵潼更加不高兴地垂下肩膀,为什么父亲的兽行败露,却还理所当然地让他把孩子生下来?最可气的是,连他自己也再说不出要打掉孩子的话。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被拐骗进陷阱的,他难道还要让这个错误继续吗? 赵景煌沉着脸道破了他的心思:“不让爸爸碰,还想打掉孩子,潼潼是想让爸爸难过死吗?” 赵潼抬起头,与赵景煌对视了良久,像只想伸爪子却又有些迟疑的猫,他底气不足道:“都是你的错,你、你活该。” 赵景煌叹了口气继续问:“潼潼真的忍心不要我们的孩子?” 见赵潼嗫嚅着不答,赵景煌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潼潼,一开始的确是我一错再错了,我太想得到你,以至于忽视了你的感受。”他靠近一步,在赵潼的躲闪中,轻轻碰了碰赵潼的脸颊,眸色中带着醉人的温柔波光,“所以,我允许你惩罚我。” 赵景煌郑重地说道:“等把孩子生下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我会给你好好考虑的时间。” 赵潼将信将疑:“你说真的?” 赵景煌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混蛋爸爸哪里是君子了?赵潼内心翻了个白眼,又不放心地问:“那我考虑的结果是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呢?” 赵景煌摸着他刚睡醒毛茸茸的头顶,意义不明地轻笑:“那,我们就当对正常的父子。” 当天谈话的结果是,赵潼答应了赵景煌的提议,同时也要乖乖履行将孩子生下来的义务。而因为自身身体的特殊,赵潼孕期只得由赵景煌全权照顾,一开始一切都好,可是随着他的肚子越来越笨重很多事情都要依靠赵景煌后,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就都来了。 赵景煌警告过,如果因为自己的不配合而意外让孩子流了,他会让自己再怀一个。所以当赵景煌把他衣服剥光,抱进浴室洗澡时,赵潼瘪着嘴却不敢拒绝。七个月了,他的肚子如同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腰骨常因为受不住这负担而觉得酸软无力。 赵景煌早已将他带到了国外一家待产医院,周围的人都是生面孔,使得他不得不更加依赖赵景煌。 这期间他的头发一直没剪过,已经长得很长了,平日里就这么随意地披着,衬得本就秀丽稚嫩的五官看起来更是雌雄莫辨。除了专门负责监控母体和胎儿情况的医护,竟没有人怀疑过他的性别。 赵景煌喜欢带着他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因为医生建议过要适当锻炼。每当赵景煌小心翼翼地牵着他路过时,周边三三两两的人大都会投以注视。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这位温柔俊逸气度高贵的东方男人在陪着他的妻子待产,他的妻子好像很害羞的样子,常喜欢往他怀里躲,不过偶然间看到他妻子面容的人,都会夸这位先生好福气。而更多的人,尤其是产妇,是在羡慕赵潼有个如此爱护他的“丈夫”。 对于他人热情好意的问候,赵景煌罕见地心情颇佳,微笑回应。心血来潮时,他还会编造一些关于他和赵潼相识相爱事迹的谎话,半真半假地和他人闲聊着,例如,说赵潼是他从小看着长到大的邻居家孩子,他喜爱多年了,一直忍着不敢犯罪,等人长大了才迫不及待追到手,没想到这么快就怀孕了,他本想着人还小,过几年再生的…… 对面也是个会说中文的亚裔男子,陪他妻子来产检的,听到赵景煌这隐匿的荤话,心照不宣地露出男人之间局促的笑。 赵潼听得来气,偷偷地用力挠赵景煌的手心,不料赵景煌满眼宠溺地把他作恶的手举起来放在唇边轻吻。大庭广众的,赵潼被羞得不行,心里把赵景煌骂了好几遍。 然而,当晚做梦时,他却梦到了赵景煌白日里所说的类似情节。 梦境很真实,真实又荒诞,他仿佛真的在很小的时候见到了二十来岁的赵景煌。那时候的赵景煌较之现在少了一分沉稳,多了一分轻狂,傲慢而轻佻的目光在看到自己后,却犹如实质地黏在了他身上。 如同一个关爱小孩的叔叔,赵景煌摸着自己的头,半蹲下来牵住他的小手,问着他叫什么名字,家在哪,要不要跟他去玩儿,等等。他愣愣地点头,因为眼前的叔叔好帅,好温柔,好久没有人这样温柔耐心地跟他说话了,要是,这人是他爸爸就好了。 赵景煌带着他吃了很多好吃的,去了很多他都不知道的地方玩,满目新奇有趣的事物让他开心极了。最后玩累了,他说走不动路了,赵景煌就抱着他走,他紧紧地环着赵景煌的脖子,好像生怕被突然丢弃一样。 画面一转,小时候的他又坐在赵景煌腿上,男人把他带回了自己家中,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不断亲吻着他的发旋,口中直念着好喜欢他。赵潼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轻颤,不知为何裤裆越来越湿润,他害怕是自己不小心尿了,连忙低头去看,那不是尿,而是一种不知名的带有甜臊味的液体。再一抬头时,却看到赵景煌眼神炽热,激动的大手伸向了他的裤子…… 醒来时,赵潼浑身酸软,睡醒比睡前还要累,惊觉自己出了好多汗,裤裆冰凉凉的。他睁着大大的双眼,意识到是做了个激烈而漫长的春梦,梦遗了。 他欲盖弥彰地扯过被子将床单上的污痕盖住,转着脖子忙去寻找赵景煌的身影,后者一如既往地比他早起,在窗前认真地处理公务。 赵潼紧张兮兮地下床,从衣帽间里翻出一条新内裤,立即溜去卫生间洗漱。 吃完早饭后,赵潼一反常态要赵景煌陪着他下楼散步,因为他之前偷偷呼叫了清洁人员等下来换床单。 赵景煌敲了敲赵潼还剩着牛奶的玻璃杯,敦促他喝完后,才不怀好意地回道:“去散什么步?你现在不是需要洗澡吗?” “啊?”赵潼没反应过来。 “出了这么多汗还不去洗澡,都要成脏宝宝了。” 随后,赵景煌当着他的面翻开了被子,看了眼印着污浊的床单后,哂笑了声,按通了呼叫铃,一边看着窘迫不堪的赵潼,一边朝话筒说道:“现在可以来换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