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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国,梁睿辉第一件事就是带黄澄去了老外医生那儿做孕检。去之前两个人莫名其妙斗了场嘴,起因也就是早饭梁睿辉硬是逼着黄澄把一整碗稀饭给吃光了,黄澄吃得心烦意乱,筷子一摔,张嘴就跟他置气:“不好吃,我不想吃!“ “怎么不吃?“梁睿辉看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子就急眼儿,要真怀了,他那么瘦,不知道怎么熬过整整十个月,“我喂你,你张嘴吃就行了——“ “不吃!你怎么这么烦呐?“黄澄转身去拿衣服,耳朵竟然都被气得飞粉云,“唠叨死了!管的太多了!“ 梁睿辉啧了声,心想看你这脾气我觉得都多半是怀上了。 果然,瓦内利把人里三层外三层检查一遍,得出结论,早在黄澄刚回国那段时间就已经中标,梁睿辉自从得了钦点,哪次zuoai不是把他那小逼射得又满又胀,哪儿还有不怀的道理?梁睿辉欢呼雀跃,等了那么久,终于盼来个孩子,他去亲黄澄戴着棒球帽的小脑瓜顶,含糊不清地说,给我生个女儿,我要小公主,就宠她爱她。 黄澄百感交集。一方面他对怀孕是抗拒的,未知的东西,总多多少少和恐惧焦虑相伴相生,要是被人看见了?要是被人捅去网上了?工作怎么办?以后还能回归舞台吗?思绪万千地,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情,人家哪个不是欢天喜地迎来小生命,他满脑子除了自己的将来,别无他物。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开心,多矛盾,他明明从头到尾就没有全心全意想要过这孩子,可真等他肚子里有了一条命,他好像又不后悔了。他想,有梁睿辉在,总是可以给孩子最好的最完美的,这小孩儿来到世界,天生就有两个人无条件地爱他宠他,无忧无虑长大好像就是他前半生的最大任务了,愁什么衣食住行?都有梁睿辉和黄澄全身心给供着。不像自己,黄澄想,打从一开始就是不速之客,没人真心待见他。 满怀爱意被诞下的孩子是宝物啊。黄澄想。 梁睿辉轻轻掀开他衣服摸那白肚子,距离显怀还早着呢,梁睿辉想,到时候这团软rou就得鼓起来,圆滚滚地顶着自己了,他俩拥抱都得隔着个小rou西瓜,说情话都得轻悄悄,免得被那小东西听了去、学坏了。他抱着黄澄,在瓦内利眼里,梁睿辉骨架挺阔、器宇轩昂,早些时候接触还觉得他必是翻手是云、覆手是风,绝对是专断独行、刚愎自用惯了,整日整日也就泡在争权夺利那点儿破事情里,哪儿可能把时间耽搁在儿女情长上头?结果呢,对着黄澄的梁睿辉也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会急会怒,也会因为一条新生命到来欢欣鼓舞,甚至掉眼泪。黄澄没看见梁睿辉湿湿的眼底,不晓得男人此刻多动容。瓦内利想,天下英雄豪杰不知凡几,但都大多绕不过江山美人儿两大难题,更甚者为后者头可破血可流,他面前就走这么一个。 在梁睿辉怀里的黄澄没化妆,简直就像个孩子。瓦内利第一次见他不知道他是偶像,看他被梁睿辉折腾得死去活来那模样,一张素白的脸,一头半长的发,浑身上下还都是满当当少年青涩味儿,还以为就是个高中没毕业就跑出来做援交的雏妓。黄澄是不安的,可一旦被梁睿辉大手一搂实了,紧绷的一张小脸也就放轻松下来,轻轻靠在男人硬朗下巴上,猫一样轻轻眨着眼睛。 “宝贝儿,我开心死了。“梁睿辉说。“我爱你,我这辈子只有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宝贝儿,我心里永远只有你。“ 黄澄轻轻笑起来,伸手撸狗一样轻轻在梁睿辉下巴上一磨蹭。 得知黄澄怀孕,梁睿辉着手开始替他打理经纪公司那边儿的事,舆论方面说黄澄要留学深造,粉丝哭天喊地的,骂的也有,理解的也有,再怎么轰轰烈烈一阵子,最后也就随着时间渐渐归于平静了。黄澄被梁睿辉送去西方一小国的独栋别墅里头,成天被守着,梁睿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亲自去看看出事没,梁氏这边儿的事情有时候都能被搁置,气得刘胥那坐不住的急性子打电话来隔着6个时区骂,你他妈还要流恋温柔乡多久啊?! 梁睿辉彼时正替黄澄揉肚子,孕期黄澄脾气比以前更大,总是没完没了生气或者发情,情绪上来了,觉得空房子住的孤单寂寞,一个电话就打去梁睿辉那里申诉,你坏,你把我扔这里不管我,我不生了,我要回去。 梁睿辉急得焦头烂额的,听见他抽噎就心痛,好声好气地劝,再十天,再十天我就过来,老婆,你听瓦内利的话,好好吃东西好好作息,嗯? 黄澄鼻音浓重地嗯了声,等要挂电话才说,我爱你。 梁睿辉这边同老婆你侬我侬完了,转头就处理起海金和刘家的事儿来。靳成恩一听说朴荣那边有了事儿就已经坐不住,最近常常在俱乐部同梁睿辉打照面,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梁睿辉,你要再给我使绊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打蛇打七寸,要动手自然不可能跟靳成恩这种疯子硬扛。梁睿辉决心从朴荣那边下手,隔天就让给吴检打了个电话。 吴检察受宠若惊地:“梁哥,你是不是想我了?回心转意要找我了?“ 梁睿辉无语,觉得这sao蹄子满脑子也就只有那二两rou的事儿:“说正事,你别又浮想联翩啊!“ 吴检察嘟着个小嘴委屈巴巴哦了声。 梁睿辉给他下命令从来不打腾,他又不领工资,却成天就跟梁睿辉的跑腿儿一样。又查通话记录又查聊天记录的,他越权哪次不是为了梁睿辉这无情的?结果不说给cao,哪怕亲密点儿都能被呵斥,真是爱了个坏极的人!当然,他俩聚在一起做事,吴检察全心全意替梁睿辉打听海金和朴荣那点儿勾当,不可能是因为没有未来的感情,也更不可能是吴检察被冲昏头脑、一厢情愿。自从吴检察当初走关系把梁睿辉从局子里放出来,他俩便被结结实实绑在一起,上船容易下船难,要是不把朴荣这逼给做掉,早晚吴检察乃至付家都能被牵扯进去。 他是心甘情愿,但也是别无选择。 吴检当天就去约了朴荣。 朴荣被岁月风霜磨得不成样子,和整个咖啡点儿简直格格不入,吴检一过去就知道他是块儿老姜。也得说自己能干,硬是搞到了通话记录,虽然算不上铁打的证据,但多少能把朴荣唬住。 朴荣果然脸色大变。 当初322大案怎么破的?根本就没抓着凶手,是靳成恩和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替罪羊而已。322的受害人几乎是血rou模糊、不成人形,五年前根本没办法提取出凶手DNA,也就是借着这点儿他们才能为所欲为。哪怕是顶头上司,也不一定就不知情,当时他们的任务只是快点儿结案、给公众一个交代,谁又在乎抓进去的那个是不是真凶呢?唯一重要的只不过是替罪羊那刘家打手的身份罢了,靳成恩拉着被威逼利诱走投无路,终于认罪的小年轻来他面前,说朴荣,我们做个交易——从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铁腕警察。 他终于还是把正义抛之脑后了,尽管最初他是为了正义才披上警装的。 “你没证据。“ 朴荣说。 吴检察点了根烟,再冷静不过地翘起二郎腿。“朴警官,证据?如果我说五年前其实后来法医最后提取出了DNA,怎么说?“ 朴荣嗤笑:“你开什么玩笑!撒谎也得打草稿。“ 吴检说,“你以为没有提取出来?你多天真幼稚。当年是大统领亲自下场拉着你局子的顶头上司吩咐说必须尽快结案,所以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你抓的那个是假的,但都为了案子闭嘴了!要是没提取出来,为什么被你抓进去没多久那刘家的小年轻就死了?是要他,还有刘家,还有你们这群人都永远闭嘴,一个字儿都不准往外放!“ 朴荣说:“要真的所有人守口如瓶,你又是怎么知道凶手的DNA被提取出来了?“ 吴检察笑笑:“因为总有些人心里还是装着正义的。不过,这些人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永远就留在过去,永远就被迫藏住秘密了……“ 当初因为破了322大案,朴荣连升两级,又因为帮着上面打黑除恶把刘家人给一锅端了,几乎是平步青云。但奈何他再怎么走,草根人的身份变不了,这几年兜兜转转,升了又降了,依然只能算得上个说话有人听的捕快。他丫头子抱酒坛子,睡也没睡到,醉也没醉到,朴荣想起自己是如何把路彻底走歪的,那个秘密他藏了整整五年,现在几乎呼之欲出了。 罪恶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朴荣,“吴检好声相劝,要招安似的,“你要晓得,靳成恩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被打发的人。荔区的地皮他要拿下来,拿下来过后呢?他总能给你提新需求。他以后每次修房子都得找你,以后每次出事情还是得找你,你只能越卷越深,你到时候,还能回头吗?“ 朴荣没有搭理吴检察。他沉浸在回忆里头,几乎快窒息过去,眼前风光早移步换景似的从咖啡店回到那个破旧修理厂,他的好朋友,他的好下属,躺在他脚跟底下苟延残喘得像只案板上待宰的鱼,他拉着朴荣染血的裤脚,低声下气、几乎像要呕血,哥,你救救我,也救救你自己吧。 回不了头了。朴荣想,不可能回头了。 “吴检察,“他也是有备而来,从包里掏出牛皮口袋就扔去面前那油头粉面男人脸上,“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牛皮口袋里装的是吴检察官和梁睿辉谈笑风生的照片儿,竟然还有点儿色气蒸腾的暧昧,梁睿辉掐着他水灵灵的脸,他的脚勾着梁睿辉西裤底下的小腿,什么关系,昭然若揭,吴检察气得把咖啡杯往桌上狠狠一放:“朴荣,你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朴荣面无表情,眼神游移,几乎像个死人。 他说,“吴检察,你我都控制不住事情的走向,早五年你来到我面前,我会回心转意,但现在,我没办法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