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玩个游戏
月光穿过窗户洒落在卧室床前的地板上,室内没有开灯,月光给床上并肩躺着的两人染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乐悦眨了眨眼睛,鼻息间全是周近非的味道,这味道这么形容好呢。大概有点像湛蓝海洋的宽广,好像整个人被包括其中,静谧温和,又带着翻天海浪掀起时的汹涌,好像随时会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波浪卷入海底,难以挣脱。 轻轻呼了口气,旁边的灼热视线从躺在这张床上开始就没有散去过,乐悦转过头,对上脸颊边的双眼,“怎么还不睡?快睡,困死了。”说完,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哈欠。 周近非扑哧一笑,“我是在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一起趟在同一张床上了。”一边说,一边声音减低,近似喃喃细语,又恰好能够让人在这安静的室内听得清清楚楚,“我怕我又做梦呢,所以想多看几眼,确认一下。” 乐悦原本想要出口反驳,明明才一个月,哪里有很久。可是看着近在眼前的周近非低垂着眼,整张脸埋在阴影里面,看不清神情,可是却低声示弱,连难过都要在深夜里才敢悄悄泄露出来的模样,心下一片柔软,不禁暗暗自责。 乐悦回想这一个月来,一直以要一个人晚上在家里好好学习为借口,屡屡拒绝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夜宿他家的邀请。然而事实上,谁都知道,乐悦对学习根本就一窍不通,是个名副其实的学渣来着,任谁都会觉得他是在用着拙劣的借口拒绝人,疏远周近非。 乐悦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周近非一直在以借口拒绝他,他肯定也会很难过。明明自己并没有想疏远周近非的意思,可是又没有办法向周近非解释真正的原因,这太丢人,太羞耻了,不禁心下委屈,眼眶泛红,扭扭捏捏开口,很小声地干巴巴回一句,“你没有做梦呢。” 周近非抬手,捏着眼前尖尖的小下巴,抬起来,看着微红的眼眶,水嫩湿亮的双眼,手指摩挲着那泛红的眼尾。 “怎么委屈上了,娇气死了,哥知道悦悦长大了,不需要我了,有自己想法了,哥理解。”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斟酌了一番,下定决心,又继续道,“不就是没有以前亲密了吗,哥可以接受,没有关系的。只要悦悦开心就好。”说完后,极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极力隐藏却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发出来的一声叹息。 乐悦听完周近非讲的话,满脑子都在三百六十度低音环绕着周近非最后的叹息,更觉得是自己的错。明明一切都很好,都和以前一样,瞧瞧周近非什么都为自己先着想,偏偏自己矫情,心下更加自责。 周近非是他哥,是世界上和爸爸mama一样最疼自己的人,都告诉自己的哥哥又怎么了。他哥又不会害他。 这令人感动的社会主义兄弟情,他哥当然不会害他,他哥只是想日他。 乐悦像下定决心似的,侧过身子伸手抱住他哥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臂,周近非一手搂着乐悦的后背,一手轻轻抚摸他柔软发顶。 乐悦又娇又嗲地叫了一声,“哥~我有话和你说......”说着凑近他哥,把红艳的嘴唇贴到他哥耳边,室内响起了乐悦低低絮絮的声音。 突然间响起周近非一声惊呼,“你是说,你下面……唔……” 乐悦急忙伸手,捂住周近非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讲下去,在黑夜里压着音量抱怨,“哥!”突然感觉手心一片湿热,心里一抖,是周近非的舌头,赶紧又把手缩回,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珠控诉地瞅着周近非。 “悦悦,你怎么不早一点说,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让哥帮你看看。”周近非一脸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小脸蛋。 乐悦以前一直留宿周家,周近非卧室里面也有自己的睡衣,俨然周近非的卧室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卧室。可是由于最近一个月一直拒绝留宿,今晚上床前换睡衣的时候,周近非说他的睡衣在衣柜里面晾了一个月了,不太干净。所以,他此时此刻穿的是周近非的睡衣,有点oversize的风格,但是依旧很宽大。 周近非如今个子185,而且还没有停止长高。乐悦172的身高,这对于大多数和普通女生差不多高的双性来说,172的身高已经算在高的行列了,但是一站在周近非身前,依旧显得娇小,穿着周近非的睡衣睡裤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乐悦听着周近非的话,脑子里面立马弹出他mama的叮嘱,“不可以给别人看自己的身子,要保护好自己。”立马摇了摇脑袋,“不行,这样子不可以。我又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下面老是要流水而已。白净脸蛋涨得通红,像是回想起,在浴室,在床上,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背着所有人,揉搓下面,爽到喷水的场景。他此时满脑子胡思乱想,他虽然告诉周近非自己下面会出水,但是不敢说自己其实偷偷摸摸弄过它。 想起那些场景满心羞愧,难以启齿,整张脸火辣辣的。这是不是很yin荡? 他不想被周近非觉得他很yin荡,这真的是太羞耻了,乐悦咬唇,心里暗暗地想。 如果他此时抬头的话,就会发现,周近非的眼神浓郁得可怕,要将他整个人拆吃入腹似的,一定会从头嚼到尾,渣都不剩下。 可惜没有如果,乐悦注定被吃得死死的。 窗外的月亮渐渐被云层遮挡,远处人家小院里的狗吠声远远传来,这个夜晚静谧又美好。 乐悦低头看着抓住自己大腿根的有力双手,看着自己大张开的双腿,埋在自己腿间的脑袋,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大脑乱糟糟地想着,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好像是刚刚自己拒绝了以后,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然后两个人又为了活跃气氛,继续玩起了游戏。 “好吧,那我们想现在也睡不着,我们玩个游戏吧。这个你总不会怀疑我,总不会拒绝我了吧?”周近非开口自嘲道。 乐悦看着周近非这副样子,心里有点内疚,可是这个又不是别的随随便便的东西,真的不可以给周近非看。 立马点头应声道,“好呀,好呀,那我们玩什么?” “我们来玩猜拳,输的人就脱一件衣服。” “这……”乐悦剩下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立马被周近非打断。 “我脱,你也脱,这很公平吧,而且,我们还有被子盖着,怕什么?是男人就不要怂。” 周近非对乐悦简直是咬得死死的,乐悦虽然是双性的身体,但是家里人从小就把他当男孩子养到大,他对自身的定位,也是一个爷们。 乐悦听了周近非这句话,立马回应反击,“玩就玩,谁怕谁?” 结果显而易见,乐悦自己输的内裤都不剩,周近非还剩最后条内裤,最后自己耍赖,硬是输的不算,和周近非连划拉几局,把周近非的内裤也扒拉下来了。 这时候,周近非奋身而起,掐了掐乐悦的脸颊子,“你这个小耍赖精。” 乐悦一边抓着周近非扯自己腮帮子的手,一边顶着被扯的脸蛋,憋着张俏脸,拒不承认,“不是。” 两个人就在床上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然后就有了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