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委身二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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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击垮了谭秋龄,身与心皆成一盘散沙。 她趴在地上,腹部传来的疼痛与她的悲伤融为一体,逆着血流,从脚到头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昏厥闭上眼睛看到最后的一幕,就是梅边背对她离去的身影。 那身影越来越远,谭秋龄无比盼望他能回头看看自己,但这种盼望随着睁眼醒来而破碎。 谭秋龄是在一个堆满了稻草的屋子里醒来,屋内干燥,屋外小雪纷飞,雪飘落在地,发出细细的簌簌声。 她躺在禾人的稻草上,脸上全是泪水。 她的右脚腕拴上了一条铁链,铁链的那头是被钉在屋里打下的一根铁桩上。 “梅边。”谭秋龄从稻草上惊坐起来,手碰在高耸的肚子上。 肚子轻微动了下,似是在回应她的话。 “小辣椒乖。”谭秋龄抹开脸上的泪,“娘带你去找你爹,你爹不会这样狠心抛下我们母女俩。” 谭秋龄艰难站了起来,拖在地上的铁链声异常刺耳。 她出不去的了。 她现在就是庄家的一条狗,被铁链拴在这里了,等待着诞下小狗崽,无论怎么挣扎,她都徒劳无功。 门从外面被推开,露出了一隙白光,随着人走进,门关上,那道白光被合上,消失不见。 吴茵走进,端着一盘吃食,上面有粥有菜。 “秋姑娘该是饿了,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谭秋龄脚上拖着又重又凉的铁链,铁链的长度把她限制于半米之内,连门边她都到不了。 “二少奶奶,我要见梅边。” 声音沙沙的,暗暗的,藏着无尽的悲怆。 吴茵何尝不想再见梅边一面…… “秋姑娘,你活下来了。”吴茵蹲在地上,把食盘上的食物一盘盘摆在地上,“活下来了,那就好好活,现在这种情形,你想出去,难,想见梅边,容易。” 得知见梅边有望,谭秋龄捧着肚子,跪在了吴茵面前:“二少奶奶,我想见梅边。” 拿出了食盘里的所有食物,吴茵抬起眼眸,看着谭秋龄那张憔悴的脸,说道:“往那柱子上一撞,就见到了。” 布满泪痕的脸在刹那间枯萎,失了水色。 谭秋龄跌坐在稻草上,好半晌才哇的一声,张嘴大哭了起来。 吴茵由着她哭,这是他们两个人一同作的孽,他该死,她该祭奠。 吴茵唯一能做的,就是半路拦下了庄夫人派人要把丢去大江喂鱼的梅边尸首,让人用了一张破草席卷了起来,葬在了城郊,再托人捎了两叠印花金纸钱,在他的破坟前烧了,告祭他黄泉路上,一路好走。 “你哭,该你哭,但你悠着点哭,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吴茵拿着手绢为谭秋龄拭着泪,眼圈跟着红了起来。 吴茵见梅边的最后一面,是他倒在血泊中,血把地缝都染尽了。 血腥味直往吴茵鼻子里钻,她捂嘴干呕。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打死了,还咬断了舌头,死前没有哼出一声,不知是不是担心谭秋龄会听见,所以才咬断了舌头都不出声。 但他被打之时,谭秋龄已经晕了过去,什么都听不见了。 直哭到没了眼泪,谭秋龄顶着红肿的眼睛,打嗝抽噎道:“二少奶奶,他真的不在了吗?” 吴茵就没打算瞒。 瞒能瞒多久?还不如一早让她知道,趁早接受人不在的事实。 两人若不私奔,好好留在庄府,现在都好好活着的。 吴茵现在去怨谭秋龄,梅边也不能起死回生,她拿过替谭秋龄拭眼泪的手绢,掖在了胸间。 “嗯。”吴茵的泪悬在眼角,端过一碗已经半冷的粥,舀了一勺送去谭秋龄的嘴角。 她们身份互换了。 以前是谭秋龄伺候吴茵,现在是吴茵伺候谭秋龄。 “好好吃饭,不要浪费了他让你活下来的机会。” 谭秋龄不张嘴,揪着身下一根根稻草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他这样把自己抛弃了,留在了世上,不等于已经杀掉了自己吗? 不,这样的生不如死,比死了还要让人难熬。 以为谭秋龄是气伤着了,吴茵开导起她:“梅边没有要卖你,也没有欠人家的债,在你被带回庄府的一日前,他骑坏了两匹马,快赶回来,知道你被捉住了,他筹划好了一切,找了赌坊的人做假欠条,还央求我,找来我那专做买卖人口的舅家姥爷,若他不回来送死,你就会死,他用一命,换你两命,你再要忧思下去,他为你做的,就白费了。” 她就知道……就知道梅边不是真的要卖掉自己。 谭秋龄嘴唇颤抖,腿脚如陷入了泥中,难以自拔而又无力。 哪怕他是真的欠了债,要卖了自己,谭秋龄都不恨他。 她欠他的,那是用银子无法偿还的。 “他在我这里存了半箱的银子,交代留给你和孩子用……” 吴茵吃掉了谭秋龄不吃的那勺粥,又新添了一勺粥,喂到了谭秋龄嘴边。 “生下孩子后,你会一直像现在这样被拴着,永远都不能出这个屋子,孩子我会为你养,你无需担心。” 得知梅边不在的消息,又接连得知孩子会离开自己,谭秋龄无暇顾及悲伤。 失去了梅边,不能再失去孩子了。 谭秋龄张开嘴,混合着滚下的热泪,吃下了吴茵送到嘴边的那勺粥。 她逼着自己咽下去,虽然她没有胃口去装这些尝来无味的食物。 吴茵喂完谭秋龄粥,从胸间抽下手绢,擦掉她嘴角沾上的汤汤水水。 把空碗重叠成一摞,放在了食盘上,吴茵欲走,谭秋龄拉上吴茵的手臂,哑着嗓子问道:“二少奶奶,你明日还会为我送饭吗?” “会。” 会就好。 吴茵离去,谭秋龄躺在稻草上,平复着情绪,她安慰自己,对肚子里的小辣椒说道:“二少奶奶骗咱们的,你爹没有死,一定在外面活得好好的,娘会带你出去,出去找你爹……” 谭秋龄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哭又笑,从头发上扯下了铃铛发绳。 这是梅边亲自为她做的。 谭秋龄捧着那条铃铛发绳,闭眼放在额头上,痛哭起来。 一夜过去,外面的雪大了些。 谭秋龄隐约觉得有人在屋外徘徊。 窗户被庄夫人找人用木板钉死了,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看不到外面,无光无色。 谭秋龄拖着铁链,走不到窗户的位置,但她就知道外面有人。 一定不是梅边。 她想道,如果是梅边,他会破门而进,把自己救出去,完成之前未完成的承诺,带自己投靠他爹,或是去其他地方,反正不会在庄府呆着。 第二日,吴茵如约前来送饭。 还是吴茵一人,打开了门上的锁,挂锁推门走了进来。 奶白色的鲫鱼汤漂浮着葱末,撇去了鱼刺的腹rou一口咬下去,嫩如豆腐,口感柔滑,来不及咬几口,就滑进了喉咙。 谭秋龄的手就像那块鱼rou,柔嫩纤细,滑进了吴茵的裙底,找到她腿间最嫩的一块rou。 学着梅边挑弄自己那样,谭秋龄以同样的方法挑弄吴茵。 双手捧着碗的吴茵闭上眼,鼻孔一张一合,呼吸频率加快。 吴茵吸着气,感受着,仿佛觉得梅边回来了,梅边在cao自己。 到最后,捧不住那碗了,吴茵就扔了它,被谭秋龄推在了稻草上躺着。 两人都不说话,默契到像是提前商量好了,吴茵的腿扣在谭秋龄的腿上,铁链搭在吴茵的脚腕。 谭秋龄的左手在吴茵的身下进出,发出滋滋的水声,吴茵揪着谭秋龄的衣领,张着嘴想要更多。 谭秋龄能用的,就只有手。 除了手,还有嘴。 那张嘴舔着吴茵冒水的xiaoxue,舌苔掠过rou壁,试探性往rou缝里钻去,这熟悉的感觉让吴茵恍如是梅边在舔着自己。 吴茵的脸部变狰狞,揪着谭秋龄埋在腿间的头发,发着浪地叫:“进来,快插进来……” 带着湿润腥味的唇堵住了吴茵的嘴,许多看不清的画面片段在吴茵脑子里快速闪过。 两个软舌纠缠,吴茵扒着谭秋龄的衣服,扯开她胸前的一片,捧上她带奶香的rufang,衔着rutou大口舔着。 三个手指头并列进入吴茵的下身。 吴茵被脱至腰间的衣,随着谭秋龄的动作摆动着。 谭秋龄咬唇,脸部微微抽搐,带着粗暴,像极了高潮前要射出的梅边。 啊—— 天色大白。 喷了谭秋龄一手水的吴茵好久都没有这么爽了。 男人的那玩意儿大了,吴茵受不住,那玩意小了,她不满足。 谭秋龄的手就正好。 吴茵下身一片湿,躺在稻草上,侧头向躺在身旁的谭秋龄看去,说道:“我小看你了。” 曾经是吴茵弄谭秋龄,如今换过来了,变成了谭秋龄弄吴茵。 谭秋龄那一大半的手上功夫,全得了梅边的真传。 吴茵欣慰谭秋龄的主动与想得通,在梅边死的第二日,尸体里的血水都没凝固,谭秋龄就能豁得出来了。 这样的女子,梅边救对了,也救错了。 “说,你想求我什么?” 谭秋龄这样做,不可能没有目的,吴茵都知道,还知道谭秋龄将会说什么。 “我想一辈子侍奉在二少奶奶的身边。”谭秋龄把沾有吴茵yin液的手,放在了肚子上,说道,“我想自己养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