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庄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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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庄十越记事以来,他就在这四方院子里了,奴仆两三,亭台溪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由。 他傻,他生来就是个傻子。 在庄府流传最广的一个说法是庄夫人怀庄十越的时候,嘴馋非要吃牛杂汤,看中的是集市上贩卖的一头老黄牛。 宰杀那头黄牛前,黄牛眼泪泛滥,跪地求饶,庄夫人不依,还是要吃它。 黄牛被杀,剖开肚子一看,里面有一头已经成形的小牛了。 庄夫人得知后,不吃牛杂汤了,改吃蒸牛羹,把那未出世的小牛剁碎,放入蒸笼蒸上了两个时辰,蒸到入口化渣成泥。 大家都说庄夫人就是吃了这头未出世的小牛,犯了口忌,生下的庄十越才会是一个傻子。 庄夫人不信自己生出的儿子是傻的,她亲自教他说话、认字、写字,到了上私塾的年纪,找了先生教他。 一共前前后后换了有十位先生,那十位先生都说他们愚昧,教不好公子,另请高明。 庄夫人还是不信,自己这养得白白胖胖的儿子是傻的。 直到一日,稍没看住庄十越,庄十越就跑出了府,等找到庄十越时,他已经掉在茅坑里多时了。 是庄夫人这个当娘的,不顾恶臭,为他从嘴里吸粪,按压他的胸膛,让昏死过去的他苏醒。 庄十越开口第一句就是:“娘,屎真好吃。” 庄夫人气得抬起手,想打在庄十越身上,可最终,那一巴掌打在了庄夫人自己的脸上。 作孽呀! 庄十越就这样被关在了院子里,禁止出去,刚开始他不懂,会溜出院子,被庄夫人知道后,庄夫人就打他,把他按在长凳上,脱了他裤子,朝他屁股上打。 “娘,我错了,我不跑出院子了……” 一开始庄十越是没有记性的,这次被打疼求饶说错了,不跑出院子,可半大的孩子,哪能在那小小的院子里呆得住。 正是玩性最大的年纪,又不上私塾,他被打,下次照样溜出院子,庄夫人就照样打他。 打的一次比一次狠,把他倒挂在树上,拿割人的铁片打他的屁股。 屁股那块是死rou,打起来疼,还不伤筋动骨。 “你还出不出院子了?”庄夫人抽着哭到脸都红了的庄十越,心里恨死了。 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愚儿!打了一次又一次,都不长记性。 “不出了,不出了,娘饶命……” 庄十越记不得被打了多少次,他满身伤痕,想出院子都出不了。 等到伤一好,他还是想出去,门一开,守在门口的家丁奉庄夫人之令,拿着棍棒把庄十越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打,渐渐的,庄十越就不敢出院子了。 后来,守院门的家丁们都撤走了,庄十越还是不敢迈出院门一步。 出不去院子,庄十越就以打院子里伺候他的奴仆为乐。 他被别人打过,他就施以同样的暴行在别人身上。 院子里的家丁丫鬟们被打来没了,无声的消失,没人知道仆人们去哪儿了。 那段时间,大伙儿都害怕靠近那个院子,一到夜里,阴气环绕着庄十越住的院子。 有一段时间,庄十越独自居住在那恐怖鬼气的院子,又过一段时间,新入府的一个丫鬟和两个家丁进了庄十越的院子。 不出半月,新进的三人不见了,院子里,又剩庄十越一人了。 曾有人看见裹着竹席的三具尸体从庄十越住的院子里抬出来,消息亦真亦假。 院子里的水塘养了一条金色锦鲤,庄十越独自居住的时候,把心里的话全讲给了那条金色锦鲤听。 锦鲤不会说人话,不怕泄露他的秘密。 他把那些人的去向,说给了锦鲤听。 “那些人啊,全被我打死了,埋在了院子里,有了他们,院里的花花草草长得多好啊。” “我好孤单,还好有大鱼你陪我说会儿话。” …… 庄十越的脑子不完全是傻的,他时而清醒,时而憨傻,像活在梦里,不真切。 他羡慕庄无意,他的那个聪明哥哥。 庄无意能走好远的地方,不仅可以出院子出府,还可以远到坐船去这世界的另一端上学堂。 而他的活动场所,就是在这埋了十几具尸体的院子里,与尸体为伍。 直到梅边来了。 那个坚毅的穷小子,拥有一身的无畏,被庄夫人挑中,送进了庄十越的院子。 老虎吃掉稚鸡的戏码没有再次上演,梅边逃过了庄十越的毒手,还在府里套麻袋捆来一个落单的丫鬟。 庄十越见了丫鬟,残暴的本性显露,他去掐丫鬟的脖子,梅边却说这样不对,手不应该掐她的脖子,而是该掐她的奶子。 他教他怎么玩女人,教他用阳具插入女人的粉xue里,教他享受性爱。 在梅边的见证下,庄十越破掉了处男之身。 梅边没有进院子之前,庄十越从不知道女子还可以这样玩,能带来这样的快乐。 两人常常分享一个女子,不仅分享女子,庄十越还与梅边分享食物,分享衣物,分享金银财宝…… 独不分享秘密。 秘密只和金色锦鲤说。 梅边剪掉庄十越嗜血的尖牙,打磨庄十越残虐的性格,等到庄十越从老虎变成大猫,变得憨态可掬,千挑万选的新娘子吴茵就进了庄十越的院子,嫁给了庄十越。? 洞房花烛夜,吴茵面对他们两个男人,没有怕。 庄十越给吴茵破身,从吴茵身体反应和没有落红来看,梅边就知道此女子已不是黄花闺女。 吴茵在婚前失了贞。 “你知道你这样糊弄二爷,欺负二爷是傻子,让夫人知道了,你是会被退回娘家,让你娘家人蒙羞丢脸的。” 梅边在吴茵身上耸动,抓着她的两个臀瓣,呵叱地呼着气。 身下相连的地方撞击着,撞在吴茵的身上与心上,让她抱紧了这个比傻子庄十越强百倍的男人。 “你以为我想嫁给这傻子?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我不肯,庄家肯吗?我爹娘肯吗?” 吴茵紧搂着梅边的脖子,一到可以说话的时候,她就说道:“冤家,你轻点,有本事,你就向庄夫人说了去,让她把我送回娘家,我倒看看,你这个小厮,爬上主子的床,再去干主子的女人,是有什么后果……” 梅边添净吴茵脖子上流的汗,捂着她的脑袋,最后一击是颤抖的,射向了她满脸是汗的脸。 梅边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这样好,我舍不得送你走,你就留在这院子,好好伴着二爷。” 吴茵表情回味着,央求梅边再来一次。 “二爷来吧,二爷还不大熟练,你好好配合二爷。”梅边让出位置,手把手,不辞辛劳地教起了庄十越。 庄十越莫名就喜欢这个顺着自己的吴茵。 他叫她茵姐儿,院子就这么大,她上哪儿,他都跟着她。 吴茵是能出院子的,她出了院子,庄十越就跟不了她,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大鱼啊大鱼,茵姐儿为什么不喜欢在这院子里呆着,为什么和我好时,没有和梅边好时高兴?” 水塘里的金色锦鲤在长有青苔的池底游曳,听着庄十越的话。 “我告诉梅边,私下不能和我院子里的女子好,梅边答应了我。” 院子里,就吴茵这一个女子,也就是说,他们三人可以一起好,但梅边不能背着庄十越和吴茵一起好,大家要一起好。 虽然有了吴茵,梅边还是换着花样给庄十越送来各种女子,院子里未经人事的丫鬟、春香楼的青楼女子、府外的美娇妾等等…… 但庄十越还是最喜欢吴茵。 吴茵进门后的半年,庄十越生了一场大病,病病歪歪有了半年,庄夫人替他做主迎回一个无名无分的乡野丫头,名为冲喜,实则为其诞育子嗣。 山野丫头,哪能有他的茵姐儿好。 但在那丫头进府的头一夜,庄十越就发现了,梅边对那丫头有意,他痴缠那丫头的身子,比任何女子都要久。 那丫头,好像对梅边也有意。 再不喜欢那从山里出来的野丫头,那丫头都是娘给自己的,不是给梅边的,茵姐儿对梅边有意就罢了,因为梅边对茵姐儿就只有敷衍。 那丫头对梅边有意,梅边就没有对她像茵姐儿那样敷衍了,梅边会认认真真对那丫头好。 大家都往梅边身上凑,院子虽然多了三个人,但庄十越仿佛回到了独自居住在院子里的时光。 庄十越面对水塘里的金色锦鲤,决定不把谭秋龄拿出来和梅边分享了。 他要梅边慌,他要看谭秋龄急,他要听茵姐儿的话,让谭秋龄怀上自己的孩子。 但梅边打破了约定,私下和谭秋龄好起来了。 这些,庄十越都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把心里的话说给了金色锦鲤听。 “大鱼啊大鱼,我还是让步好了,由着他们两个好,他们好,不妨碍我与茵姐儿、秋好,等我把秋的肚子搞大,他们就好不了了。” 得知谭秋龄有喜的那天,庄十越高兴的是他们终于好不了。 可庄十越很快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费解,谭秋龄明明怀着自己的孩子,梅边还是对谭秋龄呵护有加,茵姐儿居然也认为自己性格莽撞,同意让梅边照顾谭秋龄,夜里让梅边和谭秋龄睡一处。 “算了,大鱼,我不难过了,就让梅边去照顾秋,他自从和秋好了,对茵姐儿连敷衍都没有了,茵姐儿都成我一个人的了。” 水塘里的金色锦鲤冒出头,向蹲在岸边的庄十越吐起泡泡。 庄十越也好想让吴茵怀孩子,可任凭无论他怎么努力,按照梅边教的法子对付吴茵,把自己的长棍都捣疼了,都捣不出一个孩子在吴茵的肚子里。 “二爷,秋姑娘怀着二爷的孩子咧,二爷急什么。”吴茵的手揉着庄十越捣疼的yinjing,说道,“秋姑娘从山里来,从小就跑来跑去,吃的是野菜,喝的是泉水,体魄强壮,我幼时得过病,没那么容易怀上孩子,二爷,再等我几年,等我调养好身子,我一定会为二爷你生个大胖小子。” 几年是多久,调养好身子又是多久?庄十越没个概念。 谭秋龄被接去庄夫人的院子里住,受辱于庄夫人相好的男人们胯下,是吴茵求庄十越出院子向庄夫人求情。 “二爷,你不出院子,秋姑娘的孩子就没了!” 孩子没了意味着什么?在庄十越的理解里,孩子没了,就意味着谭秋龄会和梅边重新好了。 孩子不能没,他们不能好。 时隔多年,在吴茵的带领下,庄十越走出了院子,虽然是夜里,但庄十越觉得院外有光,真是好灿烂。 庄十越第二次出院子,是梅边带着谭秋龄从庄府逃了。 吴茵哭求:“二爷,快去求求婆婆,不要让婆婆杀了秋姑娘,秋姑娘怀着二爷的孩子,那是二爷你的孩子,二爷你要保护好她们娘俩儿啊!” 庄十越照做了,只要吴茵说,他就做。 事先吴茵交代让磕头,他就磕头,该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他都一一照做。 唯独梅边,他不愿救。 不但不救,还要把这个跟了自己八年的小厮置之于死地。 要不是念在谭秋龄怀着自己孩子的份上,庄十越会让他们两个抛弃了自己的人,一起死。 雪从夜空中落下,飘在庄十越的身上。 庄十越趴在雪地里,至死那一刻都不明白,为什么谭秋龄一定嘴硬说孩子是梅边的。 她能像茵姐儿那样对自己好,她能像茵姐儿那样欺骗自己,庄十越想,自己都不会想杀了她,这样,她也不会狠心杀了自己。 好冷。 庄十越缩紧了身子,下巴杵在雪里,寒气浸入骨头。 好想出去啊,不是为谭秋龄求情出院子,而是为着玩,为着出府吃糖葫芦想出去。 庄十越的思维清晰起来,他深深的知道,自己是出不去的了。 他将与这埋了十几具尸体的院子,长眠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