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自导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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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自导自演 赵志雄吃惊地张大了嘴,忙问道:“怎么可能?那他刚才岂不是自导自演!对了,老好人还说如果许立仁不死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如果他真是许立仁,那他应该很清楚我们的麻烦是什么。” 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闷声倾听的阿黄耐不住性子插嘴道:“我觉得你的假设不对。你的假设建立在老好人事后跟警局了解过许立仁情况上,你怎么知道老好人那时候不是演戏?过实则虚,过虚也不会实,他们两个都有问题。” 李峥嵘抱臂点头道:“所以我们要查。” 阿黄和赵志雄同时问道:“怎么查?” 李峥嵘双手托住后脑勺,整个人靠到床上。随着他变化姿势,阿黄和赵志雄的四只眼也紧跟着移动角度,但二人虽急迫地想知道其之后的对策,却也忍耐着没有再开口询问。好一会儿后,吊足他们胃口的李峥嵘才又开口。 “虽然小白的身份暂时存疑,但通过其他几人的身份我们就能够知道小白的身份。” 赵志雄的脑袋瓜难得灵光一次,“对,我们可以去诈其他人身份!” 可惜,他这灵光立刻被阿黄一巴掌拍了下去。无视赵志雄抱头喊痛的模样。 阿黄说:“宁往直中取,不往曲中求。绕弯子去诈别人干什么,还不如直接交换情报。我建议找那俩女的或者红毛。那俩女的自报身份是姐妹花,我觉得问题不大,我们可以换她们隐藏起来没透露的线索。而红毛多少跟我们有点交情,烟熏妆又翘了辫子,如果他态度还行我们甚至可以考虑和他同盟。他们几个上局都参加了进门鬼游戏,我估计十有八九都落实了身份。” 赵志雄不禁问:“为什么参加进门鬼就能落实身份?万一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身份呢。” 阿黄给了赵志雄一个大大的白眼:“兄弟,如果真跟悍匪推测的一样这个游戏限定在30局里,现在都已经过了17局了,游戏总要想个法子让大家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吧。否则还玩儿什么?况且,就算他们还不清楚自己的角色,我们也可以去交换别的线索,总之不会徒劳而返就对了。” 赵志雄勉强表示赞同,可仍存疑惑。 “就算你的说法成立,那为什么不找混血反倒找柔柔她们问?柔柔是小白老婆,看上去跟她老公一样精明,你觉得她会老实交代?” “虽然是夫妻但他们应该面和心不和,况且你的女神静香又跟她捆绑在一块儿,只要说动静香,柔柔也得屈服。” 见阿黄想法不错,人选也对头,李峥嵘点点头表示肯定。 这一晚,阿黄和赵志雄挤一张床,两个缺心眼没多久就呼呼大睡,唯独李峥嵘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进行思考。 在拿到日记时李峥嵘曾信心满满,他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上帝视角,只要在30局前结束蓝鲸游戏就能获胜出去。然而,如今的情况告诉他一切远不止这么简单,尤其小白提出的“存在内jian”确有可能。他想到日记中第17局后的剧情,日记的结局里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李风,如果他们按照这个方向,走日记模式的话势必会造成单人局。可李峥嵘认为游戏要他们做到的恰恰是阻止发展成单人局,而他不给其他人看日记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为了防范有人心生歹意,不顾他人安危,想学日记里的李风。 游戏至今,李峥嵘已然发现这次的游戏绝非是给新手适应的新手练习盘。他忍不住奇怪为什么赵志雄和阿黄第一次进入游戏就会碰到这种难度的局?苏烟威逼利诱地要他来做赵志雄第一次的游戏引导者难道并不只是出于护弟心切?他是否早有预料? 作为新手却直接进入中等,甚至中等以上的游戏局,这样的人他目前为止仅遇见过三个。其中两人是现实中亡命天涯的凶徒, 另一个则具有双重人格。这三人均是危险人物,游戏结束后李峥嵘还特意通过现实生活中的“游戏俱乐部”关心过这三人的消息。据传,两名凶徒其后均在别的局中通关失败,而双重人格却因祸得福,在某个局里死了一次后反倒在现实生活中变成了独立人格的正常人。他从此逍遥自在,成为了为数不多彻底脱离系统的玩家,却也失去了参与过游戏的记忆。 听着赵志雄那没心没肺的打呼声,李峥嵘很难将他同那三个玩家划成等号,但怀疑的种子到底是埋下了。这世道做人总得长个心眼,何况历尽千帆的老玩家李峥嵘。他觉得自己先入为主地将赵志雄的身份归类为身份做好的队友很是不该,因为游戏中没有一万只有万一。 怀揣着各种思绪李峥嵘蒙上被褥闭眼入梦。或许是由于大脑在梦中仍不停整理各种线索的关系,日记后面的一些情节竟直接转化成了他的梦境,只是变成了许立仁视角,而梦中的许立仁正是他李峥嵘。 星期二 阴天,第九局 因为师弟李平的电话我来到了这个别墅。干我们这行的多少都有点感应,当然这种感应经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李平前两天给我来电时我就觉得他会出事,只是没想到紧赶慢赶地却还是赶不及。 师傅曾经给李平盘过命盘,说他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称赞其是干阴阳先生的好料子,并因此果断收他为徒。现在看来师傅确实料准了前头,只可惜他老人家没料到结局。师弟这个命真算不得是好命,断子绝孙与命短紧密挂钩。而身为同样被师傅推断过断子绝孙的我不免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带着这种情绪,我迎上了尸体旁几人不善的目光。 几人中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顶斯文的年轻男人,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找上门来,于是警惕地问我:“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倒也是稀奇,比起关心我是谁,更该关心的难道不该是怎么处理我师弟的事儿吗?但我到底算是非法入侵,虽然也是他们自己没将大门上锁,可不告而入确实极不妥当。我没同他们绕弯子了,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鄙人许立仁,懂些风水、阴阳八卦、五行命理之类的杂学,此番到访全为师弟李平。” 星期三 晴天,第十局 我成为了蓝鲸游戏的新成员。没有办法,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况且临行前师傅已经给了我保命锦囊,在性命无碍的前提下为师弟尽些心力也是身为师兄的本分。 通过简单的介绍,我差不多理清了这几人的关系,他们似乎并不亲近,尤其女主人高美之后居然抛下自己的丈夫跟着两个大男人离开了别墅。尽管知道这其中一定有所内情,可那位名叫周正远的现代版武大郎实在表现得太过平静,多少令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夫妻间的事外人没有插嘴的余地,何况比起这个我还需面对更为现实的问题。 周正远问我:“李同志,你在市招待所登记了吗?” 我翻了翻空空如也的裤兜,很认真地回答他:“穷,需要你暂时养着。” 当夜,我被面色不善的周正远安排入住在了二楼客房,他提醒我这个房间不太干净,连着两天闹动静。像是要印证他的提醒,半夜时分我便被一阵剧烈的响动吵醒,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看到一个人形的黑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那黑影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干我这行的见鬼如同拆工资袋,只有惊喜从无惊吓。我干脆利落地坐起身问这团黑影道:“兄弟,大半夜的你找什么呢?” “停……停下……找替身……” 呵,现在的鬼都这么直截了当了吗? 星期四 晴天,第十一局 我从女主人高美和刘广辉这里知道了昨晚上的鬼应该是死去的玩家小城,而那间房正是小城死前入住过的。听罢我的撞鬼经历,高美打开了话匣子,我也由此获取了不少信息。高美甚至问我要不要加入他和刘广辉这边。或许是因为好不容易又来了个同病相怜的人,她的语气显得格外激动,倒是师弟的同事刘广辉频繁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别太鲁莽。 刘广辉偏着脑袋试探性地对我说:“我和李平同事这么多年从未听说他有个师兄,虽然他这人平常确实有些神神叨叨的,但都拜师学艺了还真是出人意料。” 我叹了口气,回答他:“国家正兴破四旧、反迷信,李平在国企上班怎么敢到处跟人说这些,难道不怕下岗待业吗?” 高美立刻问道:“那你呢?” “我?”我冲她笑笑,“我在老家种田,堪舆算命是我副业。我们老家比较传统保守,村里人虽然面儿上紧跟形势,但骨子里还是信这些,村长他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于是我们三人就着国家近况聊了些闲话,这也使得彼此间关系拉近不少,直到男主人周正远来找我们进行今天的游戏时,高美和刘广辉的脸才又拉长了。 “三号鞭打四号10下。” 高美在这局游戏中被周正远鞭打得皮开rou绽,我不知道这是出于男人的报复,还是纯粹按照游戏要求走,但好在没有闹出人命。 星期五 晴天,第十二局 见证了师弟李平的尸体凭空消失后我知道这里的一切已经不能再用常识来判断。因为高美受伤的关系,昨晚刘广辉陪同对方一起留宿在了别墅里,这也使得我有机会与他交换更多想法。 刘广辉是个有趣的人,他说自己的爱好是,但并没有特别偏好哪块门类,而是杂七杂八的都看。他看出我十分惊异于李平尸体的凭空消失,抽着烟眼神迷离地打趣道:“许同志,是不是觉着这儿的事太玄乎?虽说你是干堪舆一行的,但大变尸体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吧?” 他所言不错,我点点头说道:“李平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你们这里的大致情况,他或许已经预感到自己会出事。除了他,前面还有三个也出事了吧?” “嗯。除了你昨天夜里见到的小城,还有一对夫妻。” “能不能跟我说说参与游戏的都有谁?你们都是什么关系?” “李风和他的两个师弟,以及那对夫妻我之前完全没见过。小城、我、李平是同事关系,周正远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如果没有周正远我们这些人聚不起来。” “所以说这场游戏完全是周正远策划的?” “策划这个词可不太好听,他是领路人。其实,游戏的参与者里唯一前情不知的只有他老婆高美,她最开始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刘广辉在此停顿了一下,我并不去催促他,只是朝他那边又倾了倾身。不久后他再度开口,面上堆起不少愁苦,跟吞了个黄连似的。他说:“人类自打从母胎中降生起就具有罪,从狭义上看罪是道德的污点,但从广义上论它是人类的欲,故而无所不在。我们都是罪孽深重的人,需要赎罪,蓝鲸游戏的管理层告诉我们通过蓝鲸游戏可以洗涤罪恶,洁净灵魂。” 我皱眉道:“我是否可以理解成除了高美,包括你在内的其他人都拥有某个共同信仰,或者属于某个组织?” “你不懂。这不是信仰,也不是宗教,而是灵性的觉醒。通过感召,到达相应阶段的人们会集合到一处。”刘广辉的双眼不再迷离,他表情肃穆地微微仰起头来。“这是对我们的考验。一开始并没有凶手,也没有鬼怪,凶手和鬼怪都是随着游戏的进行逐渐产生的。” 说着,刘广辉微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尤为刺耳。 最后他凑近我的耳边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唯有懂得分辨才能在至暗后见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