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辈子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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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弄月吃饱喝足,就看到其他人已经统统放下了筷子候在一旁。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家都吃完啦,不好意思,我吃饭一向很慢。” “幸好我们已经学着开始适应了,不然绝对会等得结出蜘蛛网来。”陶然恶毒得批评着,第一个起身往外走。 “死陶然!”本来还有些愧疚的弄月,听到陶然的话,怒火迅速盖过了其他。紧随那个毒舌律师身后,弄月决定好好找他理论下。 “不好意思,我还活得好好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除非……”陶然的话停顿于餐厅门口,身形也杵在了那里跟雕塑一样。 “除非什么?除非你被我打死是不是?好吧!我成全……”你字尚未出口,弄月也顿住了脚步,不是因为陶然的遮挡,而是因为门外的“奇景”。 客厅里,一片狼籍,栗然和少狂正在厮打着。许多东西都被砸得面目全非了,包括那幅弄月最喜欢的凡高向日葵仿画。 “小月让一下。”发现餐厅外的“盛况”,小天第一个拨开看热闹的陶然和没回过神的弄月冲了出去。 “怎么了?”跟着长天后面出来的水寒搂着有点吓呆了的弄月肩膀轻声问道。 “不……不知道。”盯着小天加入那两人的缠斗,弄月愣愣的回着。 “住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狮子吼?个子高大果然是很不一样啊!中气足得跟落地的核弹爆炸有一拼。看着翟仁一个健步冲了出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拉开了三人的打斗,弄月不由得佩服起来。以前jiejie和弟弟打架,她都会被舅妈指派去劝驾,不过结果却往往是她被两人毒打。如果她当时有翟仁这身功夫,别说劝驾连还手都有可能吧!要是真的话,她一定会很乐意的把那对姐弟给打成熊猫的! “怎么了?月儿不舒服么?”见弄月皱眉头摇头晃脑嘟念着什么,水寒缩紧手臂把她揽入怀中,埋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轻声关心道。 “没有,只是有点吓到,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啊?”感受着喷到脸上的温热呼吸,弄月有些害羞的转移着话题,不希望温婉的水寒发现她有那般卑劣的心绪。 “嘘,等下答案就会揭晓了,我们只要静静在一边看就好了。他们几个平时就喜欢打着玩,不碍事的。”顺着发髻,水寒的吻一路来到耳后。见到圆润小巧的耳垂慢慢被染上粉色,有些坏心的伸出舌头来舔了舔。 那小小的圆球主人受不住这般挑逗,微微颤了颤身子,跟着从耳朵到脖子全红了个通透。再含住,咬咬,甜蜜的滋味引得水寒一再流连。正欲对那“美味”上下其手,却被她挣脱开来。眯了眯眼,水寒微笑着伸出猿臂一围,胸膛与墙壁形成一方小小空间,令佳人退无可退。 “水寒!”背后是墙,前方是狼,弄月躲避不开水寒的逗弄,只得讨饶得低叫。 “好了,不逗你了。”见弄月已经开始跳脚了,水寒笑着退了一小步,放开禁锢。 “那边打完了,你们这边也亲热好了?”冷着眼看了表演半晌的陶然毫不客气的讥讽着。 听到这话,弄月脸更红了,急忙上前几步,避开自己与水寒的暧昧姿势。整了整衣衫,努力平复心跳,突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 “楚风!吓死我了!你怎么没声没响的就过来啦?”拍拍胸口,弄月有写惊魂未定的低呼。 有些茫然的看着弄月拍胸口,楚风好笑的勾起了嘴角。指了指客厅一端正争执着的三人,示意她“看戏”。 看这个日式美少年的笑容,弄月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向自己袭来。不行!赶快转移视线!不然准得被这个小帅哥给勾去魂魄不可!幸好楚风是同性恋,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会被他迷死。摇摇头,把目光放到客厅中制造混乱的那几人身上。 客厅中,被翟仁制服的两人正乖乖的靠墙而立,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凌乱的衣服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战况可见一斑。 翟仁板着脸双手环胸站在两人跟前,一看就像是准备再干一场的阵仗。 一旁沙发上长天正委屈的整理着衣物,郁闷着为何同样是劝驾,自各怎么就没有翟仁全身而退的本事喃?越想越觉得不公平,越想越觉得不爽快,越想越觉得那两只实在太不给自己面子……越想越生气! 哼! 小天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站起身来,指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人,长天一阵劈头盖脸道:“你们两个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是不是?在这里打架很爽是不是?大家都是相依为命过来的好兄弟是不是?我们以前发过誓要同甘苦共患难的是不是?难道最苦的日子过了大家却无法共享即将到来的幸福么……你们想让我们这个家散伙是不是?”最后一个是不是,带着哽咽。不同以往的戏玩,那是真切的幽泣,从心底发出的悲鸣。 少狂和栗然抬起了头,眼底流露出掩不住的感动。特别是栗然,竟也双眸含泪起来。 一时间众人看热闹的心情降到谷底,包括对他们过往毫不知情的弄月,也深深得被这些发自肺腑的话感动。上前几步,扯过角柜上的纸巾,弄月帮小天擦拭着那不知何时流满一脸的晶莹泪珠:“别哭了,小天,他们应该没别的意思,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才打架的。别哭了……” 依在弄月肩膀上,小天开始放肆的流泪道:“你可不可以叫他们和好啊?可不可以叫他们不要和我们分开?可不可以告诉他们一家人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们都要和小月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后面似乎有什么话没说完,但哭得开始打嗝得小天已经完全无法成言了。 “好了好了,小天,他们知道了。”拍拍小天的后背,弄月轻声安慰着那个哭得像个孩子的男生。 “小天,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不会了……”栗然走到弄月和小天身边,红着眼眶,道歉道。 “是啊,小天,对不起。你别哭了,我们不会分开的,永远。”少狂也上前几步,摸了摸长天的背脊,低声表示歉意。 “你们真的和好了?”吸吸鼻子,长天语焉不详的问。 “真的!”栗然一把抓起少狂的手,大声且肯定得回答。 “真的?”长天有些怀疑的看向少狂,见那个板着脸蛋的酷哥也放柔了目光不住点头称是。 “真的?” “真的。” “真真正正的?” “真真正正的。” “千真万确的?” “千真万确的!” “呜哇……那你们以后都不要再打架了,我们也不要分开……”一把甩开弄月的手,长天扑向满身伤口的两只,放声大哭起来。 “小天,别哭了,他们想离开我几个也绝不会允许的。”一旁一直没吭气的水寒,微笑着劝慰着。水蓝色的眸子带着分明的水雾,灯光下显得更为清澈。 “是啊,谁敢离开就剥皮削骨炖汤喝掉。”陶然不愧是律师,满清十大酷刑学了个十成十,张口就能举出一例来。 “对!谁敢走我第一个不答应。”墨镜兄也踏入了安慰的行列,高大的身躯一下把小天给温暖了。 “呜呜……那我们还是要一直遵守我们的诺言咯?”哭到快断气的人,现在得到大伙儿的保证似乎安心不少,抽泣着追问,欲求得个满意答复。 六个男人七嘴八舌的保证着,男人的友谊在此刻真正体现。 没能进入那个“安慰圈”的弄月,看到这景象也深受感动,用手指擦擦眼角泪花,默默站在一旁。未曾开口的楚风来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还摸了摸她的头发表示安慰。 “谢谢。”还没从那股热烈气氛中缓过劲儿来的弄月红着脸道谢,有些偷窥被抓包的尴尬。他们兄弟间的倾诉似乎被她无意间撞到了,真不好意思。 微笑着摇了摇头,楚风又指了指一旁,示意她跟着他一起去收拾垃圾。 “他们……”想说那群男人会不会介意她碰他们的东西,但看到那群已经开始缅怀过往的男人,她觉得还是跟着楚风去当环卫工人得好,免得打扰了那群男人难得的排泄身体多余盐分的机会。 “这个好漂亮。”拾起掉落在沙发后的一幅油画,弄月惊叹着。这是一幅仿画,少见的凡高早期写实作品之一。竹篮中放着几个橙子,黄澄澄的,似乎带着水果清香。无论从笔法上,还是用色上,与原作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以仿画的角度来看,实乃上层佳作。 再瞧瞧,这幅画唯一与原作不同的地方便是橙子的个数了,似乎多了一些。数数,一,二,三……八,一共八个。多了两个,位置铺排也有点点不一样,似乎更为紧凑。但暖暖的感觉却丝毫未变,反而更增添了些许个人气息。 不知道是哪位高手画的,和她喜欢的凡高风格好像,真厉害! 环顾四周,地上还散落着许多画卷,全是仿凡高的。功底都很深厚,色彩也别样明快。 如果她当年也能学画画就好了,说不定也能画成这样。如果舅妈不觉得学缝纫比学画画有用就好了,她一定可以画出自己风格的。如果……这世上怎会有那些个如果,算了,看看也就算了。 忍下心底的郁闷之情,弄月继续捡拾着地上的一幅幅画卷,就像捡拾着过往未能完成的梦想。 看她突的低沉了起来,楚风有些不是滋味的上前,想要安慰些什么,却不知该用什么方式让她知晓。手臂伸了伸,又缩了回去,半晌没了动静。 弄月整理完了一些杂物,又转过头来盯着一副风景画发呆,痴痴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唔——”一只纤细的手搭上弄月肩膀,手的主人发出了近乎不可闻的低叹。 “楚风?怎么了?”有些吃惊的收回目光,弄月愣愣的看着一旁的美型男子。天啊!近看更觉得他俊美到不行,脸上光滑得连毛孔都没有。五官都好纤细,虽然不算女性化,却也美得足以让自认姿色平凡的弄月自卑到地球那头去了。特别是那个有着美人尖的下巴,简直让脸型有些圆得弄月羞愧得无地自容! 哼!没事长这么美型干嘛!存心让她这样的第二眼美女无人问津啊? “唔——”咬着下唇发出近乎哀鸣的声音,楚风眉头微皱似乎有些急于想表达什么,可嗓子却不听使唤的只能放出让人难以理解的单音。他有些着急了!双手握紧了弄月的肩头,摇了摇,张了张嘴,随即又突兀的垂下了头去。可握住她肩头的双手紧了又紧,像溺水者抓住救命浮木般,死死不愿放开。 “楚风!怎么了?!”第一次见到楚风如此失态,弄月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断问询着,却一直得不到答案。这让她有些着急了起来,这个看上去快要哭出来的男生,别是生病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她完全没有什么急救知识啊!对了!楚风的BF肯定知道:“翟仁!快过来,楚风有点不对劲!”大声的呼唤着一旁和兄弟们热乎着的大个子。弄月猜想,“女伴”有什么状况,身为BF的翟仁绝对能应付吧! “怎么了?小风?”听到弄月的声音,一群男人急忙抹抹眼泪齐齐奔了过来,声音最大跑得最快的自然是楚风的“BF”翟仁同志了。有些着急的扶起楚风,凑在他耳边急急的询问:“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惨白的楚风无力的摇了摇头,转身往走廊一端走去。 翟仁抱歉的对弄月笑了笑,慌忙追了上去。 看一旁的五个男人都十分担心的表情,弄月换上了副了然的神态,恍然大悟道:“小风是不是看你们那么亲热就吃醋啦?看来翟仁今晚要跪搓衣板了喃!真可怜!以后你们要抱翟仁都要避开楚风哦,不然他可能又会吃醋的!”说完自以为是的这段话,即刻开心的蹦跳着上楼寻她手提电脑娱乐是也。 “啊!”眼见那不等人解释就妄下定论的人儿开心离去,一干人被打败的呻吟出声,无言得任黑线挂满脸。原来公主大人的迟钝,已经不是榆木疙瘩这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天啊!谁来敲醒她? 众人面面相持,却只能无奈兴叹。 也罢!还有一辈子时间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