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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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石门轰的一声合了起来,方才掩护他们撤退的五六和其他几个护卫率先点亮了暗道中的照明,先一步向出口冲去为接下来的事情做着最后的安排。 原一丁本还想歇下来查看一下廿一的伤口,可脚步才停却被对方夺去了火把。廿一拉住原一丁被割伤的手,红着眼仿佛恨不得再回头冲进去把离合弄死。 “你干什么!”原一丁猛地抽回手反拉住廿一摸着按到的墙壁往外走,“还嫌自己流血流的不够多死得不够快?” 廿一认命的被原一丁拉着向前走,在听到原一丁的气话后笑了笑,语调却是如常的冷淡。 “死了不正好可以把这条命赔给你了。” 原一丁被廿一这句话噎的牙痒,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廿一,却只火光里看到他眼中的专注和认真。 这样直白的目光宛如廿一手中那柄锋利的长剑,几乎没有什么阻碍便斩断了原一丁最后那点挣扎。 原一丁拉着廿一手臂的手一紧,连带着手心被隔开的刀口一起从手一路痛到心里。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原一丁别过头一路朝着隐约有着光的出口走,满是苦笑的低语,“就算你的命真的能换来金先生的命,你觉得我下得了手还是狠得下心眼睁睁的看你死?廿一……我在你眼里是那么狠毒的人吗?” 廿一不语,哪怕是现在他还是不敢贸然拿自己与原一丁口中那位金先生作比。原一丁对自己每一分怜悯都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幸运,而他对自己的每一次退让都是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 廿一等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不会为了那点无论自己怎么做都除不掉的痕迹就让自己再次陷入不利之境。 “算了,我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原一丁见自己说了半天廿一都不出声,直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哪料才走到出口原一丁正打算松开廿一的手腕,却被廿一一把从月光下拉回了暗道的阴影中。 廿一灼热的鼻息挥洒在原一丁额前,幽深的黑眸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窃喜。 “原弟,你说的我都懂。”廿一微微垂下头,鼻尖微微与原一丁相触,仿佛再进一分就是一场热烈的亲吻。 “我从来不敢奢望太多,只要你能记着我,能回头看看我……我便知足了。” 此刻廿一的告白几乎让原一丁窒息,他言语中的卑求,眼中的神情,双手中小心翼翼的怜爱……全都是原一丁不曾体会过的感情。 廿一与金先生的全然不同。 金先生的爱孤独而决绝,一旦开始便热烈的像一场即刻燃烧殆尽的星星,璀璨夺目却转瞬即逝。 廿一的爱却温柔的令人无法不心软,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付出像一眼甘甜的泉水,又像无处不在的空气。 “我怎么可能看不到你呢?”原一丁最后还是抛开了心中最后一丝纠结,张开双臂回抱住廿一。 尽管在廿一这份灼热的温度之下仍有一丝无法抛弃的愧疚,原一丁也还是没有改变自己接受的姿态。 感觉到原一丁回应的廿一心中一轻,随后却像是整个人都被抽去了力气一样,轰的一下倒在了原一丁的身上。 原一丁起先还以为廿一俯下身是要吻自己,只觉得这进展似乎太快想要躲开,却突然被这人压了个踉跄,差点没一起倒在地上。 原一丁这小身板怎么有力气拖动廿一这壮汉,只得勉强扶着墙壁撑着不让他摔倒,叫那不远处正在准备马车的护卫赶紧把人抬走。 上了车,原一丁强打着精神帮廿一简单地处理了伤口用药粉止血后,便累得靠在一旁打起盹。期间五六偷偷来看过一次,顺便把之前落在车上的小猫放下后,这才又安安静静的离开。 原一丁一夜没有睡好,所以天微微亮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先是喂了些rou干给饿的嗷嗷叫的小猫,然后才细细查看起廿一身上的伤口。 简易的药粉到底是不如之前那些成品药剂和凝胶,尽管是将廿一身上的血止住了,可伤口愈合的速度却还是不尽人意。 然而最让原一丁担心的是廿一逐渐升高的体温,起初他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发热,可他给廿一喂了退烧药后身上的温度不减反升,只能慌慌张张的让外头驾车的护卫去找郎中。 哪想此次随行的几个护卫里一个懂医的都没有,只有等他们到了长桥村才能找来之前念长桥安排到这边的郎中。 而原一丁这才知道,念长桥是有意复兴长桥村,这才将回溯楼大半人员分来这边驻守。 等到了长桥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原一丁顾不上在脚边撒娇耍贱的小猫,送廿一回屋后就等着早已经准备多时的郎中诊断。 这老郎中原一丁曾见过一次,知道这是念长桥的心腹之人,便也安下心等他为廿一看诊了。 “原公子不必担心,”老郎中收回手来,写下几个方子交给药童去煎药,“廿副楼主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内力过于强横,廿副楼主又乏于压制,才会高热不退。说来上次廿副楼主伤势愈合大半后,也有发生过这种情况,还要多亏原公子医术精妙疏导有方,这才让廿副楼主免于走火入魔。所以只要原公子再如上次一般,廿副楼主便无大碍。” 原一丁被面前这老郎中的恭维绕到云里雾里的,半天也想不到自己是干了什么才医术精妙了。 “老先生你等等,我只是出了些药物让廿一止血而已,并没有帮他疏导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 老郎中起先还以为原一丁是有意藏私,可搭了几句发现眼前这年轻人言辞神色之间并无半点隐瞒之意,心中逐渐升起了另种猜测。 “原公子,可否让老夫为你听脉?” 原一丁莫名其妙的将手伸出,哪料老郎中双指才搭上他手腕不过几秒便倏地收回了手,惊诧之余一脸了然。 “老夫明白了,”老郎中叹了口气,神色中带着几分感慨,“原公子,你可曾在廿副楼主内力失控之时与他……行那欢愉之事?” 原一丁楞了一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脸都被烧着了。 只听那老郎中继续说道:“原公子体质实为罕见,虽无内力却有种奇异的力量循环其中。老夫推测,正是这种力量安抚疏导了廿副楼主体内的狂暴内力。” 原一丁起先还有些尴尬,可越是听到后面他越觉得有些不对。自那次之后原一丁一直有意遗忘湖边那次的记忆,可现在翻出来细想,那日的廿一确实有诸多反常之处。 “老先生,请问……廿一他,内力失控,走火入魔的时候都有什么表现?是不是会神志不清,或是焦躁,错乱……甚至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老郎中一边捋胡子一边点头,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若非原一丁见过廿一这些症状,他怎么会形容的几乎没什么差错? “如此,这里也没有老夫什么事情了。不过老夫还有一言,还望原公子一听。” 此时才明白那日在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原一丁心烦意乱的点点头道:“老先生请讲。” “过去数年,廿副楼主不是没有受过伤。凶险之时,只比这几次还要骇人。只是那时候,廿副楼主尚未有什么能动摇他心性之事。服了那些子虎狼之药,也全凭自身心智将那一身内力强行驯服。” “如今,却全然不同了。然而世间情爱,能将其全然参透的并无几人。廿副楼主已将原公子放在心上,再放下……便不是什么易事了。” 老郎中一脸感慨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眼中似有几分沧桑的情意闪动。 “原公子,无论你对廿副楼主有心无心,切不要做让自己遗憾终身的事。”老郎中说着便站起身,背上一旁不离身的药箱,背影略显几分佝偻。 “人这一生啊,说过去,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