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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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的死斗是无解的,一旦释放了兽性和血性便是不死不休。 所以兽人在真正成年之前,是很难拥有足以匹敌成年兽人的力量的。 相较于张扬暴躁的成年兽人,还未成年的兽人更为温顺亲和。就像一颗过冬的种子,只等春天降临的那一刻爆发出自己积蓄了一整个冬天的力量,然后茁壮成长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而灏就是那颗正在等待成熟的种子。 可眼下,这颗还未成熟的种子居然试图挑战正值壮年的成年兽人。 这完全超出预料的意外让水心惊不已,虽然他在决定利用猎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和獠从明面上撕破脸的准备了,可他还没打算让现在的灏参与进他的复仇之中。 一个没有成年的兽人在獠面前是没有胜算的。 “杂种!”暴怒的獠竟是放过了猎,他死盯着面前有着金色皮毛的灏,怒吼一声后便猛扑了过去,尖锐的獠牙朝着灏的脖子咬去,几乎不留半点后招。 “獠!住手!”水不顾身上的伤想要冲过去,却被护着自己的猎拦了下来。 猎原本已经做好了和獠大战一场的准备,却没料到半途杀出个混血兽人。虽然这个混血兽人身形几乎和成年兽人没多少差距,但是猎还是能从他身上嗅出没有成熟的味道。 再看那发了疯一样向咬死对方的獠,猎只觉得鹰狮族内令人生疑的事情太多。对于部落来说,每一个健康的幼崽都是无比珍贵的,而且除了极个别顽固守旧的种族之外,大多都是不在意混血与否的。 而鹰狮族多年前也曾经有过和蝎族联姻的历史……猎心中忽的一凛,感觉自己似乎快要真相了。然而心中大胆的猜想并没有让猎好受多少,反而更加嫉妒起将水困了数十年的鹰狮一族来。 就这样让他们打起来好了,最好两败俱伤,这样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走水。 只是水显然没有猎所想的那般听话,眼看着灏在和獠的死斗中渐渐力不从心甚至被抓伤了后退,水不顾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一把推开猎变回了兽形。 巨大的白色蝎子高扬着毒针冲入了两只鹰狮指尖,将其中那头年轻的鹰狮保护在自己柔润的腹甲之下。 而獠这一次却并没有因为水的阻拦而留手,尽管他的利爪和獠牙落在水的身上时自己的心还会微微抽痛。 野兽的利爪几乎将蝎子的背上的一片鳞甲嫌弃,露出其下血淋淋的皮rou。可蝎子还是死死的护着身下的鹰狮,半步都不曾退让。 如此,即便是猎也无法再作壁上观下去。然而比猎更早冲出去的,却是一个披着宽厚兽皮斗篷,连兽形都没有化出的人。 奔跑中的原一丁丢下了厚重的斗篷,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看不出丝毫兽纹的存在,就连气味都是纯净到不沾染任何兽类的气息。 猎几乎是一瞬间就能确认眼前这个人是一头牝兽,还是一只从未被任何兽人所占有过的牝兽。 然而就在猎以为这头牝兽要死在獠的爪牙之下时,他忽然从怀里抓出一把细小的种子撒了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空无一物的草地暴涨出大片带着锋利尖刺的巨型荆棘,饶是皮糙rou厚的兽人猛地撞过来也不免吃瘪。 原一丁手脚冰冷的站在原地,哪怕是看着被荆棘丛隔在另一边的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洒出的种子是之前和灏在空间里玩的时候捡来的,原一丁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熟练的收集这些种子,不过眼下看来他做的没错。 然而还不等原一丁松口气,他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起了些许熟悉的画面——一夜蹿高的竹子,昏黄的火把下鬼魅一般夺人性命的黑影,还有那嗜血的藤蔓…… 可那些破碎的记忆一片片在他脑海中闪现,可只要稍稍细想脑袋就疼的像是要被劈开。好不容易等到疼痛褪去,那些清晰了片刻的又渐渐变得模糊,唯独留下一个莫名让人熟悉的名字——廿一。 “是兽神……是兽神!只有兽神才有控制植物的力量!”无力支撑兽形的水虚弱的趴在地上,眼中满是庆幸与狂热,“獠!你杀兄夺位亵渎神灵的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被水的声音唤回神的原一丁怔愣的回头,仿佛才从一个难以捉摸的梦境中醒来一样,迟缓的想起了他们正身处危机的事实。 獠和猎显然被原一丁瞬间让荆棘生长的力量吓到了,再加上水此时略显癫狂的话语,两头野兽看着那如牝兽一般瘦弱的人竟是有了些畏惧。 原一丁不知道水到底在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在这个世界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他只是慌慌张张的跑到因为受伤而匍匐在地上的灏身边,看着这头鹰狮浑身的伤口无措的叫着他的名字。 “灏……灏你疼不疼?疼不疼?”原一丁方才冲到獠面前时那份果决和勇气此时荡然无存,好像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心智受损的傻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向水求助,“水,你帮灏看看伤啊?他流了好多血……好多……” 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变回平时那副单纯到有些傻气的原一丁,好一阵后露出一个失望的苦笑。 那瞬生的荆棘固然坚固,可也耐不住獠疯狂的撕咬。更不要说猎也参与进了破坏荆棘的行列中。 水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走不了了。虽然他还不想和灏分开,可是为了将来能重新迎回灏的归来,他在鹰狮族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们不能留在这里了……”水艰难的坐起身抚摸着灏背上那双因为过小而几乎可以忽略的小翅膀,而后他抓住了原一丁的手,“一丁,我把灏交给你了。” 灏在听到水的话后倔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口咬住水的衣摆把他往自己的背上拉。 “灏,我不可能离开的。”水拽出了被灏咬住的衣服,“我的伴侣在这里,我不可能留下他一个人走。” 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小,荆棘另一侧那两个兽人听了心中各是滋味。 “所以你们快走吧,在你还没有力量完全保护自己的伴侣时,不要带他靠近兽人的部落。一丁没有恢复之前,他的力量和身份只会给你们带来无尽的阻碍。灏,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一丁有一天沦落到和我一样的境地吗?”说完,水将一丁推到了灏的背上,自己则强撑着身体,又一次化作了那只美丽的白蝎。 背着一丁的灏还想上前带着白蝎一起离开,却被白蝎的尾巴狠狠甩开。 眼看着荆棘从渐渐崩塌,灏最后还是打开门拖着受伤的腿走了进去。 “水!水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啊!水!”并不明白这场分离的原一丁在灏的背上喊着水的名字,“灏!水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啊!” 能进门的只有守门人,当水决定将门交给灏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逃离那个失去挚爱之人的世界的机会,选择了沉浸在痛苦和复仇之中。 灏一早就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和水分开,虽然他从未想过是以什么什么形式。如今离别来的突然,灏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再与水的重逢,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母亲……” 无法维持兽身的灏重回人形,他跪在眼前还未完全消失的那扇门前,最后还是叫出了水被獠强占后,再也不允许他喊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