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晨,陈凯醒来,进行完例行的清洁,错误的睡姿让骨rou酸痛,小腹更是轻轻的一动都扯痛全身,陈凯小心的从狭窄的小门爬出去,仍然不可避免的剐蹭到了身体。 他要收拾他和夫主的房子。顾清起床的时间,上班的时间都毫无规律,因为他的老板是他的哥哥。 早上窗外陈凯看着还下着小雪,中午已是大雪纷飞。顾清已经睡了太久了,陈凯怕他饿到自己,还是推开了主卧的门。 顾清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蚕蛹,在床的边沿睡觉,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双人床旁边空着一块大大的地方。 陈凯绕过那边,轻轻的用手摇晃顾清,在顾清耳边轻声道,“夫主,别睡啦,起来吃午饭好吗?” “嗯?”顾清从蚕蛹中伸出一只手,摸向床头柜,摸来摸去没拿到手机,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把自己包成个粽子,露出一张帅脸,打了个哈欠,问陈凯:“几点了?” “下午一点。” “你怎么没叫我啊?”顾清睡久了,睡得迷糊, 懒懒地问陈凯。 “对不起,夫主。”陈凯马上跪下等着降下惩罚,他已经习惯随时随地挨打了。 以头磕地,好半晌也没听到顾清说话。悄悄抬头观察,顾清正用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盯着他呢。 “你在干嘛?” 条件反射......但陈凯不能让夫主知道他在月色的经历,一个脏到透底的性奴,怎么会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生活。他用袖子擦了擦地板:“地上好脏,贱...我擦擦。”这张破嘴差点又惹祸了。 陈凯生的白,皮肤是牛奶的那种白,很有质感。上面的烙印也并没有破坏整张脸的美感,忽略写的字的含义,看上去也就是个叛逆少年追求个性的纹身。发型是圆寸,单眼皮,鼻梁高挺,身高在一米七八,骨架匀称,肩宽腿长,本来应该是很凶的长相,但被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柔和了。 真够呆的,以前怎么没发现陈凯这么呆萌,忽然想让他在自己身下哭。顾清不愿意放弃温暖的被窝,拖着棉被往空地挪了挪,脸色严肃的盯着陈凯:“过来。” 没被追问,陈凯膝行过去,跪在床边,怕极了顾清的严肃:“夫主,您有什么吩咐吗?” 顾清用手指勾住了陈凯的下巴,没用多大力气。陈凯顺从地站起身,顾清用手指把他带到面前,嘴唇贴近到他的耳朵旁:“我们造宝宝吧。”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顺着耳朵打在了心尖上,陈凯大脑一片空白,傻愣愣的开心回应顾清:“好,好啊。” 陈凯以前就特别喜欢缠着顾清上床,每次用的都是造宝宝这个词,他想用孩子拴住顾清。 他和顾清比顾白和叶熙言结婚要早,不论他和顾清在干什么,只要叶熙言一个电话,顾清都会赶过去。 就连娶他,也是因为叶熙言和他哥谈起了恋爱。顾清是先认识叶熙言的,也是最先告白的,他不服气,孩子气的选择要在结婚早晚上赢他们。 在登记的时候冷静下来的顾清有些后悔,但不想违约。做妻奴也是陈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后来,他幸运的成为了顾清的妻奴。 不争气的肚子一直都没有怀上,到了月色怀别的人孩子倒是因为司药大人的药一个接着一个。 陈凯抑制不住的开心,这还是他成为顾清妻奴以来,顾清第一次对他的身体表示感兴趣,想和他做。 他可以和顾清做很多很多的动作,他不怕被折腾,当然,那要顾清愿意折腾他。 现在他的xue被调教的又软又湿,不会干涩紧绷,像以前一样,明明自己在浴室扩张了,也会让顾清不尽兴。陈凯麻利的脱掉穿的不是习惯的衣服,光溜溜的刚要上床跪下,却被顾清用手制止了。 陈凯顺从的下了床,跪在床边的地板上,笑盈盈的看着顾清,“夫主,要贱狗先给您含吗?” 陈凯太得意忘形了,他忘记了称呼,也忘记了自己满身的疤痕,和满身被人使用过的痕迹。以及肚子上,昨天被狠打的淤青,他又该如何解释。 也难怪陈凯忘记,毕竟疼痛是像呼吸一样稀疏平常。 “你的身上怎么了?”顾清疑惑的看着陈凯的身体,如果这个也是伤害叶熙言的惩罚,那他肚子上明显是刚被打没多久的淤青是谁打的。 身体没有脸上那么好运,全是不大不小的烙印,世间上最贱最yin荡的词语都在上面了。 陈凯因为顾清主动邀请他做而要溢出眼睛的喜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 他对于自己的丑态太过习惯,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他怎么能忘记他是一个千人睡万人骑的娼妓,他竟然污了夫主的眼睛,还妄想拿这种身体去服侍顾清。 疲惫感涌上全身,能见到顾清是他这十年来最幸福的时刻了,他的幸福都被他的不知廉耻葬送了,他不能骗他,他得告诉顾清他已经脏的彻底了。 陈凯磕头请罪:“夫主......贱狗已经被很多人上过了,贱狗为很多男人怀过孩子。”所以,抛弃他吧......他怎么配服侍顾清。 怀过孩子,被人上过,还有自称,顾清难以理解的看着陈凯,陈凯不是在月色吗,受了害叶熙言流产的一点小惩罚,可能挨了几顿打,被烙了几个印记,然后被他哥送去月色做苦力,在月色等着他回来。 怎么会这样,他现在隐约知道了些什么,又不想承认,他亲哥哥把他的妻子送去了月色,调教成了一个性奴。 他怎么能......? 顾清急于向陈凯寻求一个确认:“陈凯,我知道你妒忌叶熙言,可这和我哥没什么关系吧,没必要诬陷他。你以前不也是每天找叶熙言麻烦,我哥理你了吗?不也没把你怎么样,把言哥......害得流产,挨打被烙印也是你活该。我哥怎么可能在月色没庇护你。” 以前对于叶熙言的得罪都是小打小闹,毕竟后来他也会被顾清不轻不重的教训,无意中把叶熙言害得流产,是真的触碰到了顾白的底线吧,陈凯在顾清急切的眼神下点了点头,“不是顾白大人的原因。” 顾清起身下床,把陈凯踹翻在地,惩罚似的一只脚踏在他的腹部慢慢用力,“你诬陷我哥,刚才的也是骗我的?陈凯你胆子变大了,敢骗我。”又向着淤青的肚子用力一踩:“你对自己还真够狠的,就那么讨厌言哥,看他不成,换我哥了?想离间我对他们的感情。”顾清冷哼一声。“做梦。” 陈凯疼的起不来身,只能躺在地上看顾清居高临下的对他生气,“不是。贱狗被人cao过,很多很多。贱狗为很多男人怀孩子,都被流掉了。是贱狗自愿成为性奴的,为了更好的服侍您。”陈凯双手紧紧扯住顾清的裤脚,像是这样,他就能祈求到顾清的原谅:“贱狗不想骗您。贱狗已经不干净了。” 陈凯死死的拽着顾清的裤脚,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顾清将脚移开,从床头柜摸到手机,走到床上重新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出去。” 陈凯不知道是否顾清还愿意留下他,他退出去带上了门,默默的跪在门外。 陈凯说的话,顾清一个字都不信。他拨通了顾白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哥,陈凯怎么回事?” “啊?这件事这么快就露馅了。陈凯是没被教训够吗?”顾白懒洋洋地说道。 “哥,你怎么能这样,他是我的妻子!”虽然顾清并不是多喜欢陈凯,但陈凯的确是他的妻子。 “妻奴。”顾白纠正道,“我只是让他学会一个妻奴该做的事情,恪守规矩,不要不听话。这有什么不好?” “那你也不该——”顾清的话没说完就被顾白打断:“不该什么?让他每四个月流一次产,还是让他成为性奴?小清,叶熙言值得这世界所有的偏爱。” 顾清没再说话了,叶熙言的孩子总归是陈凯害死的。 陈凯消沉的跪在门外,听到顾清在和他哥打电话谈论他的事,他不奢求顾清会怎么样,但是听到顾清说:他是我的妻子这句话,让陈凯心头一颤。顾清从来不在他面前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