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家庭luanlun yin荡少妇 短合集在线阅读 - 我被哥哥设计夺走贞cao

我被哥哥设计夺走贞cao

    但是今晚这种纯粹兽性虐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第四章训练第二天早上,大姐和黄姐光着身子来到我房间,她俩早已洗刷的

    乾乾净净,精神焕发,虽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连阴毛腋毛都刮得光溜溜的,可

    是依旧若无其事谈笑风生,到底是职业荡妇了!仔细一看:这两个熟女的胴体确

    实极其rou感诱人!

    她俩那熟透了的奶子屁股确实是我见过最丰满最撩人的!

    巨大的大奶子下垂到了小腹,拇指般粗大的大奶头极其撩人,光滑圆润的大

    肥腿熟亮得可以照见人影,丰熟至极的大熟屁股肥大无比!

    女人味儿太浓啦!那种四十岁女人所独有的极度艳熟,那两颗足以令全世界

    都屏住呼吸的超级大熟奶子,那一尊撩人撩到让男人发疯的熟透大腚,就连我这

    个女人见了都怦然心动!难怪那些野蛮的男人会发狂一般地jian污她们,玩弄她们

    ……

    大姐开门见山地问我:“昨晚上你都看到了?”我疑惑地点了点头。

    “哈哈,那没什么的!在我们健美团,女人每天吃下十几公斤热屎,被cao上

    七八个钟头是很正常的!”黄姐笑呵呵地对我说。

    “我们每年都要怀孕的!进团十年我已经生过九个孩子啦!”

    大姐自豪地夸耀着,“我在这也八次被cao大了肚子!在国内七次!”黄姐毫

    不示弱。

    我疑惑不解,这不是健美运动队吗?

    怎么听起来更像色情电影公司?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姐大笑起来“傻meimei!你也被他俩给骗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健美队!我们每天的任务就是被cao屄插腚眼子啊!!“

    “我们在国内确实是业余健美运动员,我们都是有家有业的成功女人,”黄

    姐看到我惊讶的样子就加以解释。

    “在比赛中因为奶子大屁股熟,被大卫选中的,我们都和大卫和老板上过床,

    一开始都说是成为世界健美明星,其实是扯jiba蛋!

    每个月到全世界的演出全是色情表演!赤裸裸的yin秽表演!“

    “我们的演出分为3 个阶段:最开始是男女着装健美表演,这部分和正常健

    美比赛一样,也是我们唯一像个人的时候;接着就是全裸体的健美表演。

    我们所有的男女运动员全都一丝不挂,光着腚眼子摆健美造型,男人们都挺

    着长长的大jiba乱晃荡,女人们甩着大冬瓜似的大奶子摆出健美姿势,扭着大熟

    屁股走来走去,还要不时地露出熟屄和屁眼子,取悦于观众;最后才是最长时间

    的性交表演一对一zuoai,3P群交和肛交都是最基本的专案,各种花样繁多的变态

    表演才吸引观众,喷奶汁大赛,搓屄喷水大赛,肛交轮jian大赛,拳头插屄大赛,

    吃屎喝尿大赛,舔腚眼子大赛,等等,每次都能把这些女人cao个半死才罢休!

    有时候为了挣钱,还额外安排贵宾点节目,内容更加yin秽疯狂,例如小男孩

    cao爆大熟女表演,男观众现场即兴轮jian女运动员,甚至男人鸡jian男人表演,等等

    ……“大姐很平静地说。

    我一听傻了,真是个骗局!

    “那你俩也被小男孩cao过?或者玩过类似的变态表演?”

    “当然啦”黄姐大笑起来。

    “我们这里每个女人都被十岁大小的小崽子玩过,他们也是在某个表演团体

    经过特殊培训的,虽然只有10岁,可是jiba特别粗大,玩女人的功夫不亚于任何

    成年男人呢!

    经常会把我们这些生过十几个孩子的成熟女人cao的死去活来!

    说实话被那种新鲜jibacao起来也很过瘾!

    有一种和自己儿子luanlun的快感!

    我们一开始上场还有些羞答答的,觉得和这么年幼的小孩子zuoai不好意思,

    可是很快就被那些生猛无比的硬jiba征服了!

    和孩子们zuoai更容易来高潮呢!哈哈哈……

    我听说被小孩肛交的时候感觉超火辣的,那种被贯穿的感觉让我超期待的,

    希望每次zuoai对方都大胆地插进我的屁眼!“

    我听了立刻脸红了,我告诉她俩:“在国内我也生过10个孩子,其中6 个都

    是男孩!

    分别16岁,14岁,12岁,10岁,4 岁和2 岁,还有4 个女儿分别20岁,18岁,

    8 岁和6 岁了。

    我虽然私生活很放荡,但是我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我非常挚爱我的孩子,我拼命地和不同男人乱搞,到处演出挣钱养活他们。

    我始终坚持不结婚,为的就是不让孩子们受委屈。

    无论孩子们多大,我都坚持和孩子们一起睡觉和洗澡,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

    他们,几乎到了极度溺爱的地步。

    我最是鼓励他们在家里一丝不挂,男孩们要懂得欣赏mama和jiejie们的胴体,

    女孩们要学会享受性爱之乐。

    我经常告诉他们,男女之间的性爱是最纯洁最高尚的!

    你们虽然是兄弟姐妹,但父亲各不相同,因此相互之间发生rou体关系完全没

    问题!

    所以我的儿子们到了10岁就开始学着和mamajiejie们zuoai。

    女儿们更小,只需要8 ,9 岁就可以和哥哥们尽情享受性爱了!

    每天晚上。

    我的4 个大一点的儿子都会兴高采烈地和他们的mama和3 个jiejie们在一起缠

    绵悱恻,光溜溜地玩耍嬉戏,尽情zuoai。

    其中 16 岁的大儿子已经很像个男子汉了,硕大的大jiba使他很有魅力,和

    他zuoai极其令人陶醉,我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了……

    我最喜欢看他和8 岁小女儿在一起疯狂zuoai的情景!有种希望看着他们活活

    cao死的冲动。“

    谁知这两个大熟女听了并不难为情,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大妹子啊!何必

    不好意思呢?”

    大姐很开朗地说,“天底下有几个作mama的没和自己亲生儿子做过爱呢?

    我在国内生过9 个孩子,其中5 个儿子都年满10岁了,我都被他们cao过!

    小男孩的大jiba很过瘾的,cao起来又猛烈又稚嫩!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我最小的两个小儿子跟我玩3P可猛呢!他们的大粗jiba一起插进屄里,连我

    都招架不住!

    每次当他们nongnong的jingye射进我的zigong深处,我感觉幸福极啦!

    我的屁眼实在超敏感,人家一舔就会像触电一样,全身上下颤抖到不行,而

    且每当男人舔她屁眼时她就会口干舌燥,可能是因为屁眼是我的弱点吧,所以每

    次我在zuoai的时候都好希望对方来攻击我喔!“

    黄姐也幸福地说道“在国内我也天天都和我那几个小家伙zuoai,他们……

    他们都特别喜欢cao腚眼子……

    真能把人干到死去活来!

    我让他们看了很多黄色录影,学会了不少花样……

    说着黄姐看了眼大姐小声对我说“你不知道啊,我们大姐可喜欢和小男孩一

    起zuoai呢!

    上回演出时,被一个小黑孩子cao得可狼狈呢,一直被cao到鞋都掉了!

    从来没过这麽黝黑、长度又这么吓人的老二!

    我用嘴巴去舐弄的时候,大概只能吞下约二分之一的长度,而当他贯穿我的

    yindao时,那种火热、感觉连肠子也被碰触的感觉,更是其他男优无法给我的感觉

    “

    大姐也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当初小男孩性爱培训班学习时,不是还叫你去当现场

    模特吗?

    四五十个小男孩端端正正坐在教室里,你不是大大方方地脱光了衣服,一丝

    不挂地让老师讲解人体知识吗?“

    黄姐大笑着说“我最喜欢当众zuoai了,特别是当这那么多孩子们的面,让我

    和两个健美男子一起演示zuoai时,我还真到了高潮呢!”

    大姐突然说“你们都别说了!看窗外!”

    我们赶紧站起来朝窗外看:只见其他7 个女健美运动员全都一丝不挂,只在

    脚上穿双高跟鞋,光溜溜地挺着大奶子扭着大屁股在练习走台步,她们那古铜色

    的光润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她们的奶子都耷拉到了脐部,屁股大得几乎要爆炸!

    大概是天气不错的缘故,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一群大浪美妇昂首挺胸,一

    丝不挂地走着台步。

    黄姐和大姐也都毫不犹豫地加入到行列当中,一起伴着节奏感十足的背景音

    乐,在阳光下大大方方地走向远方……我叫倩茹,今年19岁,我身高163公分,体重43公斤,身材33C,

    26,33,在班上我算是一个长的还算漂亮的人,所以班上有很多男同学喜欢

    和我聊天,所以我的人缘还算不错,而1999年12月31日那一天是我永远

    无法忘记的一天,一个影响我一生的日子……

    这是发生在1999年12月31日的那一天,我和哥哥还有他的朋友在七

    点多的时候,我们就相约去西门町的一家餐厅吃饭,计画着今天晚上去倒数和倒

    数后的节目。聊着聊着就已经到了十点多了於是就从西门町的捷运站一路坐着捷

    运往市政府的方向去了。到了那里就开始一直挤一直挤,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想

    的位置,但是也快要倒数计时了,后来倒数完之后,就又一直挤一直挤,挤到捷

    运站里然后一路坐着捷运回到了西门町,因为我哥早在一个星期前(我猜他计画

    的时间)就已经提早在西门町的好乐迪预约一个包厢,所以我们才有地方可以继

    续狂欢,但我却不知道我正一步一步迈入我哥的陷阱内……

    我们一直狂欢到了将近四点,因为我们边唱歌,边喝酒,因为我觉得难得一

    次,再加上我哥和我在一起,所以就放开戒心开始喝酒,到了四点那个时候我几

    乎醉的不省人事,只剩下一点点的意识和知觉,后来我们就各自解散了,因为我

    哥也有喝酒,所以就叫了一部计程车,我哥就搀扶着我坐上车然后一路往回家的

    路驶去。

    到了家之后,因为我家住四楼,所以我哥就又一层一层的背我上楼,由於我

    爸、我妈因为工作的关系到南部出差,所以我哥才有机会强暴我。於是我哥轻轻

    的把我放在床上,说我吐了一身,说要帮我换衣服,虽然我说不要,但是他还是

    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直到我几乎完全全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只剩

    下胸衣和内裤……

    然后,他就开始展开了他的暴行。他的双手就开始上下其手,一手有隔着胸

    衣开始搓揉我的椒乳,而另一只手则隔着内裤用手指磨擦着我的下体,虽然我的

    双脚拼命地想夹紧,但是经过他的爱抚且之前所喝的酒,让我连最后反抗的力量

    渐渐的消失……

    直到我无法反抗。经过他一再的爱抚,我的身体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我的rutou开始渐渐的坚硬了起来,而我也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潮……

    我xiele,我的内裤因为爱抚而流出大量的爱液而因此湿了一遍。

    於是我哥就褪去我最后的防线……我现在已经是完全全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了。但是他的双手还是不断的继续爱抚而且他的嘴也跟着加入战局,对着我的阴

    部凑了过去,开始用他的舌头伸入我那未经人事的阴部,开始又舔又吸又吹,时

    而用手指搓揉我的yinhe,弄得我sao痒难耐,於是我很快地达到了第二次的高潮,

    我又xiele,xiele比上一次更多,而我哥似乎像在品嚐美味似的把我泄出的yin水几

    乎全部喝尽。

    然后,他就脱掉他的内裤,一根又粗又大的roubang就在我的面前一抖一抖的呈

    现,於是我哥就握着他的roubang在我的xue口一直摩擦,不久后忽然噗滋一声,将rou

    棒插进我的下体内,而我因为roubang塞满我的阴部而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而眼泪

    随即流出,而我也拼命的叫我哥拔出来,但是,他不但不听而且越插越深,并且

    开始一进一出的规则运动,然后他忽然用力一顶,我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楚,

    我也就大叫一声,我知道,完了,我的处女膜破了,我保护了19年的处女之身

    毁在我哥的手里,我实在很不甘心,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反抗,只有一直哭。

    而我哥就拿起我的内裤开始擦拭着我的处女血,擦完后,roubang又再一次的插

    进我的yindao,接着就是一阵推送和爱抚,而他的roubang在我的体内时快时慢,而我

    的痛楚也渐渐的变成了快感,而就不知不觉的开始呻吟了起来「哦……哦……不

    要……哦……哦……哦……不行,你是我哥……哦……哦……我们不可以……哦

    ……哦……哦」;而他听到了我开始呻吟后就更加快了插送的速度,「哦……哦

    ……哦……不行……啊……」;而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久候我们就达到了高潮,

    他将又热又黏稠的jingye在我的体内散播了出去,本以为总算是结束了恶梦,想不

    到他又开始继续了他的兽行。

    他将我翻了过来,使我的臀部向着他的下体,他一手抓到我的手一手握着他

    的roubang往我的后面插了进去,「啊……好痛!」,然后他就像公狗骑母狗般的干

    着我,而他这一次就温柔了些,以同样的速度插送……「啊……哦……哦……啊

    ……哦……哦……」,他边干着我一手边爱抚我的椒乳且有时捏着我的rutou,而

    另一手则抓着我的手,怕我逃脱。 「哦……哦……哦……啊……啊……哦……

    好舒服,再快一点……哦……哦……哦……哦……哦……哦……哦」我开始不自

    觉的浪叫了起来,想不到我的身体这麽不争气,而我哥也就再一次将jingye射到我

    的体内。

    而他将roubang拔出我的身体,本以为结束了,想不到他忽然将roubang插进我的菊

    花蕾里,而我一时未反应过来,对忽至的疼痛大叫了起来「啊……好痛……快拔

    出来……而他变本加厉的又开始插抽了起来,「呜……好痛……啊……哦……好

    痛……」,而我哥边插抽边对着我说「倩茹……哦……你的好紧……夹的我好爽

    ……哦……我快泄出来了,我们再一起达到高潮吧……哦……」,说完又是一股

    热流流到我的身体内。而暴行总算是落幕了。

    这时已经快七点了,算一算我在短短的两个半小时内被强暴了三次、猥亵了

    两次,而且三次都泄到我的体内,高潮了将近十次,使我原本疲惫的身体更累了,

    而我哥趁着我躺在床上休息时,拿出照相机,照着我那被他强暴而红肿的阴户和

    我的裸照,并且告诉我,如果敢告诉别人我就将照片公诸於世,当我坐起来时,

    我的下体和屁眼也流出了我哥强暴我的证明。於是我哥就把我抱到浴室里帮我把

    身体洗乾净,(其中在帮我洗澡的时候又强暴了我一次)洗完澡后就把我抱到我

    的房间里,不久后我因为太累而睡觉了。而之后几天他也常常拿着照片威胁我,

    要我跟他zuoai。

    虽然我知道这是luanlun,但我却无法跟别人zuoai,因为只有跟自己的亲哥哥做

    爱才能带给我最大的快感,可能也是因为是luanlun所以感觉就更加强烈,从此我就

    常跟哥哥zuoai,并且享受着哥哥带给我的快感跟满足。

    奔腾的黄河两岸,黄土高原静默着,如同千百年来一直静默着的中国农民的

    群雕像,任凭母亲河年复一年地从自己的身上割削去大块大块的血rou。我像一个

    吟游诗人一般在华夏的山河间四处游历,让自己沾染天地万物的灵气和生气,一

    边采撷诗和歌的种子。

    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后,深深感到南方的山水太过秀气,只适合赏玩。漓江的

    水声如同刘三姐的山歌般动人,却也只是刘三姐般的村姑而已。而当我真正坐着

    一叶小舟出没于黄河的风浪中时,在黄河洪大的涛声中,我分明听见了无数喉咙

    在呐喊。

    这呐喊声从远古一直回响到今天,有盘古开天辟地时的那声怒吼,也有神农

    收获第一粒稻米时的欢歌;有大禹治水时的劳动号子,也有长城脚下千万尸骨的

    哀哭;有苏秦的合纵,张仪的连横;有秦始皇加冕时的歌颂,也有大泽乡那个风

    雨之夜的一声惊雷;有刘邦的一曲大风,曹cao的一首短歌;有符坚的雄心壮志,

    也有安史叛军的动地鼙鼓;有宗泽三呼渡河的悲愤,也有蒙古大军铁蹄的踏击;

    有“闯王来时不纳粮”的童谣,也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野蛮宣告。

    以及辛亥的枪响,北伐的炮轰,东洋魔鬼的嗥叫,和黄河两岸万山丛中青纱帐里

    的风吼马嘶。

    行舟黄河之上,我常常感觉自己仿佛行舟于历史长河之中,溯流而上,五千

    年的歌谣都积淀在河底厚厚的泥沙中,由古铜色肌肤的船工用最粗犷的喉咙吼出

    这个民族一段段大喜大悲的故事。

    这已经是我第六次来到黄河。每一次为我撑船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七十

    多岁的老船工,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让人联想起罗中立的油

    画,带着中华民族特有的烙印,粗糙的皮肤紧紧勒着双臂暴突的筋rou。

    他的小船破旧不堪,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即使是惊涛骇浪你也能放心地

    把性命交托给他。

    小船逆水而行,大河滔滔,山峦壮阔。望着两岸连绵不绝的黄土高原,我仿

    佛感到中华民族的先祖们已化身为这高原,正在俯看着我,一种对历史和岁月的

    敬畏油然而生。

    船行至峡口,水流湍急,浪沫飞溅。老船工奋力把住橹,小船在一次次的冲

    击下依然顽强地迎浪而上,避开礁石浅滩,显示着自己决不随波逐流的意志。河

    水扑上船帮,撞得粉碎,被风吹到我的脸上,凉凉的,带着水腥和土气。黄河,

    母亲河啊,莫非这就是母亲乳汁的味道?

    猛可里一声长长的吆喝响彻阴霾的天空,在河面与山谷间回荡:

    “上去个高山

    ——望平川,

    望见我那二meimei呀

    ——在河湾。

    黄河流水哟

    ——归东海。

    哥哥想meimei哟

    ——走不到跟前。”

    我抬头循声望去,一个穿着老羊皮袄的身影和几只山羊一起消失在峭壁之巅

    的一棵枯树后面,而他的歌声却余音袅袅。这时小船已冲过了峡口,眼前又是一

    片宽广舒缓的水面。

    “真好听。”我轻轻地说。

    仿佛是听见了我的话,那位不知名的牧羊人响脆脆地甩了一记羊鞭,霎时天

    地间回声四起,紧接着他又在看不见的地方唱出另一首曲子,站在船尾摇橹的老

    船工起歌而应。

    这次他们所唱的曲词满是当地的方言,我听得半懂不懂,只觉得曲调凄凉高

    亢,充满了无尽的辛酸。二人你一段,我一段,如同两只孤雁在空中盘旋相扑,

    搏风穿云,终于越飞越高,越高越远,最后牧羊人的歌声远远地消失在天边,飘

    散了踪影。

    一路无语,临近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一直默默撑船的老船工邀请我到他家里

    作客。他说人老了之后会有很灵的预感,他预感我下次来黄河的时候,自己可能

    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我六次来到黄河,六次都是由他摆渡,这是一种缘分。

    在离别的时候,到他家坐坐,喝点酒,也不枉了这多年的相识一场。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他平静地说。

    这正合我意,刚才那一段民歌融合了信天游和“花儿”两种风格,是我生平

    从未听到过的,我在潜意识中把自己想象成为古代的采诗官,这个浪漫的职业需

    要到一切可能的地方去收集艺术的财富,但我不是传播花粉的蜜蜂,我只是一只

    吸吮花粉的蝴蝶,而且贪得无厌。

    船*岸时天色已近黄昏,远远地望见一片稀疏的灯火,那便是村子了。老船

    工把船系在一个河湾里,我们跳上岸,踩着湿漉漉的乡间泥路向那片灯火走去。

    崎岖的山路给人往往以很强的错觉,明明灯火就在眼前晃动,却总也走不到它的

    面前,半个多小时后,我们走进了村子,这时黑色的天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

    一条狗闻到生人味,在高高的院墙后面狂吠不止,引得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

    路过村里的杂货店时,老船工买了酒、花生米,和半斤猪头rou,说要和我好

    好喝一点,我虽然不胜酒力,但在这个时候拒绝就等于是侮辱主人,只好硬着头

    皮装做豪爽的样子勉强应承。

    老船工的家是两间破旧的瓦房,土坯院墙在多年的风吹雨淋中已经坍塌了一

    半,*着墙有一大堆土。院子里杂乱地堆放着东西。他的妻子死去多年,没有什

    么子女,家里却收拾得很整齐,没有一般光棍屋里的凌乱与肮脏。

    老船工喝了瓢凉水,招呼我上炕,搬出张旧红漆方桌放在炕上,拿出碗筷,

    把猪头rou切了,和花生一起装在两个粗瓷大碗里,放在桌上,在另两个碗里倒满

    了酒。他盘腿上炕,举起碗来,说道:“老弟,咱哥俩在这黄河上认识这么多年

    了,我知道你这人不一般,先干了这一碗,咱哥俩再慢慢说话。”

    我也举碗道:“老哥,你看得起我,我不干就是不给你面子,我今天豁出命

    来也得陪你喝到底!”

    这句话正中他下怀,大拇指一翘,道:“好,我先干了!”仰起脖子,把一

    碗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我把碗刚放到嘴边,一股浓烈的酒气便直冲头顶,几欲呕吐,我一咬牙,把

    那碗酒往口中倒下去,顿时仿佛一条火线在烧灼着我的食管和胃,我呛得大声咳

    嗽起来,那碗酒到底还是让我喝了个底朝天,片刻过后,浑身上下便热血沸腾。

    我擦干咳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却看见老船工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我,道:

    “老弟,我在这黄河上撑了几十年船,见过的人多了。世上没有不会喝酒的人,

    只有敢不敢喝酒的事,有胆子喝酒才能算的上有种。刚才那一碗酒我就是要看看

    你的胆色,你要不喝完,我今天也就不交你这个朋友了,我看出来你是条汉子。

    下面的你随意,我不强求了。”

    转眼两个碗里又斟满了酒,我吃了几口菜,酒劲翻上来,有点晕晕乎乎的。

    借着酒劲,我说起我多年漂泊的见闻,各地的风土人情,和我自己的经历:在新

    疆打架,在内蒙放羊,在北京行骗,在上海被收容,甚至还在边境贩过点白粉,

    在酒精的作用下,记忆出奇地清晰,那些多年前的旧事仿佛历历在目。老船工边

    喝边听,不时加进来一段他自己的经历,也让我听得入了神。

    酒过三巡,一瓶酒已经见了底,老船工拧开另一瓶酒的盖子。这时我正好说

    起我少年时跟随木匠师父走南闯北的日子,借着酒劲,我拍拍放酒菜的暗红色红

    漆方桌,说:“老哥,别怪兄弟说实话,你家里真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桌

    子算是不赖,木料,做工,还有这漆,没一样活不是好手艺。我跟你说,这做木

    匠跟做厨子一样,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见真功夫。做这桌子的人手上少说也有

    十几年的道行,我师父要在当年,也不见得能做出这么一张来。”

    老船工嘿嘿一笑,说道:“算叫你说对了,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木匠,给他这

    么一块木料,他也不见得能给我做的出来。你猜这桌子是谁做的?”

    我醉眼朦胧地问:“谁做的?”

    “我做的。”

    “吹吧你老哥,要有这手艺你还在这里撑船?早发了。”

    “不信?”老船工喝了口酒,道:“我确实没木工手艺,不过这桌子也确实

    是我做的。”

    “真的么?”我向前凑了凑,道:“跟我说说你怎么做的?”

    他却沉默了,脸上消失了笑容,端起酒碗来,一口一口地抿着。半晌,他叹

    了口气,把喝空的酒碗放下,重又斟满,端起来,说道:“老弟,你要真想知道

    的话,就跟我把这碗酒干了。”

    我隐隐感觉到这张桌子背后似乎有什么不寻常,于是强撑着灌下了一碗酒,

    奇怪反而清醒了许多。只听他叹道:“五十多年……我一条腿已经进了棺材,还

    有什么看不开的?告诉了你,我心里还能痛快一点。”

    于是我听到了下面这个故事。老船工浓重的方言口音,使我不得不用自己的

    语言把这个故事复述出来。而每打一个字,我的手都一阵颤抖。

    *** *** *** ***

    “七十六年前,我出生在黄河岸边一个小村庄里,当然,不是这里,我的老

    家离这里很远很远,远得你无法想象。”

    “我的家离黄河很近,黄河奔腾的咆哮声是我童年的摇篮曲。父亲是远近闻

    名的船工,我是他的独子。在多年风口浪尖的生涯中,他曾经在鬼门关前走过不

    止一回,他舍不得我再去撑船,甚至不许我上他的船,看一看,摸一摸。因此我

    没有像通常的人家那样子承父业,而是从六岁开始就下地干活,十五岁那年,我

    已经是地里的一把好手。”

    “十五岁是一个很奇怪的年龄,人们管这时候的后生叫半大小子,意思明摆

    在那里,就是半个大人。这时候的人对一切都开始有所了解,却又不太明白,对

    什么都好奇。比如性,比如女人和男人。”

    “第一次遗精后的那天早晨,我没精打采地去地里干活,坐在田坎上休息的

    时候,和我的地紧挨着的殷老四过来和我借火抽旱烟。他比我要大三岁,早已成

    亲,几个月前刚刚抱上了儿子,平时我们关系不错,于是我惶惑不安地把早晨起

    来时发现的异状告诉了他。他听了以后哈哈大笑,然后在袅袅的青烟中,告诉了

    我有关做一个真正男人的一切。”

    “那一刻我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原来在道德和贞节背后隐藏的世界,竟然

    是这个样子,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样美妙,能令人失去理智和一切

    思想。”

    “我开始回忆昨晚梦中的一切,是的,那感觉是如此的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我只觉得血液在周身飞速流动。yinjing不由自主地暴胀起来,从裤裆中凸起,倔强

    地想要撑破束缚它的粗布裤子。殷老四发现了我的异常,笑着用烟袋锅在我的阴

    茎杆上敲了一敲,起身走了。”

    “我一个人在地头上坐到黄昏,这才慢慢地扛着锄头回到家。娘正在准备晚

    饭,看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追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含糊地应付过去,伸开

    手脚躺在炕上休息。”

    “娘踮着小脚,在地上忙里忙外。时值夏日,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清晰地勾勒

    出她饱满rufang的轮廓,随着她的行走而微微颤动。看着她略带臃肿的腰肢和臀部

    在裤子的包裹下扭动,我突然间第一次意识到她不仅仅是我娘,她更是个女人。

    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有一种很强的吸引力,让我的视线长时间停留在她身

    上不愿移开。”

    “我想起白天老四对我说的那些事情,想起无数个夜里听到的奇怪的声音,

    难道,她和我爹在黑暗中也做这样的事情吗?我抑制不住地想象着那黑暗中所发

    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