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醒来、发烧了
【日记】 我在一间阴暗的地窖里醒了过来,喉咙上的剧痛让我发不出声音。 抬手触碰脖颈,我在上面摸到了一道平整的切口,割开了我的喉咙。 微弱的光线中我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连躺着的床上也有着我的血。 我的瞳孔微缩,双手逐渐颤抖了起来。 ‘咯吱~’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紧闭的地窖门被人打开,透进的刺眼光亮让我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难受的闭了起来。 我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顺着石梯走了下来。 “还真是命大。” 男人粗犷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对方。 一个穿着连体工装裤,满是油彩味的中年男人。从他发白的鬓发能确认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我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拽住男人的裤腿,张嘴乞求着男人能放我出去。 只是这次,我喉咙上的伤口让我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 “别费劲了。” 男人带了医疗箱下来,冷漠的替我清理着脖子上的伤口,简单的缝合后缠上了医用绷带。 粗糙的手法让我痛的咬紧了嘴唇,但是男人却并不因此温柔下来。 处理好伤口后,男人拿起了准备好的注射器,针尖溢出少许的透明药水。 我突然抗拒的挣扎起来,从床上爬起来想要逃跑,但是脚腕上的镣铐将我困在了这个狭小的地窖里,我只能颤抖的缩在角落,望着男人拿着注射器逐渐走近的身影。 无助、绝望。 “乖孩子,你知道的,这没什么好怕的。” 颈侧传来一丝刺痛,男人将药物注射进了我的身体里。 眼前的身影逐渐变得的模糊,我的双手瘫软的垂落下来。 在男人平静的注视下我昏睡了过去。 男人抱起我放到了床上,掩好被子,抬手摸了下我的黑发,起身提起医药箱离开了地窖。 关上地窖门,熟练的盖上地毯遮掩住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他的工作室里挂满了一个黑发男孩的照片。 他爱着那个男孩。 他曾经最好的宝贝。 吉恩。 ———————— 【日记】 半夜,昏睡中的我全身发烫起来,难受的醒来,脑袋昏沉的让我的思考都变得迟钝起来。 我想要呼喊求救,却意识到男人是听不到的。 锁链拖在地板上的声响不断在地窖里回荡,我只能艰难的爬上石阶,抬起无力的手一遍遍敲击着地窖门。 砰!砰!砰! 但愿那人能听到。 我想着,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男人能过来。 发烧的感觉并不好受,我可不想就这样死去。 显然男人很喜欢呆在他的工作室里,很快地窖的门就被打开了,视线模糊前我看到了男人难得焦急的脸。 我喉咙上的伤口还是发炎了,也因此倒霉的发了烧。 男人出去了一趟,再次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合适的药物。他给我喂了药,擦了guntang的身体,降了温,才疲惫的坐在了我的床前。 看男人的意思,似乎晚上并不打算离开了。 一夜过去,我再次醒来时男人已经不在地窖里了。 我抬头看向了透进光线的地窖门,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男人没有将地窖门关上。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上石阶,打开了地窖门。 万幸的是我脚上被换过的锁链足够长,但也仅限于走到男人的工作台前。 我看到了那些贴满墙壁的男孩画像。 但是很快,男人回来了。 他端着一碗白粥从隐藏的门里走进了工作室,也看到了从地窖里‘逃’出来的我。 对于我看到他的秘密,男人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过来抬手试了下我额头的温度。 “看来温度降下去了。” 男人松了一口气,望向我踩在地板上白皙泛红的赤脚,皱起了眉。 他呵斥“回去!” 我摇了摇头,往后退去。 “我说,回去!” 男人生气了,之前难得的关心好像是假的一样。 我还是摇头,后腰抵在工作台前,手绕到背后偷偷的顺了男人工作台上的一支铅笔。 男人见我依然抗拒,冷下了脸。 “不要惹我生气,吉恩。” 我的肩膀一颤,低头乖乖的走回了地窖。 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 但他一定想不到,那支顺来的铅笔被我藏在了床铺下。 男人很快恢复了冷漠的样子,进入地窖坐到了我的床边,捧着那碗刚煮的白粥要喂我。 “张嘴。” 我没有能力反抗男人,只能乖顺的张开嘴接受男人的投喂。 很清淡的白粥,带着丝丝的甜味。 “我放了你喜欢的奶糖。” 男人的话证实了这碗白粥很甜。 我不喜欢甜的,喜欢甜的是那个吉恩。 吃完白粥,男人带着空碗离开了地窖,走前他危险的对我发出了警告。 “外面太危险了,所以别想着逃出去。吉恩,我是在保护你。” 他在撒谎! 没有哪个___保护是将他关起来的! 地窖门上的锁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