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而事实上,在袁小飞被绑架之后的一个月里,真选组毫无作为,鬼兵队和春雨联手,他们想都没想过,包括坂田银时。

    “可恶啊!”万事屋一个拳头狠狠锤在墙上,被包扎好的手臂再次出现血痕,眼镜赶忙将银桑按在床上,一边好生劝慰,一边不停地劝着旁边病床上不停打滚闹意见的中国女孩儿,他这个老妈子当得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们两个人啊,可真是……竟然真的又去闹了。”新吧唧叹口气,将染血的绷带换下,放到水盆中打算好好清洗。几天前,万事屋的终于按捺不住,在真选组提供的信息和路线下仅凭两个人闯入了鬼兵队的临时集结点,但大概可以归结为运气实在不好的缘故吧,两人又是带了一身伤地侥幸逃了回来,据说,是因为恰巧碰上了极为难缠的春雨第七师团团长。

    “新吧唧,我是不是真的很弱啊……”神乐胸前缠着绷带看起来很是憔悴,作为一只夜兔,理应在战场上无所披靡才对,她是不是果然应该听从神威的建议,遵从夜兔的血液呢?可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又要变成父亲和神威的样子了,她才不想呢。

    “才不是啊神乐,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小飞酱还等着你去救呢。”

    没想到这一说神乐直接哭出来了,“都怪我没用,跟以前一样,小飞大哥又被神威打得好惨,还只给一碗饭,可恶啊,我一定要给神威一个教训,我想变强……”

    就在神乐说话的当,土方十四郎忽然推开了门,“你们不用继续了,袁小飞被送回来了。”

    是的,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病房里,医生已经做了急救措施。

    血糖低,营养不良,还有很多内伤,造成了袁小飞的轻度昏迷。

    病房外一圈人围着,土方呼出一个烟圈,“大概是觉得没用了所以给扔回来了吧,都被打成这样了。切,那帮家伙。”

    银时和神乐没说话。

    “喂,你们几个,快回去给我躺着,这次我帮你们付医药费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土方挠头,冲着两人大吼,瞬间被护士的肥皂攻击击中,于是两人争吵中。

    “呐,银酱,我知道的,肯定是神威腻味了,就像当初一样。”可以那么毫无顾忌地在知道对方没有用处的情况下将一个半死的人扔出去。神威,永远看的都是强者。而当你不再是强者之后,连生存的权力都会被剥夺。也许本来会被杀掉的,神威只是想着小飞大哥还可以恢复,所以才扔了回来吧。

    “啊,是啊。”坂田银时想的也是同一件事,只不过主角换了个人。他完全不懂高杉在想什么,将人绑回去,由着合伙人对小飞随意欺负,然后再扔回来。高杉,为什么,当初明明都是松阳老师的弟子,为什么只有你,变得这么残忍……

    没错,大家猜的都很贴近现实。

    “呐,我觉得他还会变强的。”神威吃饱了晚饭,向后一躺,再随意一滚,他最喜欢地球的米饭了,有着一股特有的香味,就像当时第一次见到袁小飞时候一样,眼睛里带着的,连夜兔都没有的那种兽性气息。

    “是吗?”高杉晋助不置可否,小口抿着杯里的酒,将视线放在窗外。“大概现在在医院吧。”

    神威忽然一骨碌爬起来,将脸凑到紫色浴衣男人跟前,“我一直想问了,你透过袁小飞的眼睛看的是谁啊?那么怀念。”

    真的很好奇啊,地球人果然都很有趣。

    “被你看出来了啊。”高杉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神威笑笑,完全不介意的样子,“反正跟你没关系,我们只要做好联盟的准备就可以了。”

    “哦?那我可以随时去找你的前队员玩了?”神威更开心了。

    高杉摇头,“你搞错了,他从来就不是。”

    “口是心非咧。”

    之后袁小飞睡了三天,之所以说睡而不是昏迷那当然是因为袁小飞一直在打呼噜兼说梦话,“老师,别走……老师,嗷!”土方将新买的眼镜给袁小飞戴上,静静地坐在一旁,周围立着在吃豆沙包的山崎退,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小声问着,“副长,冲田队长去哪里了?最近都没有看见他。”说来也奇怪,以前冲田也算是跑来这里比较勤快的人,最近则是完全不见踪影。

    “啊,那个啊。”土方沉闷地抽着烟,“因为她来了啊。”

    山崎退想了想,不明所以,翻了翻口袋倒出几个钢镚,“副长我出去买吃的,你吃什么?”

    “不了。”这小子怎么说也算是他害的,还是看着点吧,等到他醒过来赶紧让他的任务结束,省得又自己钻在犄角旮旯里出不来,唉,真是闹心啊。土方扔掉烟屁股踩了几脚,同时,门外响起了轻轻敲打的声音,以及一个人小声的抱怨声,“jiejie,我只是跟你说了一下而已,你不用特意过来看他的。”

    “小总的朋友,我当然很想见见啊,小总长这么大了,第一次会跟我讨论除了我们几个之外的孩子呢,我还带了激辣仙贝,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吃。”冲田三叶看着自家的弟弟,温柔地抚了抚对方的脸庞,“你啊,真是让我不放心。”

    而门内的土方已经完全呆愣住了,他根本没想过对方会来,该死的小鬼,他咬咬牙,还是开了门,当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了。总悟瞪大双眼,一脸懊恼地低下头,他没想到土方会在这里,果然应该早点干掉他的。

    “咳,三叶,你是来看袁小飞的吗?快进来吧。”土方不自然地移开了位子让外面的两人进来,三叶立即也反映了过来,微微行了礼就坐在了袁小飞旁边的椅子上,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之后,将手放在脸上一阵惊讶,“这个孩子……小总你不是说他二十六七了吗?完全看不出来呢,而且还这么瘦,好可怜啊。”将袁小飞耳朵边上的碎头发重新梳理好,三叶掖了掖被角。

    冲田总悟看着眼前这一幕,差点气火攻心直接升天了,那是他的jiejie啊啊啊,袁小飞怎么可以抢走jiejie对自己的关爱!嗷嗷嗷嗷!

    话说难道不是你特意带jiejie过来看朋友的吗?朋友转眼变仇人的滋味可好受?

    还处于不清醒状态的袁小飞感觉着一双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悄然睁开了双眼,浅色的头发服帖地梳理在脸旁,泛着水色温柔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自己,让袁小飞感觉回到了小时候一般。

    “松阳老师……”好想你!袁小飞猛地抱了过去,将脸贴在对方胸部。

    于是,另外一边的两人驾鹤西去了!

    “喂喂,放开我jiejie啊。”

    “啊拉,小总,又没有怎么样。”

    病房内出现了大量争执的声音,土方站在一边,看着冲田总悟毫无悬念地被哄在一旁不敢出声,他也没什么反应。

    “松阳老师,松阳老师,我想死你了……”袁小飞赖在三叶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地不肯抬头,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吧,眼前的人不可能是松阳老师,毕竟……那个人正躺在泥土里,也许又去了极乐世界,反正……不会在这里。

    三叶先是温柔地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再抚弄了几下对方的后背,然后拥抱着袁小飞的脑袋,将脸贴了上去“没问题的,小飞酱那么勇敢,即使没有我,也可以坚强地活下去的。”小总,你也是一样呢。立在一边的冲田总悟脸色立马变得惨白,像是刚做好的蜡像一般,沉默着走了出去,还帮着把门关好。“jiejie,我就在门外,要是有谁欺负你了叫我一声就可以。”

    病房内立即恢复了安静,只有时不时传来的抽泣声。

    “十四郎,好久不见了,果然一个人照顾不好这些孩子吧。”三叶放任袁小飞在她怀里哭得伤心,男人啊,流血不流泪,流泪了,只是为了变的更坚强。“啊,是啊,作为副长我的确有些失败呢。”又相继沉默了一会儿,土方扭头,“你的病,还是老样子吗?”

    三叶笑了起来,“没关系的,医生说没有大碍。”袁小飞听到,立即把头抬了起来,“松阳老师,你生病了吗?是不是很疼?”可千万不要啊,他绝对不想再接受一次老师从眼前消失的惨剧了,他不要啊!

    “呐,小飞酱,我是冲田总悟的jiejie冲田三叶呦,要记好呢。”三叶仿佛哄孩子一般说了三遍自己的名字,袁小飞默默念了几遍,脸上还带着泪痕高兴地说着,“冲田三叶,冲田三叶,我记住了,你……能不能别走?”袁小飞默默拽住三叶的衣角,怎么办,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了,不能再失去了啊。

    “袁小飞,快放开!”过大的动作会伤害到冲田三叶的,袁小飞一脸委屈,还不忘用眼神瞥了土方十四郎一眼,“真选组的,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许对我的jiejie做坏事。”袁小飞一脸扞卫的模样跳下床将三叶护在身后,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还躺在病床上的憔悴脸色。

    “怎么了怎么了?”于是总悟也冲了进来,四人面面相觑。

    最后,总算是由土方亲自出马将袁小飞对自己的暗示解除,四人才皆大欢喜起来,同样地三叶听到袁小飞的这个特殊属性更是连连夸赞袁小飞,直把某人夸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这也让总悟暗暗记恨在心,明明jiejie是他一个人的,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同辈的,还跟前跟后的叫着jiejie,可恶啊,太可恶了!

    “咳咳咳!”就在聊着的当口,三叶忽然咳嗽了几声,土方和总悟脸色大变,也顾不上袁小飞的反应,直接将三叶也送进了病房,坐在一边椅子上的袁小飞感觉到有些不妙,心更是空落落的,看着紧闭的门扉,想着那三人自然而然的气场,他就有种插不进去的感觉,就好像松阳老师娶妻生子一家三口在一起时的场景吧,自己无论如何也融入不进去,可是……还是希望看到那个jiejie面色红润的模样,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啊,对了,银时会不会有办法?

    这样想着,他立马奔向了万事屋,撞开门的同时里面有一个人刚好要出来于是两个人滚作一团撞到了墙上。“哎呦喂。”袁小飞摸着脑袋坐起来,刚才最后一下就是他的脑袋撞上墙了,话说这万事屋是遭贼了吗,怎么大白天的还有人开门!

    你以为万事屋是什么啊!

    “原来是小飞啊,我说谁这么风风火火的,啊啊对了,银桑我拉肚子啊,快让开啦。”被压在身下的坂田银时急忙推开满脸不解的袁小飞,急切地冲进了厕所,却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袁小飞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rou卷,我问你啊,你说一个人总是咳嗽的话她的病严重吗?”

    “啊?咳嗽啊。”厕所内响起了淋浴被打开的声音,咦,旦那不是拉肚子上厕所吗?进去冲凉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真的大丈夫?“可能是肺部有问题吧,怎么了,你是遇到谁了啊,是阿银我认识的人?”

    “你大概不认识吧,她,很像松阳老师,我特别喜欢她。”袁小飞挠了挠门板,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

    门内的声音消失了一瞬间,继而是银时充满懒散的语调,“啊,那个啊,小飞桑,帮我拿一下毛巾吧,我忘记啦,拜托拜托!”

    袁小飞转身,在屋子内逡巡了一圈,没看到,“在哪里呢?”

    “就在旁边的桌子上啊,白色的。”“哦,找到啦。”闻着甚至还有一股草莓味道,旦那是拿草莓牛奶洗的毛巾吧?

    “给你放在哪里啊?”“推门进来就行了。”银时的声音听不真切,袁小飞依言推门走了进去,却被门后的旦那堵了个正着,还没等反抗就被按在了浴室的墙上,水花冲击着头发让袁小飞一时间睁不开眼,感觉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下,银时从身后抱了过来。

    “喂,袁小飞,你以后老老实实当个小警察不就好了,没事不要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害的阿银我魂差点吓没了。”声音听起来那么正义,但麻烦你双手和其他部位也正义一些可以吗?左手捏着前胸,右手顺着水流滑下,停在屁股后面,“这次有温水滋润,应该不会出血吧,阿银我可是忍了很久了。”

    一边做着前戏,一边关心着袁小飞的反应,但见对方半点都没有反抗,不禁疑惑地看了过去,却发现对方竟然又睡着了。

    ……

    一个气愤,银时用力顶了进去,袁小飞终于被撞醒,头扬起了一个弧度,被后面银时压制着只能将脸贴在白色的墙壁上,“唔……唔……”有点疼,不过还可以忍受,银时舔毛的力度太大了,虽然这是表示双方友爱的象征,但不代表他可以无止境忍受疼痛啊。本来想把眼镜摘下来,却被一只手按住了所有动作。

    银时将脸靠在某人脖颈上,贴着对方的耳朵坏笑着说,“小飞桑,还是不要拿下来比较好,阿银我啊,比较习惯在上面啦。”说着,又猛力冲撞起来,袁小飞哆嗦着双腿,完全不理解舔毛归舔毛这么大动作干什么,还非得往那里面戳,银时又不是老鼠,非得往洞里面钻吗?“呜啊!”

    “别想些七七八八的呦,阿银我现在精力可是非·常·好!”

    袁小飞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rou卷银,不会是想让自己给他生小崽子吧?性别错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