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的蜜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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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刹、咄!” 西天残阳照映,彤云如血,山风吹拂之中,不断响着轻脆的娇喝声。这是桂林千山万水之中,一座陡峻秀峰之顶,绿树葱茏之间,正有一名妙龄少女,黄衫飘飘,翩翩然持剑起舞。 可称之为舞,却又不然,那剑锋流转自在,银芒所掠踪迹,凭空画影,宛然雪白缎带,固是美极,然而剑刃上风声长啸,却是凌厉逼人,如此在柔美剑路之中,更增刚健剑势,正是这一门剑法精妙之处。 每当剑势急转,那少女便是一声叱吒。瞧她也只十六七岁,乌黑灵动的一双大眼睛里,虽是一副认真精神,却也是带了股稚气,樱桃小嘴闭得紧紧的,白皙的脸蛋透着些许嫩红,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身子骨虽然纤细,举手投足却都带着股劲儿,一挺胸,衣襟便绷得曲线饱满;一踢腿,群摆飞扬,姿态更呈曼妙。 旁边一名白衣女郎,娴雅地倚着一株苍松,看着少女演练剑术,不禁练露微笑,美丽的脸上添了一丝赞许。 那少女再练数招,长剑刺、劈、撩、点,忽的一个扫势,喝道:“杨师姐,小心了!”右臂一甩,长剑脱手疾飞,如奔雷,如流星,森森寒光直冲白衣女郎胸口。 紧跟着白光一闪,那女郎身子微侧,让开飞剑的同时,一手把剑柄抓了个正着。长剑瞬时定在半空,内劲仍在剑刃激荡,戛然长鸣。 那少女抹抹颊边汗水,脸上掩不住兴奋之情,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叫道:“怎么样?杨师姐,这次真行了罢?” 那女郎见她如此心急,只是一笑,淡淡地说:“这‘神岚剑’的剑法,你也有三四成火候了,不过最后这‘长烟一空’的飞剑功夫,可就差了些,遇上真正高手,怕是不成……” 那少女急道:“成的成的,怎么不成?杨师姐,你功夫这样高,当然能抓得住,武林中可没几人有这样本事呀!” 少女这么说,也非有意讨好师姐,实是她所知便是如此。说起南方的武林世家,谁也不敢小觑了桂林如玉峰的侠女们。这小姑娘名唤燕兰,正是如玉峰主人杨明雪、亦即此一白衣女郎的小师妹。 如玉峰上向来只收女徒,且无一而非处子之身,只因门规严谨,女徒自幼上如玉峰习艺,不到武功有成,不能轻易下山。如玉峰上没一个男子,众女徒平日不思男欢女爱,功力易于精纯,而如玉峰武功也确实不凡,往往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出道,已可匹敌它派三四十岁的高手。 杨明雪行走江湖,更在四年之前,以二十岁的年纪,连胜几名在江南享誉武林二、三十年的前辈,名动江湖,加上她容貌出众,美名更胜威名,名号早在江湖上红透半边天,“如玉峰”三字,武林地位稳如磐石。 燕兰年方十七,对这个大师姐最是仰慕,一心想早日学成功夫,游历江湖,两年前便开始央求杨明雪,希望能孤身下山。杨明雪深知江湖险恶,知道燕兰功力未纯,一直不让她独自离峰。 这一个月,燕兰学完了如玉峰所有功夫,此刻杨明雪正在考核她功力如何,能否下山。她听燕兰口吻急切,满脸盼望之情,刚练完剑的脸儿红通通地,当下笑道:“没几人有这本事?可别说!要真碰上,又是对头,一个就够你瞧的!” 燕兰撇了撇嘴,低下头去,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低声说道:“那……还是不成了?” 杨明雪见她垂头丧气,不禁面露微笑,道:“成的成的,怎么不成?当年师姐下山,也不过如此。再不成,我的小师妹快急得发疯了。哪,剑拿着,去收拾收拾,爱什么时候下山,尽管去吧!” 燕兰听着,先是愕然抬头,眨眨眼睛,忽然又大声欢呼,接过长剑,随手一丢,搂着杨明雪又笑又跳,叫道:“杨师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杨明雪给她搂着,心里也跟着欢喜,却也暗暗觉得好笑,好不容易把她按下了,笑道:“好了,好了,别乐昏头了。想要下山,准是准了,可还有事得交给你。” *** *** *** *** 如玉峰顶筑有数间屋舍,杨明雪一辈共有六个人,其中二弟子方盈月收有两徒,都只十一二岁,加上其余几名小婢女,住在峰顶的约有十来人。燕兰的五名师姐,都已艺成,这时倒有四个不在山上,只杨明雪一人留下督导。 燕兰临行之际,杨明雪摒退旁人,在房里同小师妹叮咛:“阿兰,你记着,像我们这样的单身女子,行走江湖,必须处处小心。” 燕兰笑道:“是,我知道啦!” 杨明雪肃然敛容,沉声道:“师姐说这话,你可不要当作耳边风。你说你知道,那你知道该防些什么,说来听听。” 燕兰微一沉思,道:“当然是防歹人强盗,还有怎地?” 杨明雪道:“盗匪之流也就罢了,硬碰硬的动手,相信你还应付得来,至不济也能凭轻功脱身。女孩子最要提防的,是好色之徒。” 燕兰道:“好色之徒,是指采花贼么?” 杨明雪道:“也不全然,乡里恶霸、强梁土匪,甚至些名门正派之人,都有可能。二师姐不是教你读过么?告子曰:‘食色,性也’。男人喜好美色,那是与生俱来,不是坏事。可是有些人过于贪花好色,就可能用各种手段,对女人进行侵犯。”说着一看燕兰,又道:“像阿兰你这样美丽的小姑娘,更危险。” 燕兰肩膀一缩,脸上微微泛红,道:“杨师姐,你别吓人!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每个男人都要防着?” 杨明雪道:“女人也要防着!男人怕你戒备,派他的女人来对付你,让你松懈,也是有的。” 燕兰轻轻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又道:“可我还是搞不懂,杨师姐,是怎么个侵犯法?” 这话问得杨明雪有点尴尬,道:“怎么侵犯?呃,这个……比如,他会想看你的身子,甚至想动手摸,那就算是了。”顿了一顿,又道:“阿兰,你对世事所知太浅,这些你慢慢会明白。最要紧的是,你认识了男人,千万别让他们为所欲为,不要轻易失了贞cao。” 燕兰呆了一下,道:“什么是贞cao?” 这又是一个尴尬问题,杨明雪窘红了脸,怒道:“傻丫头,这也不知道?” 燕兰噘嘴道:“我早就问过你们啦,那时师姐们都说我太小,叫我别问。” 杨明雪吐一口气,想了想,才道:“这么说罢。你记着,男人的身体,跟我们女人不同……”说着手指指向股间,轻声道:“我们的这儿,是个小洞,男人的这里,是……是一根东西……” 燕兰甚感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杨明雪忍着害羞,板起脸孔,道:“不要多问,乖乖听着就好了。”左手空握,右手食指伸出,往左手掌里一塞,道:“要是像这样,男人那东西插进女人的那里,就是‘交合’。” 虽然用词颇为含蓄,杨明雪还是红了脸,说道:“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这档事,小洞里就会流一点血,这叫做落红。见了落红,这女孩子就不再是处女了。 阿兰,这对女人是很要紧的事,处女之身,一定要献给丈夫。如果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那就是失了贞cao,懂了么?“ 燕兰应道:“懂了!”实则在她心里,委实似懂非懂。她又问道:“师姐,我们只会有一次落红么?” 杨明雪道:“只有一次,失身之后,就不会再有落红了。” 燕兰道:“这么说来,我们只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合了?” 杨明雪红着脸道:“说来是这样。”又道:“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强迫交合,以致失身,那是最可恶的一种侵犯,无论如何你要小心。” 燕兰笑道:“没问题,再怎么说,咱们如玉峰的武功可也不是浪得虚名,对吧?真要打起来,我未必会输呀。” 杨明雪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着动手还好,就怕对方狡猾,另有卑鄙手段。阿兰,真正可怕的yin贼,就算武功不高,也有对付你的本事,你知道是什么?” 眼见燕兰摇了摇头,杨明雪神色登转严肃,道:“当今武林风气败坏,常有些好事之辈,胡乱的给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什么‘四大美人’、‘十美榜’、‘江南四佳丽’,不仅毫无意义,反而常使这些女子受yin徒侵害,着实可恶!” 接着又道:“这些yin徒十分可恶,要是明着打不赢,就使迷药、春药之类事物。这个迷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比蒙汗药。那所谓春药,就是利用药性,使人心智迷乱,想要……想要做那档事,如此便使得女子无力反抗,然后再胡作非为。” 燕兰闻言,颇感奇怪,道:“杨师姐,那迷药、春药,当真十分难防?” 杨明雪道:“难防?那也未必见得。饮食随时小心,别给人在里头下了药,这是基一;入睡时保持警觉,闻着异味,要立刻辨别来由,以防毒气迷香,这是其二;若跟yin徒动手,一获胜,马上封住对方xue道,或是重创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有多少侠女高手,在稳占上风的时候,还给对方施了药。” 燕兰道:“这情形,很多么?” 杨明雪道:“多了!有时候是女方大意,或是一时手下留情,反遭毒手。别说女的,男人也常碰上这等事,不过这比较不一样。一般夫妻助兴用的春药,不须男女交合,只要服用些清凉药物,自然可以消火。” 燕兰奇道:“咦,那没什么嘛。” 杨明雪道:“可是有一些邪门歪道的春药,经常是非经交合,不能化解药性的,更有可能致死。若是女子,紧要关头,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日后要么从了他,要么徒自伤心。男人可不一样,找女子替他解了药性后,可能就多了一个情人,反而占了便宜。在武林中,这是对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实在莫名其妙!”说到这里,杨明雪神色愤愤不平,用力吐了口气。 一番话说下来,燕兰虽然还没下山,仿佛也深深感到江湖险恶,不由得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她又想到一事,道:“杨师姐,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杨明雪道:“江湖上历练丰了,自然懂得。” 燕兰道:“听来的人物轶事,当然是啦,可那些落红、交合什么的,也是行走江湖听来的么?” 杨明雪大窘,道:“这、这当然不是了……” 燕兰奇道:“那是怎么听来的?” 杨明雪满脸绯红,再度板起脸孔,道:“师……师父生前告诉我的。这种事不要时常挂在嘴边,很丢脸的!” 燕兰搔了搔头,看着师姐的脸红到了耳朵,心中仿佛也有些羞意,悄声道:“是,对不起啦。” 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此系了长剑,告别师姐,孤身下山,开始了独闯江湖的历程。 *** *** *** *** 拂晓时分,西湖湖心,一艘画舫悠悠随波而行。 “嗯啊、嗯……啊啊……” 销魂蚀骨的春声,不断从画舫船舱中传出,在湖上薄雾间萦绕不去。一名少年坐在船头,满脸不耐,对着舱中大叫:“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干多久了?三个时辰了!我们可以靠岸了没?再不靠岸,我自己游水走了!” “啊、啊、啊啊、呜……” 女子的呻吟叫声突然急促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急什么?就快完了。嗯,这小娃儿……” 少年暗骂一声,转过头去,看着满映晨曦的湖波。 没过多久,女子的叫声平息下来,舱中只留下细微的喘息声。一个浑身赤条条的青年走了出来,胯下一根roubang粗红过人,挺得半天高,手上提了裤子,一边穿着一边笑道:“穆家庄的闺女也不过如此!什么江湖名门,身子练得这么弱,挨了几十下,就开始叫了,真不中用……” 那少年似乎看惯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样,随意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道:“是是,在你‘采花神’江子翔胯下,管她是怎么三贞九烈、守身如玉的姑娘,没一个不俯首称臣的!” 那青年笑道:“师弟,你是听得腻了,还是羡慕的成了嫉妒?你别当‘采花神’这三字来的轻松!今天你出了江湖,一年之内,打得下一个‘采花大盗’或是‘yin魔’的名号下来,让武林中的姑娘谈起唐安这名字就脸红,就算你够本事了!” 唐安道:“得了这种名号,有什么好得意?追杀我的人可会多上一大票。” 江子翔摇摇头,笑道:“那才好啊!依着江湖常例,致力追捕yin贼的,十个就有六个是姑娘,而且多半容貌不差。记不记得三年前的事?” 唐安又吊了吊眼珠,道:“记得,记得,你说过不下十次了!四位扬州明月庄的女侠来围捕你,半个月里,全给你整治得服服贴贴。” 江子翔笑道:“是了!将来你本领到了,把一群侠女姑娘玩上手,看她们一个个向你哀求,抢着帮你舔宝贝,这可是天下至乐哪!” 唐安默默不语,看着画舫逐渐近岸,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迷惑。他从小就被邪派高手司徒豹收为徒弟,学得了一身功夫。司徒豹武功强横,不仅杀人如麻,而且好色成性,是武林着名的yin魔。 他在四年前伏诛而亡,留下两个徒弟,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传,不仅功夫高明,而且特别擅长师传房中术,足以御女不泄,一夜十战。 他出道以来,jianyin过姑娘的不济其数,在黑道上得了个“采花神”的称号,虽然为“同道”所佩服,却也是树大招风,仇家满天下。 小弟子唐安在师父、师兄要求下,也以成为一名yin魔为目标,但这却非他所愿意。他年仅二十,女人却看得多了,凡是被师父、师兄jianyin过的姑娘,多半都给他看过了裸体,见着了与男人交媾时的姿态。他曾经因此而兴奋,并在司徒豹指使下,插入一个小姑娘的身子。 可是在他亢奋到即将泄精之时,司徒豹却不准他泄出来。这是司徒豹传授房中术的一大要点,一旦xiele,便损及自身精力,没法子连续与多名女子欢好。 这让年少浮动的唐安相当难受,硬生生地压抑了射出的冲动。他只觉得下体又重又热,积满了无处发泄的欲望,搞不懂为什么师父、师兄都能乐在其中。 从此唐安便对女人兴趣缺缺。对他来说,拥有一身好武功,痛痛快快地与人过招,要比抓着女人狂摆身子有趣多了。也由于他的潜心武艺,他的武功越来越逼近江子翔,已然可与师兄拼上百招而不败。 这一日师兄弟两人在西湖游玩,江子翔仍不忘带上几名猎物,在湖中大肆纵欲,yin声浪语,吵得唐安一晚难眠。 江子翔见他脸色难看,心中老大没趣,道:“师弟,你也真是的,船上放着七八个姑娘,你随便找一个上了,也打发不少光阴,干嘛整天摆臭脸给我看?” 唐安挥挥手,道:“你玩你的,我可没这兴致……啊,到岸了。” 画舫离岸尚有两丈,唐安提气一跃,已然凌空而过,踏稳实地。 他回头叫道:“师兄,我走了!” 江子翔愕然道:“走?你上哪儿去?” 唐安道:“城里头随便逛逛。你慢慢玩吧,傍晚老地方见。”说罢,举步便走。 江子翔皱了皱眉头,正要喝骂,忽然听得身后一个温软的声音:“江……江大爷……人家还要……” 一转身,只见一个眼神迷蒙、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脸色泛红,掩着下体,歪歪斜斜地走出来,口中轻轻喘着气。江子翔面露笑容,不再理会唐安,转身抱住姑娘的腰,将她按倒在甲板上。 *** *** *** *** “着!” 随着燕兰一声娇叱,但见剑光闪灭,三名大汉同时肩头带花,手上刀剑一一落地。旁人尚未发出惊叹,燕兰左手捏诀,连点三人胸腹诸xue,闷哼声中,三名汉子颓然倒地。 旁边一名白须老者大步踏出,喝道:“好!燕姑娘这一手‘霞光剑’,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你只需胜了老夫手中这柄鬼头刀,杭州长兴镖局这批镖银,如数奉还!”右手一挥,刀风虎虎,声势煞是惊人。 燕兰眼神明亮,笑道:“真的?就等老寨主这句话呢。晚辈得罪了!” 长剑一立,点点剑光纷纷洒落。白须老者凝神以对,两下顿成酣战。 第五十七招上,鬼头刀重重摔落在地。 *** *** *** *** 长兴镖局的总镖头满脸感激,送着燕兰出了镖局大门。燕兰下山三个月,从桂林一路来到杭州,管了不少不平事,最近一件是替长兴镖局夺回被盗匪所劫的三十万两镖银。她年纪轻轻,手下已胜了好几位响当当的狠角色,包括夺还镖银时对上的石马寨周老寨主,名声逐渐在江湖上传了开来。 初次受人称赞时,燕兰本来还颇为不好意思,多听了几回,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她自知武功还颇不及大师姐杨明雪,但是出道以来,一路安然,初下山时的战战兢兢之情,此时已不复见,神态中更多了几分自信。 加以她容颜秀丽,所到之处,往往引得少年为之瞩目,甚至上前搭讪,这倒是最容易让她感到害羞的事。不过,听过了杨明雪的训诫,燕兰对这方面极具戒心,倒也没吃亏,吃亏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这天燕兰离开长兴镖局,在杭州城游玩一阵,日暮时分,找了城里最大的一间客栈投宿。一进客栈,向店小二说要房间,店小二道:“姑娘来得不巧,单人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双人住的。” 燕兰道:“两人住的也成啊!” 店小二道:“这个自然,就是价钱贵了一两,姑娘真要么?” 燕兰没法子,摸摸荷包,银两还够,便道:“好吧。” 店小二正要带燕兰上楼,忽然后头一人叫道:“唉呀呀!一个人住两人房,空荡无伴,岂不寂寞?姑娘,且让在下同宿如何啊?银两不成问题,就由在下出了。” 燕兰和店小二回头,来者是个猥琐汉子,一双眼睛瞧着燕兰上下打量,满脸怪笑。燕兰白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转身就走。 那汉子却跟上楼梯,眉开眼笑地道:“好俊俏的姑娘,细皮嫩rou,胸是胸,腰是腰……”说着说着,竟伸手去摸燕兰的屁股。 还没碰着燕兰裙子,那汉子眼前一黑,已被燕兰回身一脚踢中面门,骨碌碌地沿着楼梯滚了开去。 那汉子倒在地上,大声喊疼,叫道:“你这婆娘,恁地泼辣,居然敢打你家相公。唉唷喂呀,踢死人啦!” 燕兰脸上泛红,低声骂道:“下流!” 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这一带的地痞,叫做刘阿三的,整天闹事。待会儿掌柜赶走他就没事了,姑娘可跟他纠缠,会吃亏的。” 燕兰哼了一声,瞥眼一看,见掌柜已经出来,喝道:“去去去!你这无赖,别在这里胡闹,碍了咱们生意!” 刘阿三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朝掌柜冷笑几声,道:“臭老头,你狠个什么劲儿?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闺女,还没被带走么?你不回去帮女儿整理嫁妆,还有空管我的闲事?” 掌柜脸色一变,怒道:“你,你说什……”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刘阿三嘿嘿冷笑,已然走出客栈。 燕兰看到这一幕,心中甚疑,向店小二问道:“你们掌柜的女儿怎么了?” 店小二面有难色,道:“没什么,这不关姑娘的事。” 燕兰心道:“听那无赖的话,这掌柜的女儿似乎遭逢了什么祸难。”她是一副热心肠,遇着异事,忍不住不问,当即下楼去问掌柜:“掌柜的,那人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垂头丧气,道:“唉,一言难尽!”虽说如此,但燕兰不住追问之下,掌柜还是说了原由。 原来那掌柜姓陈,育有一女,年已十六,颇具姿色。日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见到了陈家小姐,出言调戏。 掌柜前来喝止,那男子却冷笑道:“能让本少爷中意,是你们的福气!只是我有要事在身,现在没闲暇带走她。再过十五天,我会再来这儿,可要将她带走了。”说完就此离开。 那男子临走之前,还显了一手功夫,连挥两剑,一瞬之间,将一张方桌对角划成了四块,整整齐齐。他更报出了名号,便是江南无人不知的“采花神”江子翔。 掌柜深怕女儿真被他夺走,先送去了亲友家,自己却无法舍弃客栈产业,又唯恐关了客栈,过于明显,会被其党羽发现,是以仍留在杭州,提心吊胆,不知到了那日,如何应对。 燕兰听了,心头大怒,道:“哪有这等蛮横的人!”暗想:“今个儿真碰上采花贼了。师姐再三交代,要我小心这种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观?” 当下又问:“掌柜,这是几天前的事?” 掌柜道:“五天了。” 燕兰道:“恩,那就是还有十天了?”说着一拍胸脯,道:“好,我便在这儿住上十天,帮你解决了这档事!” 唐安喝了一杯茶,看着店小二再次带了燕兰上楼。他在一楼客席里吃饭,看见整个过程,仗着内功精湛,更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 他心里颇为疑惑,暗想:“五天之前,师兄又有什么要事了?怪哉,不过是家客栈,师兄若要掳掠这掌柜的女儿,根本用不着留话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师兄的名号?可是那两剑划桌的剑法,确实是本门那招‘四野沧凉’。除非这冒牌货见识过‘萧然剑法’,否则……不,太牵强了。” 燕兰想都没想的事,唐安已经想了一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兰向掌柜承诺相援时,那股稚气未脱、却又信心满满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心道:“这姑娘年纪比我还小,看来又涉世未深,要跟师兄过招,只怕不出十招就败了啊,到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师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见燕兰生得俏丽,一旦不敌江子翔,肯定要失身于他。他伸指弹弹茶杯,心中甚感烦闷,暗道:“师兄的事,我本无权过问。罢了罢了,管她去的!” 想到这里,唐安付了账,自行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床上,用功打坐,运了一遍内息,便即就寝。 到了夜里,唐安忽然惊醒,只闻墙后几声喝叱,语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这般巧,就在隔壁房么?” 他好奇心起,打开窗子,夜色昏暗,全无星月。唐安抬头一望屋檐,吸足一口气,脚踏窗棂,游身上窜,双手探横梁,几下转腕,调转过身子,面朝屋里。 再一使劲,换攀屋梁,来到邻房窗口,猛的一个翻身,头上脚下,双手才松开,两脚已挂上,勾着横梁倒吊下来,隐在窗边,从窗缝窥伺房内。 房中点着灯火,一看之下,只见衣袂轻飘,掌影急舞,燕兰口中轻喝,手上脚下摆的架势,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 唐安曾经见过如玉峰高手和师父过招,一望便知,心中暗惊:“好丫头,原来是如玉峰的门人,听说这掌法繁密绵长,极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数,可不简单。” 燕兰凝神练武,瞬息之间,手上连换十七八样招数,长裙飞扬,不时飞起一腿,时机抓得精巧,亦称精妙。 唐安见她招式纯熟,神情认真,双眼神采逼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忽见燕兰定住身形,一声清啸,声极悠扬,双掌左右一分,真气浩荡,这一分仿佛拨云见日,势若滔滔江水岔为二流,但听“嘶”地长长一声,一条棉被隔空撕裂开来,棉絮纷飞。 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这姑娘内功不弱!” 只见燕兰收式调息,长长吁了口气,歪着头,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突然拍着手轻轻蹦了两下,兜转了个圈子,衣裙飘扬,状甚雀跃。 突然,燕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蹲了下来,一手拎起被子残骸,满脸尴尬,低声叫道:“糟糕,糟糕!” 唐安看着,倒吊着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赶紧捂住了嘴。只见燕兰将棉被堆到一旁,稍微拉开衣襟,用手扇了扇风,又吁了口气,往床上一倒,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唐安暗笑:“毕竟是小姑娘。”心想看得够了,正想回房,忽见燕兰站了起来,口里哼着小曲,音色轻柔,传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一下,又把眼光移回窗缝。 不望还好,一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给钉子钉住,转也转不开了。只见燕兰口哼曲儿,一双手解着腰带,正在脱衣。她将腰带丢在床上,继而又褪下了长裙,露出了一双美腿,白净可爱,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摆遮掩,看不分明。唐安当场呆住,浑身一阵燥热,勾住屋梁的双脚竟有些不稳。 燕兰完全没有察觉唐安在外窥伺,愉快地哼着,将上衣也脱掉了,全身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的肚兜。她侧背对着窗口,唐安只见到她全身雪白,屁股圆润,连接大腿的曲线完美无缺,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无骨的足踝。 燕兰的rufang被肚兜覆盖着,好像受到了相当大的束缚,撑得布料紧紧外绷。 她一解开系在颈后的绳带,一对奶子便轻轻的跳了出来,那饱满坚挺的双峰,顶端嵌着粉红色的小珍珠,也跟着微微弹动,唐安的眼睛,似乎也跟着那么弹了一下,晃得他目眩神驰。 唐安猛地觉得两腿发软,倒吊得有些酸麻,方才惊觉,裤裆里的宝贝已经硬了起来,而且前所未有地,有些胀痛。 他吞了吞口水,眼见燕兰坐在床边,没有任何蔽体衣物,正拿着一条手巾擦拭身体,想是练功汗湿。唐安呆呆地看着她,见她的小手持着纯白的布巾,拂过脖子、肩膀、rufang、腰枝,而后伸入了双腿之间,擦拭那最私密的地带。 距离远,加上手巾阻挠,唐安看不清她私处的切确风光,但是看她缓缓地、柔柔地进出着,像是在抚摸自己,唐安已感到无比的刺激。 燕兰擦干净了身体,开始换上另一套衣物。直到她穿好衣服,上床睡了,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内。 他一回到房里,想起燕兰的诸般动作,心里莫名悸动起来,满脑子都是燕兰美妙的练武姿态,以及充满诱惑的裸体。他脱下裤子,看了看依然耸立的阳具,想起师父教房中术时“固精不泄”的吩咐,心中略感矛盾,一咬牙,坐在相邻燕兰房间的墙脚边,伸手握住阳具,奋力搓揉,脑里浮现了种种幻想。 唐安想着燕兰的趐胸,想像它贴着他的身子,那清纯娇羞的眼神望着他,双唇微吐着哀喘,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唐安深深舒叹,在手掌的抚慰下,射出了白稠的浓精,脑里想的是燕兰闭目娇啼的可爱模样。 *** *** *** *** 次日清晨,燕兰起了个大早,换了衣衫,刚打开房门,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少年。燕兰怔了一下,道:“你……你是?” 那少年微微躬身,道:“在下唐安。姑娘听说过么?” 燕兰摇摇头,道:“没有。”跟着微笑道:“怎么啦,你找我有事?我应该不认识你呀。” 唐安说道:“确有要事。姑娘芳名,可是叫做燕兰?” 燕兰微微一愕,道:“你怎会知道?” 唐安道:“燕姑娘见义勇为,欲替此间掌柜保全爱女,与yin贼周旋,我早听掌柜说起,自然知晓。”实则他向店小二问过,才是自然知晓,不过先将燕兰捧上一捧。 燕兰搔了搔头,微笑道:“路见不平罢了,没什么啦。” 唐安微微一笑,双目紧盯燕兰,忽然严肃起来,道:“在下奉劝姑娘一事,姑娘请勿见怪。”燕兰道:“什么?” 唐安道:“姑娘或许有所不知,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的第一yin魔,人称‘采花神’,并非寻常采花贼可比。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对女子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一旦看上了眼,非要夺到手不可。” 燕兰道:“我听掌柜的说啦,所以我才要留下来对付他啊!” 唐安皱眉道:“姑娘不懂我的意思?” 燕兰也皱起了眉头,道:“什么意思?” 唐安道:“在下担心姑娘为女儿身,恐怕也会给他看上。胜了便罢,万一不胜,绝无脱逃可能,只怕……只怕……” 燕兰道:“怎样?” 唐安道:“只怕江子翔色欲薰心,会使姑娘受辱。” 燕兰忆起大师姐的言语,心中也有些不安,一时不语。唐安紧跟着道:“依在下之见,姑娘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以保自身安全。” 燕兰道:“那掌柜的女儿,岂不是只好任那yin贼掳去?” 唐安道:“在下略通武术,虽然未必能敌江子翔,却也可支撑一阵,不如由我来对付他。” 燕兰笑道:“原来如此,你也是来帮掌柜的!既然这样,咱们何不联手对付他?这也多几分胜算。” 唐安忙道:“不可,不可!”心道:“如此一来,我的身分岂不会被她知晓了?” 燕兰道:“怎么又不行了?” 唐安道:“在下实不愿姑娘以身犯险,无论如何,请姑娘别与江子翔见面。 在下尚有一些好友,也都有些本事,可以前来助拳。对付yin贼,本当由男人出面的,就请姑娘抽手罢!“ 唐安这一席话,确是怕燕兰败给江子翔,受他凌辱,一番好意。他向来不会刻意接近女色,昨晚一场偷窥,却深深被燕兰所吸引,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先保全燕兰,扛下这个责任,私下与师兄商量,要他打消这个念头。 他是江子翔的师弟这一节,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可是这么一来,燕兰未免有些怀疑,道:“你……你当真应付得来么?” 他见唐安眉清目秀,不似武功高强,实在难以安心。 唐安微笑道:“姑娘若是怕在下无力胜任,不妨试上几招吧。”说着双手一摆,意态悠闲。 燕兰见他全无架势,暗自觉得好笑,心道:“这样怎么与人过招?”笑道:“试几招也好。呔,得罪了!”右掌一劈,正是一招星河掌“星云华衮”。 这一招出得快,唐安挡得也快,手臂一翻,架了下来。燕兰右掌翻击,左掌随出,“满天星斗”,双掌之势圆转如球,覆盖方圆七尺。 唐安气定神闲,横架着的右臂反手疾探,“西风枯千松”,破了燕兰掌上气劲。燕兰身子一震,倒退一步。 唐安笑道:“这点功夫,还成吗?” 燕兰愕然片刻,道:“再来一招!”左掌虚握而出,“掌握斗枢”,蕴着绵绵真气,无穷无尽。 唐安也是左手迎击,五指连弹,“鬼神僭天机”,五道指力奇巧诡异,各有不同,消解了燕兰掌力。 燕兰猛然双掌分开,一招“星河断流”,正是昨晚唐安所见绝招。 唐安骤觉压力备至,两股巨力分向两侧,如要将他的身子撕裂为二,当下右手蓄势,左手在前连划三圆,“潜龙弄风浪”,旋劲急带,乱了燕兰左右分扯之力,两招真气互相干扰冲击,顿时破招,两人身子各自一震。 唐安呼了口气,笑道:“燕姑娘,你这一招可太认真了……” 忽听燕兰怒声喝道:“你这功夫……是‘外道千手’!这是武林魔头司徒豹的武功,你是他什么人?” 此言一出,唐安顿时心中冰凉,大叫不妙。他没想到燕兰也见过本门武功,不禁连声叫苦,一时慌了手脚,支吾道:“这……这是……” 燕兰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唐安,喝道:“我就觉得不对劲!快说,你到底有何意图?你跟江子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支开我?说!”她接连喝问,毫不客气,几乎已把唐安当作了敌人。 唐安自知难以辩解,索性把心一横,道:“也罢,说就说了!我便是司徒豹的徒弟,江子翔是我师兄。” 只见剑光急闪,燕兰已一剑刺向唐安。 唐安侧身闪过,叫道:“可是我劝你莫要插手此事,以免师兄对你不利,那是千真万确!” 燕兰骂道:“那当然啦,我不在这里,就没人阻止你们,你们就可为所欲为了!想得美,我才不会上当!” 一边骂,一边攻,燕兰使出师传霞光剑,剑出如彩霞满天,闪动无数光华,端的凌厉绝伦。 唐安手无寸铁,全心避让,叫道:“我要骗你,就骗到底了,还会告诉你? 你打不过我师兄的,留下来,只有给他欺侮罢了!算我求你,千万别留下来!“ 燕兰哪里信他,“霞光剑”招数越逼越紧,亏得唐安眼明手快,在剑光纵横之中穿梭来去,沿着走廊奔开,叫道:“你到底听是不听?” 燕兰把脚一跺,骂道:“谁听你胡说八道!”仗剑追来,又是一轮快剑。 有理说不清,又遭穷追猛打,唐安也不禁有点冒火,心道:“不信也罢,我就先制住你,直接带你走,总不能给你打跑了,谁来帮你?”当下闪身推门,冲进自己的房间。 燕兰紧追在后,叫道:“哪里逃?” 一进房门,陡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唐安已经取了长剑在手,一剑递出,喝道:“谁逃了?你这丫头太不讲理,给我坐下!” 他为了避免燕兰起疑,将佩剑放在房中,此时情势紧急,唯有挺剑还招,一剑刺出,剑面随即朝下一拍,竟尔引带一股巨力,压落燕兰肩头。燕兰感到肩上一阵沉重,吃了一惊,忙以卸劲法门化解,但仍感不易支撑,跌坐在地。 唐安以为已然获胜,踏上一步,正要说话,哪知燕兰功力不弱,这一压之力旋即消去,翻身跃起,连环三剑疾攻唐安。 唐安长剑轻摆,已是“萧然剑法”的架势,运起“幽冥功”独门内功,剑上贯注阴寒真力,每一剑刺出,均带着森然寒意,霎时寒气四布,气象萧瑟。 “萧然剑法”本是极其阴毒、不夺人命誓不休的狠辣剑法,佐以“幽冥功” 寒劲,更是阴寒过甚,剑若冰雪,势如朔风,只是唐安手下留情,无意伤燕兰性命,剑上不带杀意,威力便打了折扣。 燕兰却是全力迎击,眼见“霞光剑”不易取胜,陡然剑法一变,剑势圆滑,流转自如,剑身化成三尺银龙,翻腾无定,精妙难言,正是如玉峰剑法绝学“神岚剑”。两人在剑法上顿时打成平手,互有千秋,内力上却仍是燕兰居了下风。 唐安暗暗发愁,心道:“要赢燕姑娘不难,但要她住手而不使她受伤,那就难了。怎生想个法子,劝她听话快走的好?” 他左思右想,苦无善策,情急之下,索性把手一甩,放声叫道:“算了,算了,不打了!”只听“卜”一声轻响,唐安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插上板壁,微微颤动。 寒光一闪,燕兰的长剑已抵住唐安咽喉。 唐安苦笑道:“你果真住手了,妙极!” 燕兰柳眉微扬,娇声叱道:“你干嘛不打了?” 唐安道:“我本来就不想跟你打。再说一次,我就是来忠告你快走的!相信我,我会跟师兄说,要他别对陈家小姐下手,行不行?” 燕兰微微动容,随即用力瞪眼,道:“你们蛇鼠一窝,说这话谁会相信?” 唐安肩膀一顿,道:“我耐性有限。燕姑娘,拜托你想一下,你认为我真打不过你?如果我真有歹念,在你刚出房门时就可以暗算你,你防得住么?刚才你我交手,又是谁占了上风?要是继续打下去,你还可以支持多久?” 燕兰怔住了,脸上神情微微退缩,指着唐安的长剑,气势似也弱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要是真如你所说,那也不对!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不帮你师兄?这没道理!” 燕兰一问,唐安脸上颇有尴尬之意,苦笑道:“这个么,连我也不知道!” 燕兰呆了一下,看着唐安,见他凝视着自己,眼神带着一股奇妙的感觉。她突然感到脸上发烫,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害羞,突然收还长剑,“锵”地入鞘,转身跑开。 唐安目送燕兰冲出房外,心中忽的一阵怅然,有点后悔刚才没露个破绽,让她在身上拍一掌。 *** *** *** *** 燕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靠着门后,回想刚才的情境,不由自主地感到难堪,心道:“怎么会呢?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那是她从没感受过的眼神,在如玉峰上的师姐间,也不曾看过。仿佛是阳春三月的和风,吹起了她心中的涟漪。燕兰慌张地搓着手掌,觉得心乱极了,想要胡思乱想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到。 忽听“擦”的一声轻响,从墙上传来。燕兰眼光扫得快,见到似有一物缩入墙中。她呆了一下,随即醒悟:“是他把剑拔了起来。是啊,他就住在隔壁而已嘛。” 她走近墙边,蹲下身去,见那板壁裂了一条缝,从中望去,可以看见唐安正收剑入鞘,放在桌上。 燕兰心中一动:“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可以从这儿偷看?这样正好,且先观察他几天,瞧他到底是不是真要帮我。” 燕兰年纪尚轻,此时童心一兴,觉得如此偷看,倒也好玩,索性坐在地上,眼睛凑在墙边窥看。但见唐安就地打坐,用功片刻,脸上表情甚异,似乎心绪不安,睁眼站了起来。 燕兰心里暗笑:“好啊,打个坐都不专心,这身功夫怎么练出来的?” 却听唐安低声道:“这傻丫头!” 燕兰大吃一惊,心道:“给他察觉了么?”见他神色,却又不像。但见唐安来回踱步,状甚烦躁,满脸愁容,忽然站住,长叹一声。 眼见唐安如此,燕兰心里有点动摇,暗想:“看他这么烦恼,莫非他真是想要帮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难道……难道他对我……” 正想到无法想像处,唐安忽然坐在床边,开始去脱裤子。这一下燕兰吃惊更甚,羞得连忙转头,心里暗骂:“不要脸,王八蛋,怎么在女孩子面前……”转念一想,却又不觉赧然,他可是在自己的房里,又不知自己正偷看着他。 燕兰搔了搔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暗想:“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且再偷看一下。”又把眼睛凑了上去。 只见唐安脱下了裤子,胯下一丛黑毛,一根红通通的roubang从中高高竖起,状甚惊人。燕兰吞了下口水,心中蹦蹦的乱跳,暗想:“这就是杨师姐说的那根东西?”她回想杨明雪的话,不觉用手摸了摸股间,隔着裙子、亵裤,指头往她娇嫩的小秘洞按了按,心道:“如果那根东西放进来,那就是‘交合’。” 她不自觉地施了点力,指头按在私处的洞口上,微微感到一阵舒爽,身子窜过一丝发麻的感觉。燕兰脸上微热,有些不知所措,继续看着唐安的房中,见他用手握着roubang,正来回taonong着。 燕兰看他一边taonong,脸上一边显现出难耐的表情,像是竭力压抑什么,看着看着,竟觉得心跳逐渐加快,忍不住喘了几声。忽然,她觉得指头湿湿凉凉,低头一看,裙子上竟然湿了一大滩。 燕兰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我……我……这是……”她赶紧脱下裙子、亵裤,一看之下,只见两腿间满是水液,湿湿黏黏,却又不像尿液,不知道是什么,不住从私处的xue里渗出。 燕兰慌了手脚,被这不知原由的异象弄得满脸通红,心里只觉得羞耻,却又不明白何以会感到羞耻。她摸了摸私处,手指触到yinchun嫩rou,忽然感到一种出奇的舒适,令她不自觉地轻声呻吟:“啊……” 甫一发声,燕兰立刻捂嘴住口,心里怦怦而跳。她再次从缝中偷看唐安,只见他仰起头来,腰部用力震了两下,在手掌搓弄之余,roubang的前端喷出了一阵混浊的黏液,洒在地上。 燕兰目瞪口呆,只觉得心儿快要从胸腔蹦出来,浑身发烫,几乎快要晕了过去。可是下体传来的异样感受,似乎又催促着她的安抚。燕兰犹豫了一下,用力摇摇头,将双腿紧紧地并起,挤压之下,爱液沿着大腿慵懒地流了下来。 *** *** *** *** 唐安一个人坐在房里,暗骂自己不中用,心道:“再不想法子劝她离开,她迟早会被师兄捉去的。唐安,快想个办法!这是第一个令你心动的姑娘,你难道救她不得,只能在这里痴心妄想?” 他左思右想,得不出一个妥当计策,脑中只浮现燕兰俏丽的身影,在他面前蹦蹦跳跳,舒展着匀称的肢体。想到燕兰那诱人的娇躯,唐安只觉浑身发热,无法忍耐,再次掏出宝贝抚弄一番。 藉着幻想燕兰的诸般娇态,唐安再次xiele精,虽然发xiele欲望,却不能纾解烦躁之情。他对燕兰越来越着迷,不仅极欲亲近她的胴体,更想呵护她不受任何侵犯,永远保持那副纯洁可人的神态。而当务之急,就是要对付师兄江子翔。 唐安穿好裤子,心想:“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找到师兄,拜托他放过陈家小姐。但要师兄放过看上眼的姑娘,谈何容易?何况,现在我也不知道师兄在哪儿。” 他正自踌躇,忽然灵光一闪:“反正燕姑娘已知道我的身分,看她离开时的样子,对我也不是全不相信。那么我两联手对付师兄,倒也可行!事难两全,只好先跟师兄翻脸,日后再行解释。师兄干了这么多坏事,也该受点报应。” 想通此节,唐安甚为喜悦,当下暗暗点头,已做了与燕兰携手抗敌的准备。 这时,隔着板壁,唐安忽然听见了几声可爱的喘息。 “啊……哦啊……哈……嗯……” 唐安心中大震,放轻脚步,走到墙边,以耳贴墙,清清楚楚地听见,燕兰正模模糊糊地喘着气,声音又柔又腻,极其诱人。唐安一瞥之下,见到墙板上有个裂口,是被自己掷剑时所刺破,当即跪下,眼睛凑过去,窥视燕兰房中动向。 房里的燕兰,正侧躺在床,面向唐安所窥墙板,神情朦胧,用手掌抚摸着私处,掌心磨蹭着那一片乌黑芳草,沾满了透明的晶亮汁液。她的动作十分犹豫,想是不懂如何爱抚,手指也不曾探向洞中,只是柔和地拂扫牝户的嫩肌。 每当触到了敏感的部位,燕兰便“唔唔”地略为呻吟,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对唐安来说,已经足以亢奋全身,看着看着,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险些灵魂出窍。 他深深呼吸几下,神色中仍难掩兴奋,轻声道:“罢了,值得!”将刚穿上的裤子又脱了下来,再次握住玉茎。 *** *** *** *** 接连过了几天,唐安、燕兰不曾再碰面,却隔着这一面墙板,每日窥见对方的动静。 唐安远比燕兰阅历丰富,第二天便察觉燕兰时常在偷看他。但他毫不在意,心道:“反正我心里没鬼,你爱看,便看个够罢。” 在他对燕兰的欲望无法忍耐时,依然在房里靠双手解决,有时他猜想燕兰正在看着,反而更加兴奋,射得比平常更是充沛。 而当他窥伺燕兰时,也常能看见燕兰羞答答的紧张模样,想是她在偷窥时,发觉唐安走近墙边,赶紧装作无事,这全给唐安看在眼里。 唐安特别喜欢偷看燕兰更衣,这时的燕兰全无防备,美乳、纤腰、翘臀一览无遗,仿佛根本不担心唐安会偷看她。每当她换好衣服后,总会跑到裂缝处来查看,唐安立刻远远坐着,被对墙壁,装作是在打坐,手掌却缓缓taonong着阳具。 这道裂缝,使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九天早上,唐安从外头回房,一开门,燕兰正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两人对望一面,唐安笑了一笑,燕兰却脸泛羞红,一副窘状。 唐安道:“不杀我了吗?” 燕兰瞪了他一眼,道:“我从来没说要杀你啊!” 唐安道:“好吧,那相信我了?” 燕兰脸颊一热,急忙用力跳脚,叫道:“你!你听好,我现在要专心对付江子翔,你要是真想帮我,就不要成天烦我!” 唐安道:“这可奇了,整整九天没碰面,我怎么烦你了?” 燕兰呆了一下,一时面红耳赤,道:“你……你……你在房间里,该安静点的。” 唐安笑道:“我一向是很安静的,平常倒是姑娘吵了一点。” 燕兰心口怦地一跳,急道:“我?你……你听到什么了?”眼神之急切,前所未见。 唐安见她如此羞态,心中说不出的兴奋,故意笑道:“没什么,姑娘的声音很好听。” 燕兰顿时脸色大变,满腮绯红。 唐安跟着道:“只不过练武归练武,有必要喊那么大声么?”说毕,不经意地一笑。 燕兰一听,脸色方显释然,松了口气,轻声地道:“对不起。”神情甚为忸怩。 唐安心里暗笑,走进自己房里,掩上了门,心道:“这丫头全没心机,想要斗过师兄,千难万难。”摸了摸腰间佩剑,心道:“要跟师兄斗,我也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让师兄动了真怒,使出‘萧然剑法’来,否则不堪设想。” 正想到这里,唐安忽听隔壁房中传出异声。他心中一疑:“燕姑娘刚刚才出门,何以有声响?”走到墙边,眼睛往裂缝上凑去。 裂缝另一边,却也是一只眼睛,乌黑灵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无巧不巧,两人同时窥上了缝。 唐安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同时也听到隔房传来惊叫声。他心中刚叫不妙,燕兰已摔开房门,猛冲进来,拔剑指着唐安,气急败坏道:“你这人……你…… 你偷看我!“ 唐安无奈地耸耸肩,叹道:“姑娘,你也在偷看我啊!” 燕兰又羞又怒,叫道:“谁……谁偷看你了?我……我是觉得你在偷看我,才……” 唐安道:“咦,这话该我说才对!刚刚看你出门,怎么又回房了?只怕是你折回来偷看我。” 燕兰脸满脸羞红,急忙否认,叫道:“没有,没有!” 唐安见她羞怒神色,料想自己推论不错,不禁暗喜:“这么看来,燕姑娘对我确是敌意大消。” 正感欣喜,忽见燕兰一抖长剑,喝道:“你偷看我多久了?” 唐安笑道:“先说说你的。你又是何时开始偷看我的?” 燕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咬着下唇,突然眼角含泪,用力跺脚,叫道:“差劲、下流、大浑蛋!”转身冲出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唐安愕然半晌,颇感过意不去,心道:“我也真是的,早知道她脸皮薄,不该这样逗她。调笑过了火,可该怎么办?” 他心中惴惴不安,当下出了房间,到燕兰房间门前敲了敲,轻声道:“燕姑娘……” 只说得三个字,门后便传来燕兰的叫声:“你滚开!” 唐安好不尴尬,想了一想,柔声道:“姑娘,抱歉……” 只听燕兰又在房中大叫:“讨厌,滚开!你再说多一句话,我立刻就跟你拼命!” 唐安万般无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间,沮丧不已。他想要再从裂缝看看燕兰,不料才转过头,便听隆隆轻响,燕兰已搬了东西来挡住,什么也看不到了。 当晚,唐安辗转难眠。 他没想到燕兰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早不晚,偏偏在师兄即将来到的前一天闹翻,唐安只有连连叹息。 他从床上坐起,抚摸着床边剑鞘,心道:“明天师兄要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