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孽缘(腹黑妖僧独孤诚X嗜杀暴君宇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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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布巾细细擦拭干净怪人脸上脏污,丽娘本只是想让对方看上去干净些,只没想到,这张污秽下的脸是如此惊人的俊美不凡。 对方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的年岁,虽是闭着眼五官勾勒出的却是一副深邃浅淡如润泽水墨的线条。 丽娘见过的男人不少,漂亮俊俏的也见过,但好看成这样的,却是头一回见,不说她,便是被请来诊治的大夫也为那副容貌嘶嘶倒吸凉气。 “他从高处坠落,身上多处骨折,四肢也尽数折断,要医治得吃一番大苦头啊!” “怎会...” 丽娘有些不解,看这公子的相貌和即使昏迷着也难掩翘楚的气质,实在不像是没人保护的。 紧接着,丽娘又想起了一番往日看过的,豪门大家里的阴私,猜测着对方是不是也是被人所害,心中不禁生出些许怜悯。 “他身上还需另外查看,把阿飞留下就行,你先出去吧。” 毕竟男女有别,丽娘又尚未嫁人,大夫不好留她下来,丽娘走了出去细细带上房门,阿飞则接过jiejie的工作,解开那漂亮的不像话的怪人的衣物,为他清理。 说是衣物,实则破破烂烂脏污一堆,早已看不出是什么布料了,阿飞扫了那人一眼,容貌的确是少有的端正漂亮,眉心一处赤红焰纹使得那张本就清俊脱俗的脸生生生出了一股冷艳之味。 温水换了几盆才擦去那人身上脏污,灰尘粘着干涸的血渍,擦到最后一盆时那怪人的皮肤也被擦红了一片。 阿飞常年跟着jiejie呆在妓院,对一些妓女小倌身上的伤是最清楚不过的,而此刻那有着仙人之姿的怪人身上,便布满了那些痕迹。 阿飞不瞎,他看的出来,除却正常的兵器伤痕,这具身体上大部分的,是长期遭受性虐才有的伤痕。 那请来的大夫显然也看了出来,总是端着慈祥的脸此刻也沉了下去,大夫轻叹一声,麻利的开了药箱为人上药。 胸口那一处贯穿煞是可怖,本该致命的伤口这人却命大没死,只是长期爬行导致那伤口好了裂,不断的结痂又撕裂,此刻已经甚为严重。 止血药孵上去的时候,那怪人皱着眉头喉咙里不断吐出模糊嘶哑的呻吟,他艰难的睁开眼,幽深的眼瞳中尽是痛苦和害怕。 他干裂的嘴唇艰难的开合,阿飞听出那是一声声的哀求和痛呼,他不忍开口。 “等等...” 老大夫停下手不解看他,阿飞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你轻点,他疼。” 大夫动作继续,只是速度加快了几分。 “磨蹭着吊在那,他更疼。” 等大夫上完药,那怪人已经咬裂了唇瓣痛晕了过去。 昏睡了两日后怪人清醒了过来,甫一醒来他便四处寻找着什么,丽娘见状赶紧走过去劝住他。 “那孩子我已带回,你不用担心。” 怪人放松下来,紧缩的眉头松开了几分。他睁开眼,看着跟前别扭的擦着围裙的女子,他知道是这女子救了自己,他想开口道谢,但出口的嗓音破碎而又模糊。 怪人愣了下,随后明了。 是了,他有太久没有说话。活着,只是因为一口气在。 丽娘见他落寞的样子,赶紧宽慰。怪人却是摇了摇头,他环顾这间简陋的屋子,想着怎么离开。 死在这,可不是给人添麻烦么。 丽娘怎会看不出这人眼中的死意,她也从大夫那得知了这人的境况,大家心中都有所猜测,也没说出口,但人是丽娘救下的,也只能劳烦丽娘好好开导了。 丽娘太清楚不过,遭逢大难,这人又生的这副好相貌,肯定不是自愿的,想死也是再正常不过,但他拼命活到现在,想必也是为了那村中丢掉的婴孩。 这么一个心思温柔的人,丽娘不认为他是个坏人,她想帮这人。 ——死了,太过可惜了。 柏钦微不是没有感觉,他被丽娘姐弟救下,丽娘的贴心照顾,不忍触及他旧伤的贴心,那双时常盯着他发呆的眸子,单纯干净又有点傻。 但里面是全然纯粹的,盼望着自己好的喜悦与小心。 “那孩子,如何了?” 丽娘一怔,随即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被回应的喜悦。 “大夫看过已经退烧了,那...” 女人犹豫的模样落在柏钦微眼里,柏钦微瞬下了然,淡然开口。 “他是你们村里的?” “嗯。想必你已知道,那孩子身体有异,他父母担心招灾...” 就趁着大雪过后把个不会说话的婴孩扔在了林子里,若不是遇上了柏钦微,恐怕已经冻死在林中。 别人家的事丽娘纵使有好心也不能管,毕竟她自己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故而对好心救了孩子的柏钦微更是感激。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做不到,但是看到别人做到了,总是会为他们所为钦佩。 丽娘的纯然似清泉滋润了被折磨的干涸的心田。 “那便好。” 唇角抿了抿,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丽娘望着这如繁花绽放的一笑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么好看的公子,却遭遇这么多,如今还弄得浑身残疾。 柏钦微垂下眸来,似又感到疲惫,丽娘不再出声打扰默默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吱!” 趴在柏钦微膝上的小刺球叫了声,伸出毛茸茸的粉嫩前肢拨弄柏钦微方才逗弄自己的指尖。 ——净灭宗内—— 独孤诚闭关数月不出,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冲击武道更高一层,若是成功,这一回的净灭宗将会凌驾所有武林人之上。 而此时在山洞内的独孤诚也在冲击边缘徘徊,有一瞬间,他似看到了柏钦微,躺在磅礴大雨中,了无生趣,黯然等死。 “噗——” 血雾弥漫,独孤诚垂下头颅,整个身体佝偻着脊背浑身都弥漫出一股nongnong的暴戾之气。 抬起手背默默擦拭去唇角的鲜血,独孤诚大口大口喘着气。 “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凤凰浴火,涅盘重生,好狠毒的诅咒,却是将吾等统统算计了进去。只是区区一个詹缨,我还不放在心上,上辈子我能令他爱我欲死,这一世,我依然能夺回他的心,天道如何!阻我破界,我便入魔!” 独孤诚缓缓抬起脸,寒气森然注视向虚空。 —前 世— 世道混乱,人性泯灭,天道降下重罚,已有数百年无人能破界成仙,更不用说以武入道,几无可能。 次方气运之子,为当今暴君之第七儿宇文清。 解忧修炼三百年,是这天下仅剩的佛修。天道无情,若要重新开辟升天之路,唯有终结这混乱的世道。 无疑,接触气运之子是最快的捷径。 “伽蓝寺解忧,前来拜会,愿为七殿下排忧解难。” 少年皇子有着这个年岁的洒脱桀骜,端坐于高位之上,少年皇子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回以无尽散漫的一声“好啊!” 伽蓝寺僧侣解忧以七皇子谋士之名进入朝堂,短短数年,架空暴君,把全朝政。之后,更是将他的主子推上皇位,但暴君不死,七皇子的登位便名不正言不顺。 一场引蛇出洞的政变,在皇子成为太子那年爆发。 解忧急迫于推气运之子上位终结乱世,以至于忽略了,这位气运之子也需要磨练,他也有自己的软肋,他尚且不知如何磨练的自己足够强大。 很多选择,甚至是解忧帮他否定了,宇文清走的路,有时...根本没的选。 暴君宠妃勾结叛军杀入王都,七皇子率先一步出城带兵杀回,在叛军造成杀戮之前,宇文清以雷霆手段将他们困在了皇宫内。 叛军震怒,火烧皇宫,这一点,是两辈子都不曾改变的事。 当时解忧正在千里之外收拢兵权,因此他没想到,宇文清会为了母亲与弟弟,单独杀入皇宫救人。 宇文清之母玉妃不愿儿子受制而自刎,年幼的宇文渊于混乱中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巨大悲伤之下,宇文清单枪匹马杀入皇宫,一场单方面的屠戮,杀的每一片青砖上都覆满了粘稠的污血。 那之后,无人知晓暴君与jian妃去向,只知道他们的新王因那场大火,烧毁了声带。 风尘仆仆赶回的解忧,望着沉默坐在宫门玉阶上的新王。 或许是不想气运之子沉浸悲伤自暴自弃而阻碍他成仙的道路,也或许是...他冷硬的心底终起了一丝怜悯。解忧面带悲天悯人的圣洁,走上前去,轻抚新王沉寂的头颅。 “从今往后,贫僧便是陛下的咽喉。” 暗沉的瞳仁恢复了些许光亮,新王缓缓抬头,怔怔的看着面前俊美的和尚,那温柔慈悲的宛若仙人的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