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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之前的旧文)

    大漠黄沙,广阔荒寥。

    两万士兵正缓慢地穿行在风沙中。这是靖国前去征讨伊孟的军队,从都城大源日夜兼程,到此处已有两月有余。

    位于靖国最北方的伊孟,原本是与鞑几标同属于大古王国。几十多年前靖国太祖带兵北伐,打败了威胁靖国统治的大古,大古投降,成为靖国的附属地,每年向靖朝贡。

    但不久后,大古产生了内部纠纷,善拉尔反叛,带着军队占领了大古王国西部,自立国名为伊孟。原大古国也在一系列动乱后改国名为鞑几标。自此大古王国一分为二。占领西部的伊孟与据守东部的鞑几标纷战不断。

    不久前,伊孟不断侵扰靖国边境,挑衅靖国权威,于是新帝李放允诏令宁王李文雨与将军吴伶挂帅出征,讨伐伊孟。

    此时风沙过大,行军异常艰难。李文雨忍着直吹过来的沙土,向一旁的吴伶说道:“吴将军,依我看先驻扎在此地,稍作观察再…”

    “殿下。”吴伶打断他的话,眉眼间满是狂妄,“区区蛮夷,用不着这样小心。殿下只管跟上。”吴伶说完一拉缰绳,将李文雨甩在身后。

    真是蠢货。

    李文雨暗自腹诽,吴伶虽然生性勇猛,称得上是一员名将。但他鲁莽桀骜,常因轻敌吃亏,再者他现已年近半百,身体更是大不如前,这次战役,定要吃大亏。

    李文雨冷冷地盯着吴伶的背影,也许,这是李放允有意为之。他早就听闻,大古这边并不安生,像是沙漠中埋藏着的蛇蝎,正蠢蠢欲动。

    沿途中,靖军捉住零散的几个伊孟士兵,个个穿戴严实,还带着铁质面具,叫人看不清面目。他们表示愿意归降,并且主动为他们带路,去伊孟的大本营。

    吴伶兴致昂扬,愈加兴奋,而李文雨却相反,他疑虑这是伊孟的陷阱,多次劝告吴伶,但并不被对方理睬。因为吴将军是主帅,李文雨只得听从安排,跟着军队前进。

    沿途又遇上一些伊孟的士兵,吴伶将他们通通捉住,并且愈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李文雨又劝诫几次,吴伶根本不听,反而跟他急了眼。李文雨看他油盐不进,与他争论也是徒劳,于是就此作罢。

    两万靖军跟着领路的伊孟人不断前行,李文雨看着周遭环境,眉头逐渐皱起。此处两边狭窄,正前有一高坡围堵,这种地形让他更加起疑,心中十分不安。吴伶也有所察觉,勒住缰绳想要停下,但在此埋伏的伊孟士兵们不会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一时间,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无数伊孟骑兵身着盔甲从高坡涌现,借助坡势浩荡地直冲而来。无数尘沙飞扬,又伴着雄壮的呼喊声,逼向无措的靖军。靖军被这场面震慑,分散四逃,又被从天而降的密麻箭矢射穿,一时间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吴伶奋勇杀敌,仍是抵挡不住伊孟的进攻,身中数箭。李文雨看形式不妙,砍杀几个敌军后,立马调转马头突围而逃。

    李文雨身后拼杀的声音越来越远,他骑着马飞驰在大漠中,逃的狼狈,却又从容。

    吴伶一定是死了。

    他李文雨没必要为蠢货殉葬,自己还有更大的事要做,怎么可能就在此处终结。

    后方伊孟骑兵穷追不舍,李文雨带着少许的人马一路向东逃,总算甩开了追兵。他安抚好下属,略加思索,决定率军前往鞑几标。 鞑几标实质上还是原本的大古,它与敌对靖国的伊孟不同,依旧每年向靖国朝贡,并与之交好。

    李文雨已经临近两国边界,现在是戊时,天色昏暗。大漠的夜晚异常寒冷,李文雨只能先进入鞑几标安顿下来,之后的事再做打算。

    他们刚进入鞑几标没多久,就被潜藏着的数十个骑兵围困住。这些人拉着弓弩直指向李文雨,几个部下看不惯想要出头,瞬间就被射中了小腿跪倒在地。

    “各位,”李文雨出声制止,“我们是靖军,此行是来征讨伊孟的,但……”

    “原来是靖国人?”围困他们的人纷纷收了弓,气氛骤然和缓下来,“怎么不早说,害我伤了你们。”

    此时附近赶来一群抄着火把的人,原本沉暗的天一下被火光照得澄亮。李文雨就借助着这火光看清了他们——与靖国人长的大不相同,鞑几标人个个高挑纤瘦,身着色彩艳丽的繁复服饰,长相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妖异邪魅,李文雨见了只觉得古怪。

    “是靖国人!”他们叫喊着,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一张张白皙脸庞争抢着要看李文雨一行人。

    “不愧是靖国人,长的这么好看……”

    “快看领头那个,我想要他。”

    “急什么,去问了首领才行!”

    周围的人吵嚷着,用奇异的眼神打量他们,甚至有些大胆的上前,想拉走受伤的几个士兵。

    “来,心肝儿,哥哥带你去疗伤。”

    “滚开!”士兵们恼羞成怒,持着刀剑护在身前。

    “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李文雨盯着面前的人冷冷说道。男人被他看的心神荡漾,几声令下,就领着李文雨他们去见首领夜格,围观着的人群也簇拥着他们往回走。

    “美人儿,靖国人是不是长得都像你们这样结实?”

    李文雨沉默地攥着缰绳,并不搭理。

    后边的骑兵听见了,哄笑道:“头儿,人家根本不想理你,哈哈哈哈”

    李文雨眉头紧皱,避开身旁男人的刻意接近。他听见后边的调笑声和士兵的怒吼声,不由得烦闷。没想到这里的人不但长相奇特,性情还这样轻浮……大古的子孙都是如此吗?

    伊孟人似乎不同,但也不能轻易断定。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营地。这里搭建着许多毡帐,李文雨下了马,跟着他们的头目去见首领。

    李文雨拉开帷帐,进去就见一青年半卧在榻,肩上披着野兽的皮毛,色彩鲜艳的服饰满缀着饰品,肌肤胜雪,瓷白的令人惊诧,面容相比其他的族人更显妖异。

    夜格原本是副懒散模样,见李文雨进来,眼前蓦地一亮,立马起身相迎,还挥退了下属,之后与李文雨共同坐下。等李文雨说完来意后,却发现夜格的视线一直游离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地打量。

    “我猜,你就是宁王。”夜格笑吟吟地说道。

    “是又怎样?”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夜格似是无意地抚上李文雨的手背,又被李文雨一下躲过。

    “哈哈,将军真是内敛。”夜格笑着,“不过,靖国人向来如此。连夫妻间都是这样……看着无趣。”

    “靖国里的夫妻相敬如宾,我觉得很好。”

    “靖国的夫妻?你们靖国人,谁是夫,谁是妻?分的来么?”

    李文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听出话里的讥讽,他沉声道:“我们靖国的事,不用外人评头论足。”

    夜格听了这话倒也没动怒,只是笑,“那我跟将军打个赌,不久之后,靖国就要改天换地,而后靖国的夫妻,也能分得清了。”

    李文雨面上冷硬,他倒是想让靖国改天换地,不过,改过的天将是他自己。李文雨从未把他哥李放允瞧在眼里。整一个将死未死,苟延残喘的病痨子,凭什么给他做了皇帝?

    至于分不分得清夫妻,他倒是不在意这种无用之事。

    在他们看来,繁衍后代并不困难。只需要与自己缔结良缘的伴侣用育子袋灌满双方的血液,放置在温暖的地方,不出三月就能从中诞生婴孩。婴孩全部为同种性别,并延续了伴侣双方的血脉,自然与他们很是相像,于是靖国人外貌都健壮魁梧,鞑几标人多为妖异艳丽,而伊孟人因为着装严厚,不知其貌。

    在靖国有严格的律法,除皇帝外全采取一夫一妻制。只有正式结为夫妇才可领得育子袋,每一个育子袋最多可孕育两个婴孩,成活率往往仅有一半。

    但在大古,并没有特殊限制,任意两人就可繁育子嗣,但也注意控制。而近几年他们却开始肆意繁育后代,导致人口过度膨胀,粮食不足以供应,所以总在侵扰靖国边境抢夺粮草食物,不仅是伊孟,鞑几标也是如此,只是时常伪装成伊孟人犯事,没被发现罢了。

    夜格看李文雨在发神,突然说道:“李将军真是英气逼人,魁梧奇伟啊。不得不说,你有一副帝王之相。”

    “不敢,”李文雨回了神,“这话传出去,我可是要掉脑袋的。”李文雨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得意起来,他也自认是天子,生来就该做帝王。可得意过后随之而来的,又是无限的嫉恨,叫人更是空虚。

    “现在做皇帝,也未必有什么好。”

    李文雨以为他是宽慰自己,也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这之后,李文雨托夜格给京城那边送去了消息,并在鞑几标待了大半个月。这期间,李文雨注意到这里的人总是暗中观察他们,尤其是清晨cao练的时候,那一道道炽热的视线就像是挑选合心意的物件一般。

    某天夜里,李文雨正在夜格那儿与他交谈,就听见外边有人“李将军!李将军!”的叫喊,李文雨出去查看,发现是自己的一个士兵被几个鞑几标人纠缠,他身上穿的单衣被扯的大开,露出紧实的古铜色肌肤。

    “住手!”李文雨呵斥一声,那些人才不情愿地放开他。士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冲上来对李文雨急促地说道:“将军,兄弟们都被这里的人抓去了,不知道在做什么,您,您快救救他们!”

    “什么?”李文雨震怒了,他转头看向跟出来的夜格,咬牙切齿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格轻笑道:“李将军,我们是不会伤害靖国人的,不必担心,我确保他们一定无事。”

    “带我过去。”李文雨不听夜格的解释,让那士兵领路去找被捉走的人,夜格也与他们一起。外边驻守的人已不见了大半,静的出奇,夜里的寒气中只有火架上木料燃烧的噼啪声。

    李文雨听见一处毡帐内,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便走过去要拉开帷帐。这时,一旁的夜格拦住了他,低声说道:“奉劝你不要这么做,会后悔的。”李文雨不听劝告,一把掀开帷帐——

    只见他的士兵正被夜格的族人压在毛毯上,浑身赤裸,双手被捆住,口里也塞了东西。压着他的男子光着下身与他贴在一起,腰胯凶狠地顶撞着士兵的臀rou,眼睛红的可怕。

    士兵看到李文雨进来,就开始挣扎起来,同时湿着眼眶向李文雨投以求助的目光。

    “这,这是在干什么?”饶是李文雨也被这前所未见的行为吓到了,那男子看到他们进来并不停止,而是抱着士兵更用力地挺动。

    黏腻的水声和rou体响亮的拍打声不断响起,李文雨看见男子下边的那根东西,正插在士兵麦色的屁股里飞快进出。

    夜格拍拍李文雨的肩,向他解释:“别害怕,这是我们表示喜爱的一种方式。哎呀,看来索沐很喜欢你的小士兵呢……”

    “喜爱?把人绑起来那样折磨叫喜爱?”李文雨想上前拉开他们,却又对这怪异的行为有种抵触感,迟疑不决。他见男子的动作变得疯狂起来,士兵被他插的呜咽不止,双腿不自觉的踢蹬。

    “别担心,他们都很快乐。”夜格看到男子停下了耸动,两人相接的地方逐渐溢出白色的浓液,又说道:“我接下来就给他们赐婚……这样的话,得留你的人在这儿长住了。

    “凭什么?”李文雨气愤地转身出去,又挨个掀开别的毡帐查看,发现他的属下都被这里的人抱着做那种事,就连刚刚过来找他的士兵都不见了踪影,不知被谁又掳去了。

    “将军,稍安勿躁。”夜格在一旁笑着安慰他,“你也知道,遇到喜欢的人,是没办法控制情感的。”

    “明日我们就离开。”李文雨再也不想待下去,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适。

    “恐怕不行。”

    “你以为能拦得住我?”

    夜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不拦你,可是我这些碰了你下属的族人们,却不肯放人啊。”

    “什么意思?”

    “李将军,你说有哪个丈夫,会让自己的妻子跑掉呢?况且我们族人天赋异禀,不久之后,他们就会……”

    “够了。”李文雨截断他的话,“我的这些下属许多已有了家室,不可能在此处久留。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离开。”李文雨仍未明白夜格的话里的含义,只想着尽快离开便是。

    虽然他迫切地想赶回京城,但吃了败仗,回去有的只是无尽的屈辱,李放允说不定还会借此除掉自己…毕竟他的那点心思,朝堂之上,百姓之间,都已经知晓了。

    天一亮,李文雨就立马动身,他牵来马匹,却不见自己的部下们。周围的鞑几标士兵看他的眼神充满警惕,时刻紧盯着他的行动。

    李文雨知道自己的下属们被藏匿,于是去找夜格,但夜格却含糊其辞,不肯下令放人,在李文雨即将爆发之际,夜格却突然告知他靖国派人过来了。这下他的怒火全被扑灭,转换成兴奋和惊惶。

    差人给了他一封密函,里边只写了四个字,却足以让他满头大汗,双手颤抖——里边写的是: 帝崩  速归

    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在赶路了。

    拖了这么久,李放允终于死了。

    父皇只有李放允跟自己两个儿子,而李放允没有子嗣,现在他死了,能继承皇位的只有自己。李文雨终于要得偿所愿,但他不知道,目送他离去的夜格也同样沉浸在喜悦中。

    李文雨用了七天就赶回京城,顺利地做了皇帝。头几天事务繁多,但在这百忙之中,李文雨还是抽空查阅了封存已久的古书,得到了一些有关大古的信息。

    原本统一的大古,在某一时期忽然分裂出两股势力,一方是以残暴嗜虐的伊孟为代表,组成伊孟派,一方是以温和有礼的鞑几标为代表,组成鞑几标派。他们不断地进犯靖国,绑架许多靖国百姓,进行惨绝人寰的折磨,使其肚子鼓胀如球,可怕至极。

    后因利益化分配不均,伊孟与鞑几标就此分割,从此势不两立。李文雨查找许久,也没有看到他想要知道的内容。也就不再费功夫了。

    李文雨的皇位还没坐几天,就出了大事——大古复辟了。

    伊孟跟鞑几标突然统一,两边各自壮大了许多年,现在合成一股绳,实力空前绝后。这下李文雨坐不住了,出现这种反常的现象,就说明大古有别的目的要达到,八成就是想吞并靖国。

    于是李文雨在各地险要关口增派大量人马,同时加固京城的防护,以备大古的突击。李文雨猜的不错,一个多月后,准备充足的大古开始攻打距离最近的长若,虽然李文雨做了准备,但大古这次竟然是倾巢而出,动用所有的军力。

    长若不足三天就被攻占,全员被俘。接着大古军队继续南下,仅仅两月,就攻占了相集、五龙、青口等地,李文雨收到急报后,猜测他们接下来要攻打淮木,要是没了淮木,靖国将会无险可守,于是调派其他地方的军队前去淮木镇守。

    但是大古没有攻打淮木,而是直接攻占了紧邻青口的槐田。李文雨这才意识到大古是想不绕任何弯路,一鼓作气直接打到京城。这下他真的慌了,朝中大臣也都恐惧不安,纷纷上奏请求李文雨加派军力防护京城,还有许多人恳求他向大古求和。

    就在这焦急万分的等待中,大古攻破了齿图的城门,与京城隔岸相望。李文雨派人前去求和,一直未有答复。

    李文雨头戴冕旒,身穿明黄色龙袍,独坐在金雕木龙椅上,环顾着空旷无人的大殿。现在兵临城下,众叛亲离,他不久前才得到的这一切,转眼间又要烟消云散。

    “陛下!”有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脚步声回荡在殿堂里。他浑身鲜血的跪在李文雨面前,开口说道:“陛下,大古已经攻打进来了,我来带您离开这里。”

    李文雨像是听到笑话似的,冷哼一声,“离开?我又能去哪里呢。”士兵跪着不动,他便缓缓说道:“外边真安静。”

    士兵仍是没反应,李文雨又问:“怎么,你的族人都不进来?”

    士兵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陛下,怎么猜到的啊?”是李文雨熟悉的声音。

    “我倒是没猜出你是夜格。”李文雨看着夜格站起身来,那双妖异的眼睛直对着他笑。“你也没猜出我是你的小叶啊,文雨哥哥。”

    “谁?”李文雨倒是全无印象,夜格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仍笑着说:“你不记得了?你说只准我这么叫你,之前……”

    “我从来都不记对我无用的人。”李文雨说的这倒是实话,夜格听了这话便敛了笑,神色逐渐阴狠。

    “是吗?不过,要是你肯记住我,靖国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起码现在不会。”

    “什么?”

    “你以为大古是为什么统一?”

    “为了扩张势力,吞并靖国。”

    夜格卸去身上粘血的盔甲,边整理着衣服边说道:“猜对一半。那你知道,为什么大古会分裂?”

    “哼,我猜是分赃不均。”

    “还是猜对一半。”夜格笑吟吟地看向李文雨,“大古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靖国人。无论是统一还是分裂。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靖国人是可以生孩子的,根本用不着那个狗屁孕子袋,那只是你们先祖为了逃避被cao才弄出的东西。”

    “胡说什……”

    “你们对于大古,永远是狼多rou少,我们总在相互争抢,有了配偶的还要忌惮别的族人把自己老婆给jian弄了,多可怜呐。”

    有些字眼李文雨第一次听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执着于靖国人,你们不是也用孕子袋吗?”

    “是天性。”夜格慢慢地走近李文雨,“就比如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cao死你。你说你要当皇帝,做人上人,我就忍着,等你做了皇帝我再压着你干。你以为你哥是怎么死的?没有我,你根本没可能坐到这个位子上。”

    “你在说什么………滚开!…”李文雨被夜格捉住,拽扯腰上的玉带,用力地撕拉他的朝服。“你怎么能认不出我呢?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放手!滚!滚开!”李文雨没想到夜格力气这么大,简直像是野兽,连他都挣脱不了。夜格搂抱着李文雨跌倒在地上,之后又在他耳边喘息,“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都快等疯了。”

    一股异香混着血味儿飘散过来,李文雨闻的头晕目眩,只顾挣扎。夜格压着他,弓起身急促地解自己腰带,李文雨挣着挣着,感到有一guntang的东西贴在后腰上,随后又滑倒自己股缝间摩擦。

    “文雨……”夜格亲吻着他的侧脸,用唾沫濡湿了手指往李文雨后xue探去。他摸出那里的干涩,就用指腹揉按着xue口,等它稍稍松软后,用力地往里插进一根手指。

    “你在做什么……”李文雨的后xue不住地收缩,紧紧地吸着夜格的手指,夜格一面低声哄着他,一面开始抽动。阵阵麻痒感顺着肠道蔓延到李文雨全身上下,这种陌生的感触让他不住地闷哼。夜格趁机又加了一根手指,抽插的速度也变快,李文雨揪着夜格的衣服,想让他停下,一张口却是可耻的呻吟。

    “真是天性sao浪,你后边都流水了。”夜格早就知道靖国人极其敏感yin荡,但亲自体验还是不由得脸上泛红。夜格发狠地开拓李文雨的后xue,从那里边分泌的yin水流了他一手,xue口也越发松软。

    “不行,不行,啊……住手!……”李文雨摸索着握住夜格的手腕,不肯让他再动,却又不自觉的抬臀吃进他的手指。

    夜格忍受不住他的挑拨,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后掰开李文雨的麦色臀rou细看,他那淡色的xue眼周边沾着晶亮的yin液,xue口微开,正不停地翕动着,隐约能看见一点里边红色的xuerou。

    李文雨稍微捡回一点理智,他回想起那天看到的那幕,知道夜格要将用来排泄的那根东西插到自己身体里,于是连忙伸手捂住自己xue口,尽管腻了一手的粘液,他也不敢放开。

    “夜格,你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别插进来……”李文雨放软了态度,恳求着夜格。他怕了刚刚那种感觉,那种失去自我的感觉。

    李文雨体格强壮,长相英挺,平日里一副孤高淡漠的嘴脸,此时却半裸着身子,捂着流水的xue求着自己别cao他。

    夜格鼻腔一热,低头就见自己的鼻血滴落在李文雨的臀瓣上。不得不说,孕子囊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保留了靖国人yin荡的纯种血脉。

    “别怕,宝贝儿,不插你。”夜格抹了鼻血,用力拉开李文雨的手,在李文雨惊恐的眼神中把自己硬的肿痛的下体捅进他的xue里。

    “嘶,好爽……”夜格的jiba被李文雨湿软紧嫩的内壁包裹着,像是一张榨精的小嘴,拼命吮吸着。

    李文雨被他cao的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自己要被捅穿了。还没缓过劲来,夜格的jiba就开始在他身体里猛烈抽插。

    “…停…啊…停!别动了!……”李文雨想要躲开,却被夜格紧压着屁股直往里顶。

    “为什么停?嗯?你不是很喜欢吗,喜欢我的大jiba……”

    “啊……不……啊……”李文雨的rou壁被磨的发痒,xue道不断地抽搐紧缩,想被更用力地cao弄。他难堪的红了眼眶,压抑不住的喘息从口里溢出。

    夜格的深红色jiba肆意地进出李文雨的嫩xue,精囊也跟着拍打脆弱的xue口,把淡色的xue糟践的殷红。两人交合处带出一堆透明的yin液,有李文雨xue里的,也有夜格jiba里流出的。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怎么水这么多?你是不是尿了,小sao货?”夜格按着李文雨耸动的越来越快,他抽插的太急,几次从李文雨xue里边滑了出来。

    “贱货,水这么多,让我怎么cao你?”他骂了几句,又把爽的酥麻的jiba狠狠插了进去。李文雨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xue里好痒好痒,只有夜格的jiba才能给他止痒。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哽咽道:“求你,求你别尿在我里边……不要尿……”

    夜格下边又被刺激的胀大了一圈,他恶意地说道:“我就要尿在你里边,你就当我的尿壶,给我接尿,以后每天xue里都是sao味儿……”

    “不行,不行……呜……”

    夜格感到自己快要xiele,于是挺腰在李文雨xue道里顶戳,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个小rou口。他用guitou不停地顶弄那里,弄的李文雨腿根抽了几下,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发麻。

    那个小口终于被他顶开,里边更嫩更紧,夜格只能将guitou插进去,往里面射了十几股精。李文雨哭喊出声,以为夜格真的尿了进去。

    “呼……”夜格舒爽的头皮发麻,射完之后就瘫软在李文雨身上。他把玩着朝珠,对昏过去的李文雨笑道:

    “宝贝儿,过不久你就能给我生孩子了。”

    皇宫外,同样的情景在不断上演。入侵的大古族人闯入各家各户,挑选自己中意的配偶,然后强行掳走侵犯。

    于是转瞬间靖国遍地妻离子散,家破人无。

    ————三个月后

    李文雨仍然做着他的皇帝,朝堂上的官员们却全都换成了大古人,时间长了,李文雨就逐渐看惯他们的样貌。一贯遮掩严实的伊孟人换了官服后,也露出他们清丽苍白的脸。

    李文雨听说吴伶被俘,还做了伊孟首领父亲的妻子,现在已经大了肚子养在家里,整天要寻死觅活的,不光是吴伶,大部分伊孟人的妻子都过的不怎么好。身上总是有被凌虐的痕迹,还被弄上乳环一类的玩意,而且会被禁足,不能随意出门。之前有人受不住给跑了,后来他丈夫将他抓回去,狠狠惩罚了一顿。一连五天没下过床,内腔都被cao通了。

    靖国最开始还是实行一夫一妻制,但有许多大古人抗议不够分配,于是又有了一妻多夫制。

    当然发行政策的是大古族人。李文雨无权发表意见,他只是个空有其名的帝王。虽然夜格仍让他做皇帝,但他的权力已被架空,真正主权的是大古的官僚团体。靖国,其实早成大古的了。

    夜里,李文雨正在作画,侍者端了银盘过来,请他翻牌子。李文雨头也不抬地叫他出去,但侍者仍是举着托盘,请他翻牌。

    “这样很有趣?”李文雨抬手将银盘打翻在地上,冷笑道:“我有得选吗?”说完,他起身,“摆驾,去……皇后那儿。”

    李文雨走后,侍者才跪在地上捡拾牌子,将它们放在大银盘里摆好,而这些牌子上面,每一个都写的是“夜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