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竺岛往事(您就是阿月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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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竺岛往事(您就是阿月的主人) 程风一直以为他今天的梦境里会是肮脏不堪、血雨腥风,没想到却是一片祥和,梦里有光,还有一个让他心动的男孩。 那个男孩和他太像了,一样的倔强不服输,一样不愿意在命运面前低头。但是那个男孩干净,干净的让他想把那个男孩弄脏,却终究没能太过忍心。 全身上下全是用刀割裂的疼痛,勉强睁开眼,借着窗外微弱的晨光,程风看到了跪在床边的纤瘦身影。 “你这是做什么?”程风看着跪着离自己几步远的顾卿月眉头紧蹙。昨晚他昏倒在了调教室,苏温不会好心把他弄回房间,看来是这只小兔子没听话提前跑回来了。 顾卿月昨天从闵然那里知道了程风和苏温之间的关系后,就一直在别墅不远处等着,他心乱如麻,直到凌晨两点左右看见苏温从房子里出来,确定苏温连夜离开了竺岛,这才放心回去。 看着三楼调教室的灯一直亮着,顾卿月直奔过去,就看见程风浑身是伤的倒在地上,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只能把人先扶回了房间。 顾卿月也不敢叫岛上的医生和其他人过来,他知道程风这样绝对不会想让第三个人看见,就连他自己都是违反命令回来的。 他只给程风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就跪在旁边等着程风醒来。 “未经您的允许私自回来,阿月向您认错。”顾卿月跪姿标准,态度恭谨。 程风现在有点脱力,他其实并不怪顾卿月,如果实在要说怪,那就怪他自己可怜的那点儿自尊心,他一直都不愿意让顾卿月知道自己有这么不堪的一面,“嗯,回头再说,你先起来。” 已经跪了三个小时的顾卿月听到程风的话后并没有起身,而是小心的问道:“您有点发烧,阿月不敢私自找人来也不敢自己帮您治伤,阿月准备了消炎药,您打一针吧?” 全身大面积伤口破损势必要发烧,程风头疼的厉害,于是点点头说道:“去拿来给我打吧。” “是。”顾卿月应了一声,膝行去旁边的桌子上把消炎针剂取过来。 “我不是让你起来吗?”程风从刚睁眼就觉得顾卿月整个人的状态不对。 顾卿月也不起来,就这么跪着又膝行到了程风旁边,将药剂放在床头柜上,低声说了句“阿月不敢”,奴隶在主人的房间里没资格起身行走,顾卿月紧接着说,“是阿月不听话,阿月请您惩罚,但请您先把伤养好。” 不等程风说话,顾卿月就拿起针剂,先用酒精棉签擦拭了几下程风的右臂,再把针头扎下去,慢慢推入液体,动作十分轻柔。 一针打完,没等顾卿月收拾,程风便挑起他的下巴,“知道我和苏温的关系了?” 顾卿月任由程风在他身上动作,也没否认,“是。” “所以……”程风危险的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可怜我?” 顾卿月从开始就是按着奴隶侍候主人的规矩跪侍,他一直用的自称都是“阿月”,而不是“我”,以前的顾卿月在他面前一惯是中规中矩,今天却规矩的过头。无非就是看他被苏温这么虐打,可怜他,这才低声下气想要安抚自己罢了。可他程风,偏偏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可怜。 顾卿月疑惑的看了一眼程风,觉得程风好像误会自己了,正在开口解释,却被程风突然捏紧下巴,“我、呃……” “你就这么贱?这么想做个奴隶?”程风心底里生了一股邪火儿,对苏温的无可奈何,被顾卿月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还有被人所谓的可怜。 顾卿月想说:只做您的奴隶啊 一直等程风手劲儿小了,他这才跪着退后一步,把头磕在地板上没起来,“您一直都是阿月的主人,阿月一直是从心里把您当主人的,阿月不是可怜您,也不敢可怜您……阿月……阿月是敬佩您……”他哪里有资格可怜程风呢,他真的是敬佩他,这个男人比自己的遭遇更惨,却比他更强。他的先生,他的主人,一直都是他最敬佩的人。 程风看着这个已经认识六年,养了四年的少年,听完这一番话,他心里的火忽然被卸的一干二净,其实,这样规矩的阿月,他心底里是喜欢的,冲顾卿月挥了挥手,说:“过来。” 顾卿月赶紧向前跪了两步,将自己的身子压到床边。 程风用手抚上了顾卿月的脸颊,“抱歉阿月,是我情绪不好。” 脸颊感受着因为发烧而略烫的手温,顾卿月的脸轻轻的在程风的掌心里蹭了蹭,乖巧的开口说道:“没有,您没有错,都是阿月的错,是阿月没好好听您的话。” “嘶……”程风因为因为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顾卿月担忧的问:“您没事吧?” “去调教室找治鞭伤的药,在右侧架子上第二格那一排,就罚你这几天好好给我上药。” “是,阿月马上去。”顾卿月直到出了房门才站起身来,跑向三楼的调教室找药。 顾卿月很快把药拿来,在房门口有规矩的跪好,膝行了进来,这是第一次顾卿月按着侍候主人的规矩面对程风。 程风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上床。” 顾卿月爬上床,跪坐在床上,一点一点替程风上药。 鞭痕已经烙铁止了血,并且结上了一层血痂,看上去仍旧恐怖。 顾卿月略低温的手指抚过那一道道鞭伤,程风还是赤裸的状态,两人离得很近,听着两人的呼吸声,感受着程风起伏的胸膛,顾卿月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会加速。 在给程风上药上到大腿内侧时,顾卿月看到了程风两腿间安静不曾勃起的阳具,只看了一眼就羞愧的转过头。 他硬了,面对程风,第一次硬了。他感受到自己两腿间的性器已经抬起了头。 顾卿月经历过梦遗,但他从不手yin,因为除了早上正常的生理性勃起,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大概是从性事懵懂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刺激激烈的调教场面,导致他对性爱没有一点冲动,他一度觉得自己性冷淡。 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第一次看程风的身体,可能因为这次程风是全裸?还是因为程风被打的遍体鳞伤他S体质彰显?他也搞不懂自己的兴奋点。 顾卿月开始脸红,还好他今天穿的裤子比较宽松,不然被程风看到了,他才真的是羞愧难耐。 程风也发现了顾卿月的变化,打趣的说道:“我发烧了,难道阿月也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啊?” 听完这话,顾卿月更不敢看程风了,“因为……热……” 程风嗤笑一声,“害羞就害羞,不过阿月你在岛上看过那么多奴隶的身体,每次都这么脸红吗?” “才不是!”顾卿月反驳道:“看那些白花花的身体,我就和看一件物品一样。” 他无论是看别人裸体还是打人杀人,他脸上永远都没什么表情,所有情绪的起伏,全部都来源于程风,被迫提前成长,早让他给自己蒙上了一层虚假的外壳,只有在程风面前,他才是真正的他。 “那你现在脸红什么?别忘了你不能骗我。” 顾卿月的确发过誓对程风不欺骗,不隐瞒,但是这种事……也算? 他实在说不出为什么,所以也不算撒谎的回答:“您身材好……” 程风笑的不行,好像都把伤口笑的都崩开了,说喜欢自己很难开口吗?这小兔子,还是不诚实。 可偏偏自己还就稀罕这只兔子。 程风这几天的生活可谓过的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不,没有衣服,因为受伤的缘故,程风哪怕能下地走动也不着寸缕,连顾卿月想给他披一件睡袍,他都不让,不为别的,他就想看小兔子脸红。 顾卿月做起来贴身家奴干的活儿,除了不用时刻膝行和爬行以外,他十分守规矩的把自家主人伺候的无微不至。 每天上药,换洗,喂饭——程风说没力气吃饭,顾卿月还不能也不敢拆穿,为了夜晚方便照顾难伺候的主子,他干脆就留在了主子的房间,然后,就被主人拐上了床。 “这……这不合规矩……”被程风一把拽上床的顾卿月想下去,无论是出于奴隶对主人还是他自己本身,他都不能和程风睡在一起,但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禁闭昏迷的时候,程风抱着他睡了一夜。 吃饭的时候程风没有力气,但现在却是力气十足,他一个翻身把顾卿月压在床上,强硬的彰显主人的气势,“我是谁?” 被压着的顾卿月四丝毫动弹不得,“先生。” “不对!”程风说着惩罚性的用腿顶了一下顾卿月的腰。 “啊……是、是主人。” 程风满意的收回了腿,接着问:“那阿月呢?” 顾卿月哪儿还能不明白程风又开始逗弄他了,赶紧乖巧的回答:“奴隶。”而后又规矩的赶紧加了一句:“阿月是主人您的奴隶。” “嗯。”程风满意的说,“主人身体不适,奴隶不睡在旁边晚上怎么能更好的照顾主人呢?” 顾卿月已经无语了,身体不适?前两天到真的是身体不适,现在他看他的主人身体正好,精神头好的不得了,偏偏他又无可奈何,除了捧着还得哄着,“主人说的对。” 程风更满意了,掐着顾清月的脸颊就说:“主人说的话就是规矩,阿月今晚给我当抱枕。” 说着便把顾卿月搂到了自己怀里,一条腿还翘在了顾卿月的身上,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主人明明就是不讲道理!主人明明就是故意欺负他! 顾卿月发现,他好像又硬了。 那个时候的顾卿月没发现,他开始臣服于程风,所以会害羞,所以会担忧,所以会焦急,所以也会勃起。 那时候的程风也没发现,他在顾卿月面前,真心的笑了一次又一次,他早就不在意当初为什么要把顾卿月弄到自己身边来,他只知道他在乎这个人,从一开始的有点在乎,变成了现在的很在乎。 他们两个都将自己最真实的状态呈现给了对方,仅限对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