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brother(下下)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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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晚一惊,这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帅哥,觉得眼前这张脸不仅帅,而且越看越眼熟,但她就是叫不出名字。 见状,眼前的男高中生主动跟谢林晚做了介绍。“我是齐白羽,隔壁二班的,跟你们班在周四下午一起上体育课。” 谢林晚终于有印象了,“啊,我记得你,篮球打得特好。” 听到谢林晚的客套,他笑了笑,“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加你呢?” 说话时,齐白羽又走近一步,近距离让谢林晚看清了他浓黑飞扬的眉压着一双明亮得逼人的眼。这个人真的很年轻,年轻到锋芒毕露,像一把不会收敛的刀,他浑身不加掩饰的侵略感让谢林晚很是不习惯。 “呃,我有喜欢的人了。”谢林晚憋出了一个万能拒绝金句。正好眼角余光瞄到她同桌乔愉来了。谢林晚赶紧跟他说了声再见,然后她挽着乔愉的手飞快溜掉。 哪怕是跑了,谢林晚也能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背上,她压根不敢回头。 回去的路上,乔愉想起了刚刚的场景,疑惑问谢林晚,“晚晚,你认识齐白羽吗?” 谢林晚跟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她苦恼总结,“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所以才找上我。” 没想到听完后乔愉大笑,“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看你长得漂亮想追你呀。齐白羽家里有钱,长得也帅,没想到一次两次主动贴别人都翻车了。” “什么,他还追过别人吗?”听到这,谢林晚来兴趣了。 乔愉神情淡了下去,“他还追过我们学校那位病西施。” 病西施?谁?谢林晚一脸迷惑,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个人的身影。乔愉反应过来谢林晚中途转学不是很了解学校八卦,赶紧解释,“我来给你科普下,病西施也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谢双桥。不过她身体不好,一般不会来学校。” 还真是谢双桥?猜测被证实了,谢林晚想了想谢双桥动人的容貌,苍白的皮肤,倒也没有特别意外。 说到这,乔愉若有所思,“我发现你们两个都姓谢,难不成有什么血缘关系?” 谢林晚完全不想被别人知道她跟谢双桥的渊源,所以装傻问,“怎么这么说,我跟她长得像吗?” “长得完全不像,性格也是。一时半会说不完,我以后再给你吐槽她这人有多作。”乔愉果然被谢林晚带跑了,忘记了一开始的问题,谢林晚在心里松了口气。 至于齐白羽跟她要联系方式这件事,谢林晚以为就这么翻篇了。但她完全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端,那天以后齐白羽对谢林晚展开了非常热烈的追求。 每天不重样放在课桌上的奶茶和各种谢林晚连牌子都不知道的零食,非常刻意的高调行为。而且由于齐白羽跟羽毛球社的社长关系好,所以他经常会出现在社团活动室。 这人也不跟他的好兄弟社长聊天,反而专门当谢林晚的陪练。时间一长,大家全都看出门道来了,由于齐白羽非常受欢迎,很多审视的目光也落在谢林晚身上,处于八卦中心的谢林晚运动热情大减。 谢林晚有时候会想,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吗?一个人真的可以借着喜欢的名义,铺天盖地无孔不入地强势入侵另一个人的生活吗。委婉也没用,发脾气可能会被认为很小题大作。 “我有喜欢的人了。” “噢?你喜欢谁呢?” “……” 见谢林晚沉默下来,齐白羽咧嘴笑了起来,很像她同桌乔愉画纸上某种对猎物势在必得的大型rou食动物。齐白羽没揭破这个拙劣的借口,但他的眼神已经明晃晃地昭告谢林晚,他看穿了。 谢林晚突然想到了谢双桥,她是怎么拒绝齐白羽的呢。可是谢双桥不怎么去学校,她的经验谢林晚可能借鉴不了。实在不行,就只能求救谢林墨了。脑海里一大堆混乱的想法,谢林晚头疼地回了谢家。 今天谢双桥没闷在房间,所以谢林晚一进门就看到她抱着猫跟谢林墨在客厅看电视。约莫电视里在播放搞笑的情节,她自然而然地倚靠在谢林墨身上笑起来。 谢林墨低头看谢双桥,所以谢林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估计应该是独属于谢双桥的温柔模样,毕竟再冷漠的神情在恋人面前也会冰雪消融。 是谢双桥先看到了谢林晚,她从谢林墨身上离开,重新坐直,然后朝谢林晚打招呼,“晚晚,放学回来了呀。”谢双桥对谢林晚很友好,不是那种平辈的友好,她的做派俨然以谢林晚的小嫂子自居。 “是的。”回了谢双桥一句,谢林晚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倾诉欲。她看都不想看沙发上坐着的情侣,只觉得精神疲惫到了极点,想直接回房间里休息。 谢林晚没理谢林墨,今天她电量耗尽,懒得讨好大家长,当然人家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但是谢林墨今天主动叫住了她。 “谢林晚,你怎么了?”谢林墨清凌的声线有一种特别的穿透力,嘈杂的电视背景音完全遮盖不了它,清冷好听的音色落在谢林晚的耳畔分外清晰。 难得,谢林墨居然会关心她。谢林晚一回头,跟谢林墨眼神对上。 其实当时谢林晚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她余光瞟到了他身旁的谢双桥。脸色苍白的女孩子抱着怀里的猫咪,咬着唇,明显有点不开心恋人的注意力转移了。但因为谢林晚是谢林墨的亲meimei,她可能也知道自己这份醋意有点无理取闹,所以安静地坐着,目光看向谢林晚。 比起齐白羽,谢林晚更不想掺和进这对这两人的事情里当炮灰,所以她装作没听出谢林墨的话外音,“我很好,赶着写作业呢,哥。” 后来的很多次,谢林晚都在后悔当天没跟谢林墨坦白, 齐白羽跟谢林晚同岁,今年才高一。在谢林晚的观念里,高中的男生,追求人的时候过火了可能只是因为年轻,这个人本质应该不坏。其实也不怪她警惕心低,因为在被谢林墨找回来之前,谢林晚从来没接触过这个圈子。对于圈里人下限究竟能多低,谢林晚其实没有概念。 出事那天是羽毛球社社长的生日,社长找了个别墅请了所有跟他玩得好的同学。大部分人都喝了很多酒,白天里文明的伪装也在喧哗里彻底被揭下,群魔乱舞。而齐白羽当着大家的面,把谢林晚压在沙发上这一举动,更是成了气氛的催化剂,一众男男女女开始毫无顾忌地拥吻起来。 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到谢林晚能看到齐白羽的瞳孔四周泛着红色的血丝,他褪去了阳光的外衣,神情阴冷得像条毒蛇。谢林晚避开他的吻,他就伸出蛇信游离在谢林晚的脖子上,吮得很用力,留下湿黏的痕迹。 先天力量差距摆在那,谢林晚完全挣脱不开齐白羽。要不是上完厕所的乔愉及时回来,拉着她离开,齐白羽可能会做得更过分。 乔愉快要气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没想到齐白羽能做出这种下作事。她能看出来,这件事完全就是齐白羽仗势欺人,仗着谢林晚没靠山才这么作践人。齐白羽敢这么对谢双桥吗,他完全不敢,因为他知道谢双桥背靠谢家,于是只能像个舔狗一样追求病美人。齐白羽绝对是看准了谢林晚没家里背景,才来今天这一出霸王硬上弓。 但是乔愉不知道怎么跟谢林晚解释这些,她最终只能把谢林晚送上谢家司机接人的车,然后目送浑浑噩噩的好朋友坐车离开。 谢林晚一连请了好几天假,乔愉完全联系不上人。同时,乔愉注意到,齐白羽这几天也没来学校。 被乔愉记在心里的谢林晚跟齐白羽此时正在一起。准确的说,齐白羽被自己老爸抄起棍子毒打一顿后被送到了谢林墨这里,整个人路都走不了,在担架上趴着。谢林晚跟谢林墨坐在沙发上,一起听齐白羽痛哭流涕道歉。 齐白羽面对谢林晚时,哪怕装得再好,傲慢也会无意识流露出来。这来自于他对自己家世的底气,相貌的自信。但是他现在知道谢林晚身份了,又兼之各方面全部碾压他的谢林墨在这儿,他就完全变了一副嘴脸,头埋着,恨不得低到地板里去。 谢林晚其实没去听齐白羽说什么,她也明白,那些话不是齐白羽的肺腑之言。而是身旁这个人逼得齐家低头,把齐白羽送过来任她处置的。 她偷偷去看谢林墨,这人正在泡茶,白玉般通透漂亮的手握在质地纯净的瓷器上,袅袅白烟柔柔飘散,容颜便隐没在水雾里看不分明。 难怪谢林墨前几天都没回家,原来是给她出头去了。谢林晚非常感激他,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有人撑腰的感觉。但她也有点尴尬,毕竟那天回家时,她恰好撞上了谢林墨,她头发凌乱、脖子上都是红印子的模样被对方尽收眼中。 一杯茶被谢林墨递到陷入情绪风暴的谢林晚面前,他面无表情说:“喝茶。“谢林晚非常识时务,想赶紧端起来表示自己的听话。 然后谢林晚的手就被谢林墨抓住了,谢林墨人冒仙气,手泛冷气,二人肌肤相抵时,她忍不住蜷缩起手。“现在很烫,待会喝。“现在谢林墨的话就是圣旨,谢林晚听什么都连连点头,与此同时谢林墨松开了钳制。 至于齐白羽,已经被人拖下去了,谢林晚只要求他道歉然后转学,以后别出现在她面前就行,齐白羽自然是无不答应。 “哥,你真厉害。”谢林晚靠在沙发上,发自内心地感叹。她见过谢林墨冷漠的样子,被她气到的样子,今天她又解锁了谢林墨新强势高傲的一面,刚刚他久经商场凝练出来的气势压得齐白羽发抖,旁观的谢林晚胆寒。她更理解为什么谢双桥会选谢林墨不要齐白羽了,谢双桥真是个有眼光的姑娘。 谢林墨不咸不淡回谢林晚的恭维:“在你心里我应该不厉害,不然你早就会用我的名义挡住一些脏东西。” 谢林晚就知道他会提这茬,她感觉谢林墨现在就像只炸了毛的猫,看起来还是冷淡的样子,心里正憋着火呢。可惜她完全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只能生硬转移话题,“哥,我好饿,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今天不回去吃。” 谢林晚一愣,然后说:“行,!都听你的。” 那天晚上谢林晚先是被精心打扮一番,然后跟在谢林墨身旁去跟一大堆人吃饭。她完全不认识这些人,但人家都对她很热情,都夸她哥哥谢林墨年轻有为,又夸她长得好看。这顿饭吃得非常久,把谢林晚撑到了,她几乎是被谢林墨扶回谢家的。 一回家,谢林晚就看到了谢双桥,这么晚了她也没睡,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裙等在家里。谢林晚觉得这场面像极了她们的初见。但不同的是,这次谢林墨没扑到谢林墨怀里喊哥哥,而是孤零零地抱着猫,乌黑的长发垂落腰间,像个被遗弃凡间的天使。 谢双桥抬起削尖的下巴,望着谢林墨的眼中是彼此才懂得的情愫。谢林晚非常识趣,不想打搅这两人的气氛,她推开谢林墨多半是出于礼貌才扶着她的手,说了句拜拜就溜上楼了。 谢林晚觉得谢双桥身上有种非常特殊的韵味,或许是由于她精致的容貌,又或许是由于她纤瘦苍白的外形,总之谢双桥自带将周围的一切变得烟雨朦胧,缠绵悱恻的光环。 电灯泡谢林晚完全不想成为缠绵悱恻琼瑶剧中一员,她就是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 然后第二天去学校,想平淡做人的谢林晚受到了全班的注目礼,她同桌乔愉作为群众代表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谢林晚,藏这么深啊你。那个谢林墨是你哥,病西施是你meimei,现在你还把乔白羽搞转学了,牛啊。” 见乔愉气势汹汹,谢林晚立刻滑跪:“我错了,组织,我已经深刻反思了。” 乔愉一本正经地继续:“那接下来我代表组织继续问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后乔愉自己都没忍住笑了出声,然后两个女孩子便叽叽喳喳起来。 谢林晚回答了一大堆好奇宝宝乔愉的问题,当然谢双桥跟谢林墨谈恋爱这种跌人眼球的事她是藏得非常紧的。不过即使这样,乔愉的八卦欲依旧狠狠得到了满足,然后她开始拉着谢林晚说校庆时班上出节目的正事。 “一百周年校庆每个班都要申请个节目,我们班是什么,大合唱吗?“ 谢林晚那句大合唱让乔愉翻了个毫无形象的白眼,“怎么可能这么没新意。我们班打算编个话剧。主题是灰姑娘新编,学委连剧本都搞出来了。“ “那我去主动申请打杂,给班级增加个劳动力?”谢林晚同学是那种非常喜欢坐在路边,为他人生命中精彩贡献热烈掌声的人。 乔愉神秘地摇头,还狗腿地给谢林晚捏肩:“组织已经给你安排了个角色。” 谢林晚看她这样,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让我去演恶毒继母吧?” “NONONO,你怎么可以低估组织对你的爱呢。”乔愉凑近,朝谢林晚露出纯良的微笑,恶魔般吐出最后几个字,“Our derel.” 晴天霹雳,把谢林晚雷得不轻,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还不如让我去演恶毒继母呢。 三份校庆的邀请函被送到了谢林墨书桌上,一份是谢林晚作为话剧主角所赠送的,一份是学校邀请优秀校友的请柬,至于最后一份,则是来自于谢双桥,她也有表演节目。 今天很难得,谢双桥居然会下楼吃饭,三个人便坐在共进晚餐,谢林晚表示她很好奇谢双桥的节目。 “是一个钢琴独奏。”谢双桥有点羞涩地回答谢林晚的问题。 谢林晚听了直夸她厉害,谢双桥摇头:“跟哥哥弹琴比起来,我的水平真的很一般。尽管那个时候我还小,但是我现在还记得哥哥弹得有多好听。” 谢林晚被哽住了,这是她不曾参与的,独属谢双桥跟谢林墨的过去,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所幸谢双桥也不需要她的回应,女孩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座首的男人。不像谢林晚对待谢林墨时那么小心翼翼,被偏爱的人说话是非常有底气的,“哥哥,校庆那天你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