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徐青问过顾长夏是否还记得这十五天以来的种种事情,他说具体的事件一概都记不清晰。 “只知道害怕的时候要喊青青。”顾长夏将她揽倒在床上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只要我一喊,青青就会来了。青青一说话,一碰到我,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徐青久违地靠在顾长夏气息平和稳定的怀里,眼睛享受地半闭上了,声音有些嗡嗡的鼻音:“那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呀?” “昨晚我还是做噩梦,也不记得梦见什么,只知道叫你。你就搂着我,我明明能触摸到你,我叫了那么久,却一直听不见你的回答。那时候我突然就想:如果是你害怕了,你叫我我却不能回答,要怎么办?”顾长夏把左手伸出去给徐青枕在脖子下面,右手盖在她眼睛上帮她挡住窗外的光线,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要下床去拉窗帘,“然后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你,像是听到我喊你的声音却不能做出回应,明明那么疲惫,却还挣扎着想醒来。” 顾长夏凑过去将嘴唇贴在徐青的额角:“我就对自己说,不可以再喊青青了。青青好累了。” 徐青仔细想过顾长夏那突如其来的巨大进展。他的心里有一个开关,一个将他和自己相联系的开关,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她好好的,他感到自己负有一种守着她好好的责任,为了完成这个责任他可以做到一切。而当顾长夏开始担心她的时候,当那个开关开始运作,他就会从梦魇里醒来,就像骑士从冰棺中复苏,劈开幽暗城堡外围的荆棘,赶着去救他心上的公主。 徐青便明白,顾长夏最终会好起来。她不知道可以促进顾长夏恢复的开关要怎么打开,但她知道他足够强大,小的时候就已经那么强大,在她未出现在她生命中之前就已经那么强大,现在就算只靠自己也终有一天可以走出来。 而她要做的很简单,她只要陪着他,在任何他需要的时候都可以出现,作为一种力量一种象征或是一种指引。她只要站在他的道路上就好。 顾长夏虽然恢复了理智,但他一度坍塌的心理防线还需要慢慢修补,不过他确实在逐渐好起来。 顾长夏醒来后,有一些事情他就可以自己做了,在半夜惊醒的次数也显着减少。他也已经可以见人,因此徐青不再需要叫外送把菜送上来,他们总是牵着手下楼一起去买。但他一开始还不能接受解除与徐青的肢体接触所以没办法上班,好在可以在家里用电脑查看批阅一些公司的文件,也算一种进步。 这个时期的顾长夏只要保持与徐青最低限度的身体接触就完全正常。徐青洗衣服的时候他就把手轻轻搭在徐青的肩上;徐青做饭的时候他还像之前那样从后面抱着她看她做饭;徐青也不需要再等到他睡着才能去厕所,清醒的顾长夏会站在厕所门外等她,偶尔喊一句“青青”,得到应答就可以满足。 后来这种方式得到了延伸。顾长夏可以不用再时时刻刻牵着徐青了。与徐青的触碰、能看到徐青和能听见她说话,这三点只要占一样他就能保持冷静。徐青便陪顾长夏一起去买了新手机,他们一人买了一个,买了相同的型号,用起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情侣壳。 绑架事件发生的一个月之后,顾长夏已经恢复到只要跟徐青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就会感到安全的地步,或许再过几天就可以重新回去上班了,但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徐青仍然不能碰他。 他们可以一起洗澡、拥抱着睡觉、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亲吻,但他们还是无法zuoai。 徐青用自己的方式帮顾长夏脱敏是从很早就开始的。顾长夏恢复理智之后,每天晚上他都搂着徐青睡觉。在睡觉前徐青会亲他,非常关注他反应地亲他,每天都尝试更深入地亲吻。 一开始徐青亲到顾长夏的锁骨便会感到他的僵硬和抗拒,后来逐渐到胸口,到肋骨、到肚脐,一个月的时候,徐青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亲吻顾长夏的腰窝,可以抚慰他的前面给他舒服,但他仍然对后入式的性爱充满抗拒。 这天徐青从厨房里洗完碗走出来,看见顾长夏在电脑前处理公文。他带着一个防蓝光的平光眼镜,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更斯文儒雅一些,听见她走出来的动静便从屏幕前抬头,对她招招手:“青青,过来。” 徐青便向他走过去,顾长夏将她抱到膝盖上,两手圈过她绕到前面去继续使用鼠标和键盘,他目光专注地工作着,偶尔几乎像是本能一样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和面颊。徐青安安稳稳地窝在顾长夏怀里,嗅着他特有的总能带给她平和与温暖的气味,望着他曾经一度嶙峋,如今已经被自己重新养得红润又俊美的侧脸,回忆起自己和顾长夏认识的日子,加起来竟然还不超过一年,但居然就如此牢固地长进了对方的生命里,像盘根错节嵌入土壤中的榕树根系,完全无法区分彼此,并且绝对不能被剥开或者分离。 她突然被一种强烈的渴望冲击得简直感到眩晕。她是如此的渴望着他,渴望他的全部,渴望他把身体献给她,也渴望把向他献祭自己的身体。 最好是,徐青想,他们可以彻底地融合起来,像把两个泥人打碎了再用混合的土壤重新捏出泥人。她要他在她身体里,也要在他身体里。 于是她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顾长夏正握着鼠标的手,他“嗯”了一声,笑着低头看她:“怎么啦?”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问了个让他瞬间耳尖发红的问题:“孩子谁生?” “还没结婚怎么就讲起孩子来了……”顾长夏的眼神慌乱地跳了两下,故作镇定道,“我不能生的。” 徐青当然知道,她只是在调戏顾长夏,于是故作遗憾地叹气:“唉,真可惜啊。” “我真想看你怀孕的样子。”她咬着顾长夏红艳艳的耳垂吃吃地笑,声音魅惑而极尽挑逗,被情欲染上些许低哑,“看你大着肚子在我身下哭,嗯?” 顾长夏这下不仅是耳朵红,面颊也染上了一抹红色。他正想硬着头皮斥徐青两句,徐青却突然从他怀里跳下来,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笑容灿烂如三月春花:“既然不行,那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啦。我大着肚子,你在我身下哭,这样也很好。” 顾长夏给徐青这样挑逗也无心看什么文件了。他随手把电脑关上,跟着徐青去了卧房,这次两人不是一起洗的澡,徐青先顾长夏后,他洗完澡出来,便看见徐青一丝不挂地侧躺在床上凹造型,朝他抛来一个媚眼。 顾长夏以为徐青是要再试试他是否有恢复。他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快点接受徐青的爱抚。他厌恶着不能适应的自己,他也想让徐青高兴。算来,他们上一次正式zuoai还是大年二十八,到现在居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顾长夏走过去上了床,朝徐青倾身压过去,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等待她手指的舞蹈。 但是徐青这次却一改往日的作风。她只是抬手圈住他的腰,两人就这么在床上亲了很久,明明刚刚亲完,再分开时徐青却对顾长夏说:“阿夏,亲亲我。” 于是顾长夏从她的额角开始亲吻,他无限深情地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面颊,亲她的下巴、亲她的锁骨;他亲过她的rufang,含过她的双峰,双手抚摸她的肋骨。 徐青也在抚摸他。她的手从他的后背滑到他的身侧,在她爱不释手的那个浅浅的腰窝里流连,她探下去抚慰他半勃的阳具,用他最喜欢的手法给他最舒服的刺激。 直到顾长夏的yinjing已经全然勃起,而徐青的甬道也已经足够湿滑,他在意乱情迷中突然感到自己顶到了什么东西,他猛地回神,就发现徐青已经揽着他的腰将他和她自己的小腹紧紧贴在一起。她将双腿张开,用那处小小的xue口咬着他的guitou。 “青青,你……”顾长夏一时不敢动,他保持着这个跪趴在徐青身上,与她紧密贴合的姿势,低下头去看徐青的脸。徐青眼尾发红,咬着一点嘴唇的边缘,朝他微微一笑:“阿夏,我要。” 顾长夏不会拒绝徐青,一次也不会。哪怕他在她的上面,哪怕是他在进攻,但其实他也只是她的俘虏,永远听从她的命令。 从未被人探究过的甬道紧窄湿热,顾长夏慢慢的深入,哪怕那种温暖的包裹让他快要发疯,他也没有放任自己沉浸于狂喜的快感。远远比快感要重要的是徐青的状态,他怕她疼,怕她难受,所以进入得缓慢。 进入到某个位置时徐青的表情却实不太好看,但她知道那是未经人事的身体必经的过程,于是咬牙忍耐。顾长夏突然感到徐青的yindao湿的有点不大正常,那种感觉并不像是动情的蜜液,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一缕血迹正从两人交合的部位往外涌,吓得他不敢再动,着急地去看徐青的状态:“青青?很疼吗?我现在就退出来——” 徐青将他拉下来亲吻,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让他进得更深,声音含混发哑:“……没关系,不用管它……” “唔——”终于那探索进行到了底部,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满足似的叹息。顾长夏在徐青的身体里,徐青含着顾长夏,他的卵袋贴着她的xue口,她的膝窝勾着他的腰,他们完完整整地契合在一起。 徐青在顾长夏的身下动了动,听见他陡然粗重起来的呼吸,在他耳边轻笑:“阿夏,动吧。” 自己在徐青的身体里的这件事让顾长夏徘徊在了一个极乐的边缘,但他还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关注着徐青的状态。徐青的这一声命令就如同推了顾长夏一把,将他推过了那个努力保持着的界限。 他先是缓慢地退出再进入,然后逐渐加快,越来越快,液体在xue内搅动的声音、卵袋击打臀部的声音、呻吟的声音,床板摇动的声音在房间里交织。徐青向顾长夏打开,欢迎他的进入,拥抱他的到来,她绷起脚尖快乐地大叫,他在她身体里冲撞,感受到她水一样的接纳,忍不住发出同样快乐的喘息。 在高潮即将到来的时候顾长夏却凭借极大的毅力稍微拉回了一点神智,他想起自己没有戴套,本想及时退出来,却被徐青勾着腰动弹不得。 “没关系,”徐青说,“青青接着呢……” 她的内壁痉挛着分泌水液,绞紧了他的勃起;他在她身体里释放,白浊的冲击烫得她似痛苦似欢愉地闷哼,顾长夏将他此生唯一的爱紧紧抱在胸口,他们一同达到高潮。 之后徐青与顾长夏又做了一次,他仰面躺着,她坐在他身上,因为被巨大的guntang插入而发软,不得不双手撑着顾长夏曲起来的膝盖。顾长夏扶着徐青紧窄有力的腰肢,在她身下挺腰抽插。他喘息着一边挺动,一边将徐青撑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心牵过来亲吻。他太爱她了,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爱,只有用这种微薄的无声的方式才能将心中满溢得无处存放的爱意稍稍释放出来一些。 事后徐青趴在顾长夏身上,顾长夏搂着她,他的双膝还曲起踩着床,她还含着他半软的性器,两人腻在一起喘息,享受一场激烈且契合的情事的余韵。 徐青的体力比顾长夏好,她趴了一会儿又开始不老实,小动物似的拱着顾长夏,像向母亲讨要奶水似的吮吸他的rutou。 顾长夏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谁知道徐青越亲越过分,开始只是亲,后来变成舔,最后亮出细白的牙齿轻轻搔刮啃咬,顾长夏又被她撩拨了起来:“嗯~青青,别闹。” 徐青不是闹,她有自己的主意。她跨坐在他腰上,体内还含着顾长夏,感受到他高潮后半软下去的性器又被自己舔舐胸口的动作刺激得逐渐勃起,手便开始探到下面,指尖轻轻搭在那条隐秘的rou缝上。 “!!”顾长夏本来半闭着眼睛有些想要睡觉,被她作乱的手指一刺激,眼睛陡然睁大。 徐青不容置喙地朝那个湿淋淋的rou缝里伸进去两根手指,把顾长夏想要说的话都用亲吻封在唇间:“不要害怕,阿夏。青青在呢。” 徐青一边亲着顾长夏,一边在他的rou缝里翻搅,感受到他的身体从一开始的紧绷到后来逐渐放松,最后被她插入的四根手指弄得呻吟起来,知道这是奏效的:“呜……” 徐青始终含着顾长夏,他被她弄得花xue向外喷着水,腰不自主地发软和痉挛,在她体内完全勃起。 徐青却没打算就这么用手指给他cao得高潮。她弄了一会儿,见久未经情事的雌xue终于给弄得湿软打开,便用沾满yin液的手指继续向下移动。 这次顾长夏的紧绷比刚才还要明显。因为之前绑架的时候,王浩虽然作弄他,但由于没有扒下他的内裤而没发现他那特别的秘密,他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在玩弄后xue,所以后xue对触碰的过敏就更加严重。 “滚开——”顾长夏挣扎了起来,但徐青坐在他的腰上,虽然他的挣扎带动了她体内性器的翻搅让她没忍住发出一声惊喘,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徐青的力道还是比顾长夏大的,而且她懂得如何使用巧劲将人制服,所以她最后还是成功压着他没有让他挣开。 徐青知道顾长夏是被那种闪回的痛苦情绪攫取住了,手指虽然不容置喙地继续往那处褶皱探入,但温柔地在他耳边讲着话:“阿夏,别害怕。是青青,不是别人,只是青青。你就在我里面,我含着你,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伤害你,你能感觉得到的,对吗?” 她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些话,时而安抚地亲顾长夏的唇角和眼睛,修长粗粝的手指温柔地在他的xue口游走,小幅度的抽插。顾长夏逐渐从那种强烈的恶心情绪中缓慢回转过来,大概是徐青含着他、亲着他、跟他说话给了他更确切的依靠感,徐青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在慢慢松懈,那干涩得完全无法开拓的xue道也有了变化:“放松,阿夏乖啊,放松……” 食指和中指终于可以整根插入后xue,随后是三根,四根。她苛责他的敏感处,去按压那yingying的前列腺的所在,干涩的肠壁终于开始分泌自己的液体,逐渐湿滑,逐渐烫热,随着徐青的翻搅发出暧昧黏腻的“咕啾”声。 顾长夏终于开始从中得了趣,他虽然咬着唇忍下大部分,但仍有断续的呻吟从齿缝间溢出。他那被情欲罩上一层水雾的眼睛看起来极漂亮,有种徐青百看不厌的天真、rou欲与依赖混合起来的迷蒙感。 徐青还含着顾长夏的性器,他的痉挛也会通过在她yindao里颤抖的yinjing传递给她,看见顾长夏在她手上逐渐绽放让就她更加情动,因此她多少有点吃不上劲,不能两只手都往后去逗弄顾长夏,必须要有一只手撑着他曲起的膝盖借力。 徐青感受到顾长夏的花xue空虚而渴求的翕动,想了想,将手指从顾长夏的后xue里抽出来,探身去够床头柜。她这样一动,两人灌满顾长夏jingye的交合处便溢出些许白浊,顾长夏不得不将手边压在唇上:“唔!” 徐青从床头柜里拿出之前买的按摩棒,草草地在凹凸不平的柱身上涂了一层润滑剂。顾长夏惊得瞪大眼睛,使劲摇头道:“青青,不行……” 徐青把润滑剂的瓶子随手往床下一丢,俯下身去重新吻住顾长夏被她啜吸得红肿的嘴唇:“没什么不行……” 她将按摩棒的圆头抵在顾长夏的花xue上,yindao口咬住塑胶硬物开始分泌yin液,她慢慢地、不容置喙地捅入,顾长夏被她封着嘴唇在她身下哀叫,腰腹痉挛着承受她的填满:“呜呜……唔——!” 按摩棒被慢慢地一直推到最底,等徐青确定他的雌xue咬稳了按摩棒不会掉出来之后,便 放开了顾长夏的嘴唇,开始在他的身上起伏颠动,手指同时在他的后xue里旋转抽插。 这三重刺激太过强烈:顾长夏的前端被爱人含着;后xue里插着爱人的手指;他每一次难耐地绞紧,隐秘的花xue就会同时收绞着按摩棒,吮吸它凹凸不平的表面,如同舔吻。 顾长夏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激烈刺激得神志不清,他已经忘记要忍耐呻吟,没有了徐青的封堵,他便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啊啊,哈啊,啊……” 徐青的脸上也全是潮红的情欲神色,她颠动着、起伏摇晃着,给顾长夏的性器插得腰酸腿软,但还是在他的身上纵情驰骋。 顾长夏就在徐青的身体里,徐青能感觉到他就要到了。她最后一次抬起身体,坚硬如利刃的性器从她的甬道里滑出大半,然后深深地坐下;她的四指也退出又深深地插进顾长夏的后xue,直抵勃起的前列腺。 “啊——!!”顾长夏声音听起来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闭着眼睛流泪,额上的汗珠划过他绯红的脸颊,晶莹的涎水从他因长时间的呻吟浪叫闭合不上的唇边滑下。他本能地向上挺腰,后xue咬着徐青的手指分泌出大股肠液,雌xue绞紧按摩棒的表面的同时又上面的颗粒又将他的快感推向更高的高潮,徐青再一次全盘承受了他的guntang,直到再也接纳不下,满了之后,又有许多白浊从被撑圆的交合处溢出。 那是一个繁星温柔的夜晚,第二天早上,人们从爱情、欢愉与睡眠中醒来,如果从窗口往外眺望,便可以看到绽放在阳光下的第一朵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