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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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滴——滴——” 外卖小哥打了个电话,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啊,好,我马上就去。” 小徐揉了揉眉心,看看旁边紧张的齐岩。 “这样吧,”小徐说,“你和我一起去楼下,试试看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不过我觉得现在大家多少应该受点唯物主义教育,就是说那些怪力乱神的应该不相信……” 齐岩说:“好,我们走。” “等下等下,”小徐赶紧叫住他,左右看了看,拿起同事王姐桌子上的防狼喷雾,又拿起角落里的扫帚,这才咽了咽口水,说,“你也带上点家伙,我们小心点下去。” 齐岩:“……”谁刚说不信怪力乱神来着? 他自己都没觉得有这么严重,但小徐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他只好意思意思拿起角落里的拖把,说:“现在可以走了吧?” 小徐说:“嗯,走吧。” 走廊里漆黑一片,小徐摸到开关,想先把灯打开。 没反应。 “……灯坏了。”小徐说。 “不是灯坏了,”齐岩回头看了眼大厅工位,电脑主机上的灯光都不闪烁,空调的指示灯也暗下去了,齐岩纠正小徐,“是停电了。” 那不是更恐怖了吗,小徐吓得抓紧了扫帚把。 齐岩又说:“你的手机不是有手电筒吗?打开照个亮吧。这么黑的路,什么也看不清。” 小徐说:“求求你了,别再增添恐怖元素了。” 齐岩说:“摸黑走和开着手电筒走哪个更可怕一点?算了,我走你前面吧。” 不当rou便器的时候,齐岩看上去意外的靠谱。他一马当先迈出一步,领着小徐走出工作间,进入走廊,这里没安置窗户,完全不通光,周围粘稠的黑暗仿佛要把齐岩淹没了。小徐可不敢一个人留在大厅里,连忙握着防狼喷雾跟上。 电梯在走廊中部,离他们还有些距离。齐岩看上去镇定,其实走的很是忐忑,真奇怪,他以前明明每天都在漆黑的大楼里过夜,怎么从来没有觉得夜晚竟然如此安静,如此有压迫感过?黑暗争先恐后向他涌来,似乎全世界的力量都在阻止齐岩向前走,每一步都是如此艰难,但齐岩仍然稳稳前进着。 他仗着自己夜视能力在每个夜晚被训练出来了,悄悄回头打量了一番小徐。小徐的神色很紧张,两只眼珠时不时警惕地左顾右盼,哆哆嗦嗦跟在他身后。 但小徐走的很轻松,他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力量的阻碍。 距离电梯还有三米,齐岩再也走不动了,他的双脚被不知名的力量牢牢钉在地面上,在黑暗中,他的大腿肌rou都鼓起来了,手上青筋爆出,但仍然无法移动分毫。 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吗。齐岩有些绝望地想,这样根本无法取信于小徐,他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是演的。 “怎么了?”小徐果然在身后疑惑问道。 齐岩实话实说:“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小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说,“哦,对哦,你每天都不活动,肌rou肯定萎缩了,很容易累也正常啦。” 是,是这样吗? 齐岩有点懵,这个解释很合理,但是他又觉得应该不是这样。不管如何,小徐话音刚落,他的双腿就开始酸软,甚至有点站不住了,那股压迫他的力量也消失了,好像真的是因为肌rou萎缩,他才走不动路的。 “没事,我扶你去吧。”小徐很爽快地说。 齐岩不太好意思,躲了一下:“你不嫌我脏吗?我是说,一般人会觉得我脏吧……” “还行,”小徐也实话实话,“反正现在你穿着我的衣服呢。再说,你自己也说了,这几天没怎么被人用过,闻着没什么味道我就不太介意。” 小徐真是不跟他客气,齐岩的脸色都有些僵硬了。也是现在电梯就在眼前,他顾不上和小徐置气,把重心往小徐肩膀上偏了一点,就一瘸一拐迫不及待地和小徐一起冲到电梯面前。 现在停电,电梯用的是应急电量。小徐摸索到电梯按钮上,微弱的红光闪了一下,很快熄灭了。 “哎,还真的接触不良?”小徐皱着眉,打开手机手电筒,在电梯四周环顾了一下。 齐岩忽然说:“你看,电梯门上有张纸条。” 小徐连忙去照。 “电梯维修,请勿使用。” 两人一起把纸条念出来,又对视了一眼。 “是,是下班之后维修工人贴的吗?”小徐猜测,“我今天一直在忙,没注意到同事是怎么走的。” 齐岩说:“我看了,坐电梯的。除了你之外,最后一个人走的时候电梯是正常的。” “那——” 齐岩仿佛知道小徐要说什么,也皱起眉头来:“员工离职后我就没再注意过电梯这边,但是如果有维修工人的话,肯定要从楼梯上来或从楼梯下去的,我没看见茶水间门口有人经过。” 楼梯就在茶水间旁边,如果工人要去检查电梯,肯定要走楼梯的,那么一定要经过茶水间。 齐岩忽然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那种全世界都向他压来的感觉忽然卷土重来,重力几乎要将他压扁,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齐岩?齐岩?你没事吧?” 压力忽然又消失了。 齐岩一阵恍惚,下意识扶着额头。 “你说什么?”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小徐。 小徐眨了眨眼,有点无措地笑笑,小声说:“我说,也不一定就是工人贴的,有没有可能是同事贴的,好心提醒一下别人呢?……我觉得还是不至于马上拐到超自然现象上,有点害怕。” “你刚刚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啊?没事吧?”小徐又问道。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齐岩现在的脸色简直和刚从马里亚纳海沟捞上来一样,脸上大汗淋漓的,攥着小徐胳膊的手也特别用力,像是铁钳一般,小徐一动就疼。 “啊,抱歉,”齐岩也意识到了,他松开手,再次打量了一番小徐,垂下眼睛,说,“我没事。电梯不能用了,我们去走楼梯吧。” 10. 小徐的办公地点在九楼,他和齐岩从电梯旁挪回茶水间门口,绿色的安全通道指示牌下,楼梯间像一个怪兽的大嘴,等着他们俩走进肚子里。 齐岩吐了口气,说:“走吧。” 小徐探头探脑的,也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扫帚,破釜沉舟道:“走吧!” 楼梯这边却没给齐岩什么压力,他试探着加速,也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一切都很正常,小徐跟着他走到楼下,直到终于踏出楼梯间,踩在一楼大厅的平地上,两人憋着的一口气才慢慢咽回肚子里。 “你看,这不没什么事吗。”小徐终于放松下来,月光给他无尽的勇气,刚才的恐惧惊慌都抛到脑后去了。 齐岩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么简单就……” “是吧,你那个肯定是巧合啦,怎么会有超自然力不让你下来呢。”小徐摆摆手,跑出门去拿外卖。值夜班的保安大爷给他开了门,街上的汽车声、蝉鸣、鸟叫,喧嚣的世界仿佛又回来了。 齐岩跟着小徐,走出门去。 “是这样吗?”齐岩明显不相信。 小徐着急吃外卖,恐惧过后,饥饿感变得更加明显了,他催促齐岩道:“还能怎么样?好啦,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赶紧回去吃外卖吧。” 齐岩定定看了他半响。 “怎么了?”小徐疑惑道。 “你还要回去吃外卖吗?你的工位可是在九楼,”齐岩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爬上去太费劲了吧,里面不是有一次性筷子吗,我们不如去保安亭里吃。” “啊,这也不是不行……”小徐有点犹豫。 齐岩绕过小徐,走向保安亭。小徐站在原地,还在犹豫,他便回头看着小徐,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怎么不走?” 小徐磨磨蹭蹭跟在齐岩后面。 “保安?保安在吗?”齐岩隔着门喊话,保安亭安静极了,一丝声响都没有。 齐岩对小徐说:“你来试试?” “这,换我来也是一样的,可能大叔在忙吧……”小徐挠挠头,试了一下,“额,大叔?你在吗?” 保安马上探出头来:“哎,是小徐啊,小伙子有什么事啊?” 齐岩和小徐的脸色都变了。小徐强撑着勉强笑了笑,说:“啊,就是……我们想进去吃个饭,电梯停电了,办公室太高,我俩走不动了。” 保安挺痛快地开了门:“好说,进来吧。不是叔叔说你,小徐你这也太拼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小徐挺乖的点头:“放心叔,我心里有数呢。” 保安无奈地摇摇头,又看到后面的齐岩了,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很快换了张脸。 “哎,这不是那个rou便器吗,怎么跑出来了?” 小徐呆了一下,回头看看齐岩,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保安。 “啊,嗯嗯,是,是我带他下来的,有点事……”小徐磕磕绊绊解释,他拦在保安和齐岩中间,“叔,呃,他今天不想让别人用,我们就是下来吃个饭。” 保安说:“一个rou便器还敢拒绝?sao货,还不快过来跪好了,把你最喜欢的大roubang掏出来舔硬了!” 齐岩腿一软,差点真的跪下,幸好小徐在他面前挡着,他一跪没跪在地上,倒是挂在了小徐身上,也让他精神清醒了片刻。 “我……不……”齐岩拼了命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来自世界的压力又来了,街上的汽车声远去,鸟不再叫了,蝉也不再鸣了,面前保安大叔的脸失了血色,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岩。 “大叔!不好意思,今天我玩得太过火了,他不能用了!”小徐急中生智,连忙喊道,“下次有机会,你再找他,行不行?” 保安炸了眨眼,世界又重新流动起来。 “你这小子……”保安嘟囔一声,“算了,你们天天工作这么忙,压力大玩得花也正常,那今天我就不和你抢了。” 齐岩也出了一身冷汗。和小徐待的时间越久,他越不愿意让别人碰自己一分,以前种种经历在脑中闪过,那些男人恶臭的体味,jingye的腥臭味,本来是隔着一层雾,朦朦胧胧的感知不真切,但今晚忽然变得如此清晰,让齐岩简直要吐出来。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齐岩攥紧了拳头,尽最大努力抑制住了生理反应。 保安亭待不下去了,小徐咽了咽口水,带着齐岩一步一步后退,重新回到了公司大堂。 良久的沉默。 “你也看到了吧。”齐岩开口,神色晦暗不明。 小徐艰难点头,出神道:“嗯……” “那保安,你也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了。他和你说话的时候,是个正常人,但一见到我,整个人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齐岩也不禁打了个寒战,“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徐又迟疑着开口:“会不会是什么多重人格……” 齐岩凝视着他,他的声音不免越来越小。 小徐也无法欺骗自己,毕竟两个人都清清楚楚看清了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多重人格的表现和保安不一样,虽然是多重人格,但是每个人格也都是完整的,有正常逻辑链存在的人类思维表现形式,保安那时明显已经不包含在人类范围之内了,不可能是什么多重人格。” 小徐被他这一套砸晕了,傻傻张嘴:“是这样啊……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齐岩摇头说:“记不起来了。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我为什么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在遇到你以前,所有的声音都告诉我我是个rou便器,就连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愿意这样。” “就算我能够下楼,外界的人也只认为我是个rou便器,这不是很奇怪吗?”齐岩单手抵着下巴,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已经不再抵触rou便器的称呼了,“从我的穿着上?可是就算我衣不蔽体,一般人也只会认为我是个疯子,哪有人会直接认定我是什么rou便器呢?这种可能性也太低了,再说,就算我真的表现得很像一个rou便器,怎么会有人真的敢随便和陌生人发生性关系?他们难道不害怕传染什么性病吗?” 小徐“啊啊”两声,无法反驳。 天色好像一瞬间黑了,连月光都无法透过乌云,照射到大地上。 “他可是保安,”小徐的声音很低,像是秋天蟋蟀垂死前的挣扎,“保安,是有可能知道你的身份的。” 齐岩的眼神无比明亮,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说:“你在九楼加班这么长时间,看见过任何保安吗?” “我的脸上总没有写着‘rou便器’三个字吧。可是为什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就连从未谋面的保安,也在一瞬间确认我是rou便器,而且连一点迟疑都没有,这真的合理吗?” “别再说了!”小徐脸色十分难看。 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忽然响起。 “什么?”齐岩有点茫然。 小徐示意他看看四周,齐岩环顾一圈,汗毛猛地竖了起来。 公司的玻璃门不知何时被小徐锁起来了,在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拥挤静立,他们脸上没有表情,空洞的目光直直盯着屋里的齐岩。 敲击声是人群的手碰到玻璃的声音,他们在门上写字,门口不知何时泛起了大雾,水汽凝在门上,无数个血红的“rou便器”字样刺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