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盗笔之刘丧怀崽日记(总受虐文)在线阅读 - 第四十九章:扶灵

第四十九章:扶灵

    夜晚的时候,解连城在书房里处理解家这几天生意上的一些紧急文件,刘丧敲响了他的书房门。见到刘丧的时候,解连城把书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疲倦地给刘丧倒了杯茶,道:“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刘丧没打算和解连城客套,只是道:“这些是我该为他的做的。不过有两件事情,我得和你商量一下。一件是小花生前答应我的,他说会放了汪灿。你现在能下决断放走他吗?”

    解连城没有回答刘丧,只是道:“第二件事呢?”

    “你们想怎么安置他的尸身?要火化吗?还是带回老家安葬。”刘丧垂下头,道:“我要给他扶灵。”

    “你这两个问题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解连城指尖快速地轻点在桌上,似乎在思索如何回答刘丧。刘丧也不急,就安静地坐在他身前,就像他坐在灵堂里的时候,那双大眼睛里没有什么光彩。

    “第二个问题,我可以直接回答你,他是解家的当家,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会想办法运送回老家的,你要扶灵也可以。”解连城轻轻点头,道:“反正我不答应你,你自己也会跟去。”

    刘丧笑了一下,解连城又道:“至于第一个,雨臣在死前并没有交代过怎么处理汪灿,但他被羁押在庄园里,有那么多人看守,想来不会是普通的原因。查清楚后,如果没有大的问题,我们自然不会关着他。”

    “我可以告诉你原因,因为他是汪家人。”刘丧笑了一声,道:“可他已经被关了那么多天了,九门的消息他并没探到什么,不然小花该早就告诉你了。而汪家也没派人来劫狱,现在放他回去,汪家也很难取信他。”

    而此时的新月饭店里,两个罗雀坐在张日山面前,一个正吃着两人带回的宵夜。那个一直没露面的罗雀被藏在了密室里,由解雨臣易容的罗雀还会代替他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只能在地下室里无聊地看看书,或是玩玩欢乐斗地主之类的禁言游戏。

    “啊,那这么说,我得恭喜你了。”罗雀听张日山说起解雨臣葬礼上的事情,忍不住看向了这个扮作他的男人,道:“借我的身份,查清了枕边人是个内鬼。”

    “他不是。”解雨臣摇了摇头,道:“他如果想害我,想害解家,他不会把一切都说出来。我早就知道他被人威胁,他一直不肯说,我以为伤害他的人是吴二白,没想到是贰京。我要是早些发现就好了……”

    解雨臣的话里充满着自责,张日山转动着手上的小刀,薄薄的苹果皮在他手中曲卷得越来越长,他头也不抬地道:“那你觉得他爱你吗?”

    解雨臣想说爱,可是在发声前他却犹豫了,罗雀笑了起来,道:“怎么了,你不是很感动吗?为什么犹豫?”

    “明天,解家人应该会带你的尸首回老家,那小孩多半也会去。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也躲个清净。”张日山手中的苹果皮被削到了尾,长长地垂落在地上,罗雀忍不住称赞,他正想去拿那个苹果,张日山却放进了嘴里,道:“我给自己削的。又不是没有水果,这几天也不见你自己削。”

    “哎,自己削的,哪有别人削的好吃。”罗雀将双手枕在头后,看着解雨臣,道:“你的未婚妻到底爱不爱你,你这次回了老家总该知道了。”

    “为什么?”解雨臣看着罗雀,罗雀道:“直觉。”

    第二天,解家运送解雨臣尸身的车辆早早出发,因为要低调行事,解家跟着的人不多。解连城按刘丧的要求把人带上,车重新行驶到了刘丧熟悉的路上。而张日山的车则在他们后面远远地跟着,反正目的地怎么到解雨臣也知道,也不在意会跟丢。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两个刘丧。”张日山看了眼解雨臣,他今天仍旧是罗雀的容貌和打扮,银灰色的头发被窗外吹进的风吹得猎猎作响,解雨臣眯起眼睛,道:“那个人是汪家的。”

    “呵,怪不得你昨天不敢说他爱你。”张日山不再说话,专心地开着车。随着日头高升西移,两拨车都进入了邛崃山。

    这次比上次来的时候更让老家这些族人震惊,解雨臣忽然觉得他玩得有些大了。他看着漆黑的夜空 和分散在山间的点点灯火,道:“秀秀和胖子搞掉了我300个亿,现在搞不好直接让我从族里除名。”

    张日山似乎是想笑,但他又笑不出来,只是摇头道:“看来你这流年挺不利,要是齐家人还在,你可以去改运了。”

    解雨臣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和张日山平静地立在山林间,约好了轮流守夜。只是半夜的时候,张日把解雨臣叫醒了,解雨臣睡得也不深,他从车里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敏锐地注意到漆黑的山间有一点灯光在移动。

    张日山将望远镜递给了他,解雨臣看见了行走在夜色里的刘丧和汪灿。

    “你说,他们要干什么?”张日山看着他们上山的方向,眼中露出了几分好奇。

    “我去看看,这里麻烦你盯着。”解雨臣见张日山点头,便立刻蹿进了林间,刘丧和汪灿要去的地方他很清楚是哪里,那是通往上次祭祖时的路。

    刘丧借着扶灵的名义,再次来到邛崃山,半夜和汪灿潜进祖坟想做什么……?

    解雨臣觉得他已经知晓了答案,但心中却不愿意去确认,甚至抱着一点希冀,他多希望他猜错了。那样他会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