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樱桃熟透(h,rou蛋 腔内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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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元,天气开始转凉,一阵一阵的雨水,姜岄养在院子里的花儿开始褪色衰败,一滩滩积水反射着铅灰色的天,腐败的花瓣飘在上面,现在已经是难得见到一个晴天。姜岄养的那两个小童嘻嘻哈哈的在水洼里跳来跳去,蹦起的脏水溅到他们白色的小衣服上,小春见了就上去呵止他们。小童细声细气的说:“你说我们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呀?猜对了我们才听你的。” 小春手臂有力,大手拎着衣领提起一个娃娃,“你是弟弟,你平常老实些,胆儿也小。”又拎起这个和自己说话的,“你是哥哥,你喜欢偷懒,什么事都堆给弟弟做,我说的对不?” 小童们将脸贴在一起,弯弯的细眉,樱桃似的小嘴,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吃惊表情:“说对啦!”“我是小蝴蝶~”“我是小蜻蜓~”“我们两个才不一样捏~”他们轻快的跳下来,故意落在一滩水里,齐齐一蹦,一滩脏水全溅到小春裤子上,待他正要发火,小童咯咯的笑着跑手拉手远了,“快跑啦~傻大个要揍人啦~” 小春揉了揉头,这两个小孩子,实在是不好惹,不像别的小孩那样胆小,一见他这样一副黑脸凶神恶煞的,都不敢动了。他们长得也很慢,姜岄来了好几年,这两个小的个子不见长,小春越长越高,这两个还是够不到他的腰,越看越奶,别是有什么先天的病症,万一一直长不大就糟了。 只是看着伶伶俐俐的小孩,心里却安稳一些······他发现,家里开始闹鬼了。但他不敢和姜岄说,怕吓着他。 虽然半推半就的和姜岄睡在一块了,小春这几天却没有怎么和他同房,看起来他是忌惮,怕真惹恼了小春,甜头尝够了,到底是想和和美美的处在一块,总是演强jian戏码,只自己一个人眼里着火,也没什么乐趣。 只是摆脱了姜岄,独自睡觉的时候,小春却开始觉得房中好像有别人,他原来是个心大的,起初屋里头有动静,或是门撞一下,或是书落在地上,他只当是风吹草动,因为他平常喜欢开着窗,不像姜岄房里总是闷闷的,风从窗户进来,总是要发出一些声响。 直到今日,他在塌上睡午觉,朦朦胧胧间觉得外侧的褥子轻轻凹陷,好像被什么东西爬上来压下去,他头脑昏沉,睁不开眼,以为是姜岄按奈不住跑来戏弄他,裹着薄被往里头一滚,道:“别烦我······回你自己房里去睡······” 颈后传来一声笑,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什么,但小春的耳膜像糊了一层水,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感到一只凉凉的手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一整个身子贴上来,他双眼艰难的睁开一条缝,见到一双毫无血色的惨白手臂横在自己胸前,顿时吓得一个机灵,但又如同鬼压床,怎么也醒不过来,到他艰难转醒时,像做了一场噩梦,满身冷汗的坐起来,看窗户开着,风吹得吱吱作响,天色发黑,晌午却暗的像黄昏,等会儿又该下雨了。 姜岄差人来请他去吃冰果子,专等着他午睡醒来才来叫,黑衣下人瓮声瓮气的,小春抱了抱手臂,觉得那股战栗还没有褪去,心头有股不安的预感。想着去人气多一些的地方兴许会好,便穿好衣裳去了前厅,被两个小娃娃弄脏了衣裳,只是不好让继母等,他是很有礼数的,便没换衣裳直接去了。 姜岄让人在井水中湃了一些樱桃,这樱桃是从北边沿海运来,与京城时令有些差异,个大如铜板,当下在京里还是有价无市,因为是陆家自己的商队带回来的,很难保存,能带回来的只够他们家自己吃,便不做卖。这樱桃挖去核儿再磨成浆撒在磨碎的冰上,再在最上层铺一层新鲜去皮的樱桃果rou,吃起来味儿极甜美爽口,若是平常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在偏热的下午吃上一碗,不知道有多舒服。 这会他有些蔫哒哒,姜岄一手托着腮,胳膊肘支在桌子上,衣袖滑下来,露出了莹润洁白的小臂,笑眯眯的盯得小春,害他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小脏狗,又去哪里玩泥巴了?”姜岄见小春的裤子都是泥,问道。他说话时,往口里塞了一颗红艳艳的樱桃,用舌尖卷着往里带,凭生一番旖旎。 ······说起来,姜岄的眉眼五官,都是小春最最欣赏的那种样子,这人怎么这样会长?生的这么好做什么,天天劲儿没处使,尽想着勾引自己! “让那两个小娃娃弄得,实在没法管,我说话,都当耳旁风。”“哦······回头我好好说说他们两个,不要总是这样戏弄你。”姜岄道,他也是规矩极严的人,“去偏厅换衣服,这样不成样子。” 偏厅不大,里面只有四张椅子并一个主人坐障,一面花鸟文柏双牒立屏,正好挡住入口,姜岄让人拿了一套衣裳来,小春就在坐障上除了外裤,翻了翻那堆衣裳,手里捏起件两根细绳缝块布,“这是什么东西?看着不大正经。” 姜岄从外面走进来,原来是小春吃够亏,打死不准他进屋,这会一发问,他便自动进来解答道:“这是亵裤。”小春心中波澜起伏,又是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sao东西!“这怎么能穿,这布,兜得住屁股吗?”他嫌弃的挑着那个小裤丢在坐障上。姜岄走过去捡起来,道:“这穿着很凉爽呢,不信我帮你穿上试试。”小春紧紧拽着裤子不给他往下拉,脸红到耳朵尖,讷讷的说:“你又作弄我······才过几天,你怎么想个没够?” 姜岄顺势拉着他歪倒在坐障上,含着他的耳朵尖调笑:“那自然是不够的,我想的要命,恨不得时时刻刻压在你身上才算得救。”小春不敢看他美的妖异的脸,感觉对方膨胀起来的硬物抵着自己的小腹,想到那东西在自己身体里逞凶的感觉,被这妖精强迫高潮时激烈到痛苦的快感,下身有些情欲涌动。刚开了荤的年轻人,有几个能经得住经历过风霜的成熟大人的挑逗。 继母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小春感到自己下面已经湿润润的,被他摸到潮湿粘腻的亵裤,灵活细长的手指拨开xue瓣,暧昧的来回摩挲湿漉漉的入口。“嗯······摸的好痒······”xue里有些发热,既然抵抗不了,小春只想他速战速决,有些怕继母磨人的手段。姜岄也不脱小春的亵裤,两人衣着完好的搂着缩在窄窄的坐障上,只有手在裤子里调拨他的花xue,穿花蛱蝶,溪水潺潺,saoxue儿含着根细细手指也乖乖的吸着,又sao又热,插一下就流一股水,很惹人疼。 “呼······把裤子脱了吧,黏糊糊的,贴身穿不舒服吧。”哄得继子松了手,裤腰松松的,他将继子湿了裆的裤子扯下来,还放鼻尖嗅了嗅,一股清淡的sao味儿,和他xue里的水是一个气味。见他这样yin猥,小春害臊的想去抢自己的裤子,姜岄反而把亵裤递到他鼻尖,“闻闻,你这味儿有多sao,哎,让我可怎么忍得了······”小春虽然不愿意,还是忍不住闻了一下自己yin水的气味,有些古怪的气味,一闻就知道是发情的sao气,还有些腥。 “好闻吗?”他将亵裤盖在小春脸上,小春眼前顿时一片白,这时xue口的压力陡然变大,他知道继母要插进来了。“唔啊······你轻一些进来······”几天没被打开过的腔道,又恢复的紧致细嫩,被guitou破开入口,xue口周围一圈儿嫩rou都被撑到极致,艳红嫩rou沾着透明的yin水,被jiba挤得有些外翻,可怜不已。被姜岄破瓜时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小春不得已软着声音,希望他能柔和一些。 “我轻轻地,你放松些,别绷着一身腱子rou,还以为是要打架呐?”姜岄拧了他的充满弹性的柔软的臀瓣一下,小春吃痛叫了一声,努力的放松下来,姜岄磨磨蹭蹭的往里挺,觉得继子甬道里湿热紧缩,却是一截细细的rou道,就那么点大,怎么也吃不进去他这根大jiba,若是干松软了倒也还好进,起初为他破处也是狠下心辣手摧花,如今他正和继子培养情义,再插出血,怕他委屈发脾气哩。姜岄额头上也渗出汗来,“小屄再放松些,我要是强插进去,怕你这小屄受伤。” “嗯······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小春觉得十分难熬,姜岄的jiba进了一小半,就卡着进不去了,他既觉得被挤得很疼,那点sao情又不上不下的,yin水都要干了,恨不得他干脆直接插进去才好,这样才是真难受呐。“你块儿这么大,xue却这么小,发sao都吃不下roubang,真是让人不省心。”姜岄不耐烦了,roubang硬的发疼,只想立刻进到那个温软湿热的sao屄里纾解。他让小春坐到椅子上,两腿岔开搭在冰凉把手上,露出下体,然后蹲着去舔他因为疼痛变得干涩的xue,xuerou一缩一缩的,他怜惜的摸了摸那红嫩洞口,“自己摸jiba,我给你舔舔。” “要不······要不别做了,我实在放不开······”小春讷讷道,他对情欲没那么深的渴求,也不是非做不可,过一会那股情热退了也就好了,并不怎么难熬。 “你哪儿我没看过,前几天不也当着我的面自己拿着假jibacao逼,还求我caoxue呢!现在xue不痒了,就用不着我了······”姜岄本来想损他几句,但是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委屈,觉得小春是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小春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理亏,只好岔开腿给他弄,忍着羞涩握住自己软趴趴的roubang,轻轻上下撸动起来。姜岄低头分开他的xue瓣,舌尖沿着红嫩嫩xue口舔了一圈,留下亮晶晶的口水,“呃啊······”那柔软舌头带来的酥痒感觉顿时从小腹燃起一团火,小春的roubang颤了颤,在手中更加胀大了一些,jiba上的筋络凸起,guitou上滴出来的腺液顺着棒身往下流,沾了满手,撸起来滑腻腻的。 “你这个挑食的sao货,喜欢舔逼是吧,非要舔了才能cao,”姜岄看着眼前继子挺立的大鸡吧,就知道他舒服的很。cao逼没见这么浪,这让别人吃力不讨好的事,倒是享受的紧。他觉得不能让自己辛苦挺着个硬邦邦的jiba,让继子一个人享受,黑心的含住壮儿子xue外凸起的那颗小rou蒂,细细的用牙齿轻咬,这rou蒂也是一股勾人的sao味,还没咬几下,继子身子发颤像触了电,saoxue里出了yin汁,湿滑滑的溢出xue口。“啊啊······别咬那里,那儿rou嫩,要咬坏了啊啊······”小春靠着椅背仰起头,喉结滚动,双眉紧皱,仿佛痛苦,又像舒服极了。这外部刺激太过强烈,小春最受不了被玩阴蒂和戳xue里的sao心,这可要了命了。 “那你自己揉罢,我来给你松松屄,等会好插进去。”姜岄拉起小春一只手,让他一手抓着自己的大鸡吧,一手揉sao阴蒂,这一身强健的rou体带着亮晶晶的汗珠,挺着奶子和jiba在椅子上发起浪来,可真够呛,姜岄魂都要丢在他身上,恨不得立马cao的他哭喊求饶,他双手掰开继子xue口,露出一个小洞来,将舌头伸进去搅动xue里软嫩的saorou。小春摇着头,姜岄的口水和他自己的yin水都沾到阴蒂上,滑溜溜的揉不住。“啊啊······舌头在搅······好痒······”小春感觉腰都有些直不起来,被那软乎乎的东西弄得浑身发酥,“别舔了,你直接插进来,cao破了就破了······我太难受了······” “那可不行,这么乖的儿子受伤了,我可要心疼的。”姜岄抽离舌头,还舔了舔xue上沾着的yin水,觉得有些甜腥味,这sao货的yin水真是春药,要让人中了他的yin毒的。“等你快喷水的时候我再插,那时候xue儿最浪,什么都吃得下。”他又是吸吮阴蒂,又是用舌头模仿jibacaoxue,玩了好一会,小春屁股上的sao水都流到椅子上,在自己家里毫无顾忌的呻吟,“我觉着我要到了······你快进来吧······”小春眼角发红,恳求道。 “是吗,那我要你看看是不是真的要到了。”姜岄用两指勾着xuerou往两边分,窥视继子saoxue内部的情形,见那里头yin水四溢,艳红发情的yinrou裹着yin液微微翕动,黏合的腔道之中仿佛被yin液灌满,含不住的就顺着xue口溢出来,流满了大腿根部,更深处似乎还酝酿着春潮,即将勃发。“是真的······”小春呜呜咽咽,挺着腰让他看。“你要发大水了,让母亲提前为你堵上,仔细弄脏衣裳。”姜岄心潮澎湃,只觉得自己抱着的是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的宝贝。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道惊雷,果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大雨,珠洒玉盘似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灰色屋檐上,室内暗光弥漫,花鸟文柏立屏后人影交叠,雨声盖住了母子春情洋溢的苟合之音。 “唔啊啊啊——”jiba送入濡湿的sao屄,xue口挤出一波yin液,这回倒是顺畅多了,虽然还是紧,小春半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缺口被填满,十分饱胀畅快。“嗯······”姜岄忍了半天,终于尝到饱满多汁的壮儿子,这saoxue里的嫩rou环环吸着自己硬的发烫的jiba,逼的他立刻全力冲撞着身下结实的rou体。 小春被顶的坐不住,手也离开自己的roubang,紧紧抓着椅子两侧,生怕掉下去摔着。“啊啊,好,好深······慢点,慢一点啊······”他被顶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头发散乱的晃着,下体被狠狠的抽插,他磕磕巴巴的求继母慢一些,以为自己会被插死。saoxue没被干几下就抽搐着xiele,喷出的热液淋湿了两人结合的部位,连roubang都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自己射出jingye,痉挛到几乎真空的腔内被大jiba粗暴的不断cao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啊啊······”小春睁着眼,无知觉流出泪水来,有些可怕,好像会被活活cao死在这里一样。 姜岄只顾含吸他壮硕胸肌上的奶尖,猛cao他的小sao屄,觉得小春半点不抗拒的交欢酣畅淋漓,让人沉迷上瘾,小春的roubang又在被cao逼的时候自行xiele几次,弄得姜岄小腹上都是白浊凝固的jingye,等姜岄终于在壮儿子身上尽兴,天都黑了,小春看着凄惨不已,乳晕上都是牙印,下身仿佛惨遭轮jian似的,xuerou红肿的外翻着,jiba一抽离,就有一股股jingye往外涌,小腹微鼓,还不知道里面被射了多少精,阴毛都黏在一起,褐色光滑的屁股上满是青紫手印和干涸的yin水jingye痕迹,清理起来又不知道多费劲。 “还是先堵上吧,等会该吃晚饭了,吃完再睡好吗?”姜岄摸着他被情欲烧的guntang的脸,问道。小春阖了阖眼,带着哭腔道:“我好累,我现在就想睡觉,你让我睡吧······” “不吃饭对身子不好,听话些。”姜岄肯定的说,不容拒绝。“这儿没旁的东西,帕子也没带,不如用你自己的裤子塞上吧。”他认真地思索道。 “不行······塞不进来的,你要弄死我吗?”小春大腿还在发抖,还没从先前的欢爱中缓过来,浑身的肌rou都像被姜岄一点点揉碎舔化了,这会儿正瘫在坐塌上不能动弹,听了姜岄的话,他止不住的害怕,一条裤子怎么塞得进xue里,他是真要把自己玩烂了才罢休吗? “也是,你的xue儿这样小,几泡jingye都含不住,我想想······”姜岄灵光一闪,绕过立屏去前庭端了一大盘子没磨碎的樱桃来。“你最喜欢吃樱桃,下面想必也喜欢,这果子滑溜溜,你现在让我cao松了可能夹不住,我只得多塞几个。” “不要······你当我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往里放吗······你就饶了我吧,我睁不开眼了,你放我自己睡会儿吧······”小春忍不住的淌泪,有种被他当做什么玩具似的恐惧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他折腾坏了。但是姜岄还是分开他的双腿,缓缓的推入一颗冰凉的红果子,他的xue早被大鸡吧cao的松软可欺,铜钱大的果子放进去很轻松,只是热烫的xue里骤然被冰了一下有些难过,小春呜咽了一声,摊开双腿,认命的由姜岄摆布。姜岄一连塞了十几个,小春觉得最深处的樱桃都快挤到孕宫入口,只是他的孕宫还未开,所以姜岄才敢放那么深,不怕损伤双儿敏感的孕宫。 “好胀,已经满了,别塞了······”这些樱桃塞进去,又挤出不少jingye来,顺着股沟往下流,红艳艳的果子浸在白浊jingye里,把红肿的rouxue撑的满满当当,最后姜岄拿他脱下来的亵裤给他擦了擦屁股和腿根上的精水,才拿出先前被小春很是嫌弃的两根带子缝块布的亵裤,用那块软软的干净的布兜住继子满溢的xue,软趴趴的jiba就搭在外面,灵巧的将缎带系在他的胯骨上。 “好了,我就说派的上用场,这样兜着你就不会漏出来了。”姜岄抚掌满意道。小春精疲力尽的垂着头,声音低低的,“你不就是想干这个吗,放我去睡觉。” 被看穿了。姜岄脸不红心不跳,体贴的搂着继子的腰送他回房,这个时候小春肯定是不想再跟他过夜了,便没带人回自己屋。小春含着一肚子的樱桃迈不动道,对姜岄搂搂抱抱的行为也没拒绝,只是姜岄抱着人还不老实,手往他屁股上揉个没完,像意犹未尽。小春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动作引出他yuhuo,不敢吱声的回了房,只想着好好地睡一觉,被玩透了的xue等明天再清理也不迟,他是真的累狠了,也不愿意让姜岄再给自己清理,那恐怕一宿都没法睡了。 小春不顾下体的饱胀和难受,碰到床便睡着了,到了夜半时分却突然清醒,见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正被风吹的吱呀吱呀作响,窗外大雨未歇,雨点被风吹进屋里来,窗前的地板已经是一地的水。屋里的白烛光摇曳,晦暗不明,他盯着那摊积水,最后却看成了,那是一滩暗红的血泊。等他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收回视线,想要再看一次时,却瞥见镜子前沾着一个沉默的白影。影子披着件带兜帽的寿衣,遮住了脸。但是小春感觉得到,那股冰冷的视线。 小春这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摔下床,冲出房门,外头大雨倾盆,一个下人也没有,院内的灯笼也被浇灭了,黑漆漆的一片。小春几乎动弹不得的跌坐在门口,凉飕飕的雨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服,一股泥土混合着腐烂植物的气息被雨水卷上来。 他的皮肤白的像纸,死人穿的兜帽下是尖尖的下巴和没有血色的嘴唇,袖子里只露出一点点指尖,慢慢的朝小春走过来,那股死亡的气息浓烈而凄绝,让活人觉得自己躺在黑暗密封的棺材里。 那根手指枯槁的像骨头,到指尖都伤痕累累,在小春黑亮的瞳孔中,不断逼近,几乎要摸触摸到他的虹膜,青年竟然大哭起来,“姜岄——母亲,你在哪里——哇啊啊啊——”他就像个幼童那样啼哭不止,姜岄穿着暗红的衣裳,从黑暗走廊的尽头现身。 “啧,麻烦死了,你把他的魂都吓出来了。”姜岄走过去,摸了摸啼哭的继子的头发,魂体出窍是没有多少心智的。抬眼望去,屋里的床上正躺着自己亲密拥抱过的人的身体。他睡的脸发红,浑然不觉自己遇上了事。 鬼魂慢慢摘掉了兜帽,赫然是柳猗。“我来告诉你,我们要的东西,找到了。”他的眼神透出沉寂来,非常平和的说道。 姜岄望着柳猗,血水从他的身上往下滴,不知道身上有什么创伤,很快就在脚下汇成了一小滩,脖子上也有一道撕裂似的疤痕,这全是他死前受过的伤。 “八月廿二,是我们的忌日,亏你还敢跑出来,你的零件拼齐了吗?拖着这幅破烂样子,把孩子都吓坏了。”他埋怨着,鬼魂一到忌日,死前惨状便会显化,无法施法变幻。年年到了这个时候就下大雨,也不知是什么缘法,一如死亡的那日,他都尽量不去回想,苦日子过得够多了,一点也不想记起来。“消息送到,你可以回去了吧?” “我很想他,来看看他,不是故意吓唬他的。”柳猗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他的瞳仁很黑,说出的话也显得真心。“你对他温存一些,别总这么折腾,双儿若是身体受损,想要有孕恐怕就难了。” “行了,走吧。”姜岄抱着继子魂体送回房,柳猗看了,微微垂下头来,眼中有些沉痛。不甘。 “我要回去了······”幽灵垂下眸子,纯白的寿衣空荡荡的摆动,纤弱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他眼里还看着小春,一步步后退。 “东西在哪里?”姜岄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空灵的声音随风传进姜岄耳中:“东宁寺。” 雨珠全部穿过柳猗的魂体,他的背影十分的单薄,在黑暗的大雨中散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