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醉行48、和解
东方靖满头冷汗,只当他又是想开脱,根本不想听他再说什么,简直跟自己扛上了一样硬要把卡在一半的凶器往身体里送,撕裂的痛楚令他禁不住双腿颤抖险些撑不住自己,却又在这样的痛苦中找到自我惩罚的痛快。 秦朗厌烦他的穷追不舍,他自己何尝不是。每次告诉自己这只是不甘心,他只是想抓到秦朗惩罚他报复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轻拿轻放,反而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不堪,越来越不像个男人。 秦朗已成他的执念。 “我想,等我富可敌国的时候,我就以全副身家为聘……嗯……”秦朗被下身酥麻的快感阻断了想法,忍不住按住东方靖,试图让他认真听,然而东方靖聪耳不闻,明明疼的要死,却死死咬着唇不管不顾的动,秦朗不得不起身抱住东方靖,“先停下,容我好好说。” “呵……”其实这种被钝刀捅,还是自己自残一样的捅已经让东方靖脱力地难以为继,然而秦朗的话却令他更想让自己痛,只有这样,他才能记得先前的每一次,每一次面对秦朗温情的模样时被迷惑再转头发现被抛下时的自己有多蠢。 “你还想怎么说,你继续编。”东方靖苍白的脸,笑的讥讽,可是眉宇间满含疲倦。 “东方靖,我是真的……爱你。”秦朗舔了舔嘴唇,艰难地说,他知道此时不把话说开了,以后就更难说开。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只是忽然有一天,就是觉得很想你……很想见到你。”对于内里已经是三十几岁的大直男来说,什么爱不爱的,真的委实难以开口,秦朗以为自己是这辈子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但是没想到开了口后,接下去就越说越流畅了。 “……”东方靖怔在原地,许久才找回声音说:“秦朗……你又想……骗我了吗?” 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东方靖声音艰涩地说:“为了解开这道锁链?就拿这样的话哄骗我………” “这种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朗气结地一把抱住东方靖的脸对他的唇咬了一口,说:“我现在有点赞同那些男的说的话了。” “唔……什么?” “爱是用来做的……”秦朗猛然将东方靖仰面扑倒,原本就在里面的分身重重挫过娇嫩的xuerou,几乎是同时,东方靖吃痛地沉吟一声,“呜……哈……痛……” “刚才你倒自己动的起劲,也不怕肛裂呢,现在我这么温和了你还嫌疼?”秦朗愤愤地顶了他一下才停了下来等他慢慢适应。 “你……”东方靖皱眉不悦,但是秦朗根本不打算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立马堵上他的嘴,从一开始的激吻再到慢慢的辗转交缠吮吸,等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已气息湍急。 秦朗双手撑在东方靖脸旁自上而下将他笼于自己的阴影下,长发披散下来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像是周遭的一切都褪去只余彼此双目相对,灼热的呼吸在静谧的空间里交织,心跳都似被带的与对方同频。 “你当我自尊心作祟也好,我不愿闻名天下的东胤战神靖王殿下看上的人是一介平平无奇的无名小卒。” “就算要结契,我也想要堂堂正正地立于朝堂上与东胤的皇帝谈,而不是那样,被各方审视,令你的名誉蒙羞。”像现在这样被压着回去,若是传出去,大概不论是敌对的还是同盟国,都会震惊朝野,众人谈起东方靖不再是昔日的不败神话,不再是他高贵的身份卓绝的武艺,而是带着暧昧轻视的色彩,他会成为民间茶余饭后的笑料,他绝不同意。 “……”东方靖面上已有些动容,半晌他低声说:“本王不在乎。” “那殿下有没有考虑过我在乎呢?”秦朗说:“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是需要两情相悦,更要相互尊重。若是靖王殿下的感情是单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也不过是感动自己而已。从前是我不对,殿下对我失去的信任,就由我一点一点捡回来,殿下只需要再等等。” “……”东方靖抿唇不语,但是他神色已经松动,秦朗知道自己的黑历史令东方靖对自己不放心,让他彻底放心还需要时间。 他缓了缓语气,侧手支着胳膊看着东方靖英挺的侧脸轻笑着说: “原本在永宁郡就想先混的好一点再去找你,谁知你伤重的消息打乱了我的步骤,你可知我得知这事有多急。” 东方靖自然是知道的。他刚得知秦朗又跑了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用囚车重镣将他押回京,之后等伤势稳住后赶到永宁郡见到秦朗,第一次见到他在权贵间游刃有余意气风发的一面,他心情复杂,也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呆在自己身边。 良禽择木而栖,他只当是秦朗是一个有志男儿,有抱负心,区区王府暗卫之职他自然是不愿。沉静下来后,他也略做了退让,想着把他带回京都与自己结契,昭告天下后,谁还敢与他亲近,以他的名望,天下人皆会记得秦朗是他东方靖的人,再给他些自由,让他做他喜爱的事,不局限于王府的事,而且有靖王府为他保驾护航,他想做什么生意不都容易许多吗。 只是就这么带他回去以这小子的诡计多半又会想逃,他当然可以多派人手严加看管,但是他更要万无一失。 只是没想到这个晚上,他会在秦朗口中听到这样的告白……东方靖神色复杂,甚至有些无措地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啊……这次你这一波cao作sao的我简直懵逼了,你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我要对你没感情的话我大概会恨死你了。”秦朗抬了抬手上的镣铐戏谑地说:王爷的追求手段也太直来直去了吧。 东方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低哼一声偏过脸。 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怕又是一场为了逃脱而使的计,秦朗的狡猾他领教透了。只是一边心底还在将信将疑,一边身体背道而驰地抓住了在他胸前戳弄的手指,心理已经不受控制地涌起了一股股的雀跃之情。 “在想什么?在这种时候都走神?”秦朗舔了舔东方靖的脖子吐气轻搔他的耳根看着他敏感地瑟缩一下。 下身还处于紧致温热的环境中,秦朗也不想就此打住,正好这会儿气氛回暖,秦朗就想乘胜追击。 他鼻尖轻轻蹭着东方靖的耳根,用亲昵的语气说: “抱歉,是属下的错,不该让王爷等这么久的……”现在‘属下’这个称呼反而更像是一种戏言。 看着东方靖躲闪的眼神和羞恼的红晕,秦朗的笑意更深。 “殿下,让属下好好伺候您。”他舌头沿着脖颈自上而下舔过,在乳晕上缓慢地打着圈,感觉到他情不自禁地挺胸将乳尖往他口中送,勾了勾唇,用略微粗糙的舌苔蹭过乳尖,又用舌尖顶入时快时慢地拨弄。 一只手挣脱开东方靖虚握的手指,指腹划过弹性有加的胸肌一路向下遛去,一把抓握住那根形状颇为壮观的热物,轻车熟路地令他在掌心中坚硬起来,五指收拢掐紧感受着脉络在手心的鼓动,一面摆动下腹小幅度抽送起来。 “嗯……”东方靖闭了闭眼,低声闷哼。 还是有点勉强,大约是方才他太粗鲁地进去,现在的滋味仍然不好受,毕竟是不会自动分泌体液的地方,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表露痛苦,只微微颦眉忍耐着任由秦朗一下一下侵犯着软嫩的内里。 大底在感情的世界里谁在乎的更多,谁便是更卑微的那一个。 秦朗仿佛品尝最美味的珍馐,舌尖轻佻慢碾,逗弄完殷红的乳尖随后又一路向下,轻咬着敏感的侧肋。 东方靖又痒又酥麻,轻颤着似想躲却又矛盾地将自己送向秦朗。 “唔……嗯……” “如今属下手废,您就配合一些吧我的殿下。”秦朗一尺长的手链令他一手握着分身柱体一手只能搭在他腿下,“自己把腿打开,对,大一些。” 东方靖脸庞上布满氤氲的红,闻言不吱声,却依言将腿抬起敞开着用手揽住,让秦朗能更畅通无阻地攻占他的身体。 “呼……殿下,你刚才其实有一句话没说错……嗯……呼……” “哈……啊……”东方靖注视着秦朗,眼中目光微微迷茫,唇间一声一声地吐着喘息。“啊……哈,什么?……啊……” “我对殿下的,身体……是喜爱,不对,其实是……迷恋至极。”那么rou麻的表白都说了,秦朗觉得自己脸皮厚了不少,情话不要钱一样的给。 “这里……呼,手感真好……”他指间划过胸膛。 “这儿,这儿………”微微坚硬的指甲尖戳弄着娇嫩的乳尖,拨弄轻弹,又来到下面的分身顶端,蘸了溢出的透明粘液缓缓涂抹,用粗糙的掌心借着湿滑快速摩擦着敏感的蘑菇状头部。 “啊……”东方靖躲闪着那只手,脸上涨红,“你……啊,别弄,你…不也有吗……嗯!啊……那里别蹭……嗯……” “想射……停下……”东方靖紧紧按住秦朗的手不让他再玩,那里太敏感。 秦朗轻笑着转移阵地,反正待会儿还会回头玩。 “殿下还有一双……又直又长的腿……”秦朗说着索性一把抱起东方靖的双腿压向他的胸前,将半个身子压了上去,直将东方靖压的臀部高高抬起悬在床上,方才已经蓄足了劲,此时一股脑用出来,凶狠地摆胯撞击着东方靖的臀,一时间羞耻至极的啪啪声不绝入耳。 东方靖紧闭双眼,张嘴大口地喘息,每一下撞击都像进入他半个身体,疼痛伴随着激爽逼的他随之一声一声地低吼。 “啊啊啊……秦朗……慢……哈,啊……” “啊……啊……” “秦朗……啊啊………” “……” 秦朗注视着东方靖意乱情迷的脸,俯身将他难以承受的泪水舔去,再吻住他的唇,将那一声声吟叫吞入口中……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终于将床上闭目沉睡的人呼醒,秦朗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一旁的更漏已经下了一半。他意识慢慢回笼,看向一侧,东方靖仍旧沉沉睡着,浓密睫毛下是两道深影。 从前因有晨起练武的习惯,秦朗鲜少在早晨起床时看到东方靖,除非某些时候被他折腾的过于疲累。 此时因他起身掀起了半面被子,露出东方靖大片背脊,过了一夜的吻痕指印像上了几重颜色,显得触目惊心的惨烈,不像经历了情事倒像是受了刑一般。 秦朗不禁小小反思了一下自己,做到后面越发兴奋。谁叫东方靖在这方面耐力特别足,仿佛怎么cao弄都不会坏一般,偏那张冷峻的脸到了后来会呈现出强烈的反差。 他会在受不了的时候咬着唇,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低泣着求饶,若是自己叫他换个姿势,他又会纵容地配合,仿佛再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包容。 就是因为这样像是毫无底线的容纳,做到最后东方靖是直接没了意识,等他彻底释放后才发现他静静地趴在床上没了反应,连腿都没能合拢,还是他起身叫了水帮他草草擦拭了一遍,否则下身大概会更加狼藉。 而这一晚,东方靖竟一个翻身都不曾有,沉沉睡到此刻都不见醒来。 秦朗有些暗暗愧疚心虚地俯身亲了亲东方靖的背脊,将他披散在枕上的头发拢了拢,才起身准备洗漱,只是没想到他刚一离开被窝,东方靖就蓦然惊醒,猛地起身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这句话说出口才知道东方靖的喉咙哑的有多厉害。 “殿下喝点温水吧。”秦朗微微一笑,自一旁的水壶中到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东方靖显然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皱眉盯着他半晌才开始回忆起夜晚的放纵,面上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接过水,掩饰地低头喝了一口。 “咳…几时了。” “已经近午时了。”秦朗披了一件外裳坐在床边,接过东方靖的杯子搁于一旁说:“殿下……” “本王是不会给你解开这条锁链的。”东方靖打断秦朗的话说,大约意识到这话会令秦朗不快,他竟有些不愿去看他的神情。 秦朗起身走向外间柜子上取来药膏,毕竟有些痕迹衣襟都遮不住,回身却见东方靖跌坐在塌上,面上带着痛楚之色,秦朗急忙快走上前搀起他,抬起他的腿一看,果然还是红肿起来。“怎么下来了?我是去拿药了,王爷您的下面还是上点药,不然怕是影响待会儿行路。” 东方靖抿唇不吭声,只任由秦朗摆弄他的身体。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只有秦朗动作间微弱的窸窣声,东方靖盯着床顶面无表情地说:“本王以为你方才是要走了。” 秦朗佯怒地说:“好啊,王爷竟仍然不信小的,那一定是昨晚小的不够卖力,没能令王爷满意。” 东方靖大约是想起昨晚的情事,一时语塞不敢说下去了,生怕秦朗真的想现在再来,秦朗也看出他的想法,低笑一声:“王爷你想哪去了,对于昨晚,我还想说一声对不起。” “……”东方靖一怔:“什么?” “昨晚是我过分了。”有一说一,该道歉的还是得道歉,他确实有些过了,若是东方靖纵容下他总一味地不顾后果地放纵,伤的就是东方靖的身体。 东方靖终于反应过来,神色稍霁,微微泛红:“无碍……”停了停又说:“既然是本王令你放弃女人,自当令你……尽兴。” “……”秦朗想调戏他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里,东方靖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他想要继续,他就会满足他?还是说……只要他想要的,出于斩断他娶妻生子权力的愧疚,东方靖会尽可能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如果秦朗渣一点,东方靖是吃亏定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东方靖,轻声说:“我放弃女人不是王爷令我放弃的,而是我自己。”他这脾性如果自己对东方靖没那意思,谁都压不了他。 “王爷无需觉得亏欠我什么要补偿我。我认为,两性间不该是一味地一方去取悦另一方,而是双方皆身心愉悦,互相付出,一方若一味忍让的最后是伤害。伤害任何一方都是不利于长久的。”秦朗虽然书读得少,但是他至少在两性平等的世界长大,没有想过女人就该服务他,同理,在床上欺负东方靖有时候是他的恶趣味,有时候情之所至兴奋起来有些不管不顾。但是他并不希望东方靖以愧疚之名一味地退让。 他完全可以在受不了地时候把自己踹下床,大不了回头哄他重来。这不就是两个情人之间的情趣吗? 东方靖默默思索了一会儿,蓦然勾唇一笑:“本王明白了。” “但是就算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本王也不会放开你。这次你必须同我一同回京。” 秦朗脸上的笑意一垮,无力地扑过去压在东方靖腿上喊:“王爷,属下对您一片忠心,求王爷网开一面,放过小的!” 东方靖惊呀了一瞬,低头看着秦朗截然不同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或许是坦诚公布后秦朗对东方靖的心意彻底明了,开始放飞自我了。他确实不是从前在自己身边当差时那番木讷寡言的人。这幅会使坏,又会满口道理侃侃而谈的模样才是秦朗真实的样子。 “王爷可知,永宁郡那里还有大把的银子等着属下去赚,还有洛恬之,属下可是指望着他给属下开辟西南商路的。” “回京最多半个月,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东方靖不为所动。 “到底是为啥一定要这样回京?咱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秦朗大失所望,眼中的神采rou眼可见地枯萎。 东方靖看着秦朗的模样微微一笑,说:“见公婆。” 秦朗一阵窒息,随后哼了哼,痞痞地说:“王爷怎知不是见岳父母。” “……”东方靖睇了他一眼:“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王爷这不符合您的习惯,您以前都是说“放肆!好大的胆子,命不想要了?”” 东方靖:“……” 秦朗:“回京见长辈没问题,但为什么要带着这个?我保证了,难道经过昨晚这番深入交流,王爷还信不过属下吗?” “这是惩罚。”东方靖捏住秦朗的下巴微微施力摇了摇,说:“真以为之前那样对本王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秦朗:“………” 不知道现在筹划跑路还来不来得及,晚上东方靖都被他做晕了,他尽然色令智昏没去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