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自食恶果
33 自食恶果 丁囿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 那天的记忆到后面都变得破碎与模糊,直到现在他醒来,屁股里都隐隐作痛,被两根什么东西贯穿着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以至于他在坐起来以后忍不住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身下,这才能够确定自己的屁股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过即使是把手放到身后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让他有些辛苦,身上的肌rou如同已经不是自己的,每一寸都泛着酸和疼,跟刚从醋里面捞出来似的。他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人cao了,在公共场合,被两个男人给cao了。 他刚才去摸自己的屁股时,甚至没想起来这回事。 他不是第一次挨cao,可在这一瞬间,丁囿还是认真的思考了杀人的可能性,实在是因为这次经历太屈辱了,让他真心实意的想让霍臻和文斓死。 最终制止他这些念头的不是法律,而是现实,他斗不过霍臻,主要是斗不过霍臻身后带来的势力,这让他只能像个婊子似的被霍臻想上就上,连出来卖的妓女都不如——妓女干这活好歹是付出了劳动,还能有点劳动所得,他却只能让人白白嫖了,一分钱都不用花。 但这仇丁囿还是记在了心底,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霍臻悄无声息死了,他一定第一个掺上一脚。 况且他现在还有另一个报复对象。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丁囿见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想必是张茗彦给他换的,便道:“进来吧。” 来人是程倩云,她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还盛着几道精致的小菜和白粥,是丁囿的早饭,看见他已经自己坐起了身,程倩云笑着道:“正好你醒了,先吃早饭吧。” 见是她来,丁囿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以往这种时候,来的都应该是张茗彦才对,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怎么又是劳烦倩云姐你来照顾我?彦叔呢?” “今天茗彦早早出门了,下个礼拜宅子里不是要举行晚宴嘛,他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程倩云老老实实解释道。 丁囿当然知道张茗彦在忙什么,哪里需要这个女人来报备!只是以往就算再忙,张茗彦也会出现才对! 压下心里的阴霾,丁囿表面上还是那副开朗的样子,看着程倩云忙前忙后,他又状似无意地问道:“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程倩云给他在床上弄好了专门的小桌,又放下托盘,这才说:“昨晚是霍家少爷送你回来的,说你们出去喝酒了,你还喝的有点多。” 昨天张茗彦听见这话皱了皱眉,但仍旧礼貌地从霍臻手里接过丁囿,把人送回了房,程倩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远远看着,以为丁囿确实是喝的太多才人事不知了。 “是吗。”丁囿扯扯嘴角,这理由也就骗骗这些人了,他很怀疑张茗彦信没信,不过他也没有再提这些事,而是继续问:“那文斓呢?他昨晚回来以后……怎么样?” 丁囿问的随意,但其实放在被子下面的手却是握紧了,万一那个精神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表少爷就是有些累了,之后就被一直等着他的文先生带回房间里去了。” 昨晚丁囿他们回来的时间已经过了文斓平日睡觉的时间,难怪对方看起来有些昏昏沉沉的。文海遥等了他们一晚上,知道丁囿竟然带儿子出去喝酒,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好在文斓看起来除了犯困并没有什么反常,这才作罢。 “那他现在在哪?”丁囿看了一眼对面的表,现在已经是上午快十点左右了。 “表少爷应该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程倩云道:“今早的时候,表少爷还难得下楼一起就餐了,期间还问起过你,那孩子挺担心你的。” “是吗。”丁囿扯扯嘴角,道:“我还有些头痛,可能下不了床,能不能劳烦你一会儿把他叫到我房间里来?” “我尽量吧……”程倩云有些为难,文斓平时除了文海遥,根本谁都不理,她觉得文斓不会听她的话。 “麻烦你了,尽管试试吧,如果他不来,我就晚点自己过去找他。”丁囿笑着说。 “好吧。”程倩云点点头,她本来想走,但见丁囿吃饭有些缓慢,似乎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便照顾他把饭吃完了,只是今天丁囿对她态度有点冷淡,不复以往那副风趣的样子,程倩云只当他身体不适,也没想太多,给他把碗筷收拾好,这才出门去找了文斓。 她以前也跟文斓打过招呼,不过这青年十分怕人,平时从不理她,甚至看见她打招呼以后还会往相反的方向跑,程倩云现在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站在文斓房前,轻轻敲了敲门:“表少爷?我是程倩云,是你的表弟丁囿叫我来的,他想请你到他的房间一趟。” 考虑到文斓的情况,她尽量把事情说得详细,又这么重复了两遍,程倩云心道果然没什么用,就打算离开,却听见屋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半晌才有个轻飘飘的声音说:“……好。” 这还是幸亏程倩云细心,一直关注着里面的声音,不然一般人可听不见。 程倩云又有些cao心地说:“那你知道丁囿的房间在哪里吗?”文斓平时不出门,只偶尔的时候才在文海遥的陪同下出来逛一逛,不过最近连这种时候都少了很多。 “……知道的。”那声音又弱弱地响起。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程倩云虽然还有点担心,但也牢记之前和文海遥闲聊的话,不想让文斓感觉她有压迫感,这才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听文海遥说,其实文斓这孩子挺聪明的,在绘画上也很有天分,只是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是不想还是学不会,总之,他的脑袋里是有一套自己的准则的,只要顺着他基本没什么事情。 所以他应该是认路的吧?又在一楼的客厅等了一会儿,直到仰头看见文斓在走廊里虽然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但到底还是走进了丁囿的房间,她这才放下心,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而此时丁囿十分不好受。 他从刚才吃饭起就有些微心悸的感觉,他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不适,但在程倩云走后,那股心悸感却越来越强烈,连脉搏都逐渐加快了起来,同时不止是肌rou,连骨头似乎都泛起疼来,头更是不用说,丁囿都怀疑是有人正拿着一个小勺子在搅拌他的脑浆,让他又疼又晕,甚至开始呕吐起来,刚才吃下去的稀粥又被他吐在了被子上,整个人都显得极其狼狈。 “给我……给我……”丁囿喃喃自语着,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直到他连滚带爬地跌下了床,双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从床头柜夹层中找到一个针筒,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不、不……”丁囿如遭雷殛,他这是……毒瘾发作了,不对,不是毒,只是药而已,他是药瘾发作了…… 丁囿的脑袋乱成一团,他的手想把这根针插进胳膊里,可是理智又在告诉他这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只要忍过这一次……”他没想到这叫“极乐”的yin药这么霸道,竟然只打过一针,就让他上了瘾,但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忍过去,就不会再被这东西支配了。 可是真的好难受……丁囿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仿佛有人在捂着他的嘴巴,想让他窒息。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丁囿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放弃的欲望,不止是这一针下去,会让他的成瘾性更加严重,更主要的是,这根针剂本身代表的东西。 这可是yin药!如果他真打了这该死的“极乐”,就会像那晚面对韩夙一样,成为一个除了roubang就什么东西都不在乎的哈巴狗! 现在再痛苦,也好过他真的对这yin药上瘾,否则他以后每次只要用了这药,就会发浪、发贱,那是丁囿绝对不能接受的。 正在这时,文斓走了进来,他刚才在外面已经敲过门,但是没有人应,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干脆自己走了进来。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丁囿坐在地上,正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一看见满脸无辜的文斓,丁囿新仇旧恨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身体上的剧痛让他失去了理智,举着针管就冲文斓扑了过去。 “都怪你们!都是你们的错!”他一边说一边就想把针扎在文斓身上,他也要让文斓尝尝这份痛苦! 看他突然扑过来,文斓吓坏了,青年虽然思想上有些障碍,但动作却比毒瘾发作的丁囿灵活许多,往前一滚,就躲过了丁囿的攻击,但这也让他远离了门口。 “你、你做什么……”文斓几乎害怕的要哭出来,不明白丁囿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男人手上的针头泛着冰冷的银光,丁囿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又一次向他发起了攻击。 文斓怕极了,他拿起身后的枕头,像是盾牌一样挡在自己身前,见丁囿再次靠近,在极度恐惧之下,文斓拿着枕头开始疯狂在丁囿身上拍打。 这一下倒是打乱了丁囿的动作,但文斓不敢放松,他一边哭一边更用力地挥舞着枕头,直到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丁囿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他颤巍巍的把枕头抱在怀里,就看见丁囿瘫坐在地上,那个针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扎在了他自己的胳膊上,丁囿愣愣地看着那根细针管,最终鬼使神差一般,竟将药液往自己的身体里面推了进去。 直到针管完全空了,身体上的不适也渐渐减缓,取而代之是一种轻盈的感觉充满了身体,丁囿这才突然大叫一声把针筒扔到旁边:“我在干什么!” 他知道出大事了,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感觉放松,真的好舒服……太舒服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身体好像通了一股热流,温暖、舒适,让他由衷地感觉到了愉悦。 刚才还觉得有些惊慌的大脑,在这一刻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起来,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文斓抱着枕头,傻愣愣地看着丁囿坐在地上,刚才明明像发了疯似的人突然痊愈了,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地毯,双眼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意,还有口涎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滴落下来。 文斓只觉得害怕,他小心翼翼地往门的方向走,但也许是听到了他的动静,丁囿突然将脸转了过来,又往他身上扑。 文斓仓皇地举起枕头,却没想到竟是腰间突然一沉,他低下头,就看见丁囿跪在他的脚边,双手紧紧怀着他的腰际,脸也贴在他的下体上,正一脸恍惚道:“给我这个……cao我……cao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