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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麒的手指什么样,程念没法说。 但他在他的手里感受失重,身体无限的瑟缩,只剩下被情欲支配的快感无限放大,他的大腿在痉挛,肌rou不受控地抽搐,他在古一麒的怀里,像把被拉满的弓上岌岌可危的弦,越来越绷紧,越来越渴望。 唇在脸上游移,吻过脆弱敏感的眼睑,鼻尖的弧度,在热得能把人化了的气息中,湿淋淋地黏到一起的。 “啊措那嘎……” 古一麒捋着程念后脖颈上的薄汗,吻他的耳朵和鬓发,反反复复的,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对他说。 程念听不懂,可程念疲惫的神经神奇被安抚下,一点点软在古一麒的臂弯里。 “算了吧。”是梁铎,嗓子很低,声音很轻,“程念他……”那头的动静虽然克制,空气里淡淡飘的味儿也够臊得人睡不着觉了,“他有他的选择……”他不知道在对谁说呢,几次说不下去。 回应他的是尼龙的翻动,卢占星把自己深深埋进羽绒睡袋里,他的牙咬着一截大拇指,眼眶也难堪地扭曲,可只是一瞬,他突然松口,痛苦从他的脸上消退,他又狠起来,卢占星笑的古怪,算不算的,从来也不是程念一个人说了算的。 天亮后,他们在周边转了转,听古一麒的,大家没敢走远,营地的人撤离得很仓促,许多东西都没带走,古家兄弟挑了好些罐头收好,按原先说定的,在这里没有找到程念的老师,他们就必须返程,一刻也不能多耽误。 梁铎心最大,聂教授是来做科研的,又不是冒险的,那么多同学跟着呢,他拍胸脯跟程念保证,肯定没事,至于他自己,来的一路上就采集了不少数据,这会儿回程,属他最有劲儿。 “程念,快看呐!”他朝一处姿态奇异的三角形冰岩跑,“像不像KFC吮指原味鸡!” 他那是馋的,程念也是,心里想什么眼里看到什么:“等回去我请你吃全家桶,要多少都管够!”程念用手挡着灼眼的阳光,眯着眼瞧那块晶莹发亮的大冰块,突然发现,“梁铎,你眼镜呢?” “唉,对哦,我眼镜呢!”梁铎揉揉发红的眼,在身上一通摸,“我说怎么那么刺眼呢。”啥也没找到,“落营地了吧,没事,反正也快回了。” 古二麟把自己绑在手腕上的布巾扯下来递给他:“梁哥,用这个。” 梁铎笑嘻嘻冲二麟比了个OK:“谢了啊。” 古一麒领头在前头走,时不时就回望一眼,看到程念没跟上来,他就停下等,遇到稍微有点坡的地方,他就头一个跳上去,在上头,把手伸到程念面前,要是走冰面,他每踩实一步,才让程念挪一脚,那种护心护rou的样,明眼人都看明白了,只有他们俩不自知。 “累不累?”刚才翻过一道雪坡,程念喘得有点厉害,古一麒从那时就一直牵着他的手没放开,“等下坡,找地方歇一会儿。” 上坡那会儿,古一麒为了让程念省力,几乎整个人斜楔在坡面上,眉毛上也沾了雪片,程念没忍住,伸手替他掸了掸,这么一个细小的举动,一下就让古一麒的脸上多了点红润,昨夜里那么大胆的人,这会儿只是跟他牵牵手,就又恢复成刚谈恋爱的傻小子样。 程念却喜欢:“古一麒。”他叫他的名字,调子越来越顺口,“昨天晚上,你说的那句,什么意思啊?”带着点坏心眼,他故意提昨晚,其实他也羞,但他想看古一麒比他更羞的脸,俊得人心动。 古一麒的脚程变快了,可拉着程念的手始终不放:“冰原的雪。”他没回头,耳根到脖子,都隐约透着不寻常的颜色。 “冰原的雪?”程念问,“为什么啊?”在他们俩做那事儿的时候,程念费解。 “像你……”古一麒轻轻的说了,“你比冰原上的雪,还好看……” 倏地,他就把程念感染了,脸颊刺辣辣的烫起来,这家伙说起情话来,简直……简直叫人心乱…… “啊措那嘎……”程念一字一字地回忆古一麒烙在他脑子里的音调,“啊措那嘎……”突然,就和停下的古一麒撞上。 “阿措那嘎!”这回,程念听清楚了。 迎着古一麒柔软时无比多情的黑眼睛,程念也笑着,大声对他说:“阿措那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