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隐狼
你不是也去那个酒馆喝酒吗!! 虽然不大服气,但面对自己霸道的爱人只能暂时的做出服软的样子。 白文博眨巴了一下水光粼粼的眼睛:“那秋儿不去,秋儿只跟哥哥一起去。” “好,秋儿乖。”男人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面前秋芮豆腐似的小脸,用手指轻轻抚摸他脸上那道明显凹凸不平的伤痕。 不是旧伤。 “这是怎么弄的。” 白文博被他的手指刮得有些痒:“是之前出意外磕到的。” 他没有细说是什么事故,怕呼延耀产生不必要的担心,将脸轻轻的蹭着他的手。 看着猫儿似的少女求爱抚的呼延耀有些受不住了,他抬起身子上来在秋芮那道伤疤的位置亲了一口。 不是他不乐意让自己亲吗? 似乎是能看到他的嘟囔一样,呼延耀坏笑了一下:“以后不能叫别的男人亲,只许哥哥亲。” 白文博rou眼可见的涨红了脸。 此时夜幕已深,明日还要返程的呼延耀纵使再不舍也不能再在此久留了,就是不知自己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 万一自己再来时没有寻得小秋该如何是好? “秋儿,哥哥的名字叫呼延耀。”他看着秋芮疑惑的眼神说:“哥哥明天就要返回祁漛去了。” 白文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问:“那哥哥还回来吗?” 少女的眼睛又圆又亮,写满了不舍。 呼延耀不忍心看见她这副表情,粗壮的胳膊将她抱住了对她说:“哥哥会回来的,一定。” 听见埋在自己胸膛中秋芮的应声,他又说:“哥哥下次回来就来接秋儿一起回去。“ “光明正大的接走秋儿。” ?? “小秋儿嫁给哥哥好吗?” ?!?!? 听见呼延耀一连串的话白文博欣喜之余还是有些害怕。 他要是知道自己是男的咋办??? 但不容他多想,马上从他愈紧的怀抱中故作羞涩的悄声道:“秋儿愿意,就在这里等哥哥。” 待呼延耀走后,白文博长吁了一口气。 这位面的董晟太可怕了,不止性格阴晴不定、非要自己叫他哥哥、甚至还对自己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感兴趣!! 自己明显在搂抱发现了他一直不中断的起反应。 本来以外在原剧情里他以大军威慑做借口娶了秋妤的原因就是处于为了方便照顾她,没想到他是真的是动了色心!! 他这个暴脾气以后要是发现清纯的小meimei是个男孩的话,会不会直接给他那块剁了啊?? 白文博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 秋季正是偏远地区来往贸易的异族商人返程的旺季。天边刚刚亮出些朦胧的光,西侧商贸交易的通关的城门门口已经有了一些异族车队在等候出关。 而一列人数众多的祁漛商队被堵在了御都的关卡处。 “军爷,这。。。我们都是有。。。“领头的祁漛队长看着拦路的一列守城将领,将手中的通关文牒展示给带头的军官看。 对方直接将文牒拿了过来展开,大声说:“少废话!我奉上面的命令前来再次核对人名单!你们,站成一排!”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只要有队伍交易的文牒在就不会有人细查商队里详细的人员信息,这次不但被要求核对,还是出城的关卡。。。 一队将近四五十的祁漛人站成了一列被一一核对。 经过伪装的呼延耀自然也在其中。 轮到他时不见任何慌张的走到了守城长官的面前。 看着面前走过来身材高大充满压迫感的祁漛人掏出与文牒相对的腰牌,长官照着通牒上的名目校对了一下又狐疑的看着他问:“你叫王二?” 看对面的男人点了个头,将核对过的腰牌还给了他,嘟囔着:“怎的祁漛人还有这个姓的。。” 回到队伍中的呼延耀在人群中站定。 好在自己在祁漛已经为此行做出了万全的准备,包括身份、相貌、用以交换的商品等。而且自己的身份除了小队里的亲卫以外,就连商队队长都不不知道祁漛的王竟然藏在这只小小的商贸队伍里。所以遇到常规的检查应付过去还是没问题的,除非让唯一的知情者秋芮前来指认。 还好自己没有将秋芮带走! 昨日与方铎一晤恐怕让他生了警惕之心汇报给了太子,才叫着守门卫兵严查商队。 意识到一股不善的视线,呼延耀狭长的眼微眯,透露出些杀气。 这个太子探究的眼神,绝非传言中夔国君主为掩人耳目设立的只知温良俭让、毫无征战四方雄心的儒雅之人,甚至要比寻常的有勇无谋之人更为可怕! 检查过后,他隐没在祁漛商人的车队中,随载着货品的马车毫无破绽的通过城门渐渐走远。 “太子殿下?属下检查完毕,没有什么差错。” 守城将领在祁漛商队过后独自上了城墙大门正上方上的台面,一改方才做出一副阿谀的神情冲着背对着他望向远处商队的太子李沐阳弯腰行礼。 太子没有回头,他表情淡漠的望着逐渐往西北方向行进队伍中一个比起他人都要突出的身影,想到了一个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太子?“ 李沐阳转头看他。“孤知道了,退下吧。” 太子又独自在城墙上站了一会,待祁漛商队愈走愈远直到绕过西山那座不高的山脉消失不见踪影的时候,天已然大亮。 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祁漛人是在他十四岁刚及志学之年。 世人皆知太子幼时广读圣贤之书,甚至让夔国帝发出:“此子肖朕!”的感叹。可惜谁也不知道太子其实是很喜欢骑射功夫的,他在母妃为了讨好父皇的教导下刻意的避讳很多骑射的训练,加之天生并不强壮的身体与母妃的身份令很多皇弟在校场骑马追逐打闹时亦不会与他真的进行骑射竞技。在众多皇弟的私下竞技中,骑射武艺天赋与本领最强的便是母妃为北望大将军之女的五皇子李沐临。 而即便是在众多兄弟中未尝败绩李沐临成年后,也从来都没有拉开过那个祁漛人当年使用过的三石弓。 李沐阳当时正因为失足摔倒被侍卫们簇拥住,正好在格挡木墙的间隙中看到侧旁的校场内唯一站在场内的青年。他比李沐阳见过的所有人都高,手中提着一支可怖的重弓,眺望远处的靶位,似乎是在独自练习射箭。 拉满弓,瞄准,放箭。 正入靶心。 动作随意自然又流畅无比。 那时还是二皇子的李沐阳记住了他,有天趁自己这边的靶场没人注意自己,便跑去偷看隔壁的校场。 他的确在隔壁的靶场。 不过是在偏角落的地方有三位杂役正在殴打他,在旁的有两位他认得的皇叔和几个不熟识的人在一帮嬉笑围观指指点点,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穿着灰衫的青年侧躺在地上护着头,虽然在挨揍,眼神却格外清明,他强撑着睁开已经有些被打过导致红肿的眼睛侧着脸躺在地上与李沐阳四目相对。 他那时才看清他的模样。那是个典型的祁漛人,皮肤黝黑,五官深刻,此时虽然被人施虐,眼神却亮像是石头后面埋伏着最残忍的那匹狼一样。 年少的李沐阳触及到他充满恨意的眼神不自觉的一颤,浑身的汗毛倒竖,惊的他几乎马上就转身落荒而逃,不敢再看。 再后来李沐阳被封了太子,也得知了他就是祁漛王正妃的质子儿子,呼延耀。 到夔国内乱呼延耀逃出去,这期间也没怎么见过他,除了在校场或者秋猎时会瞥见他在某个角落毫无存在感的站着。 李沐阳再也没有直视过那双浅色令人战栗的眼睛。 而今天在城墙上所见的祁漛人,虽说相貌姓名俱不同,眼神在无意间瞟过来的时候却与他有几分相像。 可能是瞳色相近的缘由吧。 昨日方铎回府通报后他本着直觉认为此事非同寻常。照理来说秋芮久居不出秋府,应该不认识外人,这才放心的让她出府会晤,她却在被调戏之后突然晕倒为祁漛人打掩护,难道是生性良善避免争斗吗?李沐阳不这么认为;其次是方铎在下楼解马的时候注意到秋芮的视角一直偏向二楼祁漛人窗户的位置。 虽说是无端的猜测。 太子的视线凝固在远处西侧绵延群山的天上飞着的几尾自由的翼鸟,回头,边下着城墙的台阶边叹了句—— “罢了。” 。。。。。。 白文博在府中静呆了几日终于迎来了五皇子李沐临差来府上的人。 皇子们的伴读平日里是住在皇子府中的,在先生教书的日子可以侍候皇子读书,先生不教书的时候也可以相伴在皇子身边学习先生留下的功课。而伴读一般是选择与皇子一派亲近的世家同辈男孩为主,也有些亲近宗族的女孩可以为伴读,而女孩如果去书院的时候都需佩单发髻和面纱。 白文博收拾了几件相对中性的服装与一些必须的日用品,戴上面纱无声辞别了阿然便与李沐临前来通知的家丁一道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