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一百二十七:系统短暂化为人形
没有和何青临进行性行为,这让严锐锋还有一瞬间的怔愣。 在这几天的监禁、施虐、性侵犯中,严锐锋已经快养成了一种固定思维。 这个青年每次过来都一定会侵犯他的身体,将勃起的jiba插入他的体内,搅动着肠道里的湿软xuerou,把jingye射在他的身体里或者脸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对他没做。当然,除了类似暴力的性虐待行为。 直到最后何青临似乎都没有想要插入自己身体的意愿,严锐锋绷紧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的牙关已经咬得酸痛,汗水浸湿他的后背,身躯也在自发性地不断颤抖着。 青年没有插入他的体内让他感到安心,但事实,又真的是这样吗? 短暂的安稳过后是一阵没由来的巨大恐慌,这种感觉似乎已经不受到严锐锋本人的控制,强占着他的头脑,刺激着脑内神经。 不知道青年还会做出什么,或者是更加过分的事情。这些想法让严锐锋根本没有办法恢复到那种镇定的状态中去。 严锐锋可以继续忍受常人无法接受的疼痛,但他也是人,他根本不可能就这样被囚禁一辈子。 其实换句话来说,就算严锐锋想待在这里一生,何青临愿不愿意还不一定。 这个刚正俊直的男人,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正气。明明拥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气魄和强烈信念感,现在身体上却满是情趣用品抽打凌虐出来的红痕,再联想到他的职业,何其讽刺。 无论是宽阔的后背还是紧实的后臀上,全是棍子和鞭子抽打出来透着血丝的痕迹,有部分皮肤因为不停在同一个地方被抽打,上面的痕迹更为红肿明显。 因为疼痛而本能震颤着的挺拔身躯,跪趴在床上手腕被手铐铐住保持背对着的姿势。 身体肌rou紧绷颤抖着,黑色胶绳紧紧束缚在男人的身体上,倒挺带着些别样的感觉。 在最后何青临笑眯眯地贴近大腿根部都在发抖的严锐锋,他手上还握着那把真皮散鞭,散鞭上的流苏垂下去,在严锐锋的后脖颈处来回磨蹭着。 不是故意为之的举动反而让男人反应更为强烈。后脖颈处的皮肤被流苏不断磨蹭着,带来发痒的异样感。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拨开,手指动了下才又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行动。 严锐锋的身体猛地震了一震,喉咙里也发出低沉不明的压抑着的声响。 何青临也不管,任由着散鞭的流苏摩擦着严锐锋的后脖颈。手倒是顺着往上抓住严锐锋后脑的头发,然后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拽。 严锐锋就只能被迫昂着头贴近何青临。 “呃呜——”严锐锋紧皱着眉心,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着,鼻息也变得异常灼热。 身体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很多,而这居然是因为青年的动作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这让严锐锋有些不适应。 何青临微微弯腰贴近男人,声音懒懒散散的,带着几分模糊又暧昧的笑意。 “如何?警官,还满意吗?” “都这么久了,你也该死心了吧。只要我还没腻味,就没有人会找到你。” 何青临说完之后就猛地甩开自己的手,严锐锋的头只能由着这股力又重新垂下去。 他说完之后没有再看严锐锋一眼,直接离开了房间。 系统觉得它的宿主真是一个很会看穿别人心思的人,但他也只是“旁观”,根本不会让别人的情绪扰乱他自己的心情。其他人的反应,都与他无关。 何青临总是用一种慵懒又随意的态度掩藏掉很多东西。例如他人的真实想法,例如他人对他的爱意。 现在的严锐锋,唯一能够支撑他继续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度过的,就只有那一点同伴能够找来的希望。 而这点希望,也早就被何青临发觉。 他先是粉碎了严锐锋本身追求着的东西,破坏他的人生信念,现在又直接明晃晃地断了严锐锋求生的念想。 让这个信念感极强的男人一遍遍地陷入意识消沉,不断击溃他的精神,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困境之中,没有人可能来救他。无论是做什么,主导权都在何青临手中。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何青临刚走到楼上的卧室,打开门时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脑胀,那股脱力的疲惫感一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 【狗系统,我迟早要把你炸了。】 何青临骂完系统之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好在由于秋天的到来,楼雁黎在事先询问过何青临的想法后,在卧室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所以现在何青临的身体即使脱力倒下也没有磕碰到哪里,不会受伤。 身体状况由刚开始的时不时犯困,转为突然昏倒,随之是变本加厉的嗜睡症状,几乎每一次何青临的睡眠时间都在增长。 现在更是经常有这种身体失力陷入昏睡的情况发生。 他本人猜到一些原因,没有多去管这件事,但不代表半个“罪魁祸首”的系统在搞些什么他不知道。 正因为何青临知道自己身体上出现这种状况,肯定是代表他即将脱离这个世界。 但是越来越长时间的昏睡和像这样出现身体失力直接昏倒的情况还是会让他非常不满。 不过这次的情况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 以往何青临陷入昏睡时几乎没有任何感知,也不会做梦,更像是意识不自主地陷入了长眠状态。 而这次,他居然能清楚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在慢慢变清晰。 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但是周围的一切却在他的眼前逐渐具象化,而且这还是他熟悉的地方。 在这个梦里,何青临回到了原世界的家中。 说实话,他对自己的原世界没有多么在意和执着的地方。但是相比于这个世界,何青临还是怀有一种想要回到原世界中去的执念。 毕竟同样是他没有留念的地方,那么回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不是更好吗。何况,这个世界的那一套规则他也已经有些厌倦了。 对什么事物兴趣都来得快去得也快,何青临就是这样性格的人。没有人会知道他之后究竟会做些什么,无法预知、不可控,又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去靠近他。 楼雁黎在绑缚完严锐锋的身体后就听从何青临的意愿回到了他应该待的地方。现在的别墅里,只有地下室的严锐锋和躺倒在地毯上的何青临。 系统并不是神,它并没有可以随意移动人类身体的能力,何况这个人还是何青临。 当看到昏睡在地毯上,甚至前一秒还在骂自己的何青临时,它从心底深处开始向制造它的“神明”祈求。 如果可以让它拥有人类的身体,即使只是几分钟、甚至几秒,也请求神能让它触碰到它的宿主的身体,让它能够把他抱到柔软的床铺上。 在这个天气里,何青临睡在地毯上一定会着凉。 系统向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一遍遍地恳求着,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它的思考方式更贴近一个“人”的存在,而不是随着程序机械走动的“机器”。 它渴望着能够亲自触碰到何青临。 如果它不是机器,可能也没有机会与何青临相遇。但是现在,它想要作为一个人去陪在何青临的身边,即使只是一小会儿。 它不断请求着制造出它的神明,希望能拥有一副人类的身体。 不知道是因为系统的能量波动太过强烈,还是因为“神”真的听到了它的祈愿。 房间中逐渐飘浮着许许多多半透明的星点,这些半透明的星点聚拢在一起,直到形成一个男人的身体。 这个男人的五官样貌,身体四肢都逐渐清晰起来。 有着一头长度到腰的银白色长发,与其说是银白色,更像是一种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半透明。 男人的眼睛是银灰色的,无机质的灰色占据得更多,不像是人类的眼睛,毕竟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一点有波动的东西。 与其说他是机器,更不如说他是不容人侵犯的无情感的存在。 他的身体也完全裸露在外,没有一点遮掩,宽阔结实的背脊和笔直有力的双腿,银白色的发丝垂在他的身后。rou体不作遮掩,代表他并不属于哪一个世界。 即使全身都裸露在外,男人似乎也并不感到羞耻,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化为人类的身体究竟如何。 他在有实体的那一瞬间,就立刻迈步走向昏睡在地毯上的何青临,伸手抱住何青临将他放在了床铺上。 他的力气很大,但动作很轻,与其说是怕吵醒何青临,更不如说他是担心让青年受伤,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去对待何青临。 青年沉睡的脸他已经看过无数遍,但这一次总归是与以往不相同的。他离何青临离得这么近,呼吸只在咫尺。 男人似乎想要用手指去抚摸何青临的眉眼,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做出那个举动。 “您是最重要的。” 依然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就像不是从这个男人口中发出似的。一种更为机械的语调。 您是最重要的,无论对谁来说。 这个男人挺直着腰背,裸露着身躯跪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黑发的青年。青年似乎是睡着了,不会听到来自外界的任何一点声音。 直到现在系统仍然不理解“爱”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但他只是感觉,在他看向何青临的时候。 在他真真正正地触碰到何青临皮肤的时候。 他就像是腐坏掉的食物,生锈破损的零件,甚至是熊熊燃烧着的无边田野。无法形容那是喜悦还是痛苦,无法辨别那是舒畅还是疼痛。 他只是觉得,连他自己本身的存在都几乎快要消失掉一般。 男人跪在床边,他的身体又逐渐化为半透明的星点,在他的身体完全变成星点即将消失的那一瞬。 他前倾下身躯,下一秒,这些半透明的星点全数落在了青年合上的双眼。 就像是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吻一样。 与此同时,在地下室里还保持着跪趴姿势的严锐锋。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上的疼痛似乎缓解很多,黑色胶绳捆绑住他的身体仍然让他无法行动。 严锐锋似乎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精神状态平稳,整个人也没有紧张或恐惧的表现。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看到这个正直凛然的男人,瞳孔有时会有一瞬间的涣散。 他身体里所拥有的那份强大又坚韧的意志,现在究竟被消磨掉多少,谁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