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蒋盛的西装被送去干洗，上面的所有痕迹都归于消灭。但是蒋盛心中的异动无法这样轻易的没抹除的干干净净。当自己决定要“掩盖”心中的某些想法的时候，似乎就已经证明了他是存有“其他”想法的。但是这想法能不能就被定义为喜欢，他不知道。

    话又说回来，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gay，比电线杆都直，怎么没有一点预兆说弯就弯……不不不，还不一定就是弯了，但是这也太突然了。倒也不是弯不弯的问题，楚天就是楚天，细细想来，一开始不接受楚天也不是因为他是同性，而是因为这个人说一不二、自以为是的态度。但是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楚天确实好的让人心动。再者说……既然十年前他会向自己表白，应该也是喜欢同性的。

    同性之间的恋爱和异性之间有什么区别吗？就正常的相处来说，好像也说不上来什么。蒋盛唯一难以想象的就是两个人之间要怎么做到最后一步。

    好样的蒋盛，真有出息，学会自己搜索GV了。他一边在心里自嘲着，一边随手点开一部欧美分区评分最高——开幕雷击，他被里面“受”的那一方过于谄媚和夸张的享受表情吓得差点拔了鼠标。过于放浪的电臀舞、怎么听都浮夸的叫床声、皱着眉头看不出是疼还是爽的表情……蒋盛陷入了沉思。

    自己要是和楚天在一起了，这些事儿也会做吗？

    自己的yinjing被口腔裹住的触感实在太过美妙，虽然他自己还不能想象让他去为楚天koujiao的情形，但是他茫然地看着GV中被按在沙发上抽插着xue口、嫩rou被带着一进一出的男演员，确确实实地开始出神：这不比口腔紧多了暖乎多了。

    脑内的画面有一瞬切换成了白浊从自己股间流下来的样子。

    cao，过于色了。

    ?

    最近农牛圈子里有个大新闻，据发帖人称，他实锤了grazier退圈的原因——尽管本尊曾经广而告之“已经找到了固定的精牛，今后不再混圈”的声明，但是仍然有不少人不愿意相信，周而复始的尝试去联系那个不会再被用到的社交账号。

    发帖人给的“锤”也很明了，是一张楚天和一名男性在一个高档餐厅吃饭的照片，楚天倾过身去好像要和对面坐着的人说些什么，只留给镜头一个后脑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距离近的快要亲上耳朵，他对面的人手轻轻攥着拳，有些紧张的样子，但是也没有往后躲，脸被餐厅的绿植挡住了。

    回帖自然是一片哀嚎。

    农牛本就小众且快餐化，各取所需而已，大多数人都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去认定一个“专属”。而现如今出现了一个特殊的存在，没头没尾的，但是霸占了这独一份儿的好资源，让大家知道原来grazier是会收专属精牛的，不服不忿的人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

    1913照例开了个小型的群调聚会，桃桃终于被特许摘下了带了许久的贞cao锁，平躺在木制的地板上，手和脚都蜷起来举在胸前，像一只滚着撒娇的小狗那样。他屁股里塞着黑色的橡胶狗尾巴，尾巴尖戳在地上把肛塞部分怼的更深了一些；许久不释放的yinjing被空气一吹都忍不住想要流精，却被1913踩着、命令忍住不许射出来弄脏地板。

    桃桃知道，群调聚会结束后，1913还会用冰袋强制自己软下来再重新套上锁。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违抗1913的命令，尽可能乖乖稳定好身形，做一个安静的脚垫。

    “你怎么从来不叫上grazier一起呢？”另一个牵着小狗的人问着，手按着小狗的后脑往胯下按。

    1913嗤笑一声：“邀请了，人家从来都看不上啊。”

    另一人手指勾着跪在旁边的人的乳夹链子，也加入话题：“人家不是说找到了什么专属的小精牛要退圈吗，嘁，更不可能来了吧。”

    桃桃小幅度的扭了一下。

    1913稍微用力的踩了踩脚下的roubang以示警告：“还真是真的啊，那个楚……grazier？”

    “真的啊，那人我还见过，高中老师，长得乖乖纯纯的一脸傻样，真没想到他喜欢那样的。”

    “高中老师？可以啊，在学校跟学生一本正经儿的想不到背地里这么会sao。”

    那个人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链子：“grazier还去他们学校接他下班……一群学生在后面起哄跟他说什么‘蒋老师再见’……这帮学生知道他们老师是要去干什么吗就再见——但你别说，真挺带劲的，换我我也喜欢。”

    又有人跟着嘲讽：“你可拉倒吧，你喜欢顶什么用，人grazier的专属，有你什么事儿。”

    那人不服：“关grazier什么事儿，我也去人学校门口接他下班儿啊。”

    ?

    话题很快被翻过片儿去，他们又聊起其他的事情，只是手或者脚一直都没停着，三心二意的玩一些小把戏。

    桃桃却好像突然就焦躁了起来，连狗爪子也举的不标准了。

    1913勾着桃桃起身，不再躺着，转而跪趴在地上。一只脚踩着他的腰让他尽可能肚皮贴着地板撅起屁股，另一只脚踩着那个狗尾巴肛塞往里使劲顶：“你激动个什么劲呢……听着grazier收小精牛了激动了？”

    桃桃不说话，头顶上的小卷毛一抖一抖的。

    1913一脚一脚的把肛塞往里踢，极为粗暴又羞辱的模拟性交：“记住了你是谁的狗。”

    “您的……嗯……我没有激动……”

    “没激动就跪好，别乱扭。”

    “……”

    ?

    “蒋老师再见！明天见啊！”

    “嗯……明天见。过马路看着点儿车别跑！”公开课后，蒋盛又换回一身休闲装束，重新回到教书育人的日常工作里。看起来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蒋盛知道在自己的心中，两个人的感情是单方面的升温了的。

    今天校门口停着的车不是楚天常开的那一辆。

    “换车了……？”蒋盛小声念叨着一边习惯性的直接朝车的方向走过去。只是他没想到，从驾驶位走下来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嗨，蒋老师，你好啊。”

    看起来对方似乎知道自己。“您好。”

    来人看着很有自信，散发出一股极强的气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在帖子里看到你之后就一直对你挺感兴趣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地一个农，就住城北，工作地点离你也近，手法也好，你要不也考虑一下我？别在grazier一棵树上吊死。”

    蒋盛几乎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一时间不知道是莫名其妙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帖子……什么帖子？”

    “你不知道啊，有人拍着你跟grazier出去吃饭了。”那人越看蒋盛越合自己心意，“本来之前大家都不信他说他找着专属精牛了要退圈，现在基本都信了……那人是你吧？”

    “我……”蒋盛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件事走势不妙。现在还在校门口前，这个人似乎又把自己和楚天的身份认得死死的。

    蒋盛很珍视校园这个环境。不管怎样，他都不想让这份隐秘的心情和隐秘的兴趣与他另一面的生活混杂在一起。

    ?

    “怎么样，考不考虑一下？”那人还在步步逼近：“你这种看着纯的小老师玩起来最带劲了……我保证让你比跟着grazier还爽……”

    滴——

    正在蒋盛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吓愣在原地的时候，轿车的鸣笛声打断了两人的僵持。蒋盛终于找到了脱身的借口，顺着声音的来源抬头看过去，楚天坐在车里，脸色看着不怎么好。

    “我，我要先回家了，抱歉，我不是……”

    那人看他准备溜，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蒋盛的胳膊。

    楚天把车随意靠在路边，大步跨下车走过来：“松手。”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抢你媳妇儿。”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把手松开了，转而对着蒋盛继续游说：“考虑一下我呗，你真的挺合我胃口的。”

    不等蒋盛给出回答，楚天就生怕他说出什么似的抢着回应：“他和你不一样，不是圈子里的人，你别在这儿犯浑。”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跟了你了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现在也不混圈子，你赶紧走。”说完就牵着蒋盛远离校门口。

    那人亦步亦趋的跟过来，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管得着人家怎么做决定吗？万一人家想找我体验一下呢？”

    楚天还带着蒋盛往前走，不搭理身后的声音。他确实也没有立场帮蒋盛拒绝，但他就是不想蒋盛真听了这个人的鬼话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蒋盛被抓着，心里也很乱。这种乱从一开始的秘密被戳破的难堪到为难，发展为现在楚天正牵着自己的悸动。

    “不想找别人。”他跟在楚天身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那人追在后面没听清，楚天却是一下子顿住步子，差点让蒋盛撞上后背。

    ?

    楚天一下子回头，把蒋盛换到自己背后严严实实挡住，面对着跟过来的不速之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个遍，然后不慌不忙的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确实是个神人。”

    那人看起来很得意。

    “只是我不知道……你一个能被我责到摇着屁股流眼泪的东西，真的腾出来精力学会我是怎么弄的了吗？”

    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的那些小奴隶们知道他们的主人其实是个伪主……在外面还会乱撒尿吗？”

    那人脖子上都漫上了血色，眼看着就要上脸。“不约就不约，你骂什么人，走了。”说罢急吼吼的转身朝着自己的车疾步走去。

    楚天回头，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抬手拍了拍蒋盛的头：“没事儿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