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人的身体
大概晚上七点钟,储淮在机场终于接到了教授,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人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他不确定的问道“是...顾席教授吗?” 顾席望向唇红齿白的男生,目光扫到人身上的校服,才单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十分妖孽的脸。 “我是。” 墨色的卷发微长,被整齐的梳理在脑后,细长的眉睫下是一双薄情的桃花眼,高鼻梁尖一颗黑痣,说话时薄唇总是上扬,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气质。 储淮一下就联想到了偶像明星,还是那种十分阴柔的属性“教授好,我是德利大学的学生,储淮!” 顾席起初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听到储淮两个字后,神采奕奕的眼眸,微变,重新望向男生“储蓄的储,淮南的淮?” “是”虽然不是什么难理解的字,但人精准无误的猜出来,储淮还是有点诧异“顾教授怎么知道?” 看愣的顾席恍惚道“哦,随便猜的。” “那顾教授,我们先回学校看看吧。” 少年声音如春雨润朗,相貌虽然稚嫩,但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尤为素净的眼睛,透着沉稳,帅气的十分舒服。 顾席看着,薄唇轻抿,眼尾叠起几道褶皱“嗯” 回去的路上,顾教授一直盯着他的侧脸,那双柔出水的眸子,让储淮有些心里发毛。 被一个男人这样含情脉脉的盯着,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顾教授,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故意找了借口,提示下对方。 谁料顾席根本不当回事,还若有其事的回答“有帅气。” 开车的司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险些就踩了刹车,好奇的抬眸望向后视镜。 任由再平静的储淮听到这句话后,也觉得有点汗颜,这个教授是逗他开心呢? 一路又无话,直到车辆开到教职公寓门口,两人下了车。 打开后车厢,储淮正要去拿行李,却被后脚跟上的男人拦住。 “我的行李比较重,你还是帮我拿着大提琴吧。” 储淮不跟他争,但似乎刚才男人的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胸膛。 上了楼,储淮就打算离开,刚要说话,男人好像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动机,抢先一步道“一起吃个晚饭吧,就当是谢谢你。” “不用了教授,我回家吃。” 紧接着,顾席的声音就不好意思起来,但表情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其实,我是想吃饭完后,让你带我到学校里,四处看看,毕竟第一次来德利大学,怕明天会找不到教务大厅。” 男人的话就像是精准的打在‘七寸’,储淮就是再想回去,也无法拒绝,只能点头。 顾席嫣然一笑,比女人还要媚气“那请稍等,我换个衣服就来。” “嗯”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钟,好在赶上了十点多的最后末班车,储淮望着路上的夜景,美轮美奂,又觉得十分不真实。 “储少爷,您回来了。” 王姨笑着,脸上布满疲乏,这让储淮有点不好意思“王姨,以后您不用特意当我回来,如果康纳不需要什么的话,你就早点睡吧。” “嗯,储少爷快去休息吧。” 储淮回到房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康纳并没有回来。 记得以前是这样的,男人总有几天睡在客房,那时候他总是很庆幸,终于不用与他同床而眠,现在却觉得有点空。 洗完澡后,他摸黑上床,被子上有淡淡的奶香,让储淮一下就想到了男人,他十八岁就来到康家,所以没碰过什么女人,康纳是他的性启蒙,也是他第一个欲望的对象。 晚上有些湿热,储淮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被子里的馨香如同yin邪一样,促使他胡思乱想。 起身,走出卧室,正要去厨房冰箱里拿点冷饮,却看到王姨还没睡。 “储少爷怎么还没睡啊?” 已经凌晨一点钟,储淮穿着宽大的睡衣,头发睡的枯燥杂乱,手里拿着杯冰镇的牛奶。 看着王姨手里的端着发黑的热饮,以为是提神的咖啡“他还在工作吗?” 王姨摇头“是红糖水” “红糖水?”储淮皱眉,微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睁大眼睛“那不是...” 储淮家里只有哥哥,又没谈过恋爱,对女性的生理并不是很了解,但烂大街的红糖水他还是知道的,那不是给女孩子痛经时喝的吗? “康纳...像女孩子一样,会有那么几天?” 储淮惊讶不已的问着,但又不是十分确定,毕竟在他眼中,康纳是个男人,天之骄子。 虽然男生瞳孔放大,但没有之前的厌恶之色,这让王姨放心的点了点头。 “从早上起,少爷就没下过床。” 闻言,储淮的惊讶微微收敛,现在他才意识到,虽然睡过这么多次,但是很显然,康纳的很多事情,他一无所知,以前他还以为是工作太忙了,所以才会睡到客房去。 “身体虚弱,又何必一早挪到客房。”他没底气的说道。 王姨笑了,半是玩笑半是提醒,就像面对知错的孩子,语气柔软“因为储少爷的话,确实不怎么好听。” 提及此事,储淮隐约有印象。在很多人眼中他是个守礼规矩的好孩子,但到了康家之后,他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唯独把人性丑陋的一面给了康纳。 自从醉酒后跟康纳发生关系的那天起,他就打心底恶心这个男人,所以每次同房时,他总是恶语相向,连zuoai都故意让康纳疼到撕裂。 康家的很多人都知道,但没有人敢多说一句,不管康纳在外如何管制自己,但在同房时从没有过反抗,后来他干脆让下人都搬到了后院,彻底割断了视听。 储淮苦笑,想想自己以前,貌似还真位人渣‘巨匠’。 “要不...我去吧?” 王姨笑意更甚,把红糖水和热水袋交到男生手上。 储淮心里直打鼓,这种事,他可是一点经验没有啊,慌忙转身,望向站在原地的王姨“我...能做什么吗?” “看到是您去,少爷会很开心的。” 储淮半信半疑,赶鸭子上架的往客房走去。 推开门,男人背对半躺在床沿,面向敞开的窗户,看不清脸。 越是靠近,储淮就越觉得寸步难行,直到走到床边,将烫人的热水袋放下。 “王姨说...喝点红糖水,会舒服点。” 结巴的声音直接冻僵了康纳佝偻的脊背,他捂着坠痛不已的小腹,疼的满身湿汗。 听到声音,他没有回头,故作无恙的挺了挺脊背,用后脑勺对着储淮。 “知道了,出去吧。” 男人声音冰凉与燥热的夏天截然不符,对于康纳,储淮心里始终有隔阂,做不到自来熟的嘘寒问暖。 “还有这个,也是王姨说要给你的” 将烫手的热水袋递过去,储淮的手腕无意间搭到了男人的手臂,湿凉的体温带着隐隐痛颤,心口顿时猛地一阵。 “康纳...” 毫无血色的手被夜色铺上一层暗色,但依旧难掩的寒白,康纳快速夺过热水袋,依旧没有回身看储淮。 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男人稳不住的声线,在房中漂浮“立即出去” 换做以往,这句话肯定说的势不可挡,底气十足,但此刻却央央无力。 储淮从没想过人会疼成这样,跟要了命一样,顿时有些慌张,将目光锁在红糖水上,拿起来就绕到床的另一侧“你先把这个喝了吧。” 康纳头发如同水洗过一般,湿漉漉的目光看向蹲在床前的人,又痛的垂落,面色惨白的靠在枕头上,眼神复杂万分。 看人已经这样,储淮双臂把人先半抱起来,将红糖水喂下去。 男人如同从冰箱里拿出来,身上蒙着一层冷汗,双手捂着冰凉的腹部,毫无抵抗力的靠在储淮怀里。 储淮急的手足无措,有种有病乱投医的意思,抓过床上的热水袋,贴在男人的小腹,又慌忙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到康纳的下半身。 “这样有没有好点?” 康纳疼的没有力气,虚弱的手慢慢抓住男生薄薄的睡衣,在人颈窝里缓缓点头。 储淮摸着男人的后腰,手臂越抱越紧,此刻康纳身上满是臭汗,他也不嫌弃。 不知过了过久,两人就这样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储淮把已经凉过的热水袋丢到一旁,用掌心作为代替物贴在男人腹部,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他已经困得没精力去找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