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乳钉穿刺,被哥哥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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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 本来昨天晚上谢愉说好要带谢衡去打乳钉,今天这吊瓶挂到一半的时候,谢愉的电话就开始响了。 谢愉挂掉两个,开了静音后便将电话甩在床头柜上,继续抱着谢衡看电影,那手机却还一直在震动。 谢衡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下床调低了音响的音量,劝道:“你要不接一下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谢愉被这几个催命似的电话搞得不胜其烦,脸上却不显山露水,只是笑眯眯地问谢衡:“你确定吗?我要是接了,今天一天都闲不下来了。” 凭借这段时间相处的经验,谢衡看见谢愉这笑,心觉不好,他想了十几秒怎么圆回来,最后却僵硬地点点头:“那个乳钉的事,也不着急……过两天再说吧?” 谢愉闻言哂笑了一声,看着站在床边的谢衡:“别装得多贤良淑德似的。你就是出尔反尔不想去,碰巧听见这几个电话,正好有个正经的借口是吧?” “没有……”谢衡那点小心思被戳穿,却又不好真的承认,只能低头,“我去楼下热杯牛奶。” 果然只接了一个,后面的电话便接踵而至。谢愉开了手机的音量外放,将笔记本电脑搁置在盘起的膝盖上,双眼盯着屏幕,时不时开口应承对方两句,而后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很是专注。 谢衡端了两杯热好的牛奶,蹑手蹑脚走进了房间,在一旁看了会儿,而后支起床桌,一杯放在了上面给谢愉,给对方打了个手势,叫他注意手上的针头。 谢愉颔首示意。 谢衡则端着另一杯去了露台。 空调的燥热被阻隔在玻璃门后,伴着正午暖阳,冬日的微风吹得人骨头都酥了,谢衡捧着杯子,靠在了栏杆上,看楼下的草坪和矮栅栏,还有远处小路上两旁的银杏树。 谢衡想着,门前和后面这么大一块地,光是铺草坪也太寡淡了些,若是要他长住,非得种上些雅致又娇贵的花,无事的时候便可以摆弄一番打发时间。 然而转念一想,他也不过是这栋漂亮建筑里的一个房客,住不了几天便得走人,想这些长远的事毫无意义。 不可避免地,谢衡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赧,尽管并没有人知道,他还是掩饰性地捧起杯子,小啜了一口。他在自己那杯里放了可可味的冲剂,这会儿嘴里满是浓郁的巧克力香,暖流顺着喉咙一路热进肚肠里,谢衡摘下被被水蒸气打湿的眼镜,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手机响了一下,谢衡拿出来看,原来是蒋倩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从谢愉这里回去,要找他打游戏。 谢衡此前与蒋倩暗通款曲,这会儿虽不介意对方知道他在谢愉这边的事,却也没想到她消息这样灵通。这倒提醒了谢衡回G市的事,他便顺手查了一下航班信息,A市是一线城市,G市又是交通枢纽,两地往返的票长年不缺,他便预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 而后回了蒋倩的消息——后天就可以。 谢衡一杯甜牛奶喝完进房间,谢愉的吊瓶也挂完了,他拔了手上的针头,拿酒精棉签摁着,挂断了电话,朝谢衡道:“你换件衣服,中午我带你出去吃。” “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谢愉朝他举了举手,应道:“刚刚开了个会,我还在请病假,工作的事不急。” 谢衡乖巧地点点头,没有多问。 地点是一家烟火味十足的农家小灶,谢愉高中的时候便经常去,上大学的时候偶尔回A市小住一段时间也会光临。 那老板是中年人,看起来跟谢愉颇为熟稔的样子,见面喊他小老板。谢愉笑着上去寒暄了一番,便得那中年人送了两道菜。 一顿饭菜浓油赤酱的,非常合谢愉的口味,他甚至多吃了一碗饭。而后跟谢衡抱怨,说陈妈是于姝派来折磨他的,顿顿饭少油少盐,荤菜都要朝素了做,他在家呆了两天,嘴里淡出个鸟来,明天就能去庙里当和尚,说不定人家和尚都比他吃的有滋味。 谢衡听了只是低头笑,末了还补了一句,“你不是胃不好么,忍几天吧”,他话刚落,谢衡看见谢愉动筷子夹那盘辣子鸡,忙道:“唉,你别吃那个辣的呀!” “一点没关系的。” 谢衡这会儿却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了。 “你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今天赵医生走的时候我问了,他说你这个慢性胃病,如果平时不好好养着胃、还生冷辛辣不忌口,倒时候越来越严重,可能会有增生,那样的话就要住院动手术了。后期还可能发展成胃癌……而且你……” 谢愉悻悻,伸出去的筷子又缩了回来,而后双手合十,打断谢衡的长篇大论:“我错了,谢师傅别念了,我马上皈依。” 谢衡给他逗笑了,嘴角要翘不翘,还要故作严肃,“我没跟你开玩笑!” 末了,谢愉要开车将他送回家,谢衡便说自己回去,而后顺带跟谢愉提了一句,自己明天下午回G市的事。 没想到谢愉脸色却不好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谢衡猜不透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我今天中午才订的票……你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谢愉阴沉着脸,伸手将他从路边拽上车。 “去哪啊?!” 谢愉没搭理,两人一路无话。 车子停在了夜店一条街附近,此处白天人丁稀少,除了保洁人员和偶尔路过的车辆,少有人进出。后街是一条小巷子,店面也小,林林总总二十来家,买卖些不入流的低级文玩,另外便是一些古着店、画室,是文艺青年的常驻地。 谢愉走在前面,谢衡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谢衡也不知哪句话不对,惹得谢愉不快,一路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两人顺着镂空的铁楼梯,走到二楼,谢衡抬头看见一个低调陈旧的纹身工作室牌匾,这才想起来谢愉昨天跟他说的话,想着这回恐怕真得刺个窟窿在身上,便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谢愉到二楼的楼梯口便没再朝前走了,他站在护栏前,盯着不远处CBD的大楼看,好一会儿才说了这一路上的第一句话:“穿刺大概率是会留疤的,就像耳洞,就算你后面不带了,也会有痕迹……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等会进去了就没得选了。” 谢衡站在他后面,谢愉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冬日不太热烈的阳光,在他身上投出一片薄薄的阴影来。他的手在口袋里不断握成拳头又松开,借此来缓解紧张情绪,他低着头,迟疑着、轻轻咬住下唇。 片刻后,谢衡上前,轻轻地抓住了谢愉垂在身侧的手,小声说道:“我没反悔……你别生气了……” 那语气小心翼翼里带着讨好,听得谢愉心里一软,语气上却没有缓和,“你觉得我生气了,所以才同意来讨我的欢心,对吗?” 谢衡仍旧低着头,他不知道谢愉要的答案是什么,索性一言不发,像往常一般当个缩头乌龟。 谢愉转身,反手抓住谢衡的腕子迫使他抬头,“你能来A市,我很开心。我带你来打乳钉,不是我昨天晚上的一时兴起,是我想在你身上留下点痕迹,属于我的——”谢愉顿了顿,又补了两字:“痕迹。” 他语气很平淡,甚至面无表情,然而话语的内容却听得谢衡一怔。 谢愉低头,盯着谢衡因为吃惊而有些空洞的眼睛,他的手越抓越紧,语气却从容不迫。 “你拿我当什么?一个调节你乏味生活的药剂?觉得我不高兴了,你就敷衍地道几句歉。今天想起来,就招惹我一下,明天想不起来,就算了。” 谢衡咽了口唾沫,他压根不知道谢愉这些问题是出于什么目的。即便现在对方面无表情,他却觉得此时的谢愉异常可怕。但他不可避免被那双湛黑深邃的双眼所吸引,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回答:“我……你是我哥啊……” 谢愉听着谢衡的回答皱起了眉,似乎对方的回答是什么晦涩难懂的哲学论题,“你对于兄弟这个词语的认知,是不是出了点什么问题?” 话落,谢愉松开手。 谢衡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发白,五指充血,原是刚才注意力全在谢愉脸上,反而没察觉对方捏住自己手腕的力度。 “你又拿自己当什么?一个赎罪的圣人?因为跟别人一起伤害了自己的哥哥,所以现在用rou体偿还。啊——你肯定还想着忍辱负重,等我什么时候厌倦了把你一脚踹开,你就算完成任务了。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这样自我感动呢?我记得你之前就是这幅样子,过了七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谢愉不紧不慢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像是辩论赛上胜券在握的辩手,沉着冷静,却字字珠玑,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谢衡没法反驳,因为谢愉的话都是对的。只有一处可以辩解,关于他行为的动机——他并不是为了什么赎罪。但是“喜欢”和“爱”这样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过于可笑了,而且不能够、也不允许被用来形容一对同父异母兄弟之间的关系。 谢衡张了张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他实在不知道有没有辩解的必要,如果有,那要从何说辩起呢?为什么谢愉要挑这样一个日子,这样一个地方给他难堪呢? “你记得地址吧?我有事先走了。”谢愉转身,抬脚下楼。 谢衡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每每事关谢愉,他分析问题的能力便要下跌几个层级,全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僵局该如何处理。 谢愉的皮鞋踏在铁质楼梯上,发出金属空腔的钝响。 一阶、两阶…… 谢衡突然想起来七年前那个下午,许云瑶的高跟鞋踏在楼道里的声响,他心头一颤,有种莫名的恐惧涌了上来。 于是他急忙跑到楼梯口,朝谢愉的背影道:“那你又为什么瞒着我形婚的事情。” 谢愉顿住了步子,转身仰着头看他,漂亮的唇瓣张合间吐出四个字:与你无关。 谢衡喉头一紧,脚不听使唤,直直迈下楼梯。他只知道去追谢愉,却不知道追上去要说些什么,于是从背后抱住了谢愉。 他的额头抵在谢愉背上,泪珠从眼眶里掉下来,砸在陈旧的铁质楼梯上,“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但是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调节剂,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圣人……我订机票是因为要回G市和刘煦冬说分手的事,还有要和蒋倩姐找我打游戏,我也没有出尔反尔,我们去店里打乳钉吧……哥……” 说到最后谢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要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一遍,万一哪一件是谢愉的发火的原因呢? 谢愉听到那句“和刘煦冬分手”,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尾。他原本以为要打一场持久战,没想到谢衡这么快就想把刘煦冬踹了。谢愉暗自后悔,要知道这么容易,说两句重话谢衡就缴械投降,那他何必费那二遍事,还特地给刘煦冬发邮件去煽风点火?那在对方看来是小人得志般的炫耀,全然失了风度。 谢愉站着没动,听着谢衡絮絮叨叨念完,他才转身,“我形婚的事,你要是敢出去乱说,我就弄死你。” 谢衡被他的狠话震慑住了,一时眼泪也不敢掉了,忙说道:“我……我没有。” “我知道。你这种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人,当然没地儿乱说。”说着,谢愉忽然凑近盯着谢衡端详了几眼,又直起身子,咂了下嘴,“啧,你这哭的也太丑了?” 谢衡抿嘴止住了哽咽,“真的吗?我不知道,我看不见……” 谢愉被他这老实的回答逗乐了,笑着重复了一遍:“那确实看不见。” 谢衡见他神情不再阴沉了,便抬手擦掉了脸上未干的泪痕,尝试着问了句,“那我们上去吧?” “你不想打可以不打。”谢愉道。 谢衡对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快产生心理阴影了,“我想,快走吧。” 穿刺的过程倒是很快。 光看长相,谢愉口中的那朋友是个蛮清秀的男生。他穿着破洞毛衣和绒布长裤,留齐肩发,耳朵上带着七八个耳钉,还有一只耳桥,手指上密密麻麻纹满了青黑的图案,谢衡第一眼还以为他带了一双黑色的手套。 谢愉跟那人话并不多,但是谢衡却能看出来两人是熟识,且认识已久——他们进到工作室,那人便只是抬起在仿真皮上描图样的手,朝谢愉点了个头,“来了?坐吧。” 谢衡也便回了那个人一个点头致意。 那人的手指又细又长,却不美观。因为过分瘦,他手上没什么rou,指节凸出,像是手掌上插了五截墨色的竹子。 此刻谢衡光裸着上身,坐在板凳上,对方坐在他对面拿酒精棉给他的rutou消毒。 除了谢愉,谢衡从没有被谁如此细致地观察过rutou这种私密的地方,他脸上不可避免地飘上两朵红云,身子有些颤抖。 谢愉看出了谢衡的窘迫,伸手扶住了他的后背,以示安抚,而后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人家摸过的奶子,比你看过的都多,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么近的距离,不可避免地被对方听到,当然谢愉也没想避开就是了。 谢衡紧张地看向那人,只见对方拿酒精棉擦了擦长柄的金属钳,面无表情地应和道:“他说的对……放松。” 话音还未落,带有圆孔的钳口便精准地夹住了谢衡的rutou。 谢衡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叫疼,便觉用来穿刺的针尖抵住了他的皮肤,瞬间刺了下去。 谢衡只觉得乳首一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那中间穿了过去,而后钳口松开,这才开始疼。 是在忍受范围之内的疼痛,胀胀的,里面有东西撑着,却又从创口处觉出些蚂蚁啃噬般的疼痛。 另一边如法炮制。那人手艺精湛,从消毒到拧好金属球,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连血都没流。 “一周之内不要沾水,早晚酒精消毒,怕衣服挂到就戴医用敷贴,洗澡的时候,用防水款。白天不要长时间带硅胶乳贴,不透气会发炎。如果是疤痕体质,记得去医院买防止疤痕增生的药膏,谨遵医嘱……” 那人例行公事似的交代着,谢衡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疼不疼?”,谢愉问道。 谢衡摇摇头,如实回答:“还好。就是没穿针的时候有点紧张,后来也就……那回事。” 走出店门的时候,那人问谢愉晚上有没有空过来打台球,谢愉摆了摆手,笑道:“晚上捣桌球挣钱,白天开工作室赔本。要我说,你这店赶紧关了吧。” 那人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几丝恼怒,抬手把谢愉轰了出去,“手工费两万,今天晚上不到账,我就拿俩花圈到你家门口哭丧!” 谢愉笑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