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可以和你zuoai,算吗。
茶室门前一侧的停车位上,魏隽坐在车里开着车窗,正叼着烟吞云吐雾,掸烟灰时不经意地一转脸,恰好看见不远处宁久雁停好车后,下了车。 魏隽眼珠一转,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打开车门,向宁久雁走了过去:“哟,这不是宁家二少爷嘛。” 宁久雁抬眼一看是他,什么也没说,侧过身就想从旁边走过去,却不料被魏隽挡住路,握住了胳膊。魏隽力道很大,他挣脱不开,只得看向对方,没什么表情地说:“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魏隽气结,口不择言起来,“说我是狗,那一年前你不还是被狗cao了,我们弄得你爽不爽?” “听宁卓说,这一年里你还在陪他上床?是这样的话,要不你再找个时间陪我们几个上一次?” 宁久雁神色紧绷,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细线,没有出声。 “怎么不说话了?”魏隽朝他脸上喷了一口烟,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出言嘲讽,“也对,你除了张开腿躺在男人身下发sao,还会干什么?” “你问我还会干什么?”宁久雁微微笑了笑,却让魏隽晃神一瞬,接着慢吞吞说道;“我还会用酒瓶打人呢,不知道魏二少爷的脑袋当时缝了几针?我砸得不疼吧?” 不疼是不可能的,那次宁久雁砸他时的力道虽算不上多大,但角度非常刁钻,他头上破了个不小的口子,缝了十几针,住了挺长时间的院。 魏隽的表情募地变得阴沉,面色扭曲了一瞬,用力拽了一把宁久雁,迫使他踉跄着跌到自己身上,“真是伶牙俐齿的,在床上还能这么会说吗?” 宁久雁稳住身形,抬眼看向他,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那你愿意来我家吗,我们俩试一试?” 魏隽一时僵住了。 就在这时,宁久雁顺手推开他,起身站好,微笑着说:“可是我不愿意和畜生上床,我觉得很恶心,太脏了。还有啊,要是在床上,我不小心拿个酒瓶把你捅死了,肠穿肚烂、血流一地的,那也太不体面了。” 魏隽气急败坏:“宁久……” “魏隽!”有人打断了他,是他大哥,魏灏。 魏灏刚从茶楼出来,西装革履,身形笔挺,长相英俊,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商人的精明气息。他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魏隽,又看向宁久雁,微笑着道歉:“真是对不住,舍弟年少,过于鲁莽了,还请宁二少多多包涵。” 宁久雁好脾气地接受了这个道歉,还聊家常似的说:“确实,年龄小嘛。但是再小的疯狗也不能放任它出来咬人不是?今天这是碰到我了,万一某天碰到硬茬子,被捉住杀掉吃了可怎么办。” 魏灏眉心一跳,很快又笑着附和起来:“说得是,我会好好看管他的,不会再让他出来惹事了。” “那就好。”宁久雁矜持地点点头,眼睛一弯,露出个看起来十分真诚的笑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下回再聊。” 得到了对方同意后,宁久雁转身离开,进入了茶楼。 这边魏灏看着宁久雁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宁久雁一直被宁瑱捂得严实,年轻人的各种聚会上不怎么能见到,在口口相传中甚至有些神秘,因此魏灏也不了解宁久雁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原本认为对方只是个空有美貌、攀附着宁瑱的柔弱菟丝花,今天一见,却没想到是只会挠人的小猫,倒有些意思。 魏隽看着他大哥的表情,不知怎么地有些慌张起来:“这个宁久雁,他连自家兄弟的床都爬,就是个婊……” “闭嘴!你还有脸说这个!”魏灏转过头来低声喝止他,神情严厉,“我魏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东西!竟然能学着那些下作手段去强jian人,还被打得头破血流。要不是妈护着你,我早就抽你了。” *** 宁久雁安静地跟在侍应生身后,走在曲折幽静的回廊里,建筑为仿古设计,檐牙高啄,内里装饰古朴典雅,清幽而雅致,摆放着嶙峋怪石,引了潺潺清泉,叮咚作响,很是有一番别致的意味。 几分钟后,宁久雁站在门前,抬起手敲了敲。里面有人应了一句,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章乾,他见着宁久雁这副休闲打扮,眼中露出欣赏之色,连忙请他进去。 两人落座后,章乾给宁久雁倒了一杯茶水,茶叶在杯中翻滚,泛起一层柔亮的涟漪。 他看着宁久雁,俊朗的脸上有着莫名的探究,桃花眼里一片深意,捉摸不定,却只笑着同宁久雁寒暄,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 宁久雁微笑着一一接下话题,抿下半杯茶水,顿了顿,轻声开口:“章乾,你今天想问我什么吗?” “咔哒”一声轻响,章乾手里的茶杯被他放在了桌面上,这会他倒毫不隐瞒:“是的,这几天我查了一些东西,知道了些有关你的事情。” “是吗。”宁久雁像是毫不意外似的,语调没什么起伏,手指摩挲着瓷白莹润的杯子,微微偏过头去看向窗外。 这间包厢视野十分好,能看到外面的梧桐树叶随着微风摆动,犹如千里水波微微漾开,带着一片生机盎然。青石板铺就的路,光滑清亮,有小孩子在上面奔跑打闹,置身其中,恍惚间像跌进了一个不知名的旧梦里。 宁久雁将头重新转过来,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眼睛不避不让地看向章乾,声音低而轻:“那你应该猜到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了,对吗?” “对。不过你前几次的表现让我非常感兴趣,像你这样性格的小美人,我倒是头一次遇见,真是勾足了我的好奇心,所以……”章乾凑近他,玩味一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帮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不划算的买卖我可不做。” “好处。”宁久雁咀嚼着这两个字,唇角翘起,像只惑人的小狐狸。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说道:“好处自然是有的。” 他突然站起来,隔着窄窄的茶案,弯下腰,亲了亲章乾的唇角。 “我可以和你zuoai,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