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先生,一阑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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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阑,你没听出来那个老女人在骂你吗?”铁晗摆弄着一条铃铛脚链,凉飕飕地嘲讽他。 “别让人听见了,找你麻烦。”顾一阑拍了拍他的脑袋,淡金色,毛茸茸的,小孩对他呲牙,顾一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养不活自己也要养一个宠物。 他想起那只深夜碰瓷他的小橘猫,有点可惜,又很快释然,他下一次一定会养一个小东西。 “我才不怕,反正现在我是你的助理,找也是找你的麻烦。”铁晗挑衅一笑,“真的,老巫婆这个毒舌的人设算是通过你和那个小河豚立住了。” “嗯,让她立呗。从业十几年,兢兢业业,一直不温不火的,还被几个潜规则上位的年轻人抢了风头,生气也是应该的。正好,又给节目增加爆点,又给自己创造翻红的机会,挺好的。” “别装,你是不是在等着看戏,那个小河豚都快气炸了。他不可能不惹事。”铁晗发现这人真的特别喜欢装,装绅士装谦和装老好人,明明睚眦必报,腹黑又随心所欲。 “我困了,等会你去跟节目组沟通注意事项,别烦我。”顾一阑把他推开,趴到自己床上,从善如流地耍了个大牌。 铁晗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很不情愿地出了卧室去外间整理资料。 顾一阑笑了笑,放松下来,一路辗转波折,别的不说,他屁股是真受不了了。 书房那事过去才两天,由于他怎么都不松口去拍戏,席诏忍无可忍,打包将他送来参加综艺。至于铁晗为什么会跟着,顾一阑没问,或许是席诏的安排,也或许是席饮鸩的安排。小孩子一直扮猪吃虎,其实工作能力能不错,就是嘴坏了点,很欠揍。 这个综艺叫,顾名思义,很随意,没有什么剧本,每天只有个小任务,完成也行,不完成也行,总之,一切都随意到了极点。 加顾一阑在内,固定的嘉宾六个,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大哥洪禹,家底殷实,年轻时候玩票进的娱乐圈,一直混下去地位自然就高了,他带了个叫婷婷的小姑娘,十八九岁,歌唱类选秀节目出的道,娇滴滴的,一口一个干爹,叫得洪禹心花怒放,一张脸笑成了花边褶子。 他俩昨晚就到了,今天也一直在房间里,至于是在自己房间里还是别人房间里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上午发生的口角则是其余几人,林奚,铁晗口中的老巫婆,网传洪禹多年前的小情人,被她骂“不敬业,只想爬床”的是曲钰,这两年新晋的偶像剧小王子,脸好身材好资源好,就是脾气不好,当着林奚的面就摔了杯子。 这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曲钰和方婷婷是网投的最佳银幕cp,还传出过不少绯闻。 至于剩下的两个人,完全没有资格参与到这堆血雨腥风的关系中。徐迦,演话剧的疯子,他来参加综艺本身就很违和。顾一阑,因为太黏金主无心工作被金主赶出去搞事业。 顾一阑毫不怀疑,席诏就是让他来反省反省,顺便度个假看看热闹。 想到这,他又笑了,有些睡不着,就戳手机斟酌着字句想给席诏发消息。编辑了十分钟,还是只有“先生”两个字,顾一阑歪着脑袋想了想,发了过去。 理所当然的,席诏没有回他。顾一阑爬起来给自己喷了点药,裹进被子里囫囵睡了。 铁晗不仅吵他,连吃饭都没有叫他,他一觉睡到大半夜,饿得像个孤魂野鬼,在节目组不怀好意地提醒下去厨房觅食。他们住的是类似四合院构造的小阁楼,楼下是公共区域,楼上是分开的,每人一栋,生活设施大体满足,唯独没有能开火的。 顾一阑心下了然,也不能随意到底,吃饭还是要扎堆,不然这节目真能变成度假休闲类。顾一阑问他们要不要拍,拍的话就露一手先立个贤惠的人设,整点宵夜挨个给他们送去,不拍就随便整点续命。 导演让他逗笑了,挥挥手让他自便。 “你们不要点击率和爆点吗?”顾一阑真心纳闷。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说不定还能整出点隐私问题,多拉仇恨,多有噱头,怎么还不要啦? “要啊,从明天开始,绝对爆。可狗血了,你等着看好戏吧。”导演旁边一青年回了句,嬉皮笑脸的,纹了个断眉,模样倒是不错。 行吧。顾一阑算是明白了,敢来这儿的都是关系户,没一个省油的灯。 睡了大半天,他精神很好,也不想亏待自己,先叼了片面包垫底,准备慢慢地给自己煲个骨头粥。虽然他更想吃个火锅,但显然身体不怎么允许。 骨头切成小块,洗净焯水,放入砂锅里,加入其他食材和大米一并慢慢炖着,他厨艺一般,好在又耐心,细细搅着,没多久诱人的鲜香味就飘出来了。 知夏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右手提着一只瘦弱的狗子,左手提着一个大保温盒。被扯的乱七八糟的衬衣细心抚平后还是留下痕迹,他尽力维持淡然,冲顾一阑点点头,把保温盒里未动过的菜拿出来,往垃圾桶里扔之前犹豫了下,问顾一阑:“我在家里做的菜,不知道你嫌不嫌弃……” “我可以尝尝这两个,然后把这道蓝莓山药带回去吗?我那儿有个小朋友应该会喜欢。”顾一阑仿佛没发觉他的异常,笑着跟他说话,连吃带拿,一点也不见外。 其实这是他俩第一次见面。 顾一阑深夜在厨房里给自己煮粥,知夏给那只小狗做鸡胸rou,水蒸气氤氲着,那个男人衣衫单薄,像一颗摇摇欲坠的白杨树。顾一阑吃了知夏的清炒虾仁和蟹黄豆花,一边为这男人的厨艺所折服,一边感叹自己活得不如一条狗。 大半夜吃撑了,顾一阑也不好瞎折腾,只把铁晗从被子里扒拉了起来,一通蹂躏,在小破孩炸毛之前溜回了房间。席诏还是没回他,他叹了口气,又纠结了一会儿,咬着唇给席诏发了张照片。 ——先生,一阑想您。 光裸的腰背呈一条漂亮的弧线,两条长腿夹着被子跪趴在床上,支撑不住般颤栗发抖,高耸的屁股鞭痕未消,色彩艳丽,一只手筋骨分明,正并起两指往中间那个禁忌之地探去。 直到第二天快中午了,席诏还是没理他。 “喂,起来看戏。”铁晗怕掀被子看到些什么,端了杯水慢慢地往顾一阑脖子里洒。 “什么戏?给我喝一口。”他睡得日夜颠倒,嗓子也干渴不已,坐起来抢过水杯就灌了下去。 “狗咬狗。”铁晗嫌弃地看着他,让他注意形象。 顾一阑以为他在骂人,随便洗了个脸抓了几下头发跑到外面,从室外阳台往下看。 事实证明铁晗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在骂人,真的是两只小狗在打架,一只是昨晚见过的小可怜,短腿柯基,又瘦又弱,被另一只棕色的小泰迪按在地上咬,一只耳朵已经明显折了下来。 林奚就站在一旁,抱着手还花枝招展地笑开了,“happy快回来,怎么能欺负小畜生呢!” 顾一阑皱眉,下面人不少,洪禹和方婷婷也在,导演组还在问这狗是谁的,就是不见有人去拉开。 “没事的,”铁晗给自己泡了壶果茶,边吃那盒蓝莓山药边示意顾一阑静观其变,“接下来请欣赏升级版狗咬狗。” 话音未落,曲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满脸阴鸷,抱起柯基后狠狠朝那只泰迪踢了一脚。 小狗弹出去撞在台阶上,呜呜叫着,听起来尤为可怜。林奚的助理赶紧去抱回来,林奚则拦着曲钰,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happy要是有什么事,我把你这只小畜生宰了炖汤!” 曲钰本来就少年气盛,他原本就不怎么在意手里的狗,只是看不得他的东西被别的欺负,林奚这句话显然激怒了他。曲钰冷笑,少年俊朗的脸上出现几分疯狂,他搁下手里受伤的小狗,冲过去抢夺林奚的狗要往地上摔。 这时候众人才慌了起来,才想起那好歹是条命,急急忙忙劝起他来。连一直趾高气昂的林奚也红了眼,气得嘴唇直抖,却怕适得其反,一句话也不敢说。 “年轻人,不要冲动,两只小狗,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洪禹在一旁打圆场,暗示林奚曲钰的狗就在不远处。方婷婷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年轻漂亮的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淡漠。 “铁晗!” “曲钰!住手!” 两道声音夹杂在一堆乌七八糟的呼喊里几不可闻,但该听见的人无一例外也都听见了。 “啪!” 曲钰举起的手还是没能狠心摔下去,他一直是手腕向内抱的狗,这个姿势其实保护要大于伤害,只是没什么人看见。知夏也没有。他扇了曲钰一巴掌,把狗抢回来还给林奚的助理,然后去跟抱着小柯基的铁晗道谢,从他手里接过了自己的狗。 顾一阑从铁晗推开他自己从楼上往下跳的时候就死死抓着护栏,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才松了口气。 “人情还啦。”铁晗曲腿坐在地上,敲着装蓝莓山药的空盒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顾一阑摸摸他的金发,柔声问。 铁晗甩了甩脑袋,柔软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流动的金子一样漂亮。 “谁管你要干什么?”铁晗撇嘴,嘟囔了句,“我只知道,如果是jiejie,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铁晗在昨天顾一阑睡觉的时候见过知夏一面,那人是曲钰的经纪人,知性温柔,穿着衬衣的背影看起来很像一个他最爱最爱的人。 “为什么他要喜欢上一个笨蛋啊,自己的狗狗都不管了,一心冲着那蠢货跑。”铁晗低头,很不解地抱着膝盖,顾一阑对他和沈菁还有席饮鸩的事插不上话,也无心去勾小孩子的伤心事。 毕竟同样十九岁,铁晗不知比曲钰可爱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