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粒紫葡萄轻轻颤抖着似乎在呼唤着我的爱抚。我手指按住乳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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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之后,我来到前台,准备给妻预定一间客房。前台的小姐查了一下电脑,恭敬的问我∶「您是旅的吧,孙助理已经特别交待过了。您看这间房和您一个楼层,房价也和您先前开的一样,行吗?」 当然可以,我心里一阵高兴。 为了防止万一公安局查妻在北京的住处,我又在一家招待所用妻的名字预定 了从初二到初四的房间,并把押金也交了。办妥这些事,已是下午三点多,我知 道该去机场接机了。 从旧金山飞过来的这趟国航班机是晚上快7点到的,我和P酒店的机场代表 小陈举着写着Julia姐妹俩名字的牌子站在出站口。后来证明这纯属多此一 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Julia和dy就像两团火焰一样显眼;而 或许是某种心灵感应起了作用,她俩同样很快发现了我,兴奋的冲我摆着手。 「你是我们的大哥哥?」两个女孩充满好奇的望着我。 小陈并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笑道∶「那能有错吗?!看你们多像啊!」,我看着和我长得蛮像的姐妹俩,心里也升起一种亲切感,好像她们真的就是我meimei。 由於在网上见过面,我很容易的分辨出jiejie和meimei。jiejieJulia虽然只 比meimeidy大八天,看起来却成熟不少,个子也高出一块。俩人的五官脸 形大多像我的乾爷爷,只是那两对眸子却都闪动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灵气,这应该 是老太太的遗传因素起了作用,不过异国情趣的穿戴打扮多少有些让人觉得不和 谐。 夜晚的北京华灯初上,到处张灯结彩,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节日的喜庆气氛 中。Julia她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致,趴在车窗上目不转睛的看,嘴上还唧 唧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到酒店刚把行李放好,姐妹俩儿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带她们吃饭。在嘉陵楼美 美的吃了一顿,Julia意犹未尽的评论道∶「我现在知道了,美国的中餐馆 原来都是骗人的。」 姐妹俩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夜深了,两眼还贼亮贼亮的没有一丝睡意,缠着 我带她们去逛夜景。我只好把脸一扳,摆出哥哥的架势∶「不行,今天必须把时 差倒过来,明儿除夕才是重头戏!」说着把姐妹俩硬是拽回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洗完澡,电话便响了,里面传来dy的声音∶「大 哥哥,你过来陪我们说说话吧,我和jiejie都睡不着。」dy的声线很特别,半生不熟的中文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有一种异样的诱惑。 我穿戴整齐来到姐妹俩的房间,里面的景象香艳无比,姐妹俩刚洗完澡,披 着浴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里面应该只穿着三点,衣襟掩映间遮不住春光,丰 满而又青春的胴体让我呼吸不由得一促。 姐妹俩看到我的那副打扮都笑了起来,Julia笑道∶「大哥哥,你真是 个preciseman。」 「不是我古板,这里可是中国。再说做哥哥的总不能穿着三角裤进meimei的房 间吧。」,看Julia胸前有不太明显的色块交界,知道这是日光浴的结果, 心里一动,便有了主意。 我让桑那房派上来两个按摩师,不一会儿便上来了两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 看到房间里的情况,都是一愣。 我说我两个meimei刚从国外飞回来,挺累的,让她们好好按一按。 姐妹俩趴在床上边和我聊天边享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舒爽,两位按摩师的手 法相当的高明,不太长的时间,姐妹俩的反应便开始迟钝起来,说话也是有上句 没下句的,又过了一会儿,终於睡着了。 替她们盖好被,我签了按摩师的小费,其中一个叫李丽的还颇为艳羡的道∶ 「你meimei可真幸福呀!」 第二天一清早,Julia和dy就要去逛天安门和故宫,我说等等,便拉着她们去美容室,告诉美容师把她俩重新打扮一下。Julia奇怪的问我为什么,我说你得入乡随俗。美容师心领神会,把她俩那头红发恢复了本色,又除去了许多零零碎碎的装饰,两个小时后站着我面前的已是两个可爱的中国女孩了。 一进故宫,姐妹俩就开始啧啧称奇。那些极富中国传统色彩的建筑、庭院、 古玩让她们流连忘返,离开故宫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站在故宫墙下,落日的馀辉照在姐妹俩的身上,穿着红色登山服的两个人似 乎融进了背后那堵古老的朱红宫墙里。 「你看是现在多么的和谐。」我感慨的道,姐妹俩也明白了我让她们换装的 目的。 想起第二天陆雅哥哥的婚礼,我问道∶「你们想不想看中式的婚礼?」 「好耶!」「是坐花轿,戴红头巾那种吗?」 我苦笑,看来国外对中国的宣传还真有误区,「坐花轿?没那么夸张。不过,因洛ub乡下,我想应该蛮传统的。」 姐妹俩都说要看,我说那好吧,咱们去买件贺礼吧,参加人家婚礼总不能两 手空空。於是又开始逛街,在一家工艺品店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套银质餐具准备 送给陆雅的哥哥,姐妹俩也捧了一堆诸如刺绣、陶器的手工艺品回到了酒店。 晚上越秀厅里摆上了一圈面案,百多个住店的客人跟着大师傅学包饺子,吵 吵嚷嚷的极是热闹。Julia和dy都是心思灵动的姑娘,和面、醒面、调馅儿到包饺子,一招一式学的还蛮象回事,最后把包好的饺子下进了锅,Julia嘟囔着大师傅教的「闷煮馅,开煮皮」的煮饺子口诀,旁边dy则呼唤上帝的支援,最后终於大功告成了。 「哇,好吃,真好吃!」dy一面嘘溜着吃着热气腾腾刚出锅的饺子,一面夸自己,那付天真顽皮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哥,你说的除夕三件事,饺子已经吃过了,下面是不是该看春节联欢晚会 了?」dy问我。 我点头,不知什么时候,姐妹俩就把「大哥哥」的称呼换成了更亲切的「哥」。三个人回了房间,我叫了不少粤式的宵夜让餐厅送到了房间,三人边吃遍看,甚是恰意。 到晚上十点,我说得给同事们拜年,回到自己的房间。先给杨露、叶灵、李 笑这班酒店的朋友和同事拜了年,又在一些客户的传呼和手机上留了言。想给父 母和妻打电话,却有些犹豫,权衡了一番利弊,想到毕竟不是公用电话,便忍了 下来,把电话打到了蔡影家。 「我一猜就是你。」蔡影的声音很腻,「都想你了。」 电话里还能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和晚会节目的音乐声,蔡影这样无所顾忌的 直舒胸臆,看来她家里人都已经接受了我。心里一热的同时肩头似乎压上了千斤 重担。 我抖了抖肩膀,似乎想要甩掉什么,问她∶「病好利索了吗?」我走的时候,蔡影的病还留了个尾巴。 「没好~,等你回来才好!」看穿了蔡影在撒娇,我故意苦恼道∶「还没好 呀,你身子这么弱,我可再不敢……」 「讨厌啦~」,蔡影嗔道,就听好像有桌椅移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接 着电话里吵杂的声响一下子小了许多,只剩下蔡影娇腻的轻语∶「你呀,就想乾 坏事。」 我顺口说了句你不想呀,心里却猛地一紧,这样的对白原来经常在我和妻之 间出现,怪不得这么熟悉,想起妻,我兴致一下子低落下来。 不等蔡影说话,我就藉口Julia她们叫我,说要挂电话了。…… 「那好吧,欢,……早点回来,我真的很想你。」蔡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临近子夜,外面的鞭炮声渐渐响了起来。姐妹俩坐不住了,抱着下午买的鞭 炮礼花跑下了楼。停车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在等午夜的钟声。 一到零点,顿时鞭炮大作,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全城响起。在礼花和鞭炮的闪 映下,人们带着喜庆的笑脸,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互道着祝福。 「过年好。」,「过年好!」。 「恭喜发财!」,「发财发财!」 Julia突然抱住我亲了我一口,笑盈盈的道∶「哥,过-年-好!」, dy也不甘示弱,同样使劲亲了我一下。 我连忙告饶,说你们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爸爸mama、外公外婆吧。 刚接通美国那边,dy便把电话抢了过去,叽哩哇啦的开说起来,一 会儿又把Julia叫了过去。鞭炮的声音太大,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看到停车场的对面有个公用电话亭,我心里大动,就像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观 世音菩萨,快步走了过去。 先给爸妈家打了个电话,爸爸接的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爸爸的声音就有 些呜咽∶「小东,你好吗?我和你妈都很惦记你,你妈等了你一天的电话……」 我心头一酸,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妈等了一天,爸您何尝不是!记得往年的 这时候您早就睡了。 「我还好。」我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已经让二老担惊受怕了,我不能让他 们再担心我在外面逃亡的生活是不是辛苦。 电话那边换成了mama,她哭着问这问那,我极力的安慰她。收了线,又拨通 了妻的手机,没等我说话,便传来的妻的声音∶「小东,怎么才来电话,我都想 死你了,恨不得今天就是初二……」 「我也是……」,妻的浓情在我心里化开,一波一波的似乎占满了我的心,刹那间我心里生出一阵愧疚,妻把我当成了唯一的依靠,而我却背叛了她!一股强烈的悔意充斥着我的脑海∶不能再对不起妻了! 安定一下波涛起伏的心,我告诉妻我已经在P订好了房间,房号是1,钥匙已经留在了前台,让她用「李童」这个名字去前台拿钥匙。 李童其实是dy的中文名,那天前台的小姐问我谁来拿钥匙,我不想 让妻在P留下什么痕迹,便顺口说出了dy的名字。 正说着相思情话,Julia和dy跑了过来,我忙挂断了电话。 「哥,你哭了?」dy看到了我眼边的泪痕。 「叫鞭炮熏的。」,我掩饰道,Julia把电话递给我,「外公找你哪。」 给乾爷爷拜了年,老爷子笑着问∶「小欢,小珊和小童很闹人吧,我真想看 看你是怎么应付她们这两个小鬼的?」,和老爷子在网上见面的次数多了,彼此 之间好像越来越亲近。 「没有呀?她俩乖得很。」 「哦,转性啦?她们在家的时候我可被折腾死了。」话虽这么说,可语调却 透着溺爱。 又问我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精不精彩,说在国内的时候没觉得怎么的,到了 国外看不到晚会,还真觉得少点什么。我说我会尽快找到晚会的带子让Juli a她们捎回去。 「好了,外公,我们要和哥哥逛街啦!」Julia抢过电话道。在王府井 大街上逛到下半夜快3点才回酒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匆匆吃过早餐,包了辆酒店的出租车去密云。司机老张看了一下地址,笑道 ∶「石城乡?怎么,去黑龙潭呀?我拉过那么多客人,大年初一去看瀑布的您还是头一个。」害的我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 上了京密路,路旁的景色开始荒凉起来。飞驰的汽车象是一部可以倒流时光 的机器,越走两边景色的年代越久远。Julia和dy都发出了感慨∶ 「城里城外的差别太大了!」 到了石城乡,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村,可能是因为靠近风景区,村 看起来还算富裕,不少人家起了二层的楼房。随便问了个村民,那婆娘笑道∶「 今天办喜事的老陆家?就在街角那边一拐弯就是,我汉子也去了呢。」 到了街角,就听见阵阵的唢呐声,一群孩子在一座院子的门口跑出来跑进去 的嬉闹着。 车开过去,孩子便围了上来,东看看西摸摸的煞是顽皮。我看大门中央上贴 着一对大大的喜字,旁边还有付对联「吉日吉时传吉语,新人新岁结新婚」,知 道到了地头儿了,便笑着对Julia姐妹道∶「我们到了。」 拎着给新人的贺礼和给老人买的营养品进了院子。院子里摆满了桌子,各式 各样的足有二十多张,每张桌子都挤满了人。院子中央临时扎了个矮台,五六个 浓妆艳抹的汉子在上面吹着唢呐,不时引来阵阵的喝彩。 我一眼便看到了正招呼着院子里客人的陆雅,她穿了一件米色的呢子上衣和 深蓝色的毛长裙,如同鹤立鸡群,异常醒目。她也立刻看到了我们,马上跑了过 来,引得不少人把目光投到了我们身上。 正月里北京的天气嘎嘎的冷,陆雅的脸冻得通红,连笑容都有些僵了。 「太好了,你们总算来了。」,亲热的拉住Julia和dy的手, 笑着对我道∶「这是你meimei吧,长得真像。」又问Julia她们路上累不累。 我互相介绍了一下,对姐妹俩说∶「你们叫她陆姐吧。」,dy却在 我耳边小声说∶「哥,我是不是应该叫她嫂子?」我使劲瞪了她一眼,她一吐舌 头,乖乖的闭上了嘴。 Julia四下张望了一圈,奇怪的问∶「陆姐,新郎和新娘子呢?」 陆雅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哥他们正准备拜堂哪。」,说着, 把我们领到了正屋。 屋里布置的喜气洋洋。北墙正中的八仙桌上供着一尊佛像,香烟缭绕,桌两 边分别坐着陆雅的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还有一群应该是陆雅叔叔大爷的坐在下 手,墙角站着一个人正在录像。陆雅的哥嫂穿着中式的棉袄跪在长辈前面,一个 村干部模样的中年人站在侧面吆喝着∶「二拜高堂——」 Julia和dy顿时睁大了眼睛,陆雅的哥嫂已经开始拜起来,C indy才想起自己的数码摄像机,忙举了起来。 看着陆雅的哥嫂恭恭敬敬的拜着长辈,我突然想起了和妻的那个简朴的婚礼,然后想起了妻,接着是苏瑾、蔡影,我胸口不由得一阵郁闷。正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陆雅捅了我一下,小声道∶「Paul,你和你meimei在这儿看吧,我出去招呼客人去。」 陆雅的声音隐约藏着一股烦躁的情绪。我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情,眼看着疼爱 自己的哥哥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心里总有些失落。 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气,便道∶「我帮你吧。好歹我是个五星级酒店的员工, 招呼客人是我的强项。」叮嘱Julia和dy老老实实看着,别说话, 便和陆雅一同来到了大院。 陆雅边走边笑道∶「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应该找你当司仪才对。」 我说你饶了我吧,咱中国的婚俗讲究多了,不是咱这辈人能了解的。陆雅说 那也是,一面招呼着乡里乡亲。因为天冷,上的多是大锅的炖菜,炖鸡、炖鸭、 炖肘子、酸菜血肠炖白rou都是一盆盆的,围着中间的大火锅,显得热气腾腾。我 拎着陆雅递给我的一瓶京酒,给这个添点儿,给那个倒点儿。 「二丫,什么……时……候喝……喝你喜酒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带着醉意问,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四哥,等小虎子上大学,她姑就该结婚了。」陆雅四两拨千斤,却下意识 的瞥了我一眼。 那汉子一起话头,我就知道这把火非烧在我身上不可,果然,那汉子道∶「 骗……骗你四哥不是?你……你不急,你……对象不……不急呀!」,又冲着我道∶「妹……妹夫,我说得……对吧?」 旁边还有人搭腔∶「是啊,人家小姑子都来了。」 陆雅的脸本来就冻的像个红苹果,这时更是有些发紫,不好意思的望了我一 眼,转头脸上便带了愠意,刚想说话,却被我拦下了。我笑着对那汉子道∶「四 哥,这事得她自己说得算,她若说得不算,等她结婚的时候,四哥你多罚她一杯 酒就是了。」 四哥点头∶「还是妹……妹夫的……话……在……在理。二……丫的眼……眼力还真……真不赖!」 转了两圈,竟有三四拨人问同样的问题,陆雅实在受不了了,跟我说∶「咱 进屋吧。」 回到正房,拜堂仪式已经结束了,那些至亲长辈们围坐在才摆好的两张大桌 旁,陆雅的哥嫂挨个敬着茶。 Julia和dy围在陆雅的爷爷身旁,站在一副写着「天地君亲师 位」六个大字的帖子前,老爷子正笔划着道∶「……这君不开口,是说「君」字要全封闭,不能留空隙;亲不闭目,就是「亲」字,这是繁体的亲字,右边的「见」字不能把上面的「目」字最后一横全部封住;「师」无别意,这也是繁体字,要少写一撇。这「天地君亲师」是咱中国人的五大伦常,不可不知呀。」 Julia姐妹俩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陆雅掩口小声笑着对我说∶「爷爷昨 天教育了我一番,今儿又找着人教育了。」 我心里一动,问陆雅∶「这帖子是你爷爷写的吗?」,老爷子听到了,回头 望了我们一眼。那老人的目光深邃而又豁达,象是包容了人间世情,又象是洞悉 了宇宙的奥秘,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陆雅的爷爷,也是最后一次,就在这年春暖花开的五月, 当他的重孙子呱呱落地的时候,他突然走了。 而这时的他依然还是个精神矍铄的睿智老人。因为我们是远道而来的朋友, 我坐在了老人的旁边。 「……天平地宽,人立其间哪。但天地再大,它也大不过人心;人心再大, 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堆黄土罢了。」 这道理很浅白,我自然明白,看老爷子的样子似乎应该有下文。 「所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人生不过百年,象我老儿今天八 十有六,也算是高寿了,回头一看,人生啊就像白驹过隙的一闪,有什么?!」 话从饱含人生阅历的老人口里说出来,竟是那样的震撼人心,我似乎觉悟出 什么。我旁边的Julia却一头雾水的问道∶「哥,那个「昭君」什么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呀?」 我解释道∶「这是庄子逍遥游里的一句话,朝菌是一种菌类植物,它朝生暮 死,不知道一天的短长;蟪蛄就是寒蝉,也就是知了,它春生秋死,所以不知道 一年究竟有多长。陆爷爷用它来比喻人生苦短,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体会。陆爷爷,我说的没错吧?」 老人赞许的点点头,道∶「是啊,不过有些事你是永远来不及去体会的,象 生死大事,你没办法去体会;还有些事……」老人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说还是不说,最后还是说了下去∶「有些事恐怕是你不敢去体会的,「圣人无名」,其实大家都洛uW所累呀!」 陆雅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压抑,冲着她爷爷撒娇道∶「爷爷,您就别再讲 您的人生大道理了。再说,我哥结婚,讲什么生生死死的,多不吉利呀!对吧, 奶奶?」 老爷子哈哈一笑∶「好好好,不讲不讲。小夥子,来尝尝这血肠白rou,猪是 昨天才杀的,喂的可都是粮食,跟城里的不一样。再尝尝这个,这大酱是自己家 腌的,现在会做的人越来越少喽……」 一顿喜筵吃的宾主尽欢。Julia姐妹从未吃过这样的农家大锅菜,自是 欢喜异常。我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陆雅的mama说陆雅你不是要回城吗?和 小王一起走吧。陆雅却有些犹豫,我说反正顺路,一起走吧。 坐在车上,陆雅讲起了她爷爷,我才知道野u l年轻时是乡里有名的才子,二十刚出头就设馆教书,解放后当了一段民办教师,到文革的时候也就不干了。 「我听我爸说,爷爷上面是好几代单传。本来乡里人都说爷爷应该去京城闯 一闯,没准儿就能闯出一片天地来,只是正碰上卢沟桥事变,我太爷爷就说外面 兵荒马乱的不安全,死活不让我爷爷去,爷爷也就窝在村子里了。」 我一阵感慨,老爷子的话又流过我的心田。 第五章 第二天,我带着Julia和dy去西便门外的白云观逛庙会。姐妹 俩骑毛驴儿、摸石猴儿、打金钱眼,玩的不亦乐乎,我的心思却早飞到了妻那里。 妻的班机是下午2点的,刚过了中午,我就开始等妻的电话,时间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分一秒的竟是那样的难熬。最后连Julia都看出我坐立不安的样子,关切的问我∶「哥,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灵机一动,顺水推舟道∶「没大事,Julia,我身子有点虚,来北京 之前感冒刚刚好。」 看白云观里已是人山人海,又道∶「这儿人越来越多了,再呆恐怕只能看人 挤人啦。要不咱们回天桥听戏怎么样?劳逸结合,攒点儿力气明天好上长城。」 看起来姐妹俩都很体贴我,乖乖的和我回到了天桥的L茶园。L茶园是京咱 u钗W的茶艺馆,里面的京剧、京韵大鼓、杂技都是京城里叫得响的,经常有着 名的演员和票友过来客串。 最早领我来这儿的是我原来单位的头儿顾总,他是个超级京剧迷,在这里认识了一个挺有名的女票友梅姐,两人看顺了眼,一来二去的梅姐便成了他的情妇,以后他每次来北京,业馀时间就几乎全献给了这里。因为他出差几乎都是我陪,这茶馆也就变得熟门熟路了。 别看是大过年的,L茶园依然高朋满座。在二楼和人拼了张桌子,才总算找 到了位子。 台上演的是程派名剧中的一折,孙玉姣刚出场,正念 着那四句定场诗∶「泪湿衣衫袖,新愁加旧愁, 梅期已过,见人面带羞。」。 我一面品着上好的安化松针,一面应付着姐妹俩的提问。其实我原本对京戏一窍 不通,只是来的次数多了,耳濡目染的多少知道个五六七,姐妹俩的问题一时还 难不倒我。 「……你听她的念白,字眼儿特清楚,转折的地方,抑扬顿挫的,这就是程 派的特点。」,我趁着孙玉姣演喂鸡一段没唱没白,便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儿京剧 知识传授给Julia姐妹俩,「程派的开山祖师爷程长庚程先生是徽班出身, 徽就是安徽的徽,他不仅会徽、汉两剧,而且还会昆曲,知道吧?……不知道啊,没关系,你记着昆曲是江南流行的一种戏曲就行了,昆曲的咬字发 音特讲究字清句明,所以程派的唱腔也就极尽抑扬吞吐之妙了。」 台上的孙玉姣开始数鸡了,我看了一会儿,对姐妹俩道∶「这个演孙玉姣的 演员戏演的还不算到位,你们看,她数鸡的手指指的方向,是不是指到了舞台的 正前方?这不把观众都给数进去了吗!我在这儿看过北京京剧团的郭伟演这出戏,人家数的时候手指头指的都在舞台的那个圈子里,一指头一指头的让你看得清清楚楚的,特舒服……」 说着说着,心头却蓦地想起了在这儿认识的一个中戏的女孩,那女孩是梅姐的侄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在演这出戏,虽然功力不如郭伟,可举手投足间把十六、七岁的孙玉姣那付小家碧玉的风情演的惟妙惟肖……「哥,那念白还有别的念法吗?」Julia问。 「是啊,几大流派都有自己的发音方法。就像在你们美国,乡村音乐和爵士 乐的吐字方法也不一样嘛。」我又顺手拿起了自己的茶杯,「你看,咱们喝的是 安化松针,你看你旁边那位jiejie喝的……」,我伸脖子看了一眼,「……那应该 是都匀毛尖,两样都是绿茶,味道可是不一样呀。」 这倒不是我有多么懂茶,L茶园卖的茶种类很多,算起来恐怕有上百种,可 真正的好茶却只有十几种而已,而我恰巧都喝过。我原来的单位效益特别好,但 因为是国有企业,顾头儿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往自己兜里揣钱,不过花起钱来就真 的称得上「奢侈」二字,来L茶园自然都是好茶伺候着。 「是吗?喝茶也有这么多讲究吗?」,这出戏唱少动作多,加上 演员功力不够,戏就有些蔫了,Julia看得有些兴趣缺缺,便琢磨起眼前的 茶来。 「当然啦!」,我心里暗叹,这姐妹俩还真是「banana」一代呀,相 对茶的无知来说,可口可乐才是她们的最爱吧。 我叫来夥计又给Julia和dy沏了一壶「白毫银针」,滚热的开 水冲入晶莹剔透的玻璃茶壶中,茶芽翻滚着在水中起伏,一股淡淡的茶香飘了出 来。 dy就想倒出茶汤,我打了一下她的小手∶「傻丫头,别心急,现在 还不能喝。」 「一个懂得茶道的人,这位先生是啊。」,一个柔软的声音道,字正腔园的 一口北京话,只是句子是倒装的,每个词之间的连接也很生硬,一听便知道不是 国人。抬头一看,我眼前一亮,说话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柔美东方女子,正是我 们的同桌,她原本一直背对着我们看戏,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这女子的模样 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日本那个已经退隐的巨星山口,脸上带着也如同山口般纯真的 笑容正望着我。 「茶道不敢讲懂,我只是知道点喝茶的常识而已。」可能是和小日本打交道 的次数太多了,我直觉的感到眼前的女子应该是个日本人,而对於几乎把茶道当 作人生必修课的日本女人,我岂敢卖弄我那点儿半调子的品茶功夫。 「是吗?」,女子的眼里流过失望的表情,「茶道的起点,没有人知道喝茶 的道理吗?」 这女子的话听着虽然别扭,可我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对茶道颇为钻研 的人,本想到茶道的故乡学习观摩一番,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人懂得茶道了,自 然失望以及。 一种被人看轻了的感觉霎那间充斥了我的心,虽然这女子容貌美丽、气度高 雅,也没能阻止我心生屈辱。转头四下看了一圈,想找找平常在园子里看到的那 些品茶高手,也好替咱泱泱大国讨回些面子,可大过年的,这些人早不知哪里去 了,园子里都是些象Julia姐妹一般的观光客,要说起懂茶,除了园子的老 板夥计恐怕就是我了。 「选茶喝茶,究竟为了什么?」我突然抛出了问题,脑袋里努力回忆着我那 些日本朋友的太太曾经提及茶道的只语片言。 「和、敬、清、寂。」女子很快的回道。 我心里一阵暗叹,怪不得小日本这么了得,借鉴他人的功夫全天下第一,这 四个字还真道出了品茶人的心境。 「佗。」我想起了那些太太们说得最多的一个词。 「瓦比?这是什么意思?」dy一脸不解的问。 「这是日语,说的是一种静寂、悠闲的美。dy,你想象一下,邀上 三五知己,一起去郊外河边,边喝着泉水煮的香茶边谈着风月,不问世事,无牵 无挂,无拘无束,这是多么写意宁静的生活。」我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向往了,以前不在意的事情,在踏上逃匿的路上的那一刻起,好像突然变得祢足珍贵起来,现在的我是多么的想和妻女过着悠闲安宁的生活啊。 「这就是「佗」。」我总结道。 Julia和dy还是一脸的不解,那女子眼中却流过一丝惊讶,笑 道∶「茶道,先生还是了解的呀。」 「我不懂。」,我顺口道。眼前「银针白毫」经过一段时间的冲泡,茶芽条 条挺立,上下交错,有如钟乳石一般,煞是好看。我看茶汤已经泛黄,知道可以 喝了,先给Julia和dy倒了一杯,又给那女子倒了一杯,道∶「我 只知道这茶没有经过搓揉,所以要泡久一些。其实,我第一次喝「银针白毫」也 象dy一样,茶没泡好我就喝了,淡淡的带点苦涩,现在想想倒蛮怀念那 种味道的。」 「煎茶法,」女子点头道,「在日本,很多家庭用这个方法。」 「可能是吧,我不大清楚。其实懂不懂茶道并不妨碍我喝茶,把茶烘焙成「 银针白毫」也好,碾碎成茶末也好,都还是一片茶树叶子。茶道说穿了是把喝茶变成了喝心情。道理自在人心,你懂,无须点煎品茗你也消遥自在;不懂,即使再「佗」你也无福消受。」 女子优雅的端起了茶杯,转了两转嗅着茶香。此时台上的孙玉姣唱起了那四 句「南梆子」∶「守闺阁独自里倚门而坐,叹红颜命运薄愁多虑多!女儿家在门外针黹绣作,看一派好风光日暖风和。」 我心有感触,道∶「就像台上唱的,愁也罢,虑也罢,独守闺阁就叹红颜薄命,遇到心上人便日暖风和的一派好风光,说来说去都是心情在作怪。「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还是喝茶吧。」 「吃茶去!」,那女子眼中流露出理解的表情,「茶道是修行,修行要有慧 根,先生是个有慧根的人啊。」她小声用日语嘀咕着。 果然是个日本人。「你是日本人?」 「楠木直子,请多关照。」。女人俯首行礼道。 我也把我的名字告诉了她。可能是因洛uo称赞我的那句话让我少了抬杠的 心情,我认真的向她请教起茶道来。 或许是中国和日本的渊源实在太深了,抑或是我真的有慧根,我很快便理解 了直子说得茶道的精神。 「楠木小姐,恕我直言,就茶道本身而言,中国现在得叫日本一声「师父」。但就像功夫在诗外一样,如果想在茶道上更精进一步,跳出茶道看茶道恐怕是必须的,如此说来,有着杏花烟雨、夜半钟声的江南才是您最好的旅行地。」 「是啊,」直子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可惜这次没有时间了。」 「我也想去耶。」Julia也是一脸的向往。 「知道啦,你五月不是有春假吗?如果能回来的话,我带你们去,五月可是 江南最美的时候。」 一直聊到快四点了,直子说有人在酒店等她,便起身告辞了,Julia姐 妹也觉得节目看得差不多了,大家就一同出了L茶园的门。出门才发现外面飘起 了雪花,雪很大,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看周围的建筑已是银装素裹的, 倒是L茶园门前的大红灯笼透着喜庆。 妻还没有来电话,「机场会不会因为下雪关闭了,还是飞机降不下来?」, 我不由担心起来。 「好大的雪呀!」Julia和dy你打我一个雪球,我塞你一脖子 冷雪的闹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颇有默契的把雪球一同向我扔来。 我正左躲右闪,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连忙站定身子,拿出电话的 时候身上已挨了两下。 「欢,是我。」看电话号码,我已经知道电话那边不是我等待的妻,而是蔡 影。「你在干什么哪,怎么直喘粗气?」。她轻声笑着,话里却隐隐有一丝疑惑。 「我和meimei打雪仗呢。」 「北京下雪啦?大吗?」听得出来蔡影兴奋中有些惋惜,上海是个很难看到 雪的地方,就是有,也是落地即化了。 「挺大的。」 「我要在北京就好了。都怨你~」,蔡影半真半假的嗔道。 「又不是没有机会了。」 「那明年过年你带我去北京好不好?」蔡影的声音有些撒娇的味道。 「好啊。」话刚出口,我自己都愣了。就在前天晚上,我还暗自发誓不能再 做对不起妻的事了,可一听到蔡影的声音,我怎么就把自己的誓言忘了呢!以前 我可是最会拒绝女孩子的了,可现在我的心好像很软、很容易被感动。难道真的 是在逃匿的路上受惊吓的心需要抚慰吗?一阵寒风掠过,我身上一抖索,心里生 出一丝惧意,这样下去,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真的?!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呦!」蔡影显然很高兴,「欢,我就是想听 你的声音……」 听着蔡影近似耳语的呢喃,我心头一阵茫然。 回到酒店,刚一进大堂,电梯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浑身一 震,妻竟然已经到了酒店! 我心如急鼓,顾不得在酒店大堂保持绅士的风度,几乎是狂奔到了电梯跟前,诳ub电梯门关上之前把手伸了出去,门簧碰了我的手一下,便向两边弹开,电梯里只有妻一个人,正抬起头来望着我。 就在妻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我看到了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丰富的表情。妻先 是狂喜,眼里射出的爱焰足以把我们之间的空气燃烧殆尽;然后嘴角微微一扯, 几分委屈在脸上浮现蔓延,那神情就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女儿一般,我心头蓦 地一酸,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妻似乎看出我眼里的变化,眼里闪过一丝担 , 轻轻摇了下脑袋,目光一转,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知道定是Julia姐妹到了,「哥,你跑这么快做什么?」,Juli a气喘吁吁的靠在我身上问,转眼看到了妻,好像明白了什么,小声道∶「原来 哥哥也喜欢美女呀!」 我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妻不豫的眼神中倒夹杂着几分惊讶,虽然我跟她 提起过Julia姐妹和我长得蛮相象的,但看到真人后妻仍免不了有些惊奇。 「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呀!」,妻突然道,语气里带着两分火气、一分揄挪,我知道等一会儿恐怕得花些力气来解释了。 「那当然喽!」,dy也靠了过来,看电梯只有1层的指示灯亮着,便问∶「jiejie也住1层吗?……真巧耶,我们也是,」可能是看妻自己拎着一个旅行箱,又问∶「jiejie是一个人吗?出来旅游吗?」 随着妻肯定的回答,1层到了,我给妻使了个眼色,告诉Julia姐妹 休息一下,六点钟我带她们吃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淋浴喷头打开,好像自己在 洗澡的样子,然后出了房间,看走廊没有人,快速来到妻的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门上的猫眼一黑,接着房门便被拉开,我闪身近了房间,一具火热的身躯带 着熟悉的气息扑到我怀里紧紧搂住我,一个柔软的嘴唇压在我的唇上拼命的吸吮。 在这一霎那间我似乎又回到了七八年前,那时我还在上海读大学,每逢寒璁 假我回家的时候,妻都会到码头接我,也都会若无旁人的扑到我怀里,把半载的 相思化作深深的一吻。 「想死你了。」我边啜着妻的耳垂,边呢喃道。妻的大衣可能是在进房间的 时候就脱了,我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她的毛衣底下,拽着内衣想把它拉起。 妻突然挣脱了我的怀抱,回身坐到了床沿上别过脸去。 我望着撅着小嘴儿的妻,知道她在为刚才电梯里的一幕生气,忙上前把她搂 在怀里,笑道∶「小傻瓜,这样的乾醋你也吃呀!美国的女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妻挣了两下没挣脱开,便伏在我的胸前,小声道∶「谁让你哥哥meimei叫的那 么亲热啦!」 「我可是把她们当亲meimei看,你看她们长得多象我呀!」我先撇清和Jul ia姐妹的关系,亲兄妹亲热点无所谓吧。「白儿你不一样,你可是我的亲亲好 老婆呀!」 妻噗哧一笑,「讨厌啦,那么rou麻!」又赌气道∶「我就是看不惯她们腻你 的那副……那副样子。」 我知道妻想说什么,保守的家庭背景和良好的教育让她无法说出那个「sao」 字。 「你也把她们当meimei看就好了,」我笑道,「再说,你也可以腻呀!」说着,手从妻的毛衣领口伸进去,一把握住了妻的椒乳。隔着内衣和胸罩,那份滑缟un像依然传到了我的指尖,我和妻同时吁了口气。 「陪我洗个澡。」我央求道。 「嗯。」妻的声音细得如同蚊子一般,却让本是想转移视线的我获得了意外 的惊喜。我和岳父岳母住在一起,平常根本没有机会和妻一起洗鸳鸯浴,今天竟 机缘巧合的可以一偿心愿。 轻轻一拉,妻的毛衣便飞到了一边;手指摆弄了几下,花格呢长裙悄无声息 地落在了地毯上。褪掉黑色的羊绒连裤袜,我不由一愣,包裹着妻最隐秘之地的 不是我熟悉的白色棉内裤,而是一只粉色带蕾丝边儿的。 「咦?」 「不许看~」,妻的小手掩住了自己的要害,羞涩的嗔道。 「让我看看嘛……」,我分开妻的手,把脑袋凑了过去。眼前的景色真的出 乎我的意料,妻是个传统的中国女人,从15岁和她开始拍拖起,到22岁结婚 乃至以后生了女儿,记忆当中她好像只有白色和粉色两种内衣,都是特符合冯巩 大哥说的「咱家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看到」的那种款式。 而妻身上这款内裤的式样却是我从未见过的,真丝的面料,做工极细致,只遮住了半个小腹的前面一片刺着奇异的花纹,萋萋的芳草从镂空的部分透出淡黑的颜色,织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而那些花纹则成了蝴蝶的美丽饰纹;一条细细的带子灵巧的在腰的两侧打了个活结,如此的装束让平素高雅端庄的妻突然变得妖艳起来。 「好漂亮呀,」我由衷地赞道,妻的皮肤本来就白皙水嫩,配着粉色的蕾丝 竟是异常的诱人。「什么时候买的?」 「前天。」羞涩的声音里有着被爱人欣赏的喜悦。 妻买它的时候该是怀着怎样的勇气?我心里涌起一股热浪。 当我进入妻的时候,我重重的呼出口气,或许是因为分别了两个月的缘故, 妻那里虽然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可还是异常的紧凑,「好紧呦~」,我一面体会 着小弟弟那儿传来的阵阵酥爽一面调笑道。 妻白嫩的脸上羞得满是陀红,头侧在一边闭着眼不敢看我,可翕动着的鼻翼、紧咬的樱唇、死撰着床单的纤手和不停蠕动的温湿rou壁却一一向我坦白着她内心的希翼。 我抚摸着妻小腹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生女儿剖腹产留下的痕迹,不知 为什么,它竟成了妻的一个性感带,动作又加快了几分,泛滥成灾的爱液在小弟 弟的带动下发出「噗噗」的声音。 不一会儿,妻又开始颤抖起来,我只觉得包裹着小弟弟的嫩rou一阵痉挛般的抽搐,好像有什么东西喷洒在小弟弟的顶端,浑身一激灵,指尖脚尖倏的一麻,依稀记得这几天应该是妻的安全期,心神一松,知道守不住阳关,便用力一顶,一股滚热的阳精已经喷薄而出,猛烈的击在妻的蜜壶深处。 我心满意足的躺在妻的身上,方才那种飘在云端的感觉让我失神了片刻,等 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串泪珠从妻的眼角落下。 「别怕,」,我爱怜的拂去妻脸上的眼泪,猜她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担心,便 安慰道∶「白儿,事情会解决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妻没说话,只是无声的啜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睁开眼直勾勾的望着 我,噙着泪水的眼眸里竟有那么多的失意和绝望。 「你有别的女人!」 妻的话就像一道霹雳击中了我的心,我的身子一阵发凉,妻都知道了吗?她 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了会离我而去吗?几个念头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闪来 闪去,一阵恐惧摄住了我的心。 「胡说什么呀!」我下意识的反驳。 「以前,你不是这样……」 我一下子明白了究竟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平素只要和妻分开的时间一长, 第一次我就肯定控制不住自己,总要在第二发才能和妻一起达到颠峰。今天的表 现实在有些抢眼,妻自然要怀疑。弄清了问题所在,我心里顿时一松。 「这可都怨你呀。」,我笑道。 「怨我?」妻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谁让你非要来北京,害的我前两天做梦老梦到和你那个,把好东西都献给 周公了。」 「那个呀?」一番解释合情合理,我又使上了必杀技,妻顿时释然,脸上露 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脸在我胸前蹭来蹭去,似乎在向我表达着歉意。 「就是这个啦!」我动了动仍留在妻体内的小弟弟,过了不应期的它,又在 舒展着腰身。 「求求你,老公,先洗澡好不好~」,妻轻喘着道。 我也想细细品味一下妻,一身臭汗的未免不合时宜。「饶了你。」 抱着妻往浴室里走,「白儿,你好像轻了?」,妻搂着我的脖子小声道∶「 人家想你嘛。」 我望了一眼她如新剥鸡头般白嫩挺拔的乳,调笑道∶「怪不得我觉得你这儿 都大了,是不是想我都想到这儿啦?」,话音甫落,脖子上便一阵疼痛,「讨打 呀!」妻嗔道。 五星级酒店房间里的豪华一多半体现在了卫生间,妻以前从未住过象P这样 的酒店,望着宽大的三头按摩浴缸,欢喜的问我∶「可以躺在里面吗?乾净吗?」 「当然可以啦,人家酒店可是天天消毒,象在G还要用紫外线照射呢,这儿 恐怕也一样。」 我打消了妻的疑虑,心中却涌起一股酸涩,妻在女孩子里是一等一的出色, 本应该享受一等一的生活,只因为嫁给了我,不仅没过上好日子,反要为我担惊 受怕。想起这些,看妻的目光益发的柔和。 妻的注意力显然被眼前的浴缸吸引住了,进去就要躺下,我说先冲冲吧,调 好水温,把妻拉到喷头跟前,微微有些烫人的水流从她头上洒落下来。 「喔Wow~」,妻舒服的轻叫了一声。 说实话,妻是少见的美女,脸蛋儿生得好,身材更是绝佳。妻个子很高,即 便在北方也算是高的,身子极其匀称,皮肤细腻的如同水豆腐一般,我曾笑言妻 是解释「丰若有馀,柔若无骨」的最好样板。由於怀女儿的时候妻的岁数小,所 以产后恢复的极好,只是那对乳变得更丰满柔软了,不过还是一如往昔的挺拔。 我原来单位的女孩子就多,到了上海更是一脚踏进了个美女如云的职业圈,认识这么多女孩,好像也只有苏瑾能比得上妻。 拿起淋浴液往妻的身上抹去,妻有些怕痒,一边躲闪一边轻笑。 「别动,」我搂住她,把粘稠的浴液倒在她的背上,轻轻的将它抹匀,妻就 像一只正受主人宠爱的小猫温顺的伏在我怀里。 「对了白儿,你到了北京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想到苦苦等着电话的 滋味,我不由使劲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嗯~」妻扭着身子哼了一声以示不满,「人家着急嘛!机场里窝了那么多 人,每个公共电话旁边都排成了长队,我也不敢用手机,怕你等急了就直接赶来 酒店,想到了酒店再给你打电话。」 「路上好走吗?」 「我也不知道,光想着这两天的事儿了。」妻呢喃道。 听着妻轻声的诉说,我心里一热。从和我谈恋爱开始,我始终是妻心中最重 要的人,或许只有女儿可以撼动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那这两天你想怎么过?」我一边问一边又在她臀上倒了些浴液。 「你先说……」 「……嗯,明天嘛,陪Julia她们登长城,后天陪她们去颐和园吧。」,我故意逗她。 「气我呀?」,妻撅起了小嘴儿,「那我上哪儿呀?」 「你脱光了衣服躺在被窝里等我回来呀!」,我说着,自己也有些向往了, 小腹一热,小弟弟就有些伸头伸脑的。 「你坏死啦~」,妻的身子似乎也是一热,挤在我胸前的那对乳好像也在变 大,她稍稍侧了下身。 她后背已经抹的差不多了,我顺势将她的身子转了个个儿,手绕到她胸前, 握住了那对丰挺的凸起。从她的肩头望下去,那两粒红樱桃已经变成了紫葡萄, 也不知道妻的身子是不是一直未从高潮的馀韵中苏醒过来。 「不想呀,」,我笑道,揉了揉妻的酥乳,「这可是个美差呦,很多人想求 还求不到呢。」 「你敢!」妻向后一抓,正抓住我的命根子,「说,打谁主意哪?」 我指头夹住一粒葡萄捻了捻,笑道∶「你说是谁呀?」,妻的身子顿时软了,反身抱住我,「是我还不行嘛~」,妻撒娇道。 她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让我色心大动,看她浑身都是浴液的泡泡,极不利於 我口舌的行动,便拽过来喷头,先把她脖子肩膀冲乾净,然后把喷头对准了她的 椒乳。 水流很急,击打在妻的乳上,水珠四射。在水流的热情抚慰下,妻的嫩乳变 得益发挺拔,两粒紫葡萄轻轻颤抖着似乎在呼唤着我的爱抚。我手指按住乳晕, 让rutou更加突出,又调了调喷头,让水流全集中喷射在rutou上,问∶「舒服吗?」 「唔~」,妻星眸微闭,发出动人的娇腻,却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恶作剧的 使劲掐了一下那粒紫葡萄,道∶「快说,舒不舒服?」 妻轻哼了一声,白了我一眼,嗔道∶「讨厌啦,不舒服!」,我知道她口是 心非,有心逗她,「那怎么舒服?」 「你……」,妻脱口刚说了一个字,就看见我一脸的坏笑,马上打住话头, 使劲擂了我几粉拳,一转身,把个珠圆玉润的后背送给我,「不告诉你!」 望着妻娇羞的模样,我忍不住心中的激荡,把喷头随手一扔,将妻身子一扳,头一低便噙住了一粒葡萄,在舌头把它裹住之前,我含含糊糊的道∶「不说我也知道……」。 妻一声轻叫,身子就向我怀里瘫去,害的我不得不坐在了浴台上,妻横躺在 我腿上,用力抱住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