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mei,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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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途觉得自己像个发情的小母猫,抓心挠肝着。 周泥石化般顿在那,久久不曾动弹,尤途冷静下来刚要开口,老杨端着面走出来。 两人无声吃着面,气氛降到极致。 尤途暗暗瞟周泥的脸色,她低头认真的吃着,面上没任何情绪,尤途把筷子一拍,与碗相撞啪的一声“你别当真,我开玩笑的。” 周泥听到动静条件反射抖了一下,随即满脸茫然抬头,眼神无辜又懵懂,纯净的像个无邪孩童。 她绯红的唇还沾着汤汁,暖黄的灯光下徒增艳丽,张开嘴一张一合“我知道啊。”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继续道“我知道你在开玩笑的,我没当真。” 尤途苦涩勾勾嘴角,心情郁闷极了,什么也没说,满脸不爽。 “我去付钱。” 尤途站起身,从校服裤子里掏出零钱,刚走两步便被周泥拽住袖子,翻出被她揉的皱巴巴,仅剩的十块钱,递给尤途“我的这份。” 尤途盯着她的手,良久,挣开周泥,去后厨找了老杨付钱。 周泥看着尤途的背影,明明是个女孩子,性子却明亮又赤诚,她很羡慕她。 剩下的十块钱可以买些菜,回去做给周丽芳吃。 在抬眼,尤途插着兜徐徐走来,拿起书包对她说“下雨了,我送你回家。” 周泥急忙摆摆手“不用了。” 她不想让尤途看到自己的窘迫,还有周丽芳痴傻的样子。 尤途见她又是急着拒绝的样子,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无意识抓紧书包带子“啊,随你。” 语毕,她把书包顶在头上,走进雨中,人人都在慌忙避雨,独独她一人不惧风雨,特立独行。 周泥叹口气,真的羡慕她的勇气。 周丽芳见周泥拎着口袋,赶忙跑去门口接过,探头往里找着,半晌见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茫然抬头喃喃“糖...糖呢...” 周泥没答话,垂头换着拖鞋。 周丽芳坐在地上,拽着她的裤腿,拉扯“糖呢...糖呢...” 周泥没有买糖,周丽芳最近时常会吵着牙痛,但她又不知道是因为吃甜食导致的,只会不停的伸手要糖。 周泥挣开周丽芳的手“没有糖。” 随即周丽芳像是失去生命般,眼神空洞着不动也不说话,然后又突然发起了疯,猛地起身狠狠推了把周泥,嘶吼着“啊---” 周丽芳的白发垂在脸庞,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周泥被她推的靠在自家铁门上,后脑勺轰的一声,眩晕感来袭,她逐渐看不清周丽芳的脸,试图闭上眼睛,摇摇脑袋,眩晕感更加猛烈。 周泥没有安全感的沿着门,缓缓蹲下,抱着腿,把自己变成了一颗小球,柔嫩的内里,身上却满是尖刺。 她仿佛又回到周丽芳自杀那天,无助又绝望,她就一个人,载着别人同情的目光去照顾自己的母亲,没人记得她还在上学,也没人愿意问她需不需要帮助,更多的是嚼舌根。 良久,她缓缓站起来,手撑着墙壁慢慢挪动着,而周丽芳听到动静急忙赶来,像是清醒了,只还是那副痴呆的小孩模样,绞着手满脸愧疚“泥泥,对...不起。” 她口齿不清大着舌头,甚至能见,着急喷溅出的零星唾沫。 周泥关上门“嘭--”与世隔绝。 周丽芳瘪着嘴,泛黄的眼珠子含泪,心想:泥泥不喜欢我了。 周泥翻着手机,裸贷的转账到款了,十万。 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努努力还是能换上的,她揉着后脑勺正规划着生活费。 周丽芳的看病钱,自己的学费,日常开销,学校的饭卡可以不充午饭不吃,至少每月能省下一千左右,一年下来一万多,周丽芳的药钱有着落了。 她天真的想着能剩则剩,花不完的回头再还回去。 周泥拖着身子打开周丽芳的房门,只见她玩着周泥之前给她买的娃娃,周泥清清哑着的嗓子“明天周末,我带你去医院瞧病。” 周丽芳听到后垮起了脸,满是不愿和抗拒,她每次去医院前周泥都会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以防临时变卦,预约医生很不容易。 周泥又咳一下,板着脸“如果不听话,以后都没有糖吃。” 听到这话周丽芳哪干,讨好的冲她笑“听话,听话。” 周泥满意点头,总算有件轻松事。 尤途到家时,身上全被雨水打湿了,校服粘腻又厚重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性感的腰线,额前还粘着几撮湿漉漉的头发。 新爹和周丹女士早早进了房间亲密,大厅里只剩下古明航一人,慵懒的靠在真皮沙发上,摁着遥控器调频道。 他听见声响眼睛向她望了望,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悄无声息的起身。 尤途换完拖鞋,古明航正站在身前,紧贴着她,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脸上,痒痒的。 “meimei,浪啊。” 尤途皱眉,她真是受不了这人的阴阳怪气,仰着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浪,你,妈。” 古明航不恼,他抬手把黏在尤途额前的小头发拢到头顶“不然为什么这么湿。” 存心的,尤途拍开他的手,随后又把他推远,隔着两步的距离“我的好哥哥,你看不见下雨了吗?” 古明航冷笑“没看见。” “因为你瞎。”说罢,尤途绕过他走向二楼,进了房间。 古明航舔了舔干涩的唇,盯着那间紧闭的房门,说了句什么。 可能雨声太大,也可能他根本没出声,没人听得到。 他内心有只小兽,欲望在膨胀,冒出了枝芽,古明航暗暗对它说“不急。” 猫和老鼠的游戏,绵长又禁忌,才足够让人上瘾,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