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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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们的性事一直不顺利,我每次都被他粗暴的弄个半死,也不想给他koujiao。他则是非得用润滑剂,否则就很难进入。总之这件事除了让圣父周末不再烦我,我们三个都没得到好处。圣父的父母还对我们一家怀恨在心,每次见到都没有好脸色。 上了高三之后,我就一直数着日子,等上大学就彻底摆脱弟弟,不让他再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做好打算,先弄清楚弟弟?报哪所大学,如果他去北方,那我就去南方,反正我要离他远远的。我打算上大学之后就开始找兼职,然后每年放假都用做兼职的理由不回去,避免和他见面。 像弟弟那样的风云人物,他报哪个学校哪个专业到时候肯定会传的沸沸扬扬,我都不需要问他,我不可能能考上他的学校,到时候就算是父母也不会强求我和他待在一个地方。 我计划了很久,想到了所有可能,就是没有料到我居然在高考之后怀孕了。 高考之后,成绩出来之前的那几天,弟弟和我没日没夜的做。因为我当时想反正我和他最多就再做这几天,我报完志愿就直接出去找兼职,我甚至和养母说好了,让她同意了。 所有我知道的体位我都用了,甚至在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爬到桌子下面给他koujiao。除了出门,我的衣服就没被允许穿上过。以前,我们只在床上做过,后来我的房间所有的地方都没幸免。他还在浴室,让我看着他是怎么进出我的身体的,我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去看。他还掰开我的双腿,他坐在椅子上插进来,那感觉十分奇妙,我在被他做的时候总怕椅子倒下来,我和他都摔得很难看。在落地窗那里做的时候,他还打开窗户,拉下窗帘,风吹进来时我很担心会被外面的人看到,整个过程都非常紧张。 后来他就懒得用避孕套了,来来回回套上再扯掉让他很不耐烦,我吃了避孕药,也就随着他去了。我和他每天吃几顿饭都不知道,都是点外卖。到了第三天,我腿软的站不起来,跪趴在地上让他做。他甚至还进了我的后面,疼的我当时就叫了出来,之前的快感几乎都被疼痛替代了。 然后我被他抱起来,他亲了我一下,我的眼泪糊住脸,转头把他推开。 结束之后,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才能起床。那个月中,我的月经没有按时来,我吓坏了,和他做了三年,不能在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我偷偷的网购了验孕棒,让店主用黑色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为了保险,我买了五支,每隔三天测一次,但每次都是让人绝望的两条杠。 真的怀孕了,原来避孕药真的不是万能的,我本来觉得怀孕了只要有钱去人流就好。但是真的怀孕了,我才发现不是只有钱就可以了,我一向会自己拿主意,自己能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但是当时我还要填报志愿,两件事混在一起让我心慌意乱,报志愿的事我还要瞒着弟弟,至于怀孕的事,我一直纠结要不要告诉他。 我在网上到处打听,无论是哪家医院做人流都要有人陪同签字,做完之后还要在床上静躺一到两个星期。我哪里能找到陪我一起去的人,我连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而且怀孕要两个月之后才能堕胎,这就意味着我要在八月中旬准备至少八千,找一个人陪我去外地的医院做手术,之后找一家宾馆待十天左右。 八千块如果我暑假去打工再加上我攒的零花钱就能凑够,但是无论怎么样我都找不到借口单独出门十天,就算是用短期旅游做借口养父母也不会让我自己在外地待十天啊。如果拖到九月,我去上了大学,时间上没问题,但是上大学之后就要军训,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刚流产就去过一个月的军事化生活。 我只能向弟弟求助,他的话,一定能想出合适方法。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是弟弟的共犯,所以我相信他,无条件的信任他,因为我们都默认把隐瞒我俩的关系当成最高等级。 当时我弟弟的志愿已经填好,他报了上海最好的学校的一个专业,我当即瞒着他报了佳木斯的一所二本院校,按照往年的分数,我的成绩是肯定能提档的。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坐火车都要好几天,弟弟总不可能会费那么大功夫来见我。而且上了大学,以他的条件,女孩子应该会任他挑,他肯定不会缺发泄欲望的人。 然后在父母出差之后,我立即告诉了他。他听到之后居然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惴惴不安的等到的回复居然是生下来。他居然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他是疯了吗,我从来就没有生他的孩子的打算,我一生都不会为他生孩子,我又不傻! 他笑着说会负责任,就算父母不承认也没关系,他有能力养我和孩子。 我死也不同意,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觉得他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孩子,要对我负责任才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的,他一定有其他的目的。我不会为了奉陪他的恶趣味把下半生也赔给他,他把我的青春弄得一片狼藉,难道我还得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再祸害我剩下的人生,我没那么贱,我又不是受虐狂。我感到愤怒和无奈,既然弟弟靠不上,我自己去买药物流掉。因为我长期吃避孕药,药流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我下意识的避免那么做。 弟弟抱住我,温柔的说,jiejie,那是唯一一次他私下里那么叫我,我们以后也要生活在一起,你如果敢瞒着我偷偷的打掉孩子的话,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就算我几乎什么都依着他,他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我全部都给他,喝过他无数jingye,他上过我多少次我都数不清,但是只要我不听话,他对付我的时候一点也不会客气,我和那些不幸入了他的眼被他讨厌的人没有任何差别。 他就是那样的人,我早就知道的。可是我并不怕他,我和他是共犯。如果他想毁掉我,我也不会饶了他。 不管怎样,我当时决定上大学之后一定要摆脱他。 当时我满脑子想着怎么弄掉肚子里的孩子,在家乡肯定不能买药,网上的药我又怕买到假货。我一直在想着怎么找借口到外地去买,弟弟一直盯我盯得很紧,拖到八月中我都没有机会出远门。原本我是打算暑假去打工的,但是因为弟弟不同意,母亲也担心我的安全,只能作罢。 我只能忍着,每次和弟弟做都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弟弟说我像个人rou充气娃娃。我说那你去找其他女人去,别来烦我,他居然也没生气。 最后让我绝望的是,我和弟弟的录取通知书同一天寄到,甚至连学校名字都一样,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有的大学专业也分一本二本的。后来我才明白了,弟弟瞒着我改了我的志愿,因为老师都喜欢信任他,他撒谎说是我不好意思自己改,他来帮忙。 我简直要疯了,我当时只想杀了他。但是他抓住我的手,告诉我父母一定会很高兴,因为我和他又能在一起了。等到学期末回来,我也差不多该生了,真期待见到父母的表情。 挣脱他之后,我突然间察觉了,可能他想要惩罚的人是我们的父母,我突然怀孕对他而言是无意中送到他手边的武器。 我告诉他,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会跟父母说这件事出来。 他问我想从哪里开始说。 我回答,我只会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说的,他让我想清楚,不要犯傻。 正是因为清醒了,我才决定说出去,我已经完全无法忍受让这个疯子cao控我的人生了。他一直都自私的,理所当然的给我做决定,我烦透他了。 当天晚上,我告诉了父母我怀孕了,弟弟在旁边一语不发。母亲忍着怒气问我是谁的孩子,父亲在旁边皱着眉头抽烟。 我不想回答,弟弟慢悠悠的转到我身边,说是他的孩子。 母亲问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我主动和弟弟上床的。弟弟回答说是他的责任,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强迫的我。 明明他说的是真的,但是谁也听不进去。 母亲极其愤怒的打了我一巴掌,弟弟捉住她的手,把她甩到一边,然后抱住我,假惺惺的叫我恶心。然后他就那么抱着我冲母亲喊道:“我说了是我的错,你打她做什么?” 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是我并没有感觉他是为了护着我才说的那种话,我只觉得母亲对我的愤怒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减少半分,父亲拉开我俩,踹了弟弟几脚,吼道:“那你也不该跟她,她哪里配得上你!你从小就不叫人省心,我今天非打死你!”他把弟弟扯到他们的房间,关上门,我听见家具倒地时可怕的巨大声响。 母亲拉我进房间,阴沉的问我和弟弟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不出话,她烦躁的说:“肚子多大了?能不能去拿掉?”她可能觉得自己说得太急,又掩饰般补充,“我是为了你俩好,你大着肚子也不能去上大学,咱家这边肯定会说闲话。” 我想和她解释,但是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巨大的悲哀兜头浇下,我说不出话,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到,但是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让我和她明天就走,去外地做手术,还让我再复习,不能和她的儿子在一个地方上学。最好以后也不要见面了,她会给够生活费。 多么周到的母亲。 最后我点头,她出门,锁上我的房间里。 我躺着,总觉得一切都像是还没醒的梦,毫无真实感。从十七岁开始,最恐惧,最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最不想知道的人知道,我居然不害怕,不难过,也不尴尬,只觉得茫然和悲哀,我就像是傻子一样自以为是的给人当了十二年的女儿。 然后我收拾了几件夏天的衣服,拿好证件还有多年来攒的零花钱,都放进我的书包里。 做完这些之后,我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梦见自己被洪水围住后爬到树上,眼前一望无际的洪水让我绝望,但是我一滴眼泪都没有。 后来母亲带我去了临近的一座大城市去做手术,这里楼很高,八月的天空湛蓝澄澈,少了一块rou的我被太阳晒得很热。这里的人行色匆匆,谁也没有注意我们俩个,我明白自己解脱了。 趁着母亲去买食物,我打车到最近的汽车站,上了一辆即将发动到另一个城市的大巴车。我系好安全带后,给做了我十二年母亲的人发了一条短信,只有四个字,不要找我。然后关机,抽掉手机卡,扔到座位旁的垃圾桶里。 我在那个城市待了几天,住在旅馆里。天气太热,我也没有力气出门。每天都在网上找天气好,适合人长居的地方。反正我只有一个人,在哪里呆着都一样。后来我选了云南的一座小城,因为不是旅游城市,人少物价低,于是我就买了去那里的火车票。 当地的天气不冷不热,我去的时候刚过蘑菇的收割旺季,街上有很多买野山菇的小地摊。我很快就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当地大学生回来的少,大部分私企员工都是高中学历。工作不累,工资不高,然后我就近租了房子,添置好烧饭用的锅碗瓢勺后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饭,然后还能睡半小时午觉。 安定后的第二个月,我坐公交车到一家很远的银行,把三分之一的工资打到养母的银行卡里。尽管他们并不缺我那点工资,但是十二年的养育之恩我还是要报的。我预备给她打十二年的钱,然后就完全为自己活着了。 总之我适应了当地一天之内过四季的天气后在这里生活的很舒适,闲散无聊时会去山上采蘑菇。幸运的是,尽管每年都有人吃野蘑菇中毒而死,我这样的外来门外汉居然一次也没中过毒。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八月,在所有员工的努力下老板不得不给我们涨了一点工资,然后带我们去山上采蘑菇。我采到了一大扇鸡枞,这玩意长得像金针菇和鸡腿菇的杂交,但是比它们香的多。 我最喜欢拿伞盖没打开的煮汤喝,吃不完的就洗干净沥干,烧热油后放进去,加花椒,干辣椒,八角,然后放进瓶子里保存。有一次做太多,突然想起当年旅游时,父母都很爱吃这个油,当时嚷嚷着要买回去,后来因为回去时太匆忙,就给忘了。 拿着那瓶油,我很想给他们寄过去。 但是他们不会想要的,十二年来,我用尽所有的爱,把他们当成真正的父母来对待,拿出自己的所有。 可是没有用的,他们至始至终,也没有把我当成女儿过。现在的社会,没有人能够藏起来,在我的心底深处,我一直想要他们来找我。可是谁都没有来,我像是他们领进家,给他们的儿子作伴,伺候的保姆,没有就没有了。和当年那两座破旧的蓝色铁塔一样,被当成垃圾扔掉。 这并不是我的错,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在那个凉爽的八月,拿着那瓶寄不出的心意,像十岁的孩子那样哭了出来。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大概会在这座不知名的小城孤独终老。很多人要给我介绍对象,我每次都笑着婉拒。我已经不会再爱上谁了,爱别人太辛苦,我总得先学着爱自己,学会为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