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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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房间。 虽然已经离开了十年之间,但里面的各种设施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还保持着他离开之时的模样。没有一丝灰尘,干净如新,显然是定期打扫的。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支纯白的玫瑰,还带着几滴露水,于是空气间逸散着淡淡的花香,不浓郁,但很清新。 “还真是有些怀念呢。”他轻轻嗅了嗅玫瑰的清香,异色双瞳里露出几分少见的怅惘,不过睁开眼时就消失不见了。 脱下衣物,进入浴池。 伦雅把自己整个浸在水里,感受着温暖又柔和的水,这些日子里的疲惫仿佛都消失一空了。他将自己的脸憋的通红,直到喘不过气来,才从水里把头探出来。 湿漉漉的银白色发丝散落在在他过分白皙的身体上,诡谲又圣洁。一滴水伫在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然后坠落,折射出虹色的光彩。 整个画面显得绮丽而唯美。 如果没有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出来吧。” “警觉的小东西。” 身手矫健的雌虫悄无声息的出现,猩红色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辉,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衬衫随意地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了精致的碎骨。 “梅瑞狄斯。”这几个音节从伦雅口中念出,显得缱绻又缠绵,尤其是配上他这副赤裸的姿态,就连空气好像都因为这暧昧停滞了许久。 “是我。”雌虫不慌不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色,惬意地眯起眼睛,如果不是这副境地,伦雅甚至觉得他应该是手里握着一杯红酒,优雅地出入于觥筹交错的舞厅盛宴。 “你来了。” “我来了。” 这样意味不明的对话之后,双方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感受着身下的水温慢慢变得冰冷,雄子之前被热气熏染得微红的皮肤也逐渐冷下来,只是脸还是很红,眼尾更红,姝丽艳绝。 来做什么呢? 总得做些什么……吧? 冰冷让他的思维都有些凝滞了。 不明白。 于是他干脆不再去想,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雌虫,他名义上的“兄长”。 梅瑞狄斯叹了口气,从浴缸里将赤裸的雄子一把捞出,把旁边台子上放置的毛巾拿到手里,裹在雄子赤裸的身体上。动作说不上温柔,但至少不粗暴——与之前的性爱相比。 在擦干他的头发之后,这家伙就不见人影了。 所以,是来做什么呢?不会只是单纯地看他一眼吧? 伦雅不明白,还想理理思路,但是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浑浑噩噩,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而美得不似凡人的雌虫也想不明白。 “你想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 “那,为什么来?” 没有回应。 翌日。 伦雅久违的睡了个懒觉,睁眼之后发现阳光已经很盛了,透过窗子打在他的发间,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像是柔光滤镜,他的脸庞都温暖了许多。 个人终端已经被兰伯特送来了,权限给的很高,甚至比他之前还高,帝国的机密档案都可以随意翻看。不过伦雅只是匆匆扫了几眼,并未在意,他的目标只是法兰克林。 想到法兰克林,小雄子的眉头不禁蹙起,显得有些苦恼,他消失了得有接近一个月了——法兰怕是要疯。 事实上,法兰克林的确处于快要疯魔的境地。 西泽尔被他废掉了大半条命,现在还在营养仓里吊着一口气,胳膊腿全卸了下来,看着就很惨。而克里斯蒂号的雌虫大多兢兢业业,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只有格外努力的搜索小雄子的下落。 星盗向来心狠手辣,做事百无禁忌,法兰克林一直是独裁者的暴君形象。不过他近些年表现得温和,很多雌虫都忘记了他是一路踩着无数虫族的尸体,才从底层厮杀到这个位置来的。 然而,没有一点消息。 法兰克林黑色的卷发因为长时间不打理,现在已经披肩了,深绿色的瞳孔像是某种野兽,胡渣也懒得清理,但这种形态配上他沉郁的气质有种迷人的味道。 送给雄虫的星环被破坏了,以至于他无法定位伦雅的位置。虽然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有昏迷的西泽尔。 而与伦雅熟悉的雄虫塞希尔,他也登门“拜访”过,然而塞希尔关于伦雅的记忆却仿佛被清洗一空——有东西在搞鬼! 往日用之无往不利的异能也没什么用处,星网仿佛一滩沉寂的死水,没有一丝波澜,“伦雅”这个名字消失地悄无声息。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谢菲尔德,但那个家伙的动态被他摸得门清儿。之后,他干脆甩开了这位帝国上将,将全部的势力用于搜寻雄子的踪迹来。 这点正是梅瑞狄斯的高明之处,打了个时间差。也是法兰克林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或者……过于着急而失了方寸。 在他后知后觉察觉之时,谢菲尔德连同第三军团已经来到帝国范畴之内。 …… 伦雅几乎算是堂而皇之地联系起这残酷无情的星盗来,他知道兰伯特先生会为他清除痕迹的。 事实上,帝国的高层未必不想不明白这层联系,但至少不能放到明面上来,彼此心照不宣就好。只要他不叛国,S级雄虫的特权还是非常多的…… 毕竟,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S级雄虫,他的背后是雄虫保护协会和斯图亚特家族。 “法兰,我想你了。”清清甜甜的嗓音,不自觉地带上了撒娇的味道,恐怕连伦雅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也想你,我的小甜心儿。”狠辣残忍的暴君敛了怒色,换上满面的笑容,阴郁一扫而光,“你没事真是谢天谢地。” “法兰~” “嗯。” “法兰!” “我在。” “我好想你噢,我的法兰克林先生。”撒娇雄虫最好命,伦雅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并准备将这项原则贯彻到底。 “我也想死你了,我的小甜精。”法兰克林扯了扯衣领子,有些话想说出口,但又不知道怎么说起。 “对不起,我迟到了。”他低头,将眼底的血色收敛。 “你迟到了——”漂亮的异色双目眼底已经蓄满了泪花,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爱。 “我还有机会吗?”雌虫怜惜地伸出手,似乎要擦掉他的泪水,又恍然发现这只是投影,他并不能触碰他的小家伙,于是重重吐出一口气。 “我会和谢菲尔德订婚。” “好。”如果忽略陷入血rou的指甲,法兰克林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伦雅不知道为何,有些难过。 “在订婚之前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了,对吗?”雌虫随手揽起有点长的黑色卷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容有些狰狞。 “你知道的。”伦雅用手遮住眼。 除了谢菲尔德,还会有其他的“谢菲尔德”,比如几位小斯莱特林,又比如其他上将或者中将——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他明白,法兰克林自然也明白。 和计划有些出入,但终究算是殊途同归。但在他凝视着法兰克林那双深邃的眼睛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酸涩了那么一秒,尽管这情绪迅速被他掐断,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丝波澜。 “我知道的。”他咧开的嘴角依然没有合拢,“不邀请我参加你的订婚仪式吗?宝贝儿。”野兽收起利爪,但这样平静的姿态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法兰……”伦雅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脚下一空,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耳畔隐约还回荡着法兰克林的低吼声。 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