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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夫郎-2(end)

    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

    不过你家院内没有榴花,只有杏花。白透红的杏花开的萎靡散乱,枝头欲结果生出青涩来。

    先生前几日教过的诗句蓦地钻入你的脑海,你背着手,学着书塾先生的模样仰头望着满目绿荫,如果你有山羊胡此刻还会装模作样的捻弄两下。

    远远地那一抹素雅钻进你的眼角,鞋履裹的脚轻快的落在青砖上,每一下都发出叮铃铃的铃声来。

    你伸出脚绊倒了那纤细的身影,那人趔趄两步,然后扑通一声倒了地。你趁机从他身上摸出那块攥在手心里宝贝得紧的金器。

    那是一块同心锁。

    是你小时候带过的,母亲说这是她的母亲留下的传家宝,就连你出生也只忍痛的给你带了几天便又好好的收了起来。

    你知道,这本该是给你后转手交付给自己喜爱的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只是半道被白忻这小傻子截了胡,你的余生一点都不可期在他身上看了个精光透彻。

    “妻、妻主。这是母亲给我的...”他软软的喊你,瘪了嘴看起来委屈的急促极了。

    “我们既然同为夫妻,还分什么你我?”你霸道的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对于自己后半辈子就跟白忻这个弱智绑在了一起这件事,你还是有些不满。

    小哭包来不及委屈的哭出声,被你的话语搪塞住的眨了眨眼。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白忻怔怔,礼数西席说过的话语还萦绕在他的耳边,他蓦地红了脸从地上站起身,素白的衣角微染尘埃。

    他抿着唇,耳根也通红,“那我、我也是妻主的...”

    你被他这话甜腻的恶心,起了鸡皮疙瘩的将同心锁塞入了他的怀中,接着转过身去面对那杏树的颓败。

    “妻主...”白忻软软的粘了上来,玉润的指节揪着你的衣裳,动作有些试探的大胆。

    你问他,“白忻你会爬树吗?”

    他没想到你会这么问,轻轻摇了摇头。

    你咂舌一声,说这都不会,说的白忻瞬间委屈了神色。后你又转念一想,白忻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会爬树也不至于那日给人欺负到墙角都不会翻墙跑路。

    想着你往掌心啐了两口唾沫,拍拍手对他道了句:看好了。

    然后你抱住树根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那杏树上,收获了白忻瞠目结舌的夸奖赞赏。

    你正洋洋得意,忽地不远传来一声戾喊,吼的你慌了神闪了腰,一骨碌地从树枝上被震的掉了下来。

    后续结果就是你的屁股被摔成了两瓣,整日只能卧病在床的休息,吃穿全靠人伺候。

    你心想真倒霉,自从白忻过来后你身上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肯定是白忻这个灾星克的你。

    白忻哭的抽噎哽咽,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你。

    当你醒了后他哭的更厉害了,哭的你双耳发聩两眼发懵,你心想白忻你小子是不是演老子,巴不得我死啊?

    白忻这问问那问问,问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

    “我想...听我说,谢谢你。”你有气无力的道。

    “呜哇——妻主——”你就不该在此时贩剑的,白忻以为你摔糊涂了,哭闹着要找母亲。

    你当时就慌极了,你怀里揣着基本从王二那抢过来的成人绘本,要是给母亲看见了,你的屁股估计会遭受更加非人对待的下场。

    你伸手攥住了那藕节的腕骨,迫使他停下了要走的动作。

    他哭的无措,眼睫满是晶莹的水珠。

    你朝他勾勾手指,小哭包咬着粉嫩的唇瓣抽噎的一嗝一嗝委委屈屈微微弯腰倾身下来。

    少年的碎发从耳边垂落落在你的脸颊,酥酥麻麻的,还有那萦绕在你鼻间自然的体香,晨露裹挟着花蕊的清香。

    你微微昂首抬头,在他的唇瓣落在一个印记。

    小哭包变成了大烧鸡,全身红的不像话,倒是不打哭嗝了,就是身体僵硬的好似块木头。

    “妻、妻主...”他的声音颤颤,夹杂几丝黏腻。

    “不许得寸进尺。”想起那日跪在祠堂你为了安慰白忻亲了他一口,结果他又得寸进尺的让你亲了他好多口,不然就哭闹个不停,直至你亲的嘴巴干裂口水干涸他这才肯罢休的放过了你。

    白忻噘噘嘴,绞着衣角不满的坐在了床边。

    你问白忻母亲叫他过去作甚。

    白忻支吾了两声含糊了过去,你心想这小傻子竟然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敲了他两下,小哭包不敢躲,结结实实挨了两下,被打的眼泪汪汪嘴也跟油壶嘴似得高高挂起。

    小傻子变大聪明了,知道只要哭就能得到亲亲,此时也不忍着委屈的凑了上来。

    “妻、妻主,疼,要、要亲亲...”

    “...”

    你转了转眼珠,对白忻道看着外面的杏树没有,那是将你屁股摔成两瓣的罪魁祸首,白忻乖巧点头。

    你踮着脚下了床捡起那青涩的杏果朝小哭包招了招手,在他过来后趁他不注意的瞬间将那青绿的杏果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妻唔,酸唔...”白忻的嘴被塞得严实懵懵懂懂,酸的迷瞪了眼就要吐出来。

    你捂住他的嘴止住了他的动作,比你略高的纤瘦身影颤了两下,想来的酸的涩牙。

    晶莹的津液顺着你的指缝溢出,你起了鸡皮疙瘩的抖两下手抽开,小哭包白净的小脸皱的拧巴,津液将他的唇瓣染的水光润润,那副微蹙眉要哭不哭的模样看起来脆弱极了。

    直直望的你心里一咯噔。

    脚步也漂浮了起来。

    “妻主...坏...”白忻跌了脚步跪坐在满是杏花垂败的地上,满地白红衬得他出落夺目。

    他咬着唇,微赧脸颊怨怨的看你。

    你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等你的屁股好了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了,昨夜下了雨,杏树的青果被鞭挞的缃黄,地上乌泱泱的落下一地果子。

    你搬了一把躺椅躺在杏树下乘凉,幸运的杏果会自行跳入你的嘴里,完成它一生的使命。

    “妻主、妻——”白忻攥着一块绣的不算太好看的荷包揣着小心思蹦跶的走了过来。

    见你躺在躺椅上阖上眼小寐的模样噤了声。

    他悄悄地踮着脚越过那些果子,轻轻地轻轻地来到你的身边。

    见着你不比平时吱呀欺负他的模样,此时安静的岁月静好。

    他不由自主吞咽下口水,面上泛起淡粉,攥着锦衣的手也使了些力。

    他长长呼吸了好几下,双手紧捏,然后紧闭眼俯身弯腰,在你的脸颊上轻轻地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你哼唧了一声,吓得白忻整个人抽了一下,见你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痴痴望你又大了胆子。

    他藏起雀跃的兴奋,压抑着压抑着不把你弄醒的又在你唇瓣落下一吻。

    “唔——”梦里,你感觉有杏果在你的唇瓣摩挲,已然成熟的杏果还有些微甜...

    ...

    白忻有些傻,但是在喜欢的人这件事上精明的很。

    “我会努力让妻主喜欢我,这样她就可以跟喜欢的人厮守终生了!”那天,白忻在你的母亲面前说出这话时熠熠生辉的模样,叫人过目难忘。

    白忻还念着你那句这辈子无法跟喜欢的共度余生这句话,这一念,就念了他一辈子。

    局促的赧涩攀上他的脸颊,耳根,脖颈...

    红的像墙角罅隙里那一株偷摸长出来的朱瑾...

    昳丽妖冶,却又清纯澄澈...

    他掸了掸纯色罗锦的前襟,又拂了拂袖角,然后轻轻地轻轻地从你臂弯的缝隙钻了进来,自顾自的寻了一个舒适的怀抱,与你一同躺在了那略显逼仄的躺椅上。

    润玉粉琢的指节扣住你的腰带落在你的小腹上,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扬。

    他的眼下缀着粉白,腰身动了动又往你的身上贴近几分。

    你闭着眼浅寐,却是收紧了扣在他背后的手。

    午后微凉,湿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