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
唐演喝了一碗香喷喷的rou汤,扛着猎物进浴室清洗,头还有点疼,影响了他在姜祈面前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实在没忍住在浴室里要了他。 狭窄的淋浴间里雾气腾腾,白蒙蒙的磨砂玻璃上印出两只手掌,先是一上一下,而后堆叠在一起,过了几分钟消失,替换为半片漂亮的白皙脊背。 “啊、啊、啊、呃啊啊……” 肥嫩的臀瓣被掰开,中间的殷红xiaoxue含着粗长的紫红rou刃,抽出半截又狠狠干进去,伴随着极有规律的啪、啪、啪……把xiaoxue捣干得合不拢。 姜祈的皮肤被热水烫得泛粉,嘴唇和两个rutou更是艳丽诱人,他搂紧唐演的脖子,被他自下而上地疯狂cao干,来不及适应的快感节节攀升,感觉筋骨都被快他干化了。 “唔、唔嗯……”他偏头躲了一下唐演的吻,喘息道:“真的,真的要来不及了……啊啊慢点!呃哈!不要……” “来得及。”唐演堵住他的嘴。 姜祈下楼的时候腿都在抖,正巧和穿戴齐整的徐恩打了照面,对方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眉眼无意识地染上冷气。 “我还以为你走了。”姜祈弯起唇角,但眼里并没有多少笑意。 徐恩昨晚没睡好,天蒙蒙亮的时候勉强睡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头疼欲裂,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生硬道:“正打算走。” 敌意更强烈了。 姜祈敛了笑,嗓音发凉,“徐助理想了一夜也没能想明白么?” “想明白了。”徐恩直视他,眼神倔强:“我不会放弃。” 他看得出来唐演很喜欢姜祈,也不得不承认姜祈的相貌和性格确实很讨人喜欢,但并不意味着这份喜欢会一直持续下去。 只要坚持,就会有机会,这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不是么,如今终于看到希望,没理由放弃。 姜祈微微斜身靠着楼梯扶手,与之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心中轻叹,开口时声音淡淡:“你觉得唐演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喜欢我的脸和身体,等新鲜感过了、玩腻了就会甩了我。而你,是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又满怀一腔爱慕,这些年跟在他身边摸清了他的喜好和习惯,等哪天他终于发现你的好,你就能用这些东西让他爱你一辈子,对吧?” 心思被猜得八九不离十,徐恩暗自咬牙,捏紧了拳头。 姜祈不带情绪地问:“可是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吗?” 徐恩一怔。 姜祈眼神淡漠,给他解答:“十五岁。” 无异于晴天霹雳的答案,徐恩猛地瞪大双眼,惨白的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怎么会?难道不是最近突然才…… “他少年时期中二,抽烟喝酒打架泡吧什么都尝试过,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他这个人重感情,看似凉薄实则专情,喜欢谁就是一辈子,二十四孝居家好男人,你凭什么认为他是那种随便玩弄别人的身体和感情的人?” “徐助理,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唐演,因此自以为是地想着我们迟早会分手?” “你想多了。” “而且,爱情里哪有配得上配不上,只有爱与不爱。” “他爱我,不爱你。” 徐恩有些站不稳,颤抖着后退了两步,伸手抵住沙发才勉强保持平衡,他的脸苍白如纸,却固执地用阴冷嫉妒的眼神瞪着姜祈,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肯罢休的模样。 “我原本觉得没必要跟你说这些。”姜祈看了一眼挂钟,心想这下是真的来不及了,不由得叹了口气,“但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可以喜欢他,但请别碰他,他有我了,不需要你。” “徐助理,恪守底线,且知廉耻。” 姜祈言尽于此,转身朝楼上看了一眼,疑惑喊道:“演哥,你还没好吗?” 偷听了全程的唐演从廊柱后面走出来,一步三阶跨到他身旁,自然地搂住他的腰,“好了。” 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徐恩,声音冷淡:“你这几天先不用来上班了,等想清楚了再说。” 徐恩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的手指都快把沙发抠烂了,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声音嘶哑,“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唐演说:“我想要的,只有姜祈。” 他只要姜祈,只爱姜祈,别人都不可以。 姜祈是他少时的梦与幻想,历经了多年了离别和等待,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任谁都无可替代。 徐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锦陶区,又是如何回到住处,等醒过神来,他已经在玄关僵坐到了中午,空荡的胃部痉挛着抗议,疼得他冷汗直冒,却比不过心里的疼。 昨晚,他趁着唐演醉酒,卑鄙地用尽浑身解数挑逗,甚至脱光了衣服,不知羞耻地引着对方的手爱抚自己,在难堪与快感中攀上了顶峰。 他跪下来隔着裤子舔唐演的性器时,对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头发,逼他抬头,双眼迷离,显然不知道他是谁,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徐恩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难堪,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他捂住脸,蜷曲在地上,卸下一切伪装,身体不住地发抖,情绪全盘崩塌,“我只是……太爱你了……唐演,唐演,唐演……” 他闷在家里整一个星期,每天陷入悲戚与嫉妒的死循环,好不容易压制住内心的渴求,申请重回岗位,却连唐演的面都没见着,直接被安排去南方出差半个月。 他固执地想见唐演一面,却被告知对方昨天飞了外省,带着临时助理谈生意去了,如此一来,再怎么心有不甘也只得作罢。 唐演不在,姜祈正好能回家住几天,陪陪爸妈。 佟清高兴极了,每天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几乎都是营养价值很高的清淡菜肴,对重口味的姜厉哲一点都不友好。 虽然他每顿饭都吃得很欢快,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姜祈有时中午来不及回家,佟清就亲自送午饭过去,看着他吃完,等他上班时间到了再回家。 陪着儿子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夫妻俩佛系得很,不强求他青云直上名利双收,只盼他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甚至希望他什么工作都别做,提早过上休闲养生的安稳日子。 但姜祈哪里会肯,报了心理学,读书的时候学业繁重,工作的时候又忙又累,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去年还被情绪失控的病患划了一刀,叫人整天担惊受怕。 他们起先还不知道,要不是何栎粗神经说漏嘴,这件事就被瞒过去了。 念及何栎,佟清给儿子舀了一碗汤,突然问:“你哥不是回国了么?怎么不见来家里?” 当初何栎那么照顾姜祈,夫妻俩知道后特别感激,又听得姜祈叫他哥哥,干脆就认了这个儿子。 姜祈说:“他最近很忙,四处跑项目历练,可能下个月会有时间,到时候让他回来。” 佟清点了点头,眸光一闪,表情忽然有些八卦,“话说你哥有对象了吗?” “没听说,应该没有。” 佟清rou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你知湘阿姨的小儿子沈誉凡你记得吗?今年大四,我前几天见了,长得俊俏脾性也好,你哥八成会喜欢。” 姜祈在脑子里回忆这号人物,成功对上了一个爱喝牛奶的大眼萌娃,很可爱,然而貌似十多年没见了,完全想象不出来他现在长什么样。 不过脾性好的话,何栎大概率是不会喜欢的。 姜祈说:“我哥喜欢那种硬骨头,越难啃的越喜欢。” 佟清的脸色略微怪异,似是不敢相信有人的择偶类型竟然如此与众不同,她沉默片刻,随即灵光一闪,有了人选:“你欢毅大伯家的许世闻,脾气古怪,是块稀有的硬骨头!” 姜祈:“……如果我没记错,他今年应该36岁了吧?” “只要看对眼,年龄不是问题,况且他很注重保养,看上去就像二十多岁!”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姜厉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啤酒肚,终于听不下去了,插嘴道:“阿栎才25,正是打拼事业的年纪,我觉得感情的事暂时还不用考虑。” “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身边有人陪伴支持岂不是更好?再说25岁也不小了,你25岁的时候阿祈都三岁了……” 话题逐渐跑偏,姜祈暗自替何栎捏了把汗,盘算着等他来家里的时候,一定要事先提醒他做好准备,免得稀里糊涂地被mama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