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鬼混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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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中氤氲着新与旧的气息,街头老派的门店与新式尖顶建筑参差不齐,在阴沉的雨天,洋伞与土黄的油纸伞交错着,像花球在湿漉漉的河面浮动。 赵沽饥肠辘辘,他的头发凌乱不堪,人也较前几天更加萎靡,眼球中布满淡红的血丝,腹中发出鸣叫,他已经一整天没有任何进食了,又拉不下脸来去翻垃圾堆。 在他心里,是只有懒汉才会去要饭吃的,赵沽想,自己还有力气,也不是不能干活,如果要去翻垃圾或是要饭,还不如就这样饿死算了。 他开裂的粗糙的手中捏着精美的白色名片,上头像花枝一样华丽的字体他并不认得,只能略带腼腆的去问巷子里识字的人。 “你要找薰少爷呀,你想要救济金,可以去教堂哩,”只有一个在巷里摆摊做衣裳的自梳女认识两个字,她一见,就好心告诉赵沽。 可赵沽想要的是一个工作,而且,想到吴薰的话,他想自己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最终他还是找到了吴薰在郊区的房子。 赵沽本来以为吴家会是一个住在老式宅门里的家族,因为年轻的吴薰尚且穿着长衫。 眼前的西式建筑有着蓝色的圆弧形的顶,白色的矮墙衔接着爬满一种深紫色藤本花卉的铁栅栏,几乎形成了一度密不透风的花墙。 入口处没有大门,只有一个藤蔓缠绕的拱形入口,沿着这入口进去,是一条绿荫长廊,走进这里以后,雨点就小了很多,全部被油绿肥厚的叶子挡住。 赵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混沌的头脑似乎都清醒了几分,空气被湿润清香的植物味道填满, 通过长廊后,他来到了一处前庭,庭中种了两颗硕大的开满浓郁雾紫花朵的树木,中央白色的喷泉池子没有活水喷出,一池平静的死水中被雨击打出涟漪,飘着几条翻着白肚皮的死鱼。 看起来奇特而华丽的洋屋中没有几个下人活动,只有一个撑着伞,穿着一身纯黑长裙的清秀女仆弯着腰从喷泉中捞出死鱼。 她一见到呆呆地站在绿荫下的高大的像流浪汉一样的男人,因为对方老实苦闷的脸,认定他大概不是不速之客,训练有素身手了得的女仆提起裙摆向他打招呼。 因为只有薰少爷的熟人才会被邀请来到这个郊区的房子,大多数生意上的友人,都会去他位于市中心的大宅。 只有头疼不舒服的时候,薰少爷才会来这里休息。 黑裙女仆见到他手中的卡片,便将伞移到赵沽头上,引导他去见吴薰,而自己干燥的裙子很快被雨打湿。 赵沽不好意让女人淋雨,女仆却露出了有点像她主人那样有一点点坏的表情,“你不也是么?这只是我在这里打工的义务罢了,请不要太在意,替你撑伞也是得到了报酬的。” 赵沽过了一会才明白她在说自己也是一个“女人”,脸颊瞬间涨红。 想到主人十分鸡毛讲究的性子,怕是会嫌弃赵沽好多天没洗澡,又买不起雨伞,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进他的房间会很脏,女仆便先带他去洗漱一新,连牙都刷了好几遍。 在看起来像一个巨大卧室的房间里,摆满了东洋和南洋风的家具,来自异域色彩艳丽的编制地毯,有着高高的贝壳形靠背的青绿石椅,高大的落地钟咔哒咔哒的摆着,上头站着一只金色的孔雀摆件,有些年份的香炉中燃着一种干燥温和的香,微微驱散了雨天的湿气。 俗话说,物似主人形,即使是赵沽也明显察觉到,这房子主人矛盾的个性。 深蓝的帘幔遮住了床铺,做成流苏的彩色宝石大约是从越南那边进来的,看起来有种妖异华丽的美感。 “少爷,我把客人带过来了。”女仆双手放在小腹,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笨蛋女人,”吴薰的声音从帘子后传过来,比雨声更清润,“我让你把他带到我房里了吗?” 被骂的女仆并不在意,微微弯腰告退后,就留赵沽一个人在这里了。 一只白皙的手拉开了帘幔,流苏发出了玉石碰撞的声响。 吴薰穿着一身秾青的绸缎大褂,宽大的袖子落到手肘,青色的绸缎上暗绣的银线散发着微弱的珠光。 他散着鸦黑的头发,看起来比前几日要长一些,似乎疏于打理,这让他看起来真是雌雄莫辨。 “嗯?你是哪个?”吴薰眯着眼睛问,他手中捏着一根长烟斗,薄红的嘴唇含住银质烟嘴,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吐出虚幻的白烟。 赵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胡茬和头发也被能干的女仆仔细梳理修剪过,但他看起来还是比之前更憔悴了,真饿瘦了,饱满结实的身子也干瘪了一些。 赵沽一下子感到难堪极了,他磕磕巴巴的解释自己是谁。 “呵,逗你玩的,瞧你,脸红的跟小姑娘似的,真有意思。”吴薰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红唇微勾,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一靠近他,赵沽就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由此分辨他吸的应该不是烟草。 赵沽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敢朝他使,大脑能考虑的事情一向简单粗暴的他,也有了一丝“生还是死”的纠结,吴薰真是个只要一张口,连石头都会感到头痛的人。 “你抽的是大烟吗?”赵沽觉得这气味很熟悉哩。 “你想要工作还是钱,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要先和你玩一个游戏。”吴薰答非所问,他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宽大的衣摆顺着修长的腿滑下,十分认真的看着赵沽。 他招了招手,唤赵沽坐过来。 “我问,你答,如果你全部诚实回答的话,我就给你想要的一切。” 简直像是传说里问问题满足心愿的魔鬼那样。 “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赵沽答应了,左右不过是再被他恶作剧般的问题戏耍。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吴薰支着下巴,幽暗的眼睛凝视着赵沽,仿佛能看透一切似的,被他凝视时,就难以说谎。 “……”赵沽想了想,原来他的用意是在这里,“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把你大半夜在外头鬼混的事情说出去的,”他很真诚的说。 “哦,你真的给我想了一个好主意。”吴薰点了点头,“你很诚实,我要给你一些奖励。” “谢谢您,”赵沽用上了生疏的敬语,“我想找一份工作,我很能吃苦,什么都能做,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可以。” 吴薰的视线飘向玻璃窗外,雾霭一般的紫色花丛在雨水里摇摆,像泡在树脂里的标本。 “那就让你来做我鬼混的对象吧,”他说,“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那一晚,一整晚,你都和我在一起,好吗?” 赵沽惊悚的看着他,“我是来找工作,又不是来卖身。” “那怎么办呀,”吴薰微微蹙眉,他的皮肤苍白,容貌秀雅,这样作态真有一丝愁苦仪容。 但他忽然压住赵沽,他的力气大的可怕,根本不像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 “只有我的家里人,我才能信任,你要么做我的人,要么就埋在这里。”他贴着赵沽的耳朵,发出了毒蛇一般的嘶嘶低语,“反正双儿都得要找个汉子,跟着我,是你的福气。” “你是说,要和我结婚吗?”赵沽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结婚?”吴薰露出了好笑的神情,“是情人啦,情人,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鬼混对象的那种。” “不干,饿死也不干。”赵沽有些生气了,“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想打工。” 当针筒的针头戳到脖子,赵沽知道,好人有好报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和吴薰四目相对,好像说一个不字就会被针头扎进血管,吴薰上半边身子压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喘不过气。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最大的秘密,我就放弃强jian你怎么样。”吴薰将“强jian”两个字说的非常随意,而且他自己都有一点嫌弃的意思在里面。 赵沽愣了一下,立马下意识的说:“不行。” “哦,看来你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嘻,真笨。”他露出了得逞的得意神情。 不可告人的秘密。 外头响了一声炸雷,赵沽的心跟着一阵颤动,想起了最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好吧,今天我要破处咯。”吴薰嘟哝着。“你是处男吗?如果不是可以教教我。” “你神经病吧!谁要跟你那个啊!” “嗯?” 冰凉的针头还抵着他的脖子,里面是一种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血,又像鲜艳的胭脂融化在水里,总之毒的很。 “因为看你还挺顺眼所以给你这么多次选择的机会,你别苦着脸了,更丑了。” 吴薰吸了一口烟,想亲赵沽,给他喂下去。 赵沽扭着头,“这是大烟吗,我,我不吃大烟。” 吴薰抓着他的头发对他嘴里吐了一口雾气,赵沽立马感到四肢无力,这,确实不是大烟。 “是麻醉剂哟。”吴薰笑着说,“因为我总是头疼睡不着觉,吸这个好睡觉。” “让我看看,双儿下面是什么样子——别看我这么有钱,其实没看过人的裸替哩,我只在解剖学的书里,见过双性人的下体,不过那是黑白印刷本,总觉得不是很真实。”吴薰喋喋不休。 赵沽拼命扭着腿不想让他看,自己那个地方自己都没有好意思看过,别说脱光了让一个外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