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精神错乱打♂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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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抱着那个带着李识柯气息的被褥,再吃了几块带着旧梦味道的桂花糕,忍住作呕的反胃感,倏忽间也就睡着了。现实中的纷纷扰扰太过于难以招架,在梦乡里一睡解千愁比较适合他这个废物。 梦里的李识柯是高洁的,美好的空中满月,清冷的光辉予他采摘的希望,不是这个以奚弄他为乐的恶质碧池。 李识柯的面目已然模糊了,他是谁?傅应喻的竹马,于他而言的邻家大哥哥。 最开始讨好李识柯,只不过简简单单因为傅应喻太难以接近,而他迫切地想要被所谓的上流阶级接纳。那时候的他还能做着野鸡进了凤凰窝就能摇身一变的幻梦,李识柯给了他这个梦的阶梯。 从来不因为他的无能与卑贱而鄙薄他,不带偏见地照顾他,出自真心地夸赞他。鬼迷心窍的月见贪恋住了那一点点温暖,温暖越来越多,他逐渐被养成了温室的娇花。心底隐隐的不安全部放下,卸下戒备的盔甲。 他竟以为他获得虚情假意的缘由是他值得,宿命注定的缘分。是该怪对方太狡诈,还是爱意太诱人。 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互相交换的关系,对方赠予了他关心,他无以为报,且以为天底下真有免费的午餐,最后明了对方想要用来交换的是他的苦痛。不对,自始至终月见这个人物,从来没有在李识柯心中驻足过,他仅有傅应喻的弟弟这一身份稍有利用价值。 他如果撇去了这个身份,没人会真正在意一个路边随处可见的垃圾。 日积月累的怨憎,落到了傅应喻身上,本该在两个世界互不打扰的人,有了交错的那一瞬间就已脱轨。一切的源头,由傅应喻而起。 假如……傅应喻再对他温柔一点,假如……傅应喻再理睬他多一些,假如……傅应喻能帮他填满空洞的血脉亲情。他就不会落入用繁花铺就的显眼陷阱,也不会试图在他人那里寻求慰藉。 人世间的美好之物,在傅应喻身上应有尽有,那为什么傅应喻就不肯从手指缝里掉落一点残渣,施舍给他呢? 李识柯和他未完的事情在虚幻的空间得以延续,无法纾解的焦躁在体内肆虐,月见迫切地想找另外一具rou体分担他涌现出来的暴力情结。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他与傅应喻的荒唐纠缠在脑海中重现,那夜的经历似真非幻,肮脏隐秘到不可言说的欲望成了真,此谓渎神。 忽的,事后对他展现盈盈笑意,抚摸发丝的人变作了傅应喻。月见一个激灵吓醒了,床褥津津的冷汗刺得骨髓发凉,粘腻的感觉使人不适,剧烈地喘几口气,反而愈加体会到呼吸困难。 他勉力抬起手臂,凝视着苍白肌肤上的斑驳红点,宛如满载爱意的猩红朱砂。红色渐渐变得暗沉发紫,范围扩大再然后溃烂。月见起身,对着房间的落地镜,凝视身上的已经开裂长出rou芽的伤疤。 畸形扭曲而又生机勃勃,月见对着镜子咧嘴一笑,镜子也给予他相同的回应。 镜子才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现出的影像绝不会违背他自己的心意,他对镜子做出什么,就能同等地收获什么。 可惜镜子那张和他有着相同面貌的人,摆出一张鄙薄的脸,狞笑着说话了:“你寄人篱下,不知感恩。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自不量力。懦弱逃避,一事无成。” “生而罪孽。” 随即那些在他身体里萌发的rou芽迅速地发芽,绽放出鲜艳的百合花,这是他的抗争,涤荡他的罪恶。百合花的花茎不知餮足地抽取着他的血液,以他的皮rou作为供给养分的土壤,开得怒放肆意。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月见一拳砸碎了喋喋不休审判他的镜子,可是这样来镜子裂成无数块,审判他的人更多了,还长着各异的面容。他捡起一块碎片,用尖刃把脸上的伤疤重复描摹一遍。已经满脸鲜血的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对那些的冰冷世界内的审判者大吼:“你看,我让你流血,你不也得乖乖流吗?和我一丘之貉,凭什么站在旁观者的视角指责我?!” 他又开始用镜子碎片剔除身上的rou芽与盛放的百合,再这么给纯洁美好的东西提供养料他会死的。每一份的美好全都依仗于多余美好十倍百倍的污秽肥料滋养,然而世人歌功颂德争相追逐的唯有光彩照人的鲜花,被吸髓而亡的泥土没有获得姓名的权利。 月见一边在自己身上割灭长出来的花朵,一边口中喃喃自语,“你们给我清醒一点,没有低贱哪来的高贵,没有肮脏哪来的干净,没有痛苦哪来的幸福。结果一股脑地给那些出生就是在践踏普通人努力成果的家伙唱赞歌,自己明明是差不离的庸俗下贱货色,还有脸站在高处指责我?!因果反了吧?啊?!” 他的手腕一阵吃痛,镜子碎片掉落。他看见了拾捡起碎片朝他走来的傅应喻,安心地闭上双眼,迎来终结。 头部沉闷地撞击让月见重新睁开迷蒙的眼睛,预想的鲜血飞溅没有迎来。头皮吃痛,他朝上瞟了瞟,乱七八糟的头发正在被抓在傅应喻的手里。 以及目光恰好对上傅应喻那双凝结成冰的容颜,和钢刀刮骨般的的声音。 “疯够了?终于清醒了?” 哦,月见转动混沌一片的大脑,费了半天的劲,推理出现在是身处现实空间。傅应喻是冷酷而暴力的,没有盛放的百合,没有镜中的人影,只有他自己血淋淋的手臂面庞和一地碎片。 他看见傅应喻的纤细瓷白的指头上和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上也沾满了他的血液,还有对方凝视着他,透露出难测情绪的黝黑眸子。月见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爽快的复仇感。 傅应喻被他的血弄脏了手,血或是jingye,都是渎神的上佳工具。这个洁癖对着一地狼藉,接下来会怎么暴跳如雷。 后悔接他回来,直接把他扫地出门吗? 月见耍了耍贫嘴,身上的伤口戳得不深,仅有浅浅的血液溢出,死不了人。他回忆出自己对镜中人怎么笑的,对傅应喻也扯个干巴巴的相似笑容。 “那个……谁每个月没那几天呢,让你撞上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我会记得用姨妈巾的。”说罢,还吐了吐舌头,用娇羞掩饰自己的尴尬。 傅应喻对他插科打诨似的回复毫无兴趣,一把将他扔到床上去,月见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一痛。他看看他可怜的衣物已经在他的发疯状态里化为了褴褛的破布条,不得以又继续这个浑身赤裸被审视的状态。 压在他身上的人从李识柯变成了傅应喻,从对方的冰冷臭脸和真切的压迫感来看应当不是做梦。 他抗议道:“你给我轻点,我脑子本来就不聪明,你下手这么狠,被撞成傻子怎么办?” 傅应喻略一停顿,又拎起了月见的头发,把月见那张血腥恐怖的脸拽到自己眼前。 下一秒月见以为自己就要眼冒金星,傅应喻又把他缓缓放下。 “不错的主意。傻子起码比疯子听话乖巧。” 傅应喻解下自己的皮带,这让月见想歪了接下来的剧情三秒钟,然后他被灵巧绳结束死的手打消了他的想入非非。 月见没有丝毫挣扎,他关节全部被锁死,挣扎也是徒劳。感谢没有给他嘴上贴胶布,让他能光明磊落地嘲笑傅应喻,“你什么时候弱到要靠捆绑才有信心制服我了?” 他对傅应喻和自己武力的天壤之别还是有足够的认知,大抵就是他拿起武器傅应喻赤手空拳,他也只有人rou沙包的份。 傅应喻身上的香水气味又勾起了他难以启齿的躁动,贴上来的身躯有着捂不热的温度,就像沙漠旅人碰到的一泓泉水一样,拯救他的干渴。 月见仿佛水蛇一样朝清凉的源头贴去,与其说是含有什么意图,不如说是本能性的请求解救。 傅应喻喝止了他的乱来,面上冷静如常,“我要做一些事,别乱动。”下一秒,光滑细腻的指腹就贴上了他燥热的源头,用略带粗鲁的手法在上面游移。 烟花在月见脑中炸开,今日是一出连续剧,李识柯未完成的事由傅应喻待续,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