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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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杉在情欲道德方面较低,主要还是阿姐的原因,加之师傅念叨他红尘历练。 虽然在阿铭身上初尝情欲,纠缠起来不似甜蜜,更多像是一方懵懂气盛,一方枷锁起舞,碰撞一起难免头破血流。 但杜杉只是先摸了南哥的脉,便让对方回去,又赏下银两。 南哥的身子早已掏空,个子看着高壮,但承受不住他的双修。 得了赏银的南哥,刚出门就见一长相俊美,眸子颜色似与常人不一样的男子。 “你从哪来的?”燕飞紧咪着双眼,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上下打量南哥,胭脂水粉的味冲击着他的鼻尖。 杜杉站了出来,拍了南哥的肩膀,“你回去吧,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这一趟你辛苦了。” 南哥耳朵一红,杜杉没有要他,反而让他再帮忙物色个比他强壮的男子,没想到对方好这一口。 点点头,擦肩燕飞而去。 杜杉知道燕飞这一趟被他气几回,该怎么哄呢? “我们进去说。” 刚才走的那人,每个神态他都看在眼里,他对杜杉投去鄙夷,这次是真有点失望。 “他坐的是哪张凳子?” “那你坐我的位置吧。” 一听杜杉这样回他,燕飞紧咬牙槽,本该能妩媚发展的双眼瞪的是清亮圆幼。 “我只是睡一会,你就找了人来,说实话,北街你是不是故意作弄我,为何要的是个男人?”燕飞后面续续说了自己的猜测,总之质问杜杉为何老欺骗他,哪一个杜杉才是真的杜杉。 杜杉细细听着,脸不红心不跳,话不带点修饰的说北街那夜是真的,绝无戏弄。 “金狮镖局的事我不再追问,但刚才离开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燕飞一双眼很认真看着杜杉。 “是。” 嘶! 燕飞倒吸一口气,只觉得太过失望,他不排斥这一类人,可是想到和杜杉有关系,他就觉得难受。 之前他追过来,他告诉自己是因为欣赏这个人,就和欣赏代阳他们一样,可是现在他知道杜杉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他知道杜杉有他的秘密,他也好奇哪一个杜杉才是真正的一面,有时他觉得杜杉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但好像又有原则,有时他觉得杜杉虚伪,却也坦诚兄弟情谊,就在他以为对方的心是石头做的时候,对方又揭开自己的软弱掏给他看。 “杜杉,你真是好手段。” 看到燕飞眼里的失望,杜杉下意识抓住燕飞的手。 “别碰我,我和你不是一路人。”燕飞躲开杜杉的手。 抓了个空,杜杉讪讪收回,向来冷静,此刻他也内心督促自己该说些什么。 却什么也没讲出来,看着燕飞离开客栈。 燕飞不喜欢他绕弯弯,前面他都可以谎话,但这件事他不能满着他,之后他们还会有合作,九重天的副作用燕飞迟早都会知道,但现在得关系还不能说。 落脚的客栈,招牌菜是猪蹄rou与特别酿制的 烧酒,许多人都会慕名来,杜杉点了三斤rou,坐着等燕飞回来。 燕飞回来了,他看见杜杉挑着显眼门口坐着。 “燕飞。” 燕飞顿住脚步,他不想和杜杉同台,这让他难受,“什么事?” 语气一点不温和。 “我叫了很多菜,你和我一起吃。” “你点多了关我什么事,我回房休息,明早我就离开,你的事我以后一概不理会。” “好。” 杜杉爽快答应,更让燕飞焦躁,这种感觉他一点也不喜欢,他说不上具体原因,感觉变得不像自己。 燕飞上楼后,杜杉就叫后厨给他呈上猪脚rou,再配上不如烧酒烈的清酒。 rou到嘴里大口吃,再小口抿一嘴酒,舒服。 嚼着嚼着,看着一楼大堂的热闹,似成相识木府迎亲那晚,周围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杜杉把剩下的rou还有酒分给了客栈外蹲守的乞讨者,回房。 经过两个周天的调息打坐,杜杉撑着自己再洗个热水脸入睡。 昨天开始受伤中药,醒来后一直强制靠着备用的药丸支撑,让他看上去无碍,下午也未能进行双修调和,十二个时辰已是极限。 燕飞不在身边时,就已经续了几颗,若再续药强撑着,命也得跟着下黄泉。 第二日,燕飞退房。 他想了一晚上,想得他越发迷糊,得先回华城看一眼代阳他们再做打算,也想好自己要做回以前无忧无牵挂的浪子。 等哪家贫苦,他就接济哪家。 燕飞想走得悄无声息,好断得净,可一想既然要做回以前,那就坦荡点面对,这才是他燕飞的作风。 叩叩叩! 燕飞敲门,无动静,想到之前都是走窗户。 不客气再翻一次窗。 燕飞窗户跳下,窗户正对的桌子上放在杜杉昨日提回来的糕点,一双黑色的鞋子摆在床边,屋内的门内栓着,杜杉还在屋里头。 走向床边,往常杜杉都算好他每一步,现在还床上躺着,莫非是故意? “杜杉。”燕飞咬紧后牙槽,直接掀开麻布材质的床幔,似要掀开床幔那一刻对峙。 杜杉睡着了,这会安安静静地。 “杜杉。”燕飞再叫一声,他蹲下去仔细看杜杉的脸,是干净无害的,不说话的时候的确讨他眼缘。 像是魔楞,用手指戳了戳杜杉的脸,又惊的收回。 自己在做什么? “杜杉。”燕飞这会离床边远了一步,却还是没有等来反应。 立马抓起杜杉的手,冷冷的,脑袋紧紧绷着的一跟弦断了,哆嗦索索一句,“杜杉,你可别又再演。” 燕飞拉扯杜杉起身,杜杉的表情纹丝未动,就只是安安静静顺着燕飞的动作。 起身又倒下。 燕飞被这突来的情况吓到了,地道出来后,杜杉短暂的昏迷,之后表现一切正常。 那晚出来,guntang的皮肤,和现在冷冷的,让他害怕,趴在胸口听着微弱的心跳声。 “杜杉,你怎么这么冷,我给你暖暖。”燕飞脱下鞋袜爬上床,把杜杉抱在怀里,扯上被子恨不得裹紧杜杉暖和起来。 像及了小时候娘亲怀抱着他。 燕飞乱了一刻,才想起自己能给杜杉传送内力,疏通气息。 一个周天运转,掌心的暖气传送在杜杉身上,似有两股气在对抗冲突,杜杉吐了一口血出来,脸部肌rou微微颤抖,薄薄的皮囊下如同待要破土的春芽在翻滚,挣扎。 燕飞放下杜杉躺好,衣袖抹去血迹,试着呼唤杜杉醒来,“杜杉...杜杉。”他不介意杜杉醒来毒舌他长短,醒来什么都好妥协。 他守在他身边,隔一会就会运转一个周天传送掌心暖气,来维持杜杉体内的气息稳定。 另一边,丢失了账本和秘籍的金狮镖局,依旧乱成一锅,已经整整两天都没有找到窃贼,大家心中猜测不定,也许窃贼偷取到账本那一夜就已经逃出此城。 白家老二白安祖已经去城门口接达氏派来的人,白安光最担心的人还是来了。 达克璋,达氏一族里一样能让人闻风丧胆的人,达司令的堂弟,也是当今太后一系的人。 年二十有七,是达氏家族里真真上过战场,建立过功勋的人,十五便挥刀砍下敌人的首级,一度传到华城热谈。 战场回来几年,身材依旧魁梧没有被华城酒色所走样,肤色一片小麦,样貌也是俊俏的逼人,据达府里头的奴才八卦,达克璋长得像娘多一些,他娘是在街上强撸回去被逼做妾的,之后爬上了二房的身份,才让达克璋书有得读武有得学。 当达克璋进入里弄,先环视里弄一圈,接着才看一眼在里弄坐着的白安光,他后面跟着白家几个兄弟,白安光一看也利索把人请到上座,一个大当家硬生生陪衬成跑腿小弟。 达克璋不客气接过白安光递来的茶水,“听白家老二说,账本没找回,那盗贼也没一点线索。” 白安光脚底一股冷气冲上脑门,唰!冷汗冒出。 “已经派出猎狗追查痕迹,地下道机关重重,最后还有毒气,那人跑不出城口。” “呵,你以为就一个人来偷。” 百安光腿一软,达克璋正释放自己的气场压他,撑着一口气说道,“大人,我们金狮镖局定会拿下他们。” 达克璋听闻,好笑的放下茶杯,转而不带点感情色彩的严厉道,“拿下?拿不下你们金狮镖局也不用存在了,行动的一伙估计还在城内,重新一个一个客栈追查,还有最近两日出镖的也要查,怕是账本早就被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