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围观峰内小比,回房头疼欲裂(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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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围观峰内小比,回房头疼欲裂(剧情) 宁悠醒来时,房里空无一人, 他面色平静地起床,心中却在气恼。 天天这么做晕过去,又不给双修,浪费多少修炼宝贵的时间啊。 想到睡过去的时间,他就心疼。 他一定要早点到达原主双修后还能继续修炼的境地。 所以究竟原主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可是媚毒啊,让人恨不得被艹死的毒啊! 美强惨简直不讲道理。 虽然是自己写的,可自己上号还是觉得好离谱。 看大神拿满级号收割人头,觉得我上我也行。 结果自己拿了满级号,还是跪了。 生气。 师尊再不给双修,我就要找别人了。 宁悠抱怨着穿戴整齐,拉开房门,瞬间沐浴在金光里。 眼前,金色的日轮正从天边升起,给一堆堆白云镶上金边。 宁悠望着这如油彩画般的天空,觉得自己的眼睛是高清摄像头,能捕捉自然最细小的变化。 太美了。 没有一丝人工的污染和遮掩。 修真界的自然景象,真是瑰丽动人。 见到这异象,宁悠心头的郁闷散去,在院中走了一圈,又回房修炼去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听到白云的声音。 “师兄~” 宁悠睁眼道:“进来。” 白云小心翼翼地进来,来到师兄面前。 “师兄,今天峰内小比,你要去看吗?” 嗯? 今天是峰内小比? 瑶光峰内门弟子半年一比,外门弟子三月一比。 一峰内门弟子比试,真传可以不去。 内门弟子年纪可比他和白云大多了,大多修为都比他高。 真传都有自己的修炼计划,不用和内门弟子一起比试修炼。 所以原主一般都是拒绝,但宁悠想看一看峰内弟子如何,便点了点头。 本来见师兄面无表情,白云还有点担心师兄又会拒绝,没想到师兄竟然点了头,白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师兄,我们走吧。” 宁悠起身,和白云出门时看了看天色。 这个时间,比试应该进行一段时间了。 他们没有御剑,而是慢慢飞身下山。 宁悠在广场外停下,对身边有些疑惑的白云道:“我随意一观,你若想下去,便去吧。” 下面可是有白云的好朋友的,白云不下场,怎么亲近内门弟子?怎么得到大家的喜爱? 白云本来想拉着师兄进场的,听到师兄这么说,他也只好作罢。 “我和师兄一起。” 宁悠劝道:“不必迁就我,想做什么,自行去吧。” 白云摇摇头道:“我要陪在师兄身边。” 师兄好不容易同意和他出门,他怎么能抛下师兄呢? 宁悠没有再多言,目光注视场中。 高台上长老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注意到了峰主亲传的到来,但见两人站在远处,便当没看见。 广场上人山人海,中心升起高台,是长老临时用术法升起的。 来的不仅有内门弟子,还有外门看热闹的,好在高台设有结界,不然战斗余波就够那些萌新弟子喝一壶。 宁悠看着高台上比试的人,为原主的冷漠叹气。 这些人,见过,不熟,甚至叫不出名字。 不知是上课见过还是哪个长老身后的弟子。 不认识也好,以后就不用寒暄了,宁悠自我安慰道。 他专心看起他们的斗法来,都是剑修,就有种……带特效武侠片的感觉。 或者像,布灵布灵的武侠游戏。 这大招,像特效加钱了。 宁悠心中一阵怪异,有点想笑,又得维持人设。 心里笑着笑着,想到自己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就蔫了。 他想掐诀,想使飞剑,不想上蹿下跳啊。 原主最强的时候,打起架来,出手就是大招,帅惨了。 打得过的,一招秒。 势均力敌的,也是斗灵力,斗修为,斗法宝,斗闪现,这才是修仙吧。 宁悠内心疯狂嫌弃,面上却是没有表情,眼神冷漠。 白云一边看着场中,一边偷偷地打量师兄,觉得师兄太帅了,好像没有什么能打动师兄。 要是我也能像师兄那么强就好了。 白云心中涌出羡慕来。 宁悠能感受到白云偷偷的注视,没有在意。 他越来越喜欢原主的沉默buff了,不用跟人说话太舒服了。 比赛进行到后面,有一个人上场,白云的表情就变了。 有些欣喜,想要过去,看了看师兄,又按捺下来。 宁悠仔细打量这人,一身蓝衣,面相端正柔和,看起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二号。 就是那个隐世家族的逃难者, 尹梦尘。 别问宁悠为什么认识,说多了都是泪。 心中小剧场已经演起来了。 问:这些好看的男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白云:都干过。 宁悠:都干过。 问:怎么干? 白云:赤身rou搏,你进我出,直击要害,差点被他们弄死。 宁悠: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招招致命,差点弄死他们。 淦! 回到正题,这个人,害,就是按刻板印象写的,温柔大哥哥。 在剑宗学剑,隐藏实力,宗内排在前二十,峰内前五。 这位置,不会被忽视,又不会太惹眼。 说起来,扮猪吃老虎这事,不止他一人干过,白云的炮友好像都挺会装的。 装可怜骗小白兔的同情,啧。 宁悠冷漠地看着蓝衣人被对手逼得步步后退,打得似乎很艰难的样子。 旁边的白云就有些着急,见到他的尹大哥打败对手后,还吐出一口血,他差点惊呼出声。 “想去看就去吧。”宁悠淡淡道。 白云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道:“师兄,我先去了。”说完急急忙忙跑进场去。 宁悠心头一阵无语,换了个地方掩住身形。 见傻傻的师弟对面色发白的男子嘘寒问暖,快被旁边的师妹用眼刀刺穿了,却毫无所觉。 他大概是在现场看什么偶像仙侠剧吧。 台上的比试仍在继续,尹梦尘刚打败对手,受了伤,已经弃权了。 所以剩下来就是前四的对决了。 瑶光峰的前几,基本都是筑基后期,有点看头。 外门弟子修成筑基,自动进入内门。 内门弟子修成金丹,自动进阶为外门长老。 这规矩简单粗暴,作者表示很满意。 看着场中精彩的比斗,宁悠的表情认真起来。 剑快,身法快,明明剑招没有花里胡哨,可他觉得比刚才更眼花缭乱。 短短时间,就出了不知多少招,只听得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氛围肃然而紧张,大招轰在结界上,声势浩大,仿佛要裂开一般。 这般动静,吓得离得近的弟子都忍不住后退,却见结界依旧坚固,才又围拢上来。 宁悠心潮澎湃,好想变强。 这才是筑基该有的战斗, 两人战了好久,战斗才在巨大的金光爆破中结束。 一人跪倒在地,吐血落败,另一人也摇摇欲坠,疲惫下场。 宁悠吐出一口浊气,心中迫不及待地想要修炼,想要变强。 他期待地看着场中,还剩最后两人,他们才是最强的。 其中一个是内门大师兄,宗瀚。 就是那个魔修,装宽厚长者的阴比。 他早已金丹了,还在装筑基,不知是怎么掩饰修为的。 太过分了,他是怎么做到吊打小朋友还面不改色的。 宁悠再看另一个人,冷冷抱着剑,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子。 得,冷酷无情的天才剑修,祁星。 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一个天赋型选手,你们打吧。 宁悠一想到这些人,都是他写的,他就好无力。 我躺了,不努力了。 我给他们开的挂,凭什么还要我来打。 赶紧突破金丹,别在内门碍眼。 宁悠暗恼,冷冷地看着两个挂逼拿着他写的挂装逼。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主要是祁星在攻击宗瀚,他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一样,眼里只有目标。 而宗瀚凭借自己的实力,只要接下对方的快剑就行。 大多弟子,只能就见一道黑影无处不在,残影满场都是,完全看不到两人的真身在哪里。 只能听到剑声的交鸣,看见黑色和红色的剑光闪烁。 宁悠运转目力,凭着原主的修炼经验,他才看清两人的动作。 太强了。 完全不是宁悠这种筑基初期能看的比赛,他强行看下来,便觉双目有些刺痛。 好在祁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知道无法撼动对方后,便开始动大招了。 宗瀚的面色也认真了些许,隐藏修为的情况下,一不小心还真会受伤。 祁星凌空而起,蓄力一剑,黑色的剑光似乎撕裂了空气,无法捕捉其轨迹。 一声巨响,灵气震荡,剑光爆炸开来。 宗瀚退了一步,祁星则脚步不稳地落地,嘴角溢出鲜血。 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宗瀚已经出招了,原来两人的剑已经撞击在一起了。 更多的人连最后一剑都没看到,只知道忽然爆炸了,然后胜负就分了。 宁悠则闭着眼睛,两眼滑出泪来。 他看见了那一剑,所以他的眼睛伤到了。 挥去眼泪,宁悠再睁眼时,眼睛有些发红。 定睛看台上,台上两人已退下。 接下来就是自由挑战的环节,宁悠本想离去。 却没想到一个女弟子跳上台来,剑指毫无准备的白云:“白师兄,请指教。” 宁悠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差点忘了,为了让主角被人怜惜,给白云整了许多磨难。 宁悠给他开挂,天赋、资质都是绝顶,所以白云也筑基了。 可他的战斗经验,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白云要是这么强,他就不会是白莲受了。 里,白云自然是要接下挑战的。 艰难地比试,受伤,最后开挂,打败这个女人,既不给师尊丢脸,又惹人怜惜。 美人吐血,换蓝颜一怒,这可不是经典场景吗? 可问题是,他现在是白云的师兄,哪能看着师弟被欺负。 这是攻们英雄救美、冲冠一怒为蓝颜的环节,我能转身走吗? 不能。好多人都看见他了。 我就不该出门。宁悠心中懊恼。 这边,温柔攻尹梦尘自然是在替白云拒绝。 “云儿才刚刚筑基,丁师妹快要筑基三层了,挑战云儿不合适吧?” 女子笑道:“白师兄可是仙尊真传,又是极品水灵根,自然不是我等普通弟子可比。况且,我只想向白师兄讨教一二罢了。白师兄,作为仙尊真传,你不敢应吗?” 女子语声里重点提到仙尊真传,白云也有些生气了,他道:“我有何不敢?” 心想绝不能给师尊丢脸,可毕竟初入筑基,白云心中还是有些胆怯的,害怕自己落败,连累师尊名声。 就在女子得意、白云要上台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入场中。 “且慢。” 众人随声望去,见一个黑衣少年从场外走入,边走边道: “师弟刚突破不久,经验不足,我虽是筑基一层,也比师弟要早些,你若要了解真传实力,我比师弟更合适。” 白云看着走近的师兄,喃喃唤道:“师兄~” 宁悠看着他,淡淡道:“挑战也该势均力敌,下次无需勉强。” “嗯。”白云乖巧点头。 免得女人多费口舌,宁悠飞身上台,手中现出一柄剑来,朝对方一拱手:“请赐教。” 被宁悠这一番cao作,女子再想反悔也不能,不然就真的太刻意了。 看着坏她好事的人,女子心中有气,拱手道:“宁师兄小心了。” 说罢持剑攻上来,剑气横扫,欺负的就是宁悠修为比他低。 宁悠挥剑挡下,灵力碰撞,并没有吃亏。 台下众弟子吃惊,本以为少年会退开的,没想到竟能势均力敌。 台上众长老点头,这才是真传。 女子也大吃一惊,心想自己修为高,对方必不能持久。 便越发依仗自己的修为来,全是强攻,用灵力压人。 宁悠站在原地,脚下不动,很轻松地挡住对方的招式。 他其实是在走神,思考着到底是一鸣惊人还是谦虚一点。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粗暴一点好了。 不服就干。 毕竟,小白兔有一只就够了。 原主前世都能吊打那些挂逼,成为最靓的反派。 没道理他拥有了原主的记忆和经验还得畏首畏尾。 在接下对方花里胡哨的几招后,宁悠眼光一凝,脚步一错,避开对方的剑。 反手一挥,女子就被剑气打飞出去。 宁悠做起来时,觉得自己按部就班,不急不躁,看到破绽一剑而上。 在外人眼里就不是这样,他们看到黑衣少年面无表情地接下女子的剑,只是侧过身子,脚下一步未动,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然后忽然发飙,就把女子打飞出去。 场下许多弟子都满脑问号。 他们是走神错过了什么吗? 女子砸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惊骇地看着少年,作为当事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感觉对方忽然快了许多,一剑从她无法抵御的方向挥了过来。 来不及躲避,来不及反应就飞了出去。 简直见鬼。 女子站起身来,目光凝重,这次她防备着对方的攻击攻了上去。 宁悠面无表情,再次将女子打飞。 那么大个破绽,不打你打谁。 其他人:??? 还是不能理解,那个女人为什么就挡不住。 再次被懵逼的女人怒了,站在远处开始读条,手中的剑燃起火光,气势越来越强。 宁悠闪身上前,就是一剑。 当着我的面读条? 当我是木桩啊。 “啊!”女人撞在结界上,她要气疯了。 她明明停下大招,挡了呀,为什么没挡住? 宁悠见女人发疯的样子,忽然懂了,原来宗瀚欺负小朋友时是这种感觉,啧。 正在等女人上前挨打,却见对方扔出了一张符纸。 宁悠身形暴退,符纸在半路就爆炸,剧烈地爆破让他气血翻腾。 淦! 要不是为了真传人设,他根本不会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烟雾还未散去,宁悠闪身一脚将女人喘飞。 女人撞在结界上,又摔落下来,喷出一口血。 宁悠将剑压在她脖子上,女人瞬间不敢动了。 她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 “我认输。” 女人连忙大声喊道。 烟尘散开,众人都听到了女人的话,又见黑衣少年冷漠地收起剑,跳下台来。 “师兄,你没事吧?”白云扑上来抓住宁悠的手臂,上下检查道。 “我无事。”宁悠淡淡道,扫了眼四周,众人或好奇或敬佩或审视的目光让他不舒服,他接着道:“我先回去了。” 拂下白云的手,宁悠快步离去,徒留各种打量的目光和讨论的声音在后面。 “所以,我真的很讨厌人和麻烦。”宁悠脑海中不停回荡着这句话,飞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除了看战斗时大受激励以外,其他事都让他不舒服。 眼光的打量,大声的议论,窃窃的私语,怨恨的眼光,还有自己刻意的忍让。 他为什么要忍让? 一开始就该把剑架在她脖子上,不让她有站起来的机会。 宁悠捂着头,觉得刚才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 他应该是什么样子? 脑海中回忆起原主后期的样子。 打人只用一招,永远不用留手。 谁让他不舒服,他就让那人更不舒服。 哪怕一个眼神,都可能激怒他,招来他的惩罚。 他不喜欢话多的人,身边人聪明到会看眼神行事。 他也没有旁的欲望,非常好懂。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没事勿扰,忙着变强。 一个又简单又粗暴的魔头。 这是原身。 那我呢? 宁悠捂着额头,眉头紧皱,脑海一片混乱,一时无法理清自己想怎么做。 想着自己冷漠地注视,看着对方一次次地爬起冲上前来,最后还用符纸炸他。 他心里就有一股怒火,一种被冒犯的感觉,一种我本不该站在这里的烦躁。 我想…… 杀了她。 宁悠为自己的想法震惊,有些痛苦地抓紧了头发。 这不是我。 我不是嗜杀的人。 宁悠觉得头越来越疼,他躺倒在床上,用被子将全身裹住,头埋在被子里。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宁悠抱着头,额上渗出汗来。 脑海里的混乱像是要炸开,再也无法理清自己的初衷。 他分不清到底那种想法是原主的,那种想法是自己的。 所有想法都一股脑地涌来,有用的,没用的,快速地闪现。 不要想了,停下来。 宁悠在心中命令道。 可头脑根本不停话,越来越乱,越来越疼。 好疼啊。 师尊,你在哪里? “悠儿~” 被子忽然被掀开,宁悠听到师尊有些急切的声音,他感到自己被搂了起来,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师尊?” 宁悠睁开眼睛,眼前竟真的是师尊担忧的脸。 “师尊~”宁悠松了口气,放下了紧抱的双手,靠在师尊怀里喘气。 “师尊,我头疼。”宁悠闭上眼睛,轻声道。 清河仙尊看着怀里的徒弟,眉头紧皱,额上渗汗,脸色发白,不用说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痛楚。 清河仙尊抬手往徒弟额头注入灵力,轻声安慰道:“悠儿,放松心神,马上就好了。” 宁悠觉得脑中涌出一阵清凉,缓解了那股疼痛,他依言放松了心神,渐渐被清凉的感觉包围。 良久,清河仙尊放下了手。 怀中的少年安详地睡着了。 呼吸平稳,刚才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下来。 清河仙尊松了口气,越发觉得徒弟好像一个精美的瓷器。 若不好好看顾,就会碎裂开来。 他本是因为心中不安才时时注意徒弟的动静,看到徒弟轻松地赢得比试,他为之欣慰。 没想到比赢的少年不但没有高兴,回到房中反而不对劲起来。 直到徒弟疼得缩在床里,他才意识到真的出事了。 事先没有一点点预兆。 若非他时时查看,徒弟今日又会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 悠儿,为师该怎么保护你? 轻轻地将徒弟放在床上,清河仙尊看着徒弟的睡颜,久久无法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