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xue润笔
“自省”,是顾烟非常熟悉,也最早学会的规矩之一。 顾衍柯对顾烟这门必修课有过解释: “我告诉你哪里错了,总没有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印象深刻。” 确实,那种忐忑,惊慌,惧怕的情绪,永远都不会因自省的次数增多而有所缓解。每一次,每一次顾烟都为此耗费心力: 怕哪里说漏了?那等主人点出后,惩罚没准就要加倍。 怕哪里其实不用说?那为此挨得磋磨也并不会减少。 这一次的自省亦是同样,顾烟边动作,边诉说,边仔细思索。 “报告主人。小母狗在进行深刻反思后,自觉今日犯了以下错误。啊..” 手轻轻一动,瘙痒伴着疼痛,带给顾烟潮涌呼啸而来的快感,扑通,原本的蹲姿因小腿的瞬间无力,被迫变成了跪姿。 “哼!啊...嘶......”跪下后的冲击,让疼盖过了爽,倒是帮顾烟清醒了点。 “第一...嗯...哈...小母狗在...嗯...请求高潮许可时...嗯...啊,故作...矜持” 猝然的一戳只让顾烟缓了一口气,笔毛裹着yinxue里的滑腻液体,轻搔着腔rou,源源不断的勾出了骨子里的痒意... “第二...呜...哈...小母狗...嗯...没有第一时间...啊!......对主人提出的训练...表达感激!” 顾烟能清晰看到,两句话的功夫,镜中的人面部已完全潮红,露出媚色,眉毛皱成一团,显露着难耐,整个身子紧缩绷紧。她在忍...用尽全身力气,连垫在大腿下的脚趾都全力蜷缩,只为忍耐身体中那一点,狼毫笔所触碰的那一点,带来的麻...痒...痛...爽。 “第...啊!三!” 身体颤抖,手腕哆嗦,让笔尖骤然扫过yin腔内的敏感点,勉力保持的话语也被打断了。 深呼吸后,顾烟撑着一口气,再次开始断断续续说起: “小母狗...嗯...对主人的想法...妄加揣测... 第四...呜...啊...小母狗...在自省前...还妄图投机取巧...嗯... 求主人...求主人...狠狠的责罚小母狗...呜...” 明明只有四句话,停停顿顿说完却花了小十分钟。最后一个字说完时,顾烟已然脱力。放开握住的笔杆,双手向前顺着惯性跪拜下去,咽下了一声痛呼。那是因着身子下压,笔杆一端杵着地面,一端大力顶住yinxue所带来的尖锐之痛。 软烫湿润的xuerou紧紧绞动下,狼毫外围的一层软毛已经泡开,能够四散了,但内里的大部分仍触感十分坚硬。顾烟低着头庆幸:还好,若是拖得再久些,软毛再泡开些,自己这刚刚才经历了一次自渎欢愉的身体,怕是要纵情的脱了缰。 “完了?你是不是遗漏了重要的一点。” 尽管顾烟表现的极尽规矩,但顾衍柯的话语仍透露出了不满。顾烟心率陡然加快,在寂静的镜房中,一下一下,心如擂鼓,在耳膜旁越来越清晰。头再度垂了垂,顾烟企图将自己的脸藏进更深的阴影中,她艰涩开口:“回主人...小母狗...小母狗还有哪里做的不好...还求...辛苦主人教导。” 顾衍柯没回复。 顾烟的心随着时间流逝,不断,不断地下沉。 被发现了。她想。 是啊,就算自己蓄谋已久,就算只是一丁丁点带着试探的动作。但那是顾衍柯啊,那是她的主人,她的所有者。她的一切,顾衍柯都了如指掌。 刚刚好,等顾烟在心中自己浮现了答案,整个人rou眼可见的消沉下去时,顾衍柯开口了。 “你今天最大的错,是你没有经过允许,就触碰了我。小烟,是不是许你站起来走路,你就忘记了,自己在我这里的身份?” 砰。审判的锤子落下,顾衍柯轻巧平淡的话,在顾烟心中落下了重锤,将丝丝念想都砸了个粉碎。 没有,不是,我是你的,顾烟是顾衍柯的下贱母狗,我知道,也愿意,我只是...只是没想到,这具yin靡的身体不仅成功被你刻下了欲望的印记,现在就连我这颗心,唯一你锁不住的心,也开始奔向了你... 心里的波涛汹涌,顾烟一个字也不敢说。她知道,如果只是没学好规矩,顾衍柯给予的一切折磨、刑罚她都愿意挑战承受。但是如果让顾衍柯发现了她心中的妄想,那吐出花蕊的欲中之爱,那刚刚冒头的占有欲,那她还会被允许跪在顾衍柯膝下么?会不会直接就被放弃,从此再难见顾衍柯一面? 顾衍柯自童年起就接受着正统至严苛的继承人式培养,大学未毕业就正式入主了顾氏,从小到大都是圈中翘楚。形形色色的优秀人才、妖魔鬼怪,可选择的实在太多太广,想玩什么新鲜的,刺激的,匪夷所思的,会缺人陪呢? 但她至今只养了顾烟一人,花时间打磨她,教导她,教她如何在自己面前规规矩矩的跪下,也教她如何昂首挺胸的站在他人面前。究其原因,都是因为顾衍柯那变态的掌控欲。 顾烟想,顾衍柯应是不需要一个爱她的人,感情对她是累赘,是变数;她也不想为了一点消遣,去干些强迫的勾当,看不上,费时间。 阴差阳错,被宋父卖给顾衍柯的宋烟,就成了她至今唯一看上眼的玩具。 知根知底,灭族之仇,父债子偿,很好的坯子不是么?有底子好调教,不会跟她谈感情,从此以后又专属于她。 但人心总是难测。 宋烟本就是家中不受关注的二小姐,上有要继承家业的大哥,小有惯会卖乖讨巧的meimei。她对宋家唯一的感情,就只系在宋老爷子一人身上,而这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最后也是被她的父亲,宋老爷子的儿子,施力推到的。 因此,与此前十余年平淡的生活相比,跟顾衍柯相处的六年,实在太过浓墨重彩了。顾烟最近苦中作乐时都暗自佩服自己,能坚持那么久才产生斯德哥尔摩般的爱意,除却顾衍柯不留情面的手段,某种程度上,自己已经够心志坚韧了吧...... 但动了心的顾烟,从被画的图纸,跃成了想要握住笔杆的作画人。 皮肤上薄薄汗渍带来的凉意,两腿间油滑黏腻的湿液,都在提醒着顾烟:顾衍柯已经沉默好一会了。降低的身体温度,让顾烟哆嗦了一下,凝滞的空气就此又开始了流动。 “笔泡软了么?” “嗯..?啊?唔...回主人...还有点点硬。”头上的闸刀没有落下,也没有拿走,顾衍柯直接跳过了牵动顾烟全部心弦的问题,问起了那根不起眼的狼毫笔。 顾烟脑子没动,身体先动。腔道自作主张的缩了缩,用嫩rou挤压了下笔端,感受了下毛笔现在的状态,思绪反应过来时,郝然身体这幅迫不及待、不顾方式的谄媚讨好,乖乖回复了顾衍柯。 不敢深思顾衍柯究竟有没有从此前的膝间摩挲中,感知到了试探背后的心意。她想,就先这样吧。本来,她也不需要在这间屋子中,有过多自己的思想,都交给顾衍柯好了,一切交给主人就够了。 不知真是对镜房中人情绪大起大落一无所觉,还是自有主张不甚在意。顾衍柯语调未变道: “嗯。带上这支笔去拘束室等我吧。” 末了加了句话,总算染了些笑意:“我对这支笔,也蛮有兴趣的。” 一时间,酸涩,放松,惧怕,期待,杂糅的情绪齐齐上涌,顾烟眼中有盈盈泪光,抬头应了是:“好的,主人......谢谢....主人”谢谢你,没有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