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暴
书迷正在阅读:宴尔新婚、桃色攻略游戏、老法师家里的日常、妖精旅店不打烊(nph)、大一新生的体检物语、[伪父子]爱意没顶、欢迎来到野兽的jingye世界、调教游戏、穿成玛丽苏文中的恶毒女配、后宫妃子yin乱记
四个字,低磁的声音传入耳里,令常黎胸口微缩。 她垂在身侧捻着手指的手都僵硬了,咽了咽嗓。 “玩什么?” 话落,她就听到他凛着声说。 “做我的人。” 声音很清冷。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这句话一出口,常黎微微抬眸凝视着他。 男人敛着眸也在看她,他看她的瞳孔极深,黑黑的瞳仁里像蕴藏着汹涌的海水,似能把人淹没吞噬般。 思绪顿时像搅乱的毛线球,各种紊乱纷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常黎强装镇定的顺着话,“我……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 他抽出一根烟,拿起银色的打火机在手中随意一拨,一簇蓝色的火焰,点燃了香烟。 男人吸了一口,黑眸微微眯了眯,漆黑的眸子暗了暗,欲望深沉。 “跟我试试。” 常黎怔然地站在原地。 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我……” 男人蓦地从沙发上起身,他手上执着烟,一步一步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她走来。 常黎只觉得她的心跳在男人沉沉的注视下开始乱了节拍。 “你能跟向立衡试,为什么不能跟我,你心里清楚,我比他可强多了。” 他语气说的很淡,很冷。 常黎视线往上,凝着他好看的容颜,眼角微微挑起的模样,一脸的矜贵,呼吸不由自主的顿了顿。 他确实,强多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吸了一口烟,而后捻灭了烟,突然俯身下来,含住了她的嘴唇,将烟气送进了她的嘴里。 常黎呛的脸色都变了。 男人却伸手环着她的背,将她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入耳的是男人砰砰砰的心跳声,那沉稳有力的跳动让常黎的喉咙愈加发紧。 烟气在嘴里缓缓溢出,他顺势含着她的软舌,霸道地吮吸起来。 “唔……” 吮吸的力道,从未有过的重,从未有过的蛮缠。 加上嘴里烟味的刺激,常黎第一次感觉到了眩晕,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瘫软下去了。 他松开了她,唇忽地凑近她的耳边,嗓音放低,与她耳语。 “再说试试而已,又不是结婚,跟我,你不亏。” 他说的很低、很沉。 试试两字,他说的很轻飘飘。 可她,不想再试了。 她用了三年试出来这么个结果。 常黎咬着唇,还有些倔强,犹豫着。 接着,她就看着男人一手沿着她的腰身往上抚摸,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颈,将她脑袋托在他温热的大掌中。 低下头,他的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慢慢的,缓缓的,轻轻的。 直到,再次覆上了她柔嫩的娇唇。 津液湿滑的在缠绕的舌间温柔摩挲。 不再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来势汹汹。 不再那么极具侵略性和霸占性。 而是绵软,悠长,甜腻的。 像是,不跟他试,就吻到她试。 常黎顺从的闭上眼睛,顺从的娇哼出声。 “嗯……” 她本能的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他含着她的唇,问她。 “嗯?” 那一瞬间的悸动,她忘了思考,也不再思考。 她说,“试试吧。” 三字落。 他直接抓着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然后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细细的在她的口腔里辗磨着,深深吻了起来。 炽热,缠绵。 口与口的交缠,心与心的拉近…… 尉迟脑海里快闪过一个画面。 十年前,京都郁家,书房。 郁尊伸手将报告递给他,“体检出来了,还是跟去年一样,没过。” “明年是你进部队的最后期限了,你应该知道你的年龄……” 尉迟接过,扫了眼,“嗯,尽人事,听天命,我看得开。” 郁尊脸色愠怒,“当初捐一次还好,养个一年半载,肯定没问题,结果还返回去给人家又捐一次,你以为你有九条命?” 尉迟嗤他,“老家伙,捐骨髓不伤身,我正常生活没影响。” “为了个丫头,把本该光荣的一生给赔进去了?糊涂。” 尉迟勾了勾唇,“也光荣。” 这时,尉迟矜打了两盒饭从外面进来。 “老郁,你就别训他了。” “我儿子救过别人的命,将来可是有大福报,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古话可不是乱说的。” “大不了我儿子给她献骨髓,她嫁给我儿子,这买卖也很值。” 郁尊想了想,这个理似乎不错。 他眉目扬了扬,“也行,让你爷爷在天之灵保佑你,将来娶个好媳妇。” 尉迟摇了摇头,有些不敢苟同。 思绪回神。 尉迟突然紧紧圈住她的腰身,凑至她耳边。 “要你。” 或许是关系的变化,常黎开始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跳得有些失控。 “叮……” 旁边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屏幕上跳动着“She”。 尉迟僵了一下,常黎也僵了一下。 他停下动作,正准备走过去接电话。 伴随着房车门外阮雨急切的呼喊,“常黎,出事了,出事了。” 想到什么,尉迟眉目一拧。 他几乎是直接攥上那已经被对方挂断电话的手机,脚步不停的往门口走。 他推开门,阴沉着一张脸,与阮雨擦身而过。 阮雨惊愕的看着从房车里走出来的男人,她一步一步走上房车,不可置信的看着常黎。 “你……你们?” 常黎不动声色的整理自己的衣服,问她。 “出什么事了?” 阮雨收敛了下自己的情绪,她咽了咽嗓。 “我……我听人说,看到有人在洗手间,被强暴了。” 等常黎披着外套走进拍摄餐厅的时候,才发现警局来了很多人,气势是惊人的。 拍摄被强制叫停。 但没有人知道,里面的受害人是谁。 常黎扫了眼四周,尉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温蒂也不在。 心里下意识就会想很多。 直到餐厅里的人逐渐被清空,阮雨收拾完团队用的东西,也催着她走。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老外被两名警员强势拷上手铐带了出来。 他的白色西装上染满了鲜血,像是开出的曼珠沙华。 他在笑,很狰狞可怖的笑,笑声放肆。 当他越走越近,看着那张曾在新闻上见过的脸,常黎惊住了。 他不是那个世界级导演约翰,温蒂的父亲吗? 而这时候,尉迟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西装上同样沾满了血。 他边脱外套,边走过来,大手扯了扯领带。 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脖颈上,棱角分明的脸上笼罩一层阴冷的暴戾,带着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常黎看着他紧盯着前面走的约翰,步伐开始加快,戾气横生的眸子里逐渐染上猩红,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下一秒,她看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尉迟。 尉迟走到餐桌边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突然就cao起了餐桌上的酒瓶,照着走到他前面的男人脑袋上直接砸了过去。 酒瓶的碎玻璃渣瞬间溅了出来,划破了头皮,常黎睁大眼睛,看着约翰在她面前慢慢倒下。 倒下来还不够。 男人像吃了枪药般对着地上的约翰往死里揍,他就像杀红眼的狼,想要把他打死。 此时的尉迟,是完全失控的。 他真的震慑住了常黎,她没想到他发狠起来,是这么狠。 他的表情,他的气场,都是狠戾的,仿佛来自地狱。 在跟在他身后的袁邺的阻止下,周围的警员没一个人敢上去拦。 直到约翰被打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直到袁邺上前提醒他,“尉总,会出人命的。” 尉迟转眼过来,幽幽深眸,“放心,没死。” 他从地上慢条斯理站起身,松了袖扣,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扫过几步远的常黎,慢慢的,他慢慢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戾气。 但他没说话,静寂的让人可怕。 直到他口袋里电话响起,他掀动眼皮,攥着手机接电话,跟她擦身而过。 一句话也没说。 霎时,常黎喉咙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 傍晚的时候,常黎刚下完一个通告。 在活动后台,却碰到了一周都没见到的男人,向立衡。 他没有满脸憔悴,依旧满面风光,但好像瘦了。 他的身边陪着的不是慕染,而是陈静。 看来,婚没离成。 常黎主动走了过去,嘴角轻勾。 “向太太,能跟你借一下向先生?” 话是对着陈静说的。 陈静没异议,她脸上扯了丝笑,“你们聊。” 说完,她就松开了挽住男人手臂的手,抬步离开。 等陈静走了后,常黎开门见山。 “那U盘什么意思?” 向立衡笑,他好像好久没有对她笑过了。 好像,还是求婚的时候,笑过的了。 他笑而不语,双眸锁定常黎。 “走走吧,我和你好久没走走了。” 他用的,我和你,而不是我们。 活动商场附近,有一条时光里步行街,天渐渐黑了,街上早已是人潮涌动。 两个人都戴着黑帽黑口罩,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一年前的光景。 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和她,是肩并肩,两手相携走着。 回忆这个东西很可怕,它是你无法去否定的经历和经过。 独处,散步,走到时光街尽头。 常黎吸了口气,终是不再沉默,开了口。 “视频呢?为什么没放进去?” 旁边有一处长椅,他走了过去坐下,从兜里掏出了烟。 他捻着火石,点燃了一根烟,浅吸了口。 “你想我放吗?” 他,抽烟了。 他,从来不抽烟的。 常黎诧异地抬头,对上的是那双又黑又沉的眼眸。 “你不是要体面吗?给你的体面。” 常黎闻言,竭力保持着镇定。 他垂着视线,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手里的烟灰。 “以前看过一个文艺片,一个男人分手的时候对那个女人说,祝好。说真的我还挺佩服那个男人的胸襟,分开以后,换我,我要祝愿她,最好不要过得太好,最好过得没有我好,这才证明了报应不爽,是她活该,活该没我,过得不好。” “我不希望她好,可是我知道,她会难过。而她难过的时候,我又会难过。” 他看着腕表上的反光盘,故作轻松地笑说。 “所以呢,原本不想让你好过,但无奈我爱过你。” 他说我爱过你四个字的时候,没有看她,自顾自的说着,云淡风轻的笑着陈述。 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常黎绷着脸。 “说完了?觉得我会愧疚,之后想起你?” “何必呢,有必要么,再爱再恨,都过去了。” 她抿紧了唇,强忍着不让眼眶里蓄意打转的眼泪掉下。 “向立衡,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我眼睛还不是太瞎,你还不是太渣。” 她微微扬了扬脸,将眼泪逼回眼眶,又扬了扬脸,吸了吸鼻子,没再说话,转身径直往回走。 向立衡叫住了她,“常黎,我转幕后了。” “我再也不能完成我的所想了。”这句话他说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种卑微的孩子气,而他的这种卑微的孩子气,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才有。 他,就是想跟她说话,想告诉她一些,他没告诉别人的。 常黎脚步顿住,回首。 她嘴角挽起笑,嘴角弧度浅淡的有些薄凉。 “哦?出了这么大的事,向导还能转幕后,向家和向太太在里面周旋了不少吧。” 向立衡面色沉寂,低垂着眉目,应她。 “嗯。” 他倒是坦诚了。 常黎勾唇问,“那慕小姐呢?” 向立衡掐灭手里的烟,“跟着我的。” 常黎呵地笑了一声。 她抿着嘴唇,“真会玩。” 回去商场的时候,要经过一条人行道。 常黎在前面走着,向立衡在后面跟着,亦步亦趋。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那个男人的号码。 常黎沉吟了下,接听。 “在哪?” 低哑又磁沉的嗓音。 伴随着,身后向立衡急切的唤她。 “阿黎!” 这时,在她的左侧突然传来一道强光,她目光看过去,下意识用手去挡。 常黎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伸手将她往旁边猛然一推。 紧接着,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直接蹿向向立衡的方向,她甚至能感觉到裤腿被强劲的风势刮过来的恐惧感…… “嘭”地一声巨响。 向立衡被车猛地撞飞出十米远,顿时,血液如泉般喷射而出。 那一具身体在半空中飞翔了一段时间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没有了动静。 常黎瞳孔紧缩,两条腿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她突然就哭了,紧紧捂住嘴,无力的往下蹲,泣不成声。 * 平安夜,北城医院。 手术室的门打开,主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他摘掉口罩,严肃的说道。 “患者情况急剧恶化,需要紧急抢救性输血,但医院血库的血液储备无法满足患者的需要。” 常黎急切的上前问,“为什么?” 医生皱眉,“患者血型特殊,需要匹配Rhd阴性血。” 常黎忙答道,“我是。” 此时,刚赶过来的尉迟,正好听到和看到这一幕,他眼底的黑邃蓦地沉了一下。 几秒后,他避开视线,不动声色离开。 * 医院血液科。 医生拧了拧眉,“常小姐,你得过急性白血病,这种情况,我们是不建议献血的。” 常黎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掐紧,“可我已经治愈了。” “我是Rhd阴性血。” 熟悉又冷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常黎目光一瞬不瞬的睨着,迈着稳健步伐走进来的男人。 视线交缠,无声逡巡,目光潋潋,谁也没有避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