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始是新承恩泽时〕
“母妃待如何?儿臣帮母妃可好?”陆存梧左手背在身后,前行几步右膝跪于榻上。他的右手向前伸,轻而易举的捏住了姜鸢的下巴,微凉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其余四指于她左脸轻拍。 “太子放肆,这里可是陛下承明殿。”姜鸢哆嗦着,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切起来。 “微微。”他的声音分外温柔,把手指插入她发间,将她的头靠在自己左肩。 陆存梧取下一只玉钗,女子乌发瞬间散开一绺,他轻嗅着开口道:“你闻,这是鸢尾花香。” 他的手抚过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脖领去触碰她长褂子背后的暗纹刺绣:“绣的也是盛放的鸢尾。” “孤的微微。”陆存梧身后的左手用力握了握、又松开,轻颤着绕回身前,抱住了姜鸢。 他的怀抱温暖有力,姜鸢一时沉溺。 她并不蠢,内宫波谲云诡,皇帝摆明了要把她养在宫里平衡朝局,君王之心难测,稍有不慎便是屠刀悬颈、全族获罪。进宫前,她早死了心,愿以自己孤苦一生换全家安康。 可陆存梧说—— “此前孤未能保全你。往后,你跟着孤,孤护着你可好?” 陆存梧提的是一步险棋,姜鸢明白,可她不得不走。他的话近乎明示,头油的种类、长褂的纹样、入承明殿如无人之境,这位太子已然在短短几月之中成长了起来,掌握了不少实权。 他想要,她不能不给。 于是姜鸢说—— “妾求殿下垂怜。” 陆存梧把她发间剩余两根玉钗一并取下,而后解开她胸前系带。乌发如瀑、长褂散落,眼前人是心上人,他吻上她的唇。 耳鬓厮磨间,他将她摁在榻上。 “睁眼。”陆存梧开口道。 姜鸢缓缓睁眼。目光所及依旧是百子千孙的吉祥图样,身上压的却是来日之君。 陆存梧慢条斯理的取下冠冕、解开袍带,男子精壮的体型出现在眼前。 “今日殿中点的是彻夜长明的龙凤红烛,即使无人知晓,微微于孤已是东宫正妃。”陆存梧一字一句、认真许诺。 他抓着姜鸢的手去碰自己的下身,那里此刻guntang挺立,姜鸢瑟缩一下。 “母妃疼疼孤。”陆存梧俯身而下,一口咬在她颈侧。 “嘶。”姜鸢一痛,下意识握紧手边之物——陆存梧的性器。 “母妃动动可好?”陆存梧嘴上问着,却已自顾自的握了她的手上下撸动起来。 “殿下……”姜鸢脸颊渐红。 “唤孤表字吧,鸣岐。孤想听母妃这般唤孤。”陆存梧得寸进尺,松开她的脖领,炽热的吻一路细密而下,停在女子双峰之间。 “凤鸣岐山,殿下好名字。”姜鸢喃喃道。 陆存梧将性器抵在她的xue口:“从母妃嘴里说出来后,孤才觉得确实好。” 他没扩张,就这样插进了她的甬道。 “啊……疼……”姜鸢皱了眉,道。 “忍一忍,待会儿就好了。微微乖。”陆存梧哄着她,却毫不怜惜的往里更进了一寸。 未经人事的紧致让他也出了一身的汗,他左手摁住她的右腿拉向一侧,右手扶了她的左膝窝高高抬起,将她小腿扛上了肩头。 陆存梧个子高,这样的动作使得姜鸢双腿大大分开,被迫以最佳角度接纳着他的侵犯。 他的动作缓慢而坚定,终于几经进出、齐根没入。 “唤孤。”陆存梧钳住她的腰,小幅抽插起来。 姜鸢只觉要被从中间撕开,除了随着他的动作轻晃,什么也无暇顾及。 “唤孤。”陆存梧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抽插的幅度大起来,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鸣岐,鸣岐。”姜鸢被他迫着叫出口,不由自主的收缩甬道。 奇异的快感于此刻覆盖了全部的痛楚。 “鸣岐。”她终于情动,连声音都变得婉转滑腻。 “是,鸣岐在这里。”陆存梧含住她的一侧rutou大力吮吸,又腾出一只手去揉捏另一侧rutou。 姜鸢的腿从他肩头滑落,虚虚挂在他腰间。 陆存梧大力挞伐起来,姜鸢的足跟一晃一晃、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停划过他的脊背,有意无意的激励了他加重侵犯力度。 rou体交合所带来的臣服感是铺天盖地的,姜鸢鬼使神差的伸出双臂去抱陆存梧,男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托住她的后背让她靠近自己。 姜鸢在他的帮助下得以环抱他的脊背,胸膛紧靠、肌肤相贴,男人急促的心跳点燃她的每一处神经。 “唔啊……嗯……鸣岐……要……”她适应了他的动作,忘情的耸动身躯渴望更深的进入。 陆存梧神色一暗,将她翻了过来,让她跪趴在榻上、高高翘起屁股。 “啊!”后入的角度使得姜鸢一阵惊呼。 啪——陆存梧一掌抽在她右臀,五指印很快浮现。 “别打……别打……”姜鸢把手探向身后想去推陆存梧,却被他抓了个牢。 “母妃别挡,孤爱看母妃红着屁股的样子。”陆存梧说着又是一掌打下来。 臀浪翻滚,响声羞人。 “孤高兴了叫赏,不高兴了要罚。”陆存梧话语停顿之间又落下几掌,“母妃可记清了?” 姜鸢不想说话。 啪啪啪——接连几掌极重的打下来。 “不搭话,难道母妃想在今夜就挨板子受罚不成?”他语气里带了恐吓。 “别……别……记清了……都记清了……”姜鸢吃痛,轻微的摇晃着臀rou试图疏解痛楚。 陆存梧松开禁锢她的手,双手把她的臀rou向外掰开,大力揉了几下,然后大开大合的cao干起来。这样的角度进得很深,姜鸢只能攥紧了床褥努力保持平衡,快感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她简直要窒息。 一片迷蒙之中,陆存梧伸手拧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他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顶在深处几下后,射了出来。姜鸢像被烫伤一样颤抖着,无力的趴了下去。 陆存梧于她身体内停顿半晌,才颇为留恋的抽出来。失去了阻塞,白浊混合着血丝从她甬道内倾泻出来。 “水。”他用长褂子将她盖好,自己就近披了件寝衣后,抬声道。 外间有人推门而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太监,后面跟着两队侍女,各捧着些物什。 “张德喜,传信皆可使唤他。”陆存梧指着那太监道,“定然不会有差错。” 他这话仿佛另有所指。 “奴才请幼湖夫人安。”张德喜跪地磕了个头。 姜鸢强打着精神点了下头。 “母妃放心,今后父皇不会来,来的只能是孤。”陆存梧这句话是伏在她耳边说的,字字情深,而后他起身下榻,“伺候幼湖夫人擦身。” “是!”张德喜应声招手,后面的侍女鱼贯上前。 召幸后嫔妃需返回自己宫中,软轿内早熏了暖炉,为着不惊扰贵人,抬轿的太监走得极慢。姜鸢先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做了些稀奇古怪的梦,而后猝然惊醒,出了一身的汗。 她稍稍撩开轿帘,冷风一灌,头脑清明之际想清楚了一些事。 转天清晨早膳之时,岚烟为她布菜。 “你是家生子,爹娘为我姜家看着岳阳老家的一处园子,是不是?”姜鸢掰开面前白嫩嫩的小包子,里面是喷香扑鼻的羊rou馅儿。 “是,夫人信任,岚烟感激不尽。”岚烟笑着看她,“爹娘吃穿不愁,弟弟也在园子里谋了差事,时常来信呢。” “吃穿不愁?不见得吧。”姜鸢细细的嚼了几口包子,才又开口道,“父亲从不过问内事,母亲又资产颇丰,老家的小园子顾不到也是有的。要不然,你怎么会做出背主的事来?” “夫人何出此言那!奴才一片忠心!”岚烟听了这话,立刻放下手里筷子,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五殿下许了你什么好处?”姜鸢像没听到似的,继续问下去。 “夫人!奴才真的未曾背主啊!”岚烟膝行几步向前,双手抱住了姜鸢的小腿。 “想不明白是怎么暴露的?”姜鸢问道,“白云观之事隐秘,东宫有备而来才得手,可五殿下为何也在御前求娶于我呢?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后,五殿下发现东宫捷足先登,情急之下才出了这样的应对。” 姜鸢放下包子,喝了一口加了糖的豆浆。 “这就奇了,那夜见过入我房内之人面容的只有你,而后我将东宫错认为五皇子时,你更是劝说我皇子尊贵不可报复太过,当时看来像是为我着想,如今一看却是为了你的主子五殿下吧。”她娓娓道来。 岚烟愣在原地,半晌才开口道:“夫人聪慧,是奴才蠢钝了。” “说说吧。”姜鸢这才看她。 “五殿下并未许诺好处,奴才爹娘也确实吃穿不愁,是家里弟弟被寻了错处关进大牢,奴才这才将白云观中人画像交于他,唯此一事!其余的再也没有了!”岚烟惶然去看姜鸢。 “背主是大逆。”姜鸢道,“我会传信给母亲,保你一家平安,你……” “奴才知错,甘愿赴死。来生定不再辜负小姐。”岚烟正色说完,又磕了个头。 “活下来了?”东宫之中,陆存梧问道。 “是,幼湖夫人只赏了岚烟四十杖。奴才眼瞧着虽伤得重,却真真保住了命。”张德喜回禀。 “也罢,小事而已,随她吧。”陆存梧转了转玉扳指,“着人盯紧了那丫头,若再有异动,立刻杖毙。” “奴才明白。”张德喜躬身应下。